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142 憐香惜玉,直接攤牌


    下一秒,姬娃腳下一個不穩,低呼著朝冷梟絕身上倒去……


    眼眸美美的一閉,心跳一瞬“噗通噗通”的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姬娃心內期待不已,很快就能和那偉岸的胸膛零距離接觸了,被男人抱著的滋味,肯定很好。舒睍蓴璩


    而且這一下,英雄救美,溫香軟玉在懷,再加上她外表看著不顯山露水實則暗藏玄機的惹火身段……


    男人肯定會為她愈發著迷的!總之,這男人,她要定了!


    而且,如果能獲得男人的喜愛,以後指不定還能成為冷門的主母!


    冷門主母,那是多麽榮耀的存在,多麽崇高的地位!


    姬娃幾乎已經可以預見,她這一倒,男人這麽一接,一輩子的榮寵已經近在眼前了!


    女人心下激動暗喜不已,然而,本以為觸到的將會是溫熱堅硬的胸膛,迎接她的將會是男人寬廣有力的臂彎,不想,一瞬,劇情居然急轉直下——


    “啊!……”


    “砰!”


    溫熱的胸膛變成了冰冷的地麵,姬娃口中柔弱的低呼也一下變成了驚詫的呼喊。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伴隨著“咻咻”兩聲片狀物極速劃破空氣的聲響——


    “啊!……”


    幾乎在落地的同一時間,姬娃口中再度爆發出一聲疼痛恐懼的驚喊。


    此刻的姬娃,被人狠狠踹跌在地不說,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左右兩邊麵頰更是多出了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紅口子。


    那重重的一跌,眾人幾乎可以想象,姬娃的臀部是飽受了怎樣的摧殘。


    而更為讓人覺得驚心的是,因著女人兩邊麵頰上那兩道深深的狹長口子,以及傷口那正在肆意往下滴淌著的血跡,女人原本漂亮的臉蛋,一瞬就變成了觸目驚心的醜陋。


    而因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宴會現場本來還算活躍的氣氛瞬間就死寂般的靜謐了下來。


    短暫的抽氣聲和低呼聲後,這方的空氣就仿佛靜止凝固了般,再也沒有半絲的聲響和活力。


    承受著整個身體的重力,那重重的一跌簡直像是要將姬娃的尾龍骨給震碎了一般,感受著臀部傳來的火辣辣的抽搐,以及麵上兩頰的尖銳刺痛……姬娃整個人都懵了呆了。


    倒地一瞬的驚詫還未落下,利器劃破她麵頰那一刻的驚恐卻接踵而來,不料,等著她的居然還有這般戳心刺骨的疼痛!


    一切怎麽會變成眼下這般模樣?她簡直完全無法想象這戲劇性的一幕!


    帶著絕對的震驚,姬娃在回過神來後飛速抬眸望向冷梟絕的方向,卻見——


    冷梟絕身旁的清秀男子正緩緩收回修長的腿,而不遠處勞倫斯的右手還在維持著撲克牌射出去那一瞬的動作。


    美眸一瞬睜大,姬娃難以置信的來回看著清秀男子和勞倫斯,麵上和眸中盡是怨怒和惱恨,瑩瑩玉指指著倆人,一瞬竟怨恨至極激動得無法說出話語。


    見此,勞倫斯挑了挑桃花眼倜儻風流的一笑,口吻戲謔又輕挑:“美人落難,看著真讓人心疼呢。不過,這位姬娃小姐,要是你投懷送抱的對象是我,而不是我們當家,或許就不會遭這罪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當家從來不會讓不相幹的女人近身麽?幸虧我憐香惜玉,否則,要是讓我們當家出手,你這小命可就要當場不保咯。


    還不快感激爺的救命之恩?這樣說吧,爺好心救了你,要不你就以身相許為報吧,爺不介意你被毀了容,也不會介意你下半身很有可能會癱瘓的。”


    勞倫斯說完,一對風流眼因為笑意眯得都快隻剩縫兒了。


    哼,想碰當家?當家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女人近身,更別提是碰了!


    爺他不知道用這招對付過多少試圖對當家意圖不軌的姑娘了,多到他都有些心疼了呢。


    不過,也算這些姑娘們活該,誰讓這些個姑娘們都有眼無珠,放著他俊美絕倫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勞倫斯不投懷送抱,卻偏偏選上了當家呢?


