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130 片段二


    要是在明白其實所謂愛情,原來是男人在身軀的極度不堪之後廉價的情感認同與給予,她能夠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那該多好!


    可是,她原本以為半絲不容侵犯的自尊,在遭遇這個男人後,似乎也變得廉價了。舒睍蓴璩


    她以這是他的過往她無權幹涉為理由,想一直待在他的身邊,想抓住這份讓她狠狠心動的愛情,於是,終於,她要為愛犧牲自己的自尊了麽?


    今日,是男人在她之前的風流賬,他日,是否就是男人有意或者無意的糊塗帳?


    要是真有那麽一天,她又該拿什麽來為愛情買單?


    她剩下的最後的自尊麽?


    換了以前,換了如果是伯納諾,如果她愛上的是別的男人,而那男人讓她遭遇了今天這般前任帶著孩子找上她的情況,她一定不會動那個女人分毫,而是直接和那個肇事者、這筆風流糊塗賬的男人徹底了斷!


    可是,她愛上的男人,是絕,這個男人,讓她情願的為了他,以部分的犧牲掉自己的自尊為前提,換了今天的另外一種做法——


    打掉那女人的孩子,然後回到男人的身邊給男人敲響警鍾。


    這是她為愛情所做的謙讓,她不後悔這樣的以自尊換得愛情的繼續,隻是,這到底已經和她為愛情所預定的原則相違背了,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再發生,她又還能再經受幾次這樣的考驗。


    這種被動的讓別人主宰自己愛情得失以及圓滿與否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絕,在我決定這般的去愛後,你還會再讓我失望嗎?


    夜清悠覺得今天特別的累,不是身體累,而是精神失望和折磨過後突生的極致疲乏。


    走回臥室,上了床正準備躺下,卻見浴室的門這時被打開了,男人洗好了澡,走了出來。


    冷梟絕心急著要跟夜清悠好好說說今天這一整天的事,隻是快速的洗了個戰鬥澡便早早的自浴室走了出來,甚至,男人的浴衣也隻是來得及套上了手袖,邊踏出浴室的同時,兩隻手甚至還在係著浴衣的係繩。


    可剛走出來,男人一抬頭卻迎上了床上女人蹙眉打量他的目光。


    那目光中,微微帶了遮掩,卻還是可以看得出對他*裸的不滿。


    瞅見夜清悠這般的目光,冷梟絕不由得一愣,如果他沒理解錯,清兒這不滿目光的緣由似乎是出在他的“身上”?


    男人疑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


    待看到自己因為著急出來,浴衣的係繩非但還沒係好,浴衣的領子甚至還寬寬的敞著,正露出裏麵大片的肌膚時,冷梟絕忍不住笑了。


    莫非是因為女人嫌他穿著太過“曝露”有傷了風化?


    這般一想,冷梟絕原先的急迫頓時緩了下來。


    本來就決定今晚使出通身解數讓清兒心情愉悅,以便忘了曾經他被某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揩了油的怒氣。


    甚至,他還打算著給清兒洗洗腦,灌輸“他其實並不算髒了”的理念,因為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畢竟隻是隔了褲子碰了他幾下,自始至終真正碰到過他身體的女人隻有清兒一個。


    可是這會兒,在看到清兒蹙眉打量他的身體時,他便覺得,其實一切急迫的解釋都可以先往後放一放。


    而誰又能說,以一個調侃開頭不是最好的活躍氣氛、為切入正題做準備的好方式?


    這般想著,冷梟絕倏的唇一揚,勾起一彎冷魅的笑意:“清兒,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既然清兒覺得他這過分曝露的前身“有傷風化”,那麽,這是不是其實是在暗指,他的身材對清兒其實很有殺傷力?


    這麽一想,男人便禁不住有些自得起來。


    他不會在乎其他人是怎麽想的,但是,如果能得到來自於清兒關於他的任何一方麵的讚美,他都會感到開心。


    要說曾經他為自己長了一副能讓清兒迷惑的麵容感到慶幸的話,現在他就為自己擁有這般不錯的體格而感到由衷的滿足。


    畢竟,他又多了一項能讓清兒迷戀他的本錢。


    而他相信,一項又一項迷戀的累積,才能讓清兒越來越愛他,再也不想離開他!


    看著男人麵上隱隱的自得模樣,夜清悠的眉蹙得更深了。


    男人剛才從浴室出來時,似乎並沒有料到她回到了房裏,所以是邊出來邊穿的浴衣,出來的那刻那隱隱春光乍泄的前身,便讓今天一直在介懷男人過去的她再度聯想起那個女人,以及男人和那女人曾經發生過的事。


    男人的身體,被很多女人碰過吧?


    單就今天那女人,就碰了她的男人整整七年,一思及這個事實,她便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妒忌,她覺得她簡直要發狂了。


    而為了一個男人心緒這般的不由自主,這般的不再是那個冷清的她,這讓她心情變得更加的惡劣。


    可是,瞧瞧她在男人的麵上看到了什麽?


    對自己身材的自得麽?對他有那麽好的身材以至於征服了眾多女人,讓女人們為了他愛得死去活來而感到自得麽?


    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卑劣!


    眼眶有些發熱,夜清悠緊忙的閉上了眼,然後深呼吸了口氣。


    不著痕跡的壓下過於澎湃的心緒,兩秒後再度睜開眼時,夜清悠眼中除了一閃而逝的一抹痛色,之後眼底便再也清冷無瀾:“不滿意。”


    女人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對她看到的,她一點兒都不滿意。


    臉蛋太俊身材太好,婚前拈花惹草聲色犬馬婚後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有力保障。


    她對男人的一切傲人的資本都感到不滿意!


