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白光散去,露出包裹其中的陳冕。


    “哥,哥?”陳晨爬過去,不可置信的伸手,嚐試著觸碰了一下陳冕還泛著絲絲白光的麵頰。


    “沒事,寶貝。”陳冕拉住陳晨手,頓時,磅礴的真氣自陳冕的手心一直傳送到陳晨的丹田,頓時,陳晨半個身子便被暖洋洋的真氣包裹。雙修的口訣自發運動,下一刻,沈冕身上的白光緩緩移到於陳晨相連的手心處。兩人的真氣在對方體內暢通無阻。互相觸碰,一脈相連。


    陳晨任由自己體內的真氣緩緩流到陳冕體內沒有一絲一毫阻攔的意思。


    半個小時後,陳冕初入灰階固基完成,而陳晨體內,自從末世開始後積攢出的真氣消失了大半。


    陳冕擦了一把冷汗,坐在床上,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在叫囂著疼痛。半月前他子所以要求換裏屋,就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而兩天他在有了突破的預感後,更是在晚上堵住所有門縫防止光芒外露。那陣身體裏爆發出的白光,不僅僅是他所有一階七級的白色真氣突破所製,更是為他洗經伐髓,調節經脈,以至於現在全身劇痛。


    陳晨睜開眼,卻完全沒有把那大半的真氣當回事,卻連忙道:“哥,你怎麽出了這麽多汗,會感染傷口的,我幫你換藥。”


    陳冕拉住陳晨笑道:“急什麽,這是好事,看。”說罷,手上真氣運行,一條灰色的真氣纏繞在他手臂上,遊走幾圈消失不見。


    陳晨瞪大眼睛道:“升階了!”


    陳冕點點頭,臉上時顯而易見的欣喜,道:“寶貝,念一遍凝器口訣給我聽。”


    陳晨:“好。”


    陳冕閉上雙眼,比陳晨落後半秒開始念起凝器訣。一個清脆一個醇厚,兩個聲音疊加在一起,一縷縷不顯眼的灰色的真氣在陳冕的皮膚上一隱一現,緩緩覆蓋其全身肌肉,直到真氣包裹住陳冕所有經脈大腦,一點點紅色的熒光自陳冕經脈中被抽出。在他身前匯聚成一個光團。


    陳晨瞪著眼睛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他上一次凝氣時全程閉著眼睛感受經脈,卻不知道凝氣成兵的過程原來如此神奇令人驚歎。


    紅色的熒光耀眼的如同一個火團。拳頭般大小的光團漸漸分成兩個,緩慢的朝左右兩側分開,隨著光團的移動,其中一個黑色的細長圓柱漸漸顯露出來,一邊光團逐漸變小,直到消失,完全塑造出半根通體黝黑的棍子,尾部尖細如錐,上有不明顯的花紋雕刻。而另一邊火紅色光團一直走到盡頭,卻突然向左側彎曲,光團也逐漸拉長,瑩瑩的紅光直到完全消失,一柄死神鐮刀才現出全貌。


    陳冕睜開眼睛,一手握住刀柄,“嗡——!”刀身一陣,一股紅色的火苗“啪!”的一下從鐮刀上炸開,隨後很快消失在空氣之中。


    陳晨兩眼冒星:“好酷。叫什麽名字?”


    陳冕失笑,一手攬住陳晨的脖子笑道:“就叫黃泉,走,陪哥出去練練。”


    陳晨被他拉了哥鏗鏘,連忙道:“啊,哥,你傷口沒事了嗎?”


    “嗯?”陳冕猛地想起自己還有傷口,活動了一下胳膊,一臉奇怪道:“寶貝,你幫哥看一下。”說罷一手收起黃泉,一手從頭頂褪下單衣。


    “天哪,傷口居然不見了。”陳晨驚奇的一手摸上陳冕光潔如新的背脊,如今還哪有一點傷口的痕跡。


    陳冕:“嗯?”


    “會疼嗎?”陳晨雙按在陳冕赤、裸的背上,在記憶中傷口深的地方按來按去。


    陳冕:“換個地方試試。”


    陳晨移到陳冕後腰的位置,問道:“會疼嗎?”


    陳冕沉聲道:“有一點,你往前麵按一下試試。”


    陳晨的手移到腰側問道:“這裏?”


    陳冕:“往前。”


    陳晨移到陳冕腹部問道:“這裏?”


    陳冕:“下麵。”


    陳晨聽話的移動,下一刻小臉爆紅的飛快收手。


    陳冕哪裏能讓他逃走,下一刻扛起陳晨丟到床上。不待陳晨反應便已經壓了上去,湊在陳晨耳邊道:“想不想要?”