    如果他不出馬懲治,而是讓當家出手的話,哦,不,當家不會出手,當家隻會避開,避得遠遠的,然後,那姑娘的結局可就不太好了。


    愛慕當家,當家可以視而不見,但是,如果這份愛慕演變成想著法子使著計策對當家投懷送抱的話,當家向來不會手軟。


    因為,先別說當家不喜女人近身,當家最恨的就是被人逼迫,而眼前這位姬娃小姐正是要逼迫當家抱她呢!


    這於當家來說,已經是罪無可恕了。


    而向來讓當家覺得罪無可恕的女人,不是發配到了窯子裏,便是女方家宅不得安寧,情節嚴重的,丟掉性命都有可能。


    這些年道上都知道了當家對女人出手決不手軟,已經甚少有姑娘敢冒這個險了,不想,前頭剛有洪倩茹膽大包天給當家下媚藥,眼下這姬娃竟也不知死活的想碰當家!


    這不是找死的節奏麽?


    他一向憐惜姑娘,不忍人風華正茂如花似玉的姑娘遭遇此生最為痛苦的事,因此,每當他跟在當家身邊時,遇到這些個不知好歹的姑娘,便是他的“飛鏢”出場的時候了。


    給人姑娘臉上留下點印跡,也好提醒她不要自持美貌而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不自愛的後果,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可是會後悔終生的!


    勞倫斯那一番戲謔的話語搭著此刻輕挑的表情,和著男人剛才“飛鏢”傷人的舉動,一下竟讓清秀男子忍不住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


    而一旁的白允奕原本在環著胸看著好戲,聽得勞倫斯這般“憐香惜玉”的話語,臉上笑眯眯的神色更甚了。


    真不愧是以“二”著稱的黃毛,言行舉止永遠那麽“二”!


    罪魁禍首傷了人家姑娘,卻還能像個救美的英雄一般理直氣壯的要人姑娘以身相報,嘖嘖,存心找人姑娘膈應吐血的!


    黃毛啊黃毛,要是讓外界清楚得知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麽憐香惜玉的,恐怕你在情場的“一世英名”會毀於一旦不說,就再沒得女人向你這風流公子哥投懷送抱了。


    白允奕心下腹誹著,但對勞倫斯這般“自毀形象”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畢竟勞倫斯的這般舉動不是一次,也不是兩次,而是次數多得數不過來了。


    曾經勞倫斯還向白允奕自哀自怨過,說當初不該在接手賭場覺得無聊時練下了這一手撲克牌當飛鏢使的絕技,那麽也就不會有這絕技用在姑娘們身上的一天,那麽他也就不會那麽痛心疾首了。


    當然,“痛心疾首”四字一出,勞倫斯立馬就得到了白允奕的一枚超級無敵衛生眼,這也便是勞倫斯被白允奕稱之為“二”的緣由伊始了。


    不過,到底勞倫斯還是算體貼人姑娘的。


    一般被勞倫斯的“飛鏢”照顧過的姑娘,臉上的傷口看著很嚴重,其實隻是會留下不深不淺的傷疤罷了,並不至於毀容,時間久遠一些,甚至整容修複便能使臉蛋大致恢複如初。


    勞倫斯對女人一向溫柔,但是,這也是在有前提的條件下,要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那就一切免談了。


    勞倫斯雖然風流,基本上是美女都愛,平日也真的挺憐香惜玉的,但是,隻要是觸犯了冷門以及冷梟絕,就算是美人,勞倫斯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平日的流連花叢是真,喜好美色失真,憐香惜玉也是真,但是,勞倫斯骨子裏的狠勁兒倒也不是假的。


    多情的人,一般也最為無情,平日左擁右抱寶貝兒來心肝兒去的喚著眾美人的勞倫斯,其實壓根兒就沒把這些個美女真正當回事兒,表裏如一,表象和內裏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如一?


    知道勞倫斯內裏本性的人並不多,冷梟絕是一個,冷門其他三堂主算三個,這之後,便再也沒有了。


    就連此刻,清秀男子心下也頗為詫異勞倫斯會有這樣的一麵,這簡直就是——完全的出乎意料!