    今天那女人找上她的事,本就讓她覺得心中難過憋屈,如今男人居然還不知死活的露出“自得”的情緒。


    他這是在自得他這副引以為傲的身軀曾經躺過很多女人,以及能招致其他女人不斷的前仆後繼嗎?


    還是怕她忘了今天的事,在刻意提醒她,讓她記得找他算賬?


    那麽,在徹底找男人算賬之前,她能不能先收收利息,也膈應膈應他?


    再不讓男人也難過難過,她覺得自己真的就要崩潰掉了。


    對付那女人,她可以眼睛眨都不眨的弄掉對方的孩子,可是,麵對這個男人,她卻拿他毫無辦法,隻剩心中無盡的委屈憋屈在叫囂著要得到釋放。


    她說過的,她疼,另外倆人誰也別想好過,就算她愛這個男人,舍不得離開他也是一樣。


    她不開心,還是他招致的不開心,他就也別想舒服!


    冷冷的一聲‘不滿意’後,夜清悠唇邊突然勾起一個輕佻嫵媚的笑意,神態悠哉的看著冷梟絕,緩緩的接著開口道:“有個男人的身體,可是絲毫不比你差。”


    她說的,或許並不是她眼中的事實,不顧,她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


    心口很痛,她亟需舒緩。


    那麽,便一起痛吧,大家都痛,這痛或許也就不會那麽難以忍受了。


    她是舍不得離開他,但是不代表不願意懲罰他。


    不料夜清悠會是這般輕挑的姿態和隨意的口吻,更不料夜清悠那句‘不滿意’之後接下來的竟是這樣的話,冷梟絕驟然一下怔愣住了。


    “清兒!”待回過神來後,男人眼眶一緊猛的低吼了一聲。


    男人隻覺心中驀然抽疼起來,腦子一片亂糟糟的毫無頭緒,清兒怎麽會以那樣的態度對待他,還說了這樣的話?


    雖然清兒什麽模樣他都愛,但是那般的輕挑嫵媚分明就像是一個恩客在看著她選中的牛郎,而不是一個女人在看著她愛的男人。


    而且清兒那句話中的意思……要不是看過那個男人裸身的模樣,又怎麽會那樣說?


    能被清兒看見過裸身的人,還能讓她特意說出來的人,除了曾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伯納諾,他想不出還能有誰。


    這麽一想,男人心下頓時一個尖銳的刺痛:“清兒,你這是拿我和誰做的比較?”她和伯納諾曾經親密到了那種程度嗎?


    清兒的第一次是給了他沒錯,但是難保她和伯納諾不會有其他同樣屬於男女之間親密接觸的舉動。


    那麽,清兒和伯納諾曾經到底是親密到了何種程度?


    親吻?擁吻?撫摸?裸呈相對?以非常規的方式為對方排解*?


    想著夜清悠可能和伯納諾有過那些親密的身體接觸,冷梟絕心中就像是被人拿著刀子狠狠的在刺一般,疼痛的嫉妒讓他簡直要發狂。


    清兒和伯納諾談了四年,要是他沒記錯,清兒說伯納諾的出軌是在她離開“暗”的一個月前,是因為清兒再次拒絕和他發生關係,他找了替代品。


    可是,這四年來,難道伯納諾真的就一星半點都沒碰過清兒嗎?可能嗎?


    他雖然在清兒之前沒有過感情經曆,但是他也知道,一般正常交往了四年的男女,就算沒走到最後一步,或許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


    清兒和那人,倆人曾經真是到了那般親密的程度麽?


    要真是這般……


    想著伯納諾曾經看見過夜清悠裸身的模樣,甚至觸碰過夜清悠的身體,冷梟絕驟然難以克製的握緊了雙拳。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他情願他那個“一般正常交往男女可能會有的行為”的猜測是錯誤的。


    對,他的清兒那麽的特別,又怎麽會是一般人呢?


    清兒既然四年都不願意和伯納諾發生關係,肯定也不會讓伯納諾親密的觸碰她的身體的。


    這般想著,冷梟絕熱切的看向夜清悠,迫切想從她口中聽到關於“那男人不是伯納諾,她也沒和伯納諾有過什麽親密接觸”的說法。


    又或者,他很樂意聽到清兒類似“那隻不過是她曾經不知在哪兒看到過的男人”,或者“那隻是她生他的氣胡謅的”的說辭。


    可是,半晌,女人卻絲毫不搭理他的問話,隻是清清冷冷的看著他,那眸中陌生的凜冽讓他周身血液仿佛都凍結了起來……


    對於冷梟絕的猜測,夜清悠並沒有給予正麵的回複,雖然她的確是拿男人和伯納諾做的比較。


    可是,這時候她卻沒心情去跟男人解釋,她是在怎麽樣的情況下看到了伯納諾的身體。


    瀲下原本冷冷的和男人對視著的清眸,夜清悠眼中盡是複雜。


    就算她看到過伯納諾的裸身又怎麽樣,她跟伯納諾談了四年,她們之間還不是清清白白什麽都沒發生?


    反觀眼前這正像在質問她的男人,他在她之前到底擁有過多少女人?說得再具體些,他又曾經多少次和別的女人裸呈相對過?


    他怎麽能這麽理直氣壯又一臉隱怒的問她,她是拿他和誰做的比較?


    她隻是準了他有資格妒忌難受,可卻不代表他有多餘的資格能去質問她!


    或許,這就是傳言中的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夜清悠唇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嘲諷。


    男人嗬,你的名字,除了卑劣,還叫惡霸!


    可惜,這麽個缺點多多的男人,她卻硬是看上眼了,她這算不算自找罪受?