    陳晨紅著臉努力搖頭,害羞道:“哥,你的傷口。”


    陳冕:“別管他,快回答我。想不想。”


    陳晨紅著臉閉著眼睛恨不得把頭埋道枕頭裏去。


    “嗬。”陳冕勾起嘴角,伸手拉過陳晨的,引著著他向兩人向抵的地方摸去。


    第二天一早,陳冕便告訴大家準備離開。


    這個暫住的廢棄加油站除了黑風,並沒有什麽好留戀的,所以,四人幾乎就是在吃過早飯之後就已經準備就緒。


    房間裏的東西直接搬進空間,檢查了車子輪胎的磨損度和油表。最後,四人與黑風一一告別,然後驅車離開。


    盡管陳冕已經用行動表示了自己傷口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但李靚還是堅持由他和黑風替換開車。


    而由於陳冕剛剛升階,正處於渾身是勁,無力抒發的狀態,在加上自從離開s市後將近一個月的時候都沒有過正常的紓解,所以昨晚十分不可的把陳晨【嘩——】了又【嘩——】以至於陳晨一個上午都處於臉頰紅紅,埋頭看腳尖的狀態魂飛天外。


    悍馬車沿著筆直的公路飛速前行,果然如李靚所說,一直到中午,他們前麵,隻有一條看不到盡頭的土路。


    吃過午飯,刀鋒開車,四個人再次上路。


    陳晨在車上開了廣播劇,並且拿了很多零食出來,以至於一路上並沒有過於沉悶。


    下午,陳晨正在吃一個石榴,忽然問道:“哥,你有沒有覺得外麵的樹木越來越多了?”


    “嗯?”陳冕轉頭想窗外一看,頓時一愣,上午他們走時,路邊還是隻有三四排樹木,而現在,已經增加道七八排,而且道路的邊緣線也越來越不明顯,路上的石頭也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像經常有車經過的地方。


    陳冕仔細看了樹木的分布,凝眉想了想沉聲道:“這裏,好像是深林邊界。”


    李靚吸了口氣道:“深林!z國有這種地方?”


    陳晨:“當然有,你忘了,大興安嶺就是深林。”


    李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對噢,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還記得我們小學的時候有一篇課文就是寫大興安嶺的,寫的什麽忘了,不過篇課文最後四個字讓我著實記憶猶新啊。”


    陳晨:“哪四個字?”


    李靚咬牙切齒道:“背、誦、全、文!”


    “……”雖然陳晨沒體會過他的痛苦,但還是很深刻的表示了一下同情,話說能記到現在,那篇課文到底有多長啊……


    陳晨轉頭問陳冕道:“那我們要進山?”


    陳冕想了想道:“沒有別的路了,離開這條路,我們很可能就會在荒原上都圈子。其實多我們來時進山反倒是好事,說不定能知道我們在什麽地方。”


    陳冕猜的不錯,他們越往前走,樹木越多,而且越來越排列不齊,有的時候道路甚至狹窄道隻能容納一輛車通行,而他們也在下午四點左右的時間完全進入深林,盡管還可以勉強開車前行,但道路明顯更加困難,不僅是巨石,深林裏的土質向來鬆軟,而現在冰雪剛剛融化,使得土地也變得十分泥濘,以至於悍馬車剛一如深林,便陷在了一個巨大的泥坑陷阱裏。


    刀鋒下車檢查一番,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凝重,對陳冕手語道:“這是一個人為的陷阱。雖然粗糙,但手法十分老練。”


    陳冕:“山裏有人?”


    刀鋒:“隻是一個猜想,畢竟這裏沒有喪屍。”


    確實,深林裏有人並不奇怪,既可以躲避喪屍,又有豐富的資源。但陳冕想的卻是,要是人少倒是沒什麽,但萬一人多,遇到後容易引起糾紛不說,人一多,魚龍混雜,不被感染還好,萬一有一個被感染的,那麽這深林中便更加危險。


    陳冕和刀鋒對視一眼,把各種的疑慮默契的埋在心底。


    刀鋒雙手托住地盤一抬,都不用陳冕幾人下車,便把整個陷在泥坑中的悍馬車抬了出來!


    陳晨隻覺得車身微微後仰,轉頭朝窗外一看,正好看到刀鋒雙臂上□的肌肉,頓時眼角一抽,莫名其妙想起昨天晚上陳冕腹部結實的六塊腹肌,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咬嘴道,我才不是羨慕呢!才不!


    陳冕和刀鋒顯然對深林的環境十分熟悉,當過兵的優勢盡顯無疑,他們不用特意去看樹枝看年輪,不用透過並不在四季常綠的茂盛的樹枝中尋找太陽的位子,也不用翻來覆去的看指南針,便能找到方向,隻要通過樹枝的折損度便能判斷附近有什麽動物,是否有人經過,有沒有陷阱。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孰能生巧,融入一招一式之間的。


    所以,盡管在深林中天黑的很快,他們還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個安全的空地落腳。


    因為土地潮濕並且還有水坑,所以幾人並沒有搭帳篷,而且決定晚上還是在車上湊合著睡。


    然後幾人開始在這一片地方做好安全防範並且準備晚飯。


    而且因為冰雪初容,到處都找不到幹燥的樹枝生活,陳晨在空間裏翻了翻,正好看到他們剛到加油站時收進空間裏的家具,當時時間緊迫,他看也不看的全部收了進去,然後換上空間中的東西,走的時候也基本忘了這事,所以也沒有放回原位。