    憐香惜玉麽?清秀男子唇角微勾,眸中也泛起了一絲笑意。


    她想,她今天對冷門四堂主之一的勞倫斯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這四堂主一個一個的還真是讓人驚喜。


    而相比於清秀男子微微詫異後,眸中對勞倫斯那一瞬流露而出的本質的讚賞,其餘人可就不這麽想了。


    除了冷門的眾人,其餘人心下全都因為勞倫斯的那番話而狠狠觸動著。


    而這種觸動,自然不可能是什麽褒義讚詞。


    實際上,眾人隻覺得,勞倫斯實在是太不要臉了!他們從沒見過這麽,這麽,這麽不要臉的人,


    簡直就是陰險邪惡的最佳代表!


    自詡正義之師、一向以“要臉”為最高追求的翩翩君子們心下煞為憤怒——


    在場有眼的人都看見了,這人家好端端貌美如花的一姑娘,無緣無故的就被這男子給親手毀去了容貌,然而這男子居然還在事後大言不慚!


    憐香惜玉?救命之恩?滿口的胡言亂語顛倒是非!


    心狠手辣毀了人姑娘的容,卻說是好心相救要求以身相報?這是得多麽毫無是非觀、多麽品性殘缺才能說出口這樣的話!


    果然,混黑道的,品性本質又能好到哪兒去?而且還是個混出了堂主一位的人,這簡直是所有正義之士必將討伐、善良人士人人得而誅之的社會敗類!


    自詡正義之師的眾人們心下都這般想著,心中更是將冷門等一眾黑道幫派全都盡數歸類為了邪魔歪道,淨幹盡傷天害理的事。


    可是,這麽個“理”字到底該如何解說?


    自詡正義善良之士未必就是真正的正義善良,這世上所謂正義善良也隻是相對而言。


    是人就難免於本質中的劣根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誌同道合就是朋友是天使,理念相悖就是敵人是惡魔?


    隻能說,立場相悖而已,是非對錯甚至根本就沒有一個真正可以衡量判斷的標準,那麽世間善惡美醜又該如何定論?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


    而此刻,事發了好幾秒後,boss才終於自這一場突兀的事件中回過了神來,盯著冷梟絕的眸中盡是詫異和深沉。


    不該是這樣的,劇情不該是這樣發展的,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冷梟絕怎麽會任由自己的手下和那個清秀男子這般行為?難不成真的如勞倫斯所言,冷梟絕到現在都還不讓女人近身麽?可是“夜”又該如何解釋?


    要說冷梟絕對“夜”情有獨鍾,那也不太像,畢竟冷梟絕對清秀男子的情意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亂了,亂了,boss心頭思緒紛繁,深沉的眸子也染上了煩躁,一切的說法和解釋都亂了套了!


    不知為何,boss心下隱隱覺得不安起來,但是,計劃進行到了這個地步,隻能繼續往前走,今晚他必須征得冷梟絕的同意,用這幾個女人換了“夜”,否則以後要想名正言順的再邀約冷梟絕說這事,可就難了。


    緩緩壓下心頭的不安和煩躁,boss臉上再度堆起笑意,先是“哈哈”大笑了一聲緩解了氣氛的尷尬,進而才道:“冷當家是不滿意姬娃嗎?


    沒關係,如果姬娃觸犯了冷當家,冷當家盡管懲罰她就是,希望冷當家不要因為剛才的小插曲影響了心情,不喜歡姬娃,如今還有其他五位佳麗,冷當家喜歡的話盡管全都帶走,不喜歡誰就讓她留下。”


    而至此,冷梟絕終於自“入定神遊”中緩緩抬起了鷹眸,也不搭理boss,隻是微眯著眼冰寒冷漠的瞥了地上的姬娃一眼。


    想碰他?如此下場算淺。


    隻是隨意瞥了女人一眼,冷梟絕便挪開了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讓他難以忍受。


    而在見到冷梟絕抬起頭時,姬娃心中便生出了無限的激動。


    她不相信boss說的,眼前這男人肯定是對她有好感的,畢竟,男人在剛才她被boss介紹時,看著她的眸光是迷離朦朧的,那是被她迷住了,所以他不可能會拒絕她的靠近!