    見女人不回答他不說,看著他的眼神還帶著讓他害怕的清冽,唇角更是揚起了嘲弄的弧度,冷梟絕仿佛聽到了身體裏那結冰的血液“哢嗒哢嗒”一聲聲龜裂的聲音。


    不回答,那便是默認了,默認了她的確是將她和伯納諾做的比較,默認了他心中關於她和伯納諾是否有過親密接觸的所有猜測。


    清兒明明知道一聽她這麽說,他會往哪方麵去想,可是,清兒卻不願意給他個否定的答案。


    清兒……


    如女人所願的,男人揪心了,也痛苦了,於是,什麽話也不多說了,任由酸澀啃噬著五髒六腑,男人一下撲向女人,迫切的想要尋求身體安慰。


    清兒是他一個人的,現在是他的,以後也是他的,都隻能是他的!


    沐浴過後,倆人都隻身著簡便的浴衣,加之女人對男人的行為也隻是默認,並不反抗,於是,倆人很快的便赤著了,不一會兒,房內便春色四起。


    一個想覆蓋別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過的印跡,一個想去掉別的女人在他身上到訪過的痕跡,於是這一場纏綿,便異常的火熱與凶猛,像是兩隻野獸在相互撕咬般。


    可,不管欲的初始是出於何種心理,最後,都不可避免的會走向令人窒息的糾纏和歡愉……


    最終,一番*畢,男人翻身讓女人趴在胸膛上,緊緊的摟著女人的腰肢,而臉上是欲/色未褪的性感。


    這方纏綿落幕時,倆人身上都已是痕跡斑斑,可誰都沒有心思去理會。


    甚至,彼此心裏都很滿足在對方身上印下了屬於自己的印跡,此刻這人是自己的,再也和他人無關。


    停歇了會兒,冷梟絕率先開了口,尤還透著*低啞的嗓音帶著輕歎:“清兒,你為什麽要特意提起你和伯納諾曾經的親密關係,我平日情願裝作自欺欺人的不知道,不想去想這個可能,可是你一旦撕破這個口子,我便再難以控製住自己的妒忌了,那把妒忌之火會狠狠的衝出黑暗的牢籠,會有可能將你灼傷的。”


    默了默,男人緊了緊握著女人腰身的力勁,接著道,“我猜,清兒是因為生我的氣了是嗎?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為什麽生氣。


    這短短的24小時發生了很多讓我措手不及的事——


    昨夜我跟你求婚,你說太快了。


    今早你噩夢驚醒,終於坦誠不願和我結婚。


    我保證發誓一輩子的忠誠,卻換不來清兒你的信任。


    我曾經被不知名的女人下藥近過身,還被觸碰了身子,清兒嫌棄我髒。


    早起至到大本營前,清兒不願搭理我。


    進入會議室前,清兒又突然好像諒解了我。


    下午清兒見了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女性友人,離開了我一個下午,然後還晚歸了。


    我剛才踏出浴室,清兒莫名其妙看著我麵露不滿。


    清兒還特意告知我你見過別的男人的裸身,清兒看著我的目光很陌生很冷,清兒看著我笑得很嘲弄……


    清兒,以後別讓我去猜測你的心思,我承認我很蠢,從來就不曾能完全理解你在想什麽,所以,你心中有什麽對我不滿的地方,都直言告訴我好嗎?”


    聽得男人這番情深又頗帶了絲無奈和委屈的話語,夜清悠突然間就隻覺眼眶發熱,所有深埋的憋屈和不安一下子就都湧了上來,最後,隻變成那麽一句話——


    “絕,你的女人懷孕了。”


    不知是否受了男人那句‘直言告訴我’的影響,女人最終挑了這個時候攤牌,而且是一擊直中主題。


    懷孕了?


    冷梟絕腦中有一瞬的空白,名為驚呆錯愕。


    待從想象中徹底貫徹落實‘懷孕了’這三個字到達實際後,驚呆猛然間變成大喜。


    大手緊張的往女人的小腹上一探,冷梟絕麵上是驚喜不已的笑容,聲音更是聽得出來的激動:“清兒,懷孕了怎麽不早說,剛剛有沒有傷到你?”


    原來清兒的那些對他不滿的表現都是因為懷孕了麽?聽說孕婦會經常無緣故的心煩意亂,是這樣的吧?


    而且,清兒有了!太好了,他要當父親了,清兒也隻能答應他結婚了!


    “不是我。”女人的聲音有些冷。


    看著男人激動的模樣,那股子聽到有孩子後的高興勁兒讓夜清悠心中很不是滋味,眼眶隱隱又有些發熱。


    絕很喜歡孩子?


    要是知道她今天剛親手結束了他孩子的生命,不知會不會直接就跟她翻臉?


    可是,她不會後悔,她不是什麽善良人士,那女人自找的,而且,要不親手抹去那孩子的存在,她無法繼續跟絕走下去。


    聽到女人的話,男人猛然身子一僵,再聯想到女人中午說見了什麽女性友人,然後晚上回來便是這般……


    男人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於是,也顧不得女人並沒懷孕的失落,俊臉一沉,嚴肅的開口道:“清兒,我的女人隻有你。”


    夜清悠聞言狠狠一愣,所有的憋屈傷心難過痛心一下全都戛然而止,有些顫抖不確定的問道:“絕,你是說,你沒碰過別的女人?”


    “我隻碰過你。”男人鶩定的答道,看著女人的眼神無比認真且堅定。


    “在我之前,你是處男?”來不及體會高興,夜清悠錯愕,不敢相信的問道。


    女人的反應太過激烈,又聽得那大刺刺的‘處男’倆字,男人突然覺得麵龐有些燥熱,忍不住低咳了兩聲微微轉開頭:“沒錯。”


    頓了頓,在妖孽的容顏悄悄染上了兩抹暗紅之際,男人又接著補充道,“清兒,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夜清悠這回是徹底的驚呆了,錯亂了。


    她是絕的第一個女人,絕在她之前根本就沒碰過別人,那她這一天捧醋狂飲是為了什麽?


