穿越之惑亂天下,第一百一十七章:情緒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小秀跑了進來,行禮道:“老爺過來了,現在都到西門了,馬上就該到了。舒愨鵡琻”凝雪一聽眉頭緊蹙,這千年都不見來的老家夥,這馬上就要走了的時候倒是來了,真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難道這臨走了還要來諷刺一番?


    這四夫人一聽見這慕容衡來了,雙眼就發亮了,隨即又暗淡了下去,雖隻是瞬間卻一點也沒有逃過凝雪的眼睛:“雪兒,你爹爹來應該是送我們的吧,我還是跟著你走吧,這個家早就不是我們的了。”這四夫人雙眼暗淡不彩,略帶頹廢的感覺,這四夫人也不知從道什麽時候開始變了,曾經她可是對什麽事都抱有一份希望,可是現在她似乎明白有的事情是強求不來的,自然對慕容衡也沒什麽期望。


    這凝雪聞言,嘴角一勾露出一絲壞笑:“娘親這事可不一定了,你且等著看吧,既然娘親不想離開,那誰也趕不走你,一切有女兒呢。”說完便到一旁泡茶去了。


    這茶剛剛泡好這慕容衡後腳就來了,一進門就看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凝雪親自給他倒了茶:“爹爹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裏了呢?莫不是我們要走了你還要來落井下石?要是這樣你還是回去吧!我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以為沒有了慕容府的庇佑我們就活不下去了。”這慕容衡聞言表情有些苦澀,本以為她們走不走自己都沒有什麽反應,可是真正來臨的那一天怎麽就這麽失落了呢?


    慕容衡假裝強硬,麵無表情的抿了一口茶,這丫頭泡茶的技術還真不錯呢,這麽多年都把她冷落了,哪裏還有父女之情呢?更何況她也不是自己的孩子:“在你心中我就是落井下石,看人笑話的小人?要是這樣那我還不如將你娘親沉塘了呢。我隻是看看你們收拾好了沒有,明日你們去哪裏我讓人用馬車送你們。”


    這老家夥雖說看上去還有情有義可是他在後花園裏到底掩藏了什麽秘密,那種悲痛的表情真不像是眼前這麽一個看似冷血的家夥:“原來是這樣呀,是凝雪錯怪了你了,可是我們自己已經準備好馬車了,所以您的馬車我倒是用不到了,人嘛,倒是可以借來一用。”凝雪對這裏的東西一點也不屑,連所謂對這個父親也什麽感覺。


    “好吧,我們畢竟也是一家人,有什麽缺的就說,要是出去了覺得想回來那就回來吧,這裏我就給你們空出來吧。我也不想做的那麽絕情絕意,自己多多保重吧!”這慕容衡就這般的放不下麵子嗎?要是說一聲留下可能還不需要自己想辦法,這娘親就自己留下來了。


    四夫人聞言麵色柔和,將手裏包裹的東西拿給慕容衡:“老爺,這裏麵都是以往你送我的東西,我一直都沒有舍得戴,如今我和這個家沒什麽關係了,也就還給你吧,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這慕容衡的眼神有些糾結,不知道他到底想的什麽,如果他說出留下這四夫人的心也不必這般傷心了吧,四夫人像是又想到了什麽輕言道:“老爺還記得我當初見你時,彈給你聽的曲子嗎?以後也沒有機會彈給你聽了,我最後再彈給你聽一次吧。”說完便轉身進房找去了。


    不一會兒就見到四夫人拿著一把琴小心翼翼的進來了,看著她充滿愛憐的樣子生怕摔了它,這琴十之*就是慕容衡送給她的!


    來到這裏這麽久了還未見過她彈琴呢,這敗落的家族嘀女的琴藝不說餘音繞梁也是讓人難以忘懷的。


    四夫人坐下將琴放平,撫弦調起,樂曲平淡無奇,裏麵卻包含了千言萬語,有訴不盡的苦有說不完的話,樂曲慢慢的變得跌宕起伏,就像多少年來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發了,言表不忠淚水隨著琴音飛奔下來。


    慕容衡盯著四夫人一動不動,像是在回想著什麽,凝雪清楚的看見了他的眼角周圍有淚花在閃動,他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說過話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來看她了?她的委屈與艱辛自己何嚐不知道,卻為何可以這般的狠心,這般的無情!


    她的琴音還是如第一次見到她一樣動聽,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自從自己和她劃清界線以後她就再沒撫過琴,這麽多年了她的淚水就如溝壑之水奔流不停。


    曾經滄海難為水,何奈悲風畫扇?我們都在懷念曾經卻忘記我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人了,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春心蕩漾的少女,自己也不是當初那個他了,自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恐怕就是她了,要是自己當初沒有娶她,是不是她能開心一點?


    ‘嘣’的一聲琴弦斷了,多少年來的埋怨與心結就在此刻就如這根斷弦一樣消失了,放下了也就沒那麽痛苦了,自己怎麽還不如自己的女兒看的開?強求不來的事情就放開吧!最後放開的是自己,沒有放不下的人隻是沒想清楚,隻是時間還不夠而已。


    四夫人抹淚起身,情緒有些崩潰:“老爺對不起,這最後一曲恐怕隻能這樣了。”說完有些失控的往門外走了,她怕自己忍不住破涕而泣,忍不住留下來放棄和凝雪一起走。


    凝雪自是猜到了一二,這慕容衡起身伸手本想將四夫人叫住,可是猶豫了,自己留下她也不能給她什麽,還不如放開她,讓她過點清閑的日子,不要再招惹她了。


    “小秀你快跟上娘親,隻要保證她不出事就好了,你就在一旁等著吧,好不容易發泄了,肯定需要時間讓娘親平複心情。”小秀聞言便點頭示意,一溜神便不見了。


    慕容衡望著四夫人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語,眉頭鄒著,臉上還滿臉的糾結,眼神充滿了不解,


    凝雪看著他糾結的樣子笑了,笑得毫無感情可言:“你終究還是猶豫了,我就知道你不會留住她的,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在這裏你覺得合適嗎?”凝雪勾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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