    剛才男人不知在想什麽,導致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事,如今男人回過神來了,一定會替她討回公道,狠狠的懲罰那自作主張的兩個手下的!


    都是那兩個該死的混蛋,她的臀部如今還在鈍痛著,雖然不至於像那個金發男子所說的會下半身癱瘓,但看這樣子,沒個十天半個月,這疼痛絕對消不下去。


    最重要的是她的臉,天,那兩張撲克是如何能在她臉上劃下那麽疼痛的口子的,金發男子說她毀容了?真的是毀容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罪魁禍首的金發男子!


    等男人將她帶回冷門,等她當上了冷門的主母,她定要讓那個金發男子後悔今天對她的所作所為!


    而眼下,男人終於回過神了,看到她被這般對待,肯定很生氣吧!


    快,快些懲罰那兩個不知好歹有眼不識泰山的手下!


    他們當家對她明明有意思,她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冷門的主母,他們居然這般待她!


    這個她看上的男人,這個分明就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快些替她報仇吧!


    姬娃麵帶驚喜和期待的看著冷梟絕,正想著男人一定會大發雷霆狠狠的懲治那兩個該死的膽敢傷害她的人,可是,迎上的卻是男人那般的目光——


    瞬間,姬娃心下狠狠一驚,所有的怨恨憤怒一霎盡數被恐懼所取代,絕望有如那漲潮的海水,一下撲麵而來席卷了她全部的意識。


    跌坐在地上的姬娃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


    這男人想殺她!


    這男人非但沒有如她料想般的憐惜她,替她報仇,反倒是想要殺了她!


    為什麽?因為她剛才假借滑倒之名想要觸碰他嗎?可是他不是喜歡她的嗎?


    姬娃此刻隻覺得腦中一片混亂,然而下一瞬,女人猛然想起金發男子那句‘我們當家從來不會讓不相幹的女人近身’來……


    頓時,姬娃通身一個寒顫,身子迅速的寒涼了下來。


    她明白了。


    男人其實根本就對她沒有任何的好感,剛才的眼眸朦朧隻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想,男人根本就沒有被她迷住!


    而如今,她白白遭了這罪不說,boss將她交給了男人處理,而男人居然對她動了殺意……


    姬娃後悔了,前所未有的後悔!


    後悔不該招惹了這個男人,後悔不該自持美色自以為是,到頭來落得這番下場……


    恐懼讓姬娃渾身打著顫,甚至連開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顫抖著維持著剛才跌倒在地的那個姿勢,兀自陷入了絕望當中。


    而冷梟絕隻是瞥了一眼姬娃後,便將眸光移到了一旁的清秀男子身上。


    “我很高興。”冷梟絕淡聲如是說,鷹眸中卻是一片琉璃奪目的色澤。


    “護衛領土主權,我的職責。”清秀男子唇角一勾,話語無限霸氣。


    “清兒……”冷梟絕輕聲低喃,喉結隱隱上下來回滑動著。


    要不是場合不對,時機也不對,這正深情對視的倆人保不準就吻抱在一起了。


    而聽得冷梟絕的那一聲低喃,boss心頭一跳,是清兒?還是青兒?又或者是輕兒?這清秀男子怎麽是這麽個名字?


    聽得冷梟絕叫喚清秀男子的一瞬,boss一霎想到了夜清悠,但凡跟“清”字沾邊掛鉤乃至諧音的字都能引起boss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他承認他或許是有些多疑了,但是,他太想將那個女人緝拿歸“暗”了,一個本該死了的人,如今卻還好好活著,那麽她便算是美方的“逃犯”!


    而如果眼前的清秀男子是“夜”的話……


    boss的心跳因這個猜測一下急速加劇起來,“砰砰砰”的直擊著他的胸口,引起一陣驚悸的胸悶氣短。


    如果這人是“夜”的話,以他所見的冷梟絕對這人的情意……他完全不敢想象!


    今晚的宴會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不說,今後想要除去“夜”將會是多麽的艱難!


    可是……


    眼下還隻是猜測而已,他不能自亂了陣腳!