    驚愕過後,夜清悠的臉便徹底的沉了下來。


    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是在騙她!


    似突然想到什麽,女人突然猛地睜開男人翻身下床。


    看著女人突然沉下的臉色,冷梟絕不解,他沒碰過別的女人,孩子不是他的,清兒不該高興嗎?


    見著女人突然掙脫他的懷抱,不知要去幹什麽,冷梟絕有些著急的拉住她:“清兒你去哪兒?”


    夜清悠轉過頭,看見男人麵上的擔憂,便給了他個安撫的笑意:“沒有要去哪兒,拿個東西而已,就在衣櫥裏,很快就回來。”


    沐浴前拿浴衣的時候,她把臨時給那叫“麗娜”的女人弄的身份證明放到了衣櫥的角落,那身份證明上有女人的照片,既然那個女人對絕的一切那麽了解,那麽,肯定是絕認識的女人。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能這般巧妙的鑽了他們的空子,幾乎成功挑撥離間了她和絕的關係!


    夜清悠拿了東西很快回到了床上,遞給了冷梟絕那張虛假的證件,問道:“絕,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是她?”冷梟絕的臉在看到證件上的照片後,驀的也沉了下來,“今天中午找你的女性友人就是她?”


    “沒錯。”夜清悠點頭,“她挺著個大肚子,說有快4個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你的,之前我並不知道你……”


    話到這兒,夜清悠便不再繼續了,事實上,她至今依舊還有著微微震驚和錯愕的情緒。


    雖然道上有傳聞冷門首領不近女色,但是,傳聞畢竟隻是傳聞,再加上在冷宅的第一次纏綿,那次因誤會而導致的纏綿,男人看起來並不像是不熟悉情事的人,所以,見過世事百態的她,自然是不相信男人在她之前還是處著身子的。


    認識男人後,雖然確實沒見過男人身邊有鶯鶯燕燕的環繞,但是這不能代表男人就沒有過經驗,畢竟男人的相貌和權勢擺在那兒,又是個身心健全的男人,沒有不去碰女人的理由。


    所以,知道真相是如此,真的由不得她不去震驚錯愕,同時,她也隱隱感到後悔。


    不該那麽想當然的,又或許,當初不該害怕自找不痛快,而是哪怕明白是多此一舉也該向男人問一聲親口聽了他的證實,而不是想當然的認為男人不可能沒碰過女人。


    要是當初多問了那一句,或許,今天就不會中了那女人的招,也就沒有這些個猜忌和疼痛了。


    這邊夜清悠心中五味雜陳著,而冷梟絕在聽了夜清悠的話後,臉那是黑得不能再黑了。


    看來他剛才的猜測沒錯,果然清兒是在下午在見到那所謂的女性友人後出的問題。


    不過,這女人居然懷孕了?而且居然敢把孩子賴到他的頭上,還讓清兒誤解了他?!


    男人眼中閃過嗜血的殺意,幽幽道:“這個女人,我的確認識,叫洪倩茹,她父親洪宇波早些年曾經救過我父親,所以我讓她和她父親都到冷氏上班,也沒限製她和洪宇波到冷宅來。


    剛開始的時候這女人還算安分,可是漸漸的,她開始想糾纏我,當然,我對她都是視而不見的。可是,兩個多月前,也就是我在冷氏酒店第一次遇見你的那晚,她和她父親到冷宅來,趁著傭人們不注意在茶水裏下了藥。


    沒發現傭人端來的茶水有問題,我喝了,察覺不對勁後,我即刻讓司機帶著我離開了冷宅,到了芝城的冷氏酒店去,那會兒,允奕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可是,那晚我卻偏偏遇見了你……


    然後,後麵的事,清兒你也知道了,清兒奪了我的處男身。”


    說到最後,冷梟絕的話變成了對夜清悠的微微調侃。


    那‘處男’倆字男人還特意加重了語氣,聽得夜清悠有些尷尬又有些羞然。


    雖然倆人第一次的過程她並沒有什麽印象,不過從男人的口中,她知道是她主動的,想到她居然會對一個男人霸王硬上弓,至今她還依舊覺得有些汗顏。


    “原來是這樣,洪倩茹是麽,她現在還在冷氏上班?”


    原來她男人身邊居然存在這麽一個瘋狂又病態的愛慕者,隻是,來冷宅半個月,她和絕也算形影不離了,她似乎都沒見到過那女人前來糾纏絕?


    “發生了下藥事件後,念在洪宇波對這事並不知情,而且曾經對父親有恩,所以我放過洪倩茹一次,將她逐出了冷氏,也禁止她再到冷宅來,而這事跟洪宇波沒關係,所以他依舊在冷氏上班。”冷梟絕淡道。


    夜清悠聞言眯了眯眼,想起洪倩茹如今的情況,於是立馬跟男人道:“絕,派人到芝城的xx醫院,我中午打掉了她的孩子,她現在或許還在那家醫院。”


    陰差陽錯聽信了那女人的話,打掉那女人的孩子,算她先收了些利息,不過,按那女人變態的性子,肯定是執念深重,否則不會在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後,還想著要來破壞她和絕的感情。


    這樣的女人,如果這次放過她,下次保不準她又想著什麽計謀來不讓她和絕安生。


    她不怕事,今天知道真相後以後也不會再懷疑絕,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放了那女人逍遙,再讓她搗鼓出什麽無法收拾的事來,一切就都晚了。


    聽得夜清悠的說法,冷梟絕愣了一下,然後拿過手機吩咐了白允奕派人去了那家醫院。


    清兒不說,他也不會放過洪倩茹。


    當初在知道洪倩茹給他下藥,又是煞銘威情婦的時候,冷門便再容不得她,放過她一回,不過是念在她父親的麵子上。


    本以為那女人在經過上次的事後,會安分下來,不會再給他弄出什麽亂子,不想,清兒剛到他身邊不久,她就盯上了清兒,還蓄意挑撥離間他跟清兒的感情,要是清兒再想不通一些,直接離開了他……


    想到這個可能,冷梟絕想把洪倩茹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放過洪倩茹一次,算是還了她父親的恩情,這一次,他絕不再手下留情!