    此時才發現,這些家具竟然全部都是木質的,此時拿來生火正是再好不過。


    陳晨拿出家具,刀鋒把他們劈成柴火。堆在一起,引了一個不小的火堆。


    幾人商量一下,其實也就隻有陳晨和李靚兩個人商量著做什麽晚飯,在陳冕養傷的這半個月,李靚主動包攬了做飯的任務,盡管每次都會有一兩道陳晨在空間裏拿出來的食物舔菜,但廚藝也是長進不少。


    最終兩人都覺得在這種微冷潮濕的天氣裏,吃燒烤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為此陳晨還是問了陳冕的意見,因為畢竟燒烤是個費時間的東西,並且味道會散播很遠,而這是在深林中,難免不安全。


    陳冕笑了笑道:“放心,有哥在。”


    陳冕說放心,陳晨自然放一百二十個心,轉身就開始和李靚準備燒烤用的東西。


    火堆的作用在於取暖和恐嚇深林中的動物。但是要做飯,卻並不適合用陳木燒出來的火。所以陳晨又在空間中拿出了兩個燒烤爐子和專用的煤炭。先把煤炭點著,然後準備燒烤用的材料。


    陳晨空間中有很多醃製好的各種肉串,雞翅,陳晨和李靚又剝了幾根香腸用竹簽串好,陳晨幾樣燒烤常見的蔬菜洗好,而李靚則是清理幾條巴掌大<,準備烤著吃。


    刀鋒劈好所有的家具,然後洗了洗手,自發開始幫他們準備需要用刀並且難以處理的雞腿,雞腿必須切開,但肉絲不能斷裂也不能剔骨,平鋪開的雞肉要厚度均勻,是個十分精細並且考驗刀工的活,但顯然,這活在刀鋒眼裏根本就不是活。


    陳晨和李靚都是第一次進行這種真正的類似野外生存or野外自助燒烤,所以顯得格外的情緒高昂,能烤的不能烤的,隻要是陳晨空間裏有的食物基本上都讓他拿出來試了一遍。


    所以當陳冕勘察完駐地回來後便被陳晨遞上來的黑乎乎泛著綠色的東西嚇了一跳,動了動嘴,還是道:“這是什麽?”


    陳晨:“尖椒,蠻好吃的,不怎麽辣。”


    陳冕舒了口氣,接過來吃了,然後對陳晨道:“烤的不錯。”


    “嘿,這個給哥哥。”陳晨傻乎乎的笑了笑,把手中的餐盤放到陳冕手中,然後跑回去繼續擺弄,兩個燒烤架子成一排,此時上麵正放了滿滿的東西,陳晨和李靚雖然是最開始張羅的,但顯然對這個業務都不熟練,所以最後主烤的卻是刀鋒。陳晨在另一邊一邊吃一邊學。


    陳冕看了看手中的盤子,裏麵的幾串烤肉顏色很深,能看出烤的有些老了,而且調料撒的不均勻,明顯是新手烤的,抬頭看了眼陳晨,正巧陳晨正期待的看著他。


    陳冕勾起嘴角,十分愉悅的把盤子裏的烤肉全部吃掉。然後快步湊到陳晨身邊,不著痕跡的半環住他的身子,手把手教給他。


    隨著食物漸漸烤熟,香味也漸漸蔓延開來,陳冕意念微動,異能開啟,不一會,看不見的氣牆把這片空氣圍成一圈,烤肉的香味被圍在圈內,一陣微風從四麵八方吹來,剛剛散播出去的肉香被吹的幹幹淨淨。


    下一刻,陳冕回神,把一串剛烤好的烤肉遞到陳晨嘴邊道:“嚐一嚐。”


    陳晨咬下一塊,吸了口氣道:“好辣。”


    陳冕咬了一口道:“還可以,吃點辣的比較暖和。”


    “哦。”陳晨把一個烤的吱吱冒油的熱狗叉起來咬了一口。


    “陳晨,茄子你吃不吃?”李靚遞過一個盤子,上麵是一個切開的烤茄子,上麵撒麵調料。


    “謝謝。”陳晨接過來,用筷子輕輕一撥,便扯下一條,吃進嘴裏又軟又有調料的香味。陳晨眯著眼睛,馬上和陳冕分吃了整個茄子,最後隻留下一層紫色的茄皮。


    小貓被香味饞的在幾個人腳底下打轉,陳晨把烤好的肉夾給他,小貓兩口便能吃光,弄得陳晨烤肉都趕不上他的速度。陳冕在一邊看得咬牙切齒,最後把小貓抱到一邊,拿了兩個真空包裝的雞腿喂給他。


    但小貓現在的食量可是今非昔比,