    緩下失速的心跳,boss又認真觀察細細打量了清秀男子一番。


    好一會兒後,boss緩緩舒了口氣。


    眼下這人的確是男子沒錯,臉型不對,聲音不對,身高不對,體形也不對,神態也不對,不可能會是“夜”易容的,而且,這人的確有喉結,說話時喉結也會隨之而動,的的確確是個男人。


    清秀男子不是“夜”的“事實”讓boss稍稍放下了心。


    而這會兒,見倆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忘我的對視著,boss禁不住有些急了起來,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冷梟絕甚至都沒有任何表態,這是覺得好還是不好?


    低低咳了兩聲拉回倆人的注意力,心中的急迫讓boss選擇了再度開口,然而,這一次,卻是直接端上了最終主題:“冷當家,不喜歡姬娃沒關係,五名佳麗冷當家要都喜歡,可以盡數帶回去,隻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冷當家能答應。”


    boss話落,冷梟絕和清秀男子緩緩收回彼此對視的眸光,心下同時明了,好戲終於要開場了。


    清秀男子眼眸微眯,唇角勾起一絲興味的弧度,這boss憋了一晚上,那麽多的鋪墊準備,看氣氛拉關係送美人,如今,怕是覺得時機已然成熟,終於肯直奔主題了。


    而冷梟絕則冷冷的將眸子轉向boss,鷹眸一閃而過犀利冷鷙的銳茫,酷漠的道:“你送我就得要?我什麽時候說過接受了?”


    猛地聽聞這麽毫不客氣且不留餘地的話語,boss心下狠狠一窒。


    冷梟絕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他,不會要那幾個佳麗,甚至,他打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接受她們!


    可是,如果不接受這些美人,他拿什麽和冷梟絕談籌碼談人情?


    boss眼下真的有些無措了,畢竟一切遠遠偏離了他計劃和預想的軌跡。


    “冷當家,可是你對她們不是挺感興趣嗎?你也說了節目不錯,佳麗們也都挺好,為什麽……”


    boss做著垂死掙紮,他不甘心這麽好的籌碼就那麽白白浪費掉了,如果美人計不管用,那麽今晚他就相當於毫無準備的“裸著”跟冷梟絕談條件,這成功的幾率……


    看著boss眼中暗含的那抹不甘心,冷梟絕唇角幾不可見的微勾,也知道這人是在強弩之末了,隻要再添把火澆點油,這人就得直接說出他的最終目的。


    而他,等的就是那一刻。


    “我沒那麽說。”冷梟絕冷聲道,他隻是意有所指,是boss想當然的錯誤解讀了他的意思,當然,這其中少不了他模棱兩可的故意引導就是了。


    一聽這話,boss心下就狠狠的咬起牙來!


    他敢肯定,這冷梟絕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覺得他冷梟絕對那些佳麗感興趣,再從而套知他今晚設宴的目的!


    本以為是他利用了冷梟絕,以為可以借著那些佳麗達成今晚的目的,沒想到到頭來冷梟絕竟是將他的工具當成了墊腳石從而算計了他!


    這算不算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今他已被冷梟絕逼迫到赤手空拳且不得不上戰場的時刻,可是,眼下他再也沒了和冷梟絕“談判”的籌碼,難道就真的隻能這樣跟冷梟絕進行商議嗎?


    這冷梟絕多難對付他多年前便已知道。


    從冷梟絕接手冷門起,他就一直在和他交手,可惜,冷梟絕總是勝多敗少,甚至,幾年前冷梟絕便把“暗”、把美方逼迫到了妥協的境地,表麵上他們得和冷梟絕客客氣氣不說,暗地裏也再也不敢找他的麻煩。


    這麽個強勁的對手,如今在知道了“暗”有求而來後,不說原本願不願意將人交出來,就算原本會同意的,冷梟絕如今也一定會想著法子刁難他或者直接不同意。


    而不管冷梟絕同不同意將“夜”交給他,他又能耐他何?


    他如今已經算是失了先機,這商談之路注定已是難走,可是,今晚的確又不能就這麽算了……


    那麽,就直接攤牌吧!


    失了先機,不代表他就寸步難行!