    吩咐完正事放下電話,冷梟絕眸光深深的看向夜清悠:“清兒,幸好你沒離開我,不過,你打掉了洪倩茹肚中的孩子後,是準備回來跟我算賬的嗎?”


    他的清兒,在明知道那是“他”的孩子的情況下,居然會有那麽彪悍的行徑?


    這完全就是個暴力女嘛……不過,他喜歡。


    孩子,除了清兒生的,他誰的都不會要,當然,除了清兒,他不會去碰別的女人。


    冷梟絕眯著眼煞有其事的想著,一點兒都不覺得夜清悠動了洪倩茹的肚子有什麽不對,甚至,除了解氣的同時,隱隱還覺得很開心。


    清兒誤會了那孩子是他的,卻毫不手軟的將那女人肚中的孩子弄掉了,這可是清兒宣示對他的所有權的表現。


    清兒不願離開他,所以,才朝那也許會橫在他們中間的孩子下了手,這般因為愛他才會有的表現,怎麽能不讓他高興?


    心念一動,冷梟絕摟過夜清悠狠狠的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有些調侃的道:“清兒,這賬還要算嗎?清兒原本打算怎麽跟我算賬呢?”


    夜清悠有些心虛,摟著男人的頸脖歉意的道:“不算了,對不起,絕,我不知道你原來竟是……”夜清悠努力尋找著措詞,最後想到了一個成語,“呃,守身如玉。”


    冷梟絕聞言頗為委屈的低低“哼”了聲,重重的咬上夜清悠的耳垂:“我說過我潔身自好的,清兒居然不信,我可是守著身子幹幹淨淨的等著清兒到來,更是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可是清兒和別的男人談過感情……”


    想到夜清悠剛才說見過別的男人的裸身,覺得那男人身材不比他差的事,冷梟絕忍不住的滿壇子的酸意又冒了出來。


    聞到男人身上的酸勁兒,夜清悠趕緊安撫:“絕,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跟別的男人一樣,是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男人,事實上我今天早上跟你生氣就是因為你那句‘潔身自好’,我以為你早就千帆過盡了,口頭上卻還要立貞潔牌坊。


    至於伯納諾,我雖然跟他談了四年,但是之前不是也和你說過了麽,我對他,那根本不是愛情,頂多算有好感不排斥,我可是連初吻都留給了你,你就別介意我和他過去的事情了……”


    冷梟絕聞言心下一喜,清兒說她的初吻是給了他?這麽說清兒和伯納諾壓根就沒發生過什麽親密的接觸麽?


    可是,那句‘有個男人的身體,可是絲毫不比你差’又怎麽解釋?沒有過親密接觸卻看過伯納諾裸身的模樣?


    男人心中依舊不是滋味,酸酸的指控道:“清兒,你剛才拿我和伯納諾的身材做比較!”


    夜清悠聞言默了默,最後道:“絕,今天猛然聽聞你和那女人有了孩子,還曾經和她有過七年的身體牽絆,我很不舒服,所以才故意拿了伯納諾來說事。


    事實上,見過伯納諾的裸身是因為有次去他的別墅找他時,他剛沐浴完畢,我有他別墅的鑰匙,所以恰好碰到了那樣的場景。


    至於要真拿你倆做比較,老實說,當時隻是一瞥,現在已經記不清他身材到底怎麽樣了,不過,絕,你的身材我就很喜歡,也非常的滿意,別人的怎麽樣,都跟我無關不是麽?”


    聽女人這麽一說,男人心中的介意頓時消散了去。


    清兒早上生他的氣,原來是誤會他不潔身自好,並不是嫌棄他被不知名的女人下藥近過身,從而覺得他髒了,真好!


    清兒連接吻都不曾和伯納諾有過,看見過伯納諾的裸身也隻是偶然,真好!


    清兒說她對伯納諾赤身*的模樣沒印象,卻對他的身材很滿意,真好!


    不過,洪倩茹居然有臉拿她和他說事,孩子賴在他頭上不說,還說他們糾葛牽絆了七年?


    洪倩茹刁鑽,清兒又恰好不知道他的過去,被洪倩茹鑽了空子,這一整個下午清兒該有多傷心?


    孩子?七年?那女人分明就是純心破壞他跟清兒的感情,看來那女人根本就沒長記性,也永遠學不得乖,留著,就是個毒瘤!


    這般想著,冷梟絕突然話鋒一轉,嚴肅道:“清兒,洪倩茹絕對留不得,我不會放過她!但是,以後你心中對我哪怕有任何一絲的不滿,我們都攤開來說好不好?


    我們之間,需要建立起絕對的信任,才能攜手一輩子,共同麵對外麵的風風雨雨。


    我知道我也做得不夠好,曾經我甚至因為聽到手機中你和你哥哥的交流,以為是窺探到了事實的真相,結果狠狠傷害了你。


    而今天,清兒因為不明事實真相,也聽信了別人惡意的謊言,差點兒造成我倆再度不和。


    清兒,以後我們心中隻要有任何的不滿不悅,都要向對方坦承公布好不好?


    都別一個人生悶氣,也都別徑自猜測想當然,更別因為也許不是事實的誤會而衝動的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


    我們都努力的這麽去做,逐步的學會完全信任彼此,好嗎?”


    “好。”看著男人嚴肅又不失柔情的麵龐,夜清悠嗓音有些哽咽。


    雖然她和伯納諾談了四年的感情,但卻完全是以朋友的方式在相處,精神上的絕對獨立和情感上的無法依賴,讓她缺少了最基本的和愛人相處的經驗。


    而她的絕,又何嚐不是沒有與愛人相處過的經曆?


    倆人一步步走來,從最初的相遇追逐,到相互確定彼此的心意,到正式建立倆人的關係,再到如今學習如何相守……


    一路走來不過短短三個月不到,卻經曆了很多事,而所有感情上的藩籬和內心遭受的磨難,或許都是為了樹立起對彼此的堅定。


    如今,他們都堅定了彼此就是對方的那個良人,那麽,是該逐步的學習如何完全信任對方了。


    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就算很愛對方,想要一輩子相守也不見得是件易事。


    兩個相愛的人,如果沒有兩顆對彼此完全堅定以及信任的心,感情依舊無法長長久久。


    他們現在,還缺少對對方足夠的信任,但是,他們已經開始走在了學習的路上不是麽?


    兩個不同的個體,因為不同的生活背景,不同的人生經曆,思維觀念都各不相同,完全的信任,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未必簡單。


    就算是戀人,或許也得經曆重重磨合,還需要時間的積累,方才能達成對彼此足夠的信任。


    正式建立彼此的關係不過也才半個月不到,他們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絕對的信任,他們終有一天都能夠做得到,而她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而經曆了今天的事,他們的感情反而更堅定了,彼此間的信任也更多了一層,誰又能說,不是因禍得福呢?


    倆人緊緊的擁抱著彼此,這一刻,他們從未有過的心心相印,要說以前是在摸著石頭過河,那麽如今他們已經完全找到了方向,那便是學習絕對的去信任對方。


    什麽時候他們都做到了這一點,那麽,他們的未來,也不遠了。


    仿佛劫後餘生的倆人,在經曆了今天的事後,反思一路走來的坎坎坷坷,摸索出了寶貴的情感經驗,而對倆人的未來,更是充滿了信心。


    有了方向,沿著共同摸索出的規則走下去,哪怕後麵的路還是會有崎嶇,他們也都不怕了,畢竟,有了同一個信念,隻要不拋棄不放棄,不管多難都堅定的往前走,就肯定會有走到終點的那一天。


    氣氛一片溫馨,就在男人正思索著要不要再來一次恩愛纏綿時,男人的手機響了。


    見來電的人是白允奕,冷梟絕即刻接了電話……


    不知白允奕那頭說了什麽,冷梟絕皺起了眉,又聽了一會兒,朝電話那頭吩咐了幾聲,冷梟絕就掛斷了手機。


    “怎麽了?人沒找到麽?”夜清悠在一旁隻是聽了個大概,再加上看男人的反應,於是便做了這樣的猜測。


    “嗯。”男人低低沉沉的應了聲,“那洪倩茹實在狡猾,或許是醒來後發現孩子沒了,擔心遲早東窗事發,於是早就逃了,手下到醫院的時候,查閱了她的離房記錄,是在下午17點30分,應該是在你離開後不久她就醒了,然後也離開了醫院。”


    “那你吩咐白允奕派人盯緊煞世大本營,是……?”夜清悠有些不解。


    看著夜清悠,冷梟絕笑了笑:“清兒,你以為洪倩茹怎麽能知道你的消息?


    她父親雖然還在冷氏上班,她也依然可以回到她父親現在在冷門大本營的住所,但是,無論是單憑她還是她父親,都還沒有能查到你資料的能力。


    洪倩茹她是煞銘威的情婦。


    這事原本我也不知道,是在c國武城,煞銘威算計我出了車禍,我才摸著線索查到的。


    洪倩茹一切的所作所為,肯定離不了煞銘威背後的支持和幫助,包括她給我下藥,那藥都是煞世的,而這一次她找上你,肯定是煞銘威在背後出了力,查到了你的消息,再加上她現在還能自由進出冷門大本營,掌握咱們的行蹤就更不是什麽大問題。


    隻是,我沒想到,她居然在她父親還在冷氏任職的時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助煞世的力量,不管當初對我,還是如今的對你,這可都是算明目張膽的在對付冷門了。


    或許,洪倩茹在借用煞銘威力量的時候,煞銘威也未必不是在借洪倩茹之手尋找對付我的機會,看來明天開始,冷門大本營再也不能讓洪倩茹踏進來半步了。


    至於她的父親,出了洪倩茹下藥那件事後,我本就讓允奕和盈玥對他留了個心眼,如果洪宇波有什麽不對勁,或者妄想拆冷氏的牆,我也就不顧念曾經的恩情了。”


    聽得冷梟絕這一番解說,再聯係剛才倆人對話中男人透露的信息,夜清悠心中也大概有了底。


    她正奇怪,洪倩茹怎麽能這麽巧妙的鑽了她的空子,幾乎成功挑撥了她和絕的感情。


    原來,洪倩茹原本就是住在冷門大本營,可以自由進出冷宅,曾經還是冷氏的員工,加之對絕有愛慕之情,隨時都在留意著絕和他周邊的人和事,再加上是煞銘威的情婦,有煞銘威背後的援助……


    想到今天洪倩茹的那一番半真半假卻足以以假亂真的說辭,夜清悠微微眯起了眼。


    她到冷宅半個月,雖說她不認為洪倩茹厲害到掌握了她和絕的一舉一動,但是,在冷宅外,他們大概都發生了什麽事,她想洪倩茹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上曾經對絕的了解,洪倩茹抓住了她剛到絕身邊不久這個機會,在她和絕還沒來得及說清楚一切之前,編出了那番足以讓她難以起疑的說辭。


    這個洪倩茹,今天透過觀察她便知道那女人是偽裝成柔弱兔子的肉食動物,可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這肉食動物的凶猛程度,也沒料到她竟是心思深沉到了這般地步!