    下定了決心,微微凝神定氣後,boss麵色嚴肅的看著冷梟絕,口吻深沉:“冷當家,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冷當家能成全。


    既然那些佳麗都不能入了冷當家的眼,那麽,冷當家有什麽要求盡管說,‘暗’都會盡力滿足,而作為交換條件,‘暗’希望能從冷當家這裏要一個人。”


    “不知道‘暗’想從冷某這要什麽人?”冷梟絕唇角微勾,麵上似笑非笑,然而鷹眸裏卻是一片冷鷙。


    覷了覷冷梟絕的表情,boss抿了抿唇,牙一咬,直接報上了今晚的最終目的:“我要‘夜’,希望冷當家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


    應下了他的要求,冷梟絕也算給了“暗”和美方一個麵子,或許以後他們在將冷門的一切盡收囊中時,對冷門的人,可以手下留情,不會太過趕盡殺絕。


    冷梟絕自然是聽得出boss話裏暗藏的玄機,然而,冷梟絕要是怕,也就不會來赴今晚的宴會,甚至,在最開始時,就不會對夜清悠動心了。


    於是,這會兒,在聽得boss暗含威脅的話語後——


    “哦?你要‘夜’?”冷梟絕淡淡的挑了挑眉,語氣卻是十足的冰寒,“但是,與‘暗’方便了,於我冷梟絕來說,卻是陷入了最大的困境中。


    boss,你向冷某要我最心愛的女人,你說,我該給,還是不該給?”


    最心愛的女人?boss心下狠狠一驚。


    冷梟絕對“夜”果然不同,這是女人當中最為疼愛“夜”的意思嗎?又或者,指的是女人當中隻情有獨鍾“夜”這麽一個?


    所以,也才會讓“夜”入住冷宅,甚至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帶著她進出冷氏?


    可是,冷梟絕分明就是對他身邊的這個清秀男子……


    思及自己的猜測,boss心下狠狠的蹙起眉來。一個人的感情難不成可以分為兩半?愛上了一個男人後,還能愛上一個女人?


    boss覺得很是難以接受,他的這一生,雖然有過不少女人,但是隻愛過他的妻子,雖然她早已過世,但是,他也不可能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再者,他們之間育有莉婭這麽一個女兒,對於莉婭,平日他更是心肝寶貝的寵著,以此祭慰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如此,他真的很難理解冷梟絕同時愛著兩個人的思維!


    詫異歸詫異,但是boss知道這會兒不是深究冷梟絕究竟為什麽能同時愛著兩個人的好時機,眼下,“夜”既然是冷梟絕最為重視的人之一,還是其愛侶,那麽,想要從冷梟絕手中要到人,這個幾率,已然更小了!


    現在,他隻能希望冷梟絕對“夜”的感情其實並不是那麽深刻,否則……


    boss的思緒倏的一下被打斷,冷梟絕冰冷的語氣再度傳來:“不知‘暗’想要冷某心愛的女人有何用?


    聽說,‘暗’曾經宣布了我心愛的女人於爆炸案中身亡?不知那場爆炸……和‘暗’有沒有關係?”


    這話看似疑問,然而冷梟絕語氣中賽雪期霜的淩寒卻透露了他早知真相的事實。


    boss還來不及心驚,冷梟絕便再度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前些日子冷某就在想,是否該為心愛的女人討回公道,不想,眼下boss竟然光明正大的跟冷某要人?


    這是要試圖再次對冷某的女人不利嗎?又或者說,這是‘暗’終於要和冷門撕破了那層紙,打算和冷門兵戎相見了?


    冷某自認不是忍氣吞聲的人,而‘暗’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冷某心愛的女子挑釁於冷某……


    boss,你說,是不是覺得美方和冷門平和相處太過別扭,迫不及待想讓雙方的關係實至名歸了?”


    男人冷酷冰寒的神態隱隱透著似笑非笑,聲聲威嚴冷厲的話語暗藏著脅迫,重重的打在中年男人的耳邊,一下幾乎將boss給震暈。


    冷梟絕竟早就知道了“夜”的“死”和他有關,那夜芝城酒店的爆炸是“暗”所為!


    甚至,冷梟絕居然在想著為了“夜”報複“暗”?!


    恐慌襲上boss心頭,這冷梟絕才和“夜”認識多久?不,他不信,冷梟絕這人詭計多端,他已經不止一次上過他的當了,這會兒冷梟絕肯定也是在誑他。


    他就不相信了,不過一個女人,就算再怎麽疼寵,也不至於置冷門的利益大局於不顧!


    他也愛他的妻子,但是,要讓他為了妻子做到這般地步,他也是不願的!


    愛情是一回事,但男人的事業又是另一碼事,甚至,如果兩廂不能平衡協調的話,他首選的,必定是事業!


    他相信是個男人就會那麽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男歡女愛隻是閑暇時的調劑品罷了,一個男人,想要在這世間頂天立地,就得做出一番成就來!


    想要成功,自然得付出些疼痛的代價,然而,與成功相比,一切的失去都會變得微不足道!


    這就是男人的事業心,而他相信冷梟絕也是如此!


    要知道,冷門可是冷梟絕半輩子的心血,冷梟絕不可能會為了一個認識不久所謂“愛”的女人,而去動搖自己事業的根基,甚至毀了自己半輩子的心血!


    畢竟,與美方敵對,與一個國家勢力敵對,就算冷門再怎麽厲害,冷梟絕再怎麽手段通天,定然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一個國家所具備的武力軍隊,便是一個國家威震四方的最大籌碼,這是幫派勢力所不能具備且深深忌憚的。


    他相信就算強大如冷門,也必定不敢罔顧一個國家軍隊的力量!


    冷梟絕囂張的話語和強勢的態度讓boss漸漸掛不住了臉上的“和善”。


    狠狠沉下了麵色,boss看著冷梟絕冷聲提醒道:“冷當家,雖然冷門實力雄厚強大,但是幫派畢竟隻是幫派,美方隻是以大局為重,並不是真怕了冷門,兵戎相見,對大家都沒好處。


    還請冷當家三思而後行,也順便賣了美方這個麵子,把‘夜’交還給‘暗’。


    畢竟,‘暗’可並沒有同意‘夜’退出了組織,如今‘夜’沒死,她就還是‘暗’的人,理應交由‘暗’來處置!”


    “暗”作為美國國家地下特工組織,是美政府地下勢力的絕對中間力量。


    “夜”就是“暗”、是美方的一隻漏網之魚!


    從來沒有被美方宣布了死亡的人還能光明正大的逍遙活著,既然已經是個錯誤,已經宣布了死亡,那麽不管是已經屍骨無存,還是僥幸存活了下來,最終都隻能有一個結局——


    那就是再死一次,直至死透、錯誤被扭轉成為既定事實!


    美方丟不起這個臉麵,而“夜”如今依舊還好好存活在這世間的事實,已是狠狠的扇了美方一巴掌,美方更不可能任由這個“漏網之魚”繼續存在著,成為美方再也無法抹去的汙點!


    而且,“夜”作為“暗”曾經的頭號特工,“暗”的第一把交椅,知道“暗”不少的內部消息,要是“夜”安安分分的待在“暗”,替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切便也相安無事,畢竟,這麽能力出眾的手下,還是能替他分憂不少的。


    可是,“夜”卻偏偏生了退出“暗”的心思,這不是“暗”成立以來第一個想退出組織的特工,但卻是第一個敢如此光明正大向他提出這個要求的人!


    他能感覺到“夜”去意已決,既然不能再為他所用,又生了背離“暗”的心思,那麽,“夜”的下場便隻能有一個——


    那便是死!


    隻有死人才會閉緊嘴巴,不會向外界曝露“暗”的任何機密。


    可惜可恨的是,就算他利用上了伯納諾,卻也還是沒能成功除去“夜”的性命,反倒是讓她逃出生天後投靠了冷門!


    冷門,那可是美方國內的首號敵對勢力,這“夜”不知已經給冷梟絕透露過多少關於“暗”和美方的消息了!


    這口氣,他怎麽也咽不下去,“夜”是他人生中的汙點,不能除去其性命,他身上的這汙點就永遠不會有被抹去的一天!


    見boss終於揭下了他和善的麵具,露出了本來麵目,冷梟絕唇角緩緩勾勒起冷戾的弧度,堅決有力的話語直接杠上了boss此刻黑沉脅迫的麵色——


    “我的女人,我冷梟絕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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