    那孩子,應該是煞銘威的錯不了,可是,她居然利用著來挑撥她和絕的感情,她分明正做著煞銘威的情婦,卻還對絕有那麽深的念想……


    洪倩茹,她現在可以確定,那女人是病態的——肯定是對絕有著癲狂的執念,她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又或者,她從未放棄過想要得到絕的可能。


    這樣一個女人,確實是毒瘤,留著,或許永遠能搗鼓出什麽亂子來,讓她和絕不得安生。


    那麽,這次抓到了她,便讓她永遠安分下來吧!


    “絕,你沒有過女人,真好。”


    想到今天洪倩茹的膈應和挑撥,如今理清了一切始末,剛才弄清楚事實真相時沒來得及高興的那股子情緒現在一下都湧了上來。


    她一直知道她的絕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比別的男人優秀,他的愛比一般男人的感情要來得深,可是,她卻不知,原來她的絕竟是不一樣到了這樣的程度——


    在男人28歲的“高齡”,居然還是個處!


    要不是親身清楚的體驗過絕的“行”,她都要以為絕“不能”了。


    不過,既然絕是個身心健康的男人……


    “絕,這麽多年,你為什麽都不碰女人?”慶幸和高興過後,夜清悠很是好奇,是什麽讓一個身心健全的男人“守身如玉”了這麽多年。


    冷梟絕聞言一愣,半晌後才笑道:“清兒,難道這世上有規定說男人必須得碰女人麽?


    我雖然不是刻意在為誰守身如玉,但是我對女人確實沒多大興趣。


    或許說出來清兒會覺得我霸道,曾經女人在我眼裏隻分了兩種——花癡和白癡,我自然對她們提不起半分興趣。


    我不是沒有*,隻是,這是我個人的生理,和女人無關,我不是看見了她們才興起的*,自然不會去找她們舒解。


    或許沒開過葷的男人*都不會太強烈吧,以往有衝動時,我並不覺得十分難受,忍忍不去想也就很快就過了,再不行,到健身房去也是好辦法。


    不過,遇見清兒的那晚,清兒便顛覆了我對女人,對*的一切認知。


    原來這世上的女人,並不隻是花癡和白癡,我隻是從來不曾對遇到過的女人提起過半分興趣,看不上她們而已,然後清兒偶然闖入了我的世界,也意外的入了我的眼……


    那晚,我雖身中媚藥,但是,想要自控不*還是沒問題的,大不了騙了清兒將我解開,我再將清兒敲暈離開就是。


    要不是我願意,也想碰清兒,那晚根本就什麽事都不會發生。


    而碰了清兒之後,我才明白,原來自己並不是對*淡然,而是沒碰到能讓我沸騰的女人,如今對清兒,我可是欲罷不能,總覺欲求不滿呢!”


    男人摟著女人低低的輕笑著,鼻尖還親昵的湊在女人的麵頰磨蹭。


    再次提起當初芝城冷氏酒店倆人初遇的那一晚,夜清悠也就想起了當初那一夜她腦中一些依稀的片段。


    “原來那晚你是中了藥,怪不得……”夜清悠喃喃,像是在對男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怪不得什麽?”男人好奇。


    瞟了眼男人,夜清悠在想要不要告知男人當初自己的想法。


    看著夜清悠猶豫不決的模樣,冷梟絕更好奇了,摟著女人不斷的催促著。


    最後,夜清悠也沒辦法,隻得坦言:“那晚的事,我記得不太清楚,特別是我倆第一次的過程,我更是沒半點印象。


    我最後的記憶畫麵,是我好像拿了鞭子在抽你,然後你在我幾鞭子下去後,居然起了生理反應!當時的想法我也還記得,我當初就在想,是不是遇到了什麽變態,否則為什麽……”


    看著男人隱隱有些發黑的麵色,夜清悠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所幸不敢再說了。


    “清兒,別停,接著說,否則為什麽什麽?”心中大概有了猜測,男人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在清兒眼中,他竟是個猥瑣變態狂麽?


    見男人這般堅持,夜清悠無奈,咳了兩聲接著道:“絕,是你要我說的,我要說了什麽你不愛聽的,你可不能怨我。”


    “當然……不怨。”冷梟絕繼續咬牙。頂多就是懲罰你下不了床就是了。


    “那好吧。”雖然對男人口中的‘不怨’並不是很信服,但是夜清悠也沒法子了,要是她不說,恐怕後果會更嚴重。


    再低低咳了兩聲汲取勇氣,夜清悠終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我當初以為,自己碰到了個變態,喜好類似*暴力一類的‘情趣’。”


    終於說出了口,夜清悠小心翼翼的瞅著冷梟絕的麵色,在看見男人的臉徹底黑成鍋底時,心下猛然叫了一聲“糟”,趕緊解釋道:“絕,這個真的不能怪我,我不知道你是中了藥,所以當時才會那麽想的,現在我可以非常確定,絕你不是什麽變態。”


    “晚了!”男人覺得一口鋼牙都快被他咬碎了,想到今天之前,在不知事實真相時女人眼中他居然是那麽個猥瑣變態的形象,男人就忍不住想嘔出一口血。


    虧他一直以來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在女人心中的形象肯定是偉岸高大的,沒想到……


    挪開原本緊摟著女人的手,男人黑著臉下了床,在房間裏不知在四處找著什麽。


    “絕,你在幹什麽?”看著男人的舉動,夜清悠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男人那一直黑著的麵色看著還真有些滲人。


    “找工具。”男人轉過頭睨了夜清悠一眼,涼涼的答道。


    “什麽工具?”不知為何,夜清悠心中隱隱生出不安。


    “當然是類似那晚的工具。”男人答道,咧開一口白森森的牙。


    “幹什麽……用的?”已經不是不安了,夜清悠現在是忐忑得不行,心中“咚咚咚”的一直在打著小鼓。


    “當然是要坐實了我那變態的形象,順便來次激動人心的*情事,也好回顧回顧我們當時激戰的盛況,好好的紀念紀念我們的第一次!”男人倏的勾唇一笑,挑開了狹長的眼角,邪魅誘惑的看著夜清悠。


    女人膽顫心驚!


    “絕,你聽我說!”夜清悠急急的拔高聲調,“那晚的事,那啥過程,我完全記得不了,恐怕……無法主導。”


    男人說過,那晚是她霸王硬上弓,既然她如今什麽都不記得了,那麽,今晚的這什麽激動人心的*回顧也就不用了吧?


    “清兒沒印象沒關係,我還記著呢,我教你。”輕輕柔柔的拋下那麽一句,男人邁開步子向房門走去,像是房裏沒有那樣的工具,打算到客廳去找。


    夜清悠這回算是清楚男人到底有多不好安撫了。


    這隻又臭又硬的冷鷹,不過就是摸了下他的鷹嘴麽,至於這麽揪著她的“過失”緊咬不放窮追不舍的麽?


    再說了,又不真是她的過失……


    “絕,你剛才說了不怨我的。”實在沒轍了,夜清悠趕忙也下床急急拉住了男人正欲踏出房門的步子。


    甚至,為了能讓男人徹底放棄打算出門找*用具的決心,夜清悠主動從身後抱住了男人,開始進行以前她最唾棄的色誘。


    男人剛才本就有再來一次的衝動,隻不過是被白允奕臨時插入的電話給阻斷了,這會兒被女人這麽一撩,身體裏那把蠢蠢欲動的火騰的一下就燎原了。


    事實上,男人也隻是一時心頭的鬱悶難消,做做樣子嚇嚇女人罷了,什麽*情事,別說這房裏不會有真正的*用具,類似的也壓根不會有。


    再者,男人也舍不得對女人用那變態的手段。


    他的清兒,他放在心尖疼著愛著都不夠,根本不可能用那種帶著侮辱性質的工具去對待他心愛的人兒。


    *或許對有些男人來說是情趣,但是,對他而言,他不屑那樣的歡好。


    女人的撩撥很快生了效,男人也如女人所願的很快就“忘記”了出門找工具的打算,激動的一個轉身將女人按在門板上狂熱的吻著。


    倆人前不久才又穿上的浴衣很快便再度被除去,一番激情似火的身體觸碰後,男人一把撈起女人快步走向大床。


    睨著臂彎中的女人緋紅的麵色,男人的眸中有濃濃的情意和*,也有一抹幾不可察的失落。


    剛才光顧著解除倆人的誤會和坦誠心跡,他都快忘了女人說懷孕的並不是她時,他心頭的那一抹失望。


    沒懷孕,就代表他不能順理成章的再次開口求婚……


    今天早晨女人的那個噩夢已成為他心頭的陰影,清兒不願和他結婚!


    他知道急不得,特別是在倆人這般感情剛確定不久,又才剛剛經曆動蕩餘波未平的時刻。


    他該耐心的等著,給倆人逐步完全信任對方的時間,待彼此都能夠完全的信任了對方,這才是結婚最為理想的時機。


    他相信到了那時,他再跟清兒求婚,清兒就一定不會再拒絕他了。


    隻是,明白歸明白,他到底還是心急,清兒一天不是他的妻子,不是冷門的主母,他一天不能夠名正言順的擁有她,他這心中就會不安。


    仿佛,沒有結婚,就無法廝守一般。


    可是,完全的信任對方需要時間,或許還需要經曆未知的磨難,那麽,速成的辦法,就是讓女人盡快懷孕。


    懷了孕,要是那會兒絕對的信任還建立不起來,那麽就先結婚,婚後再繼續培養信任也不遲。


    輕輕將女人放在床上,男人俯身壓上,咬著女人的耳朵低喃道:“清兒,我們來治治你的那個病根,以陽調陰,醫生說了,效果顯著的,而且,是唯一的治療法子呢……”


    夜清悠聞言,本就緋紅的麵色騰的一下又紅上了幾分。


    這男人,行房就行房,歡好也就歡好,食色性也就食色性了,偏偏還給她整了這麽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過,這會兒男人要是不提起,她還真是快要忘了她的那個病根了。


    這和男人歡愛增進感情,還能順便治愈她的病根,也算一舉兩得了吧?


    當初她不敢想,現在,有了絕,這治療的方式倒是不錯。


    “那好,絕,就交給你了,要是治不好,唯你是問!”女人勾了勾唇,在男人胸前畫著圈圈。


    “遵命,清兒,保證藥到病除,為夫一定會非常努力的!”


    女人的話無疑比催情劑還要來得讓男人興奮,當下便刻苦的埋首耕耘起來。


    於男人來說,這恩愛纏綿又何嚐不是一舉多得呢?


    病根的治療或許是個緩慢的過程,需要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不懈努力,而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一舉得子啊,有了孩子,離他們的結婚也就不遠了……


    *漸濃,再無話,房內一會兒後便又是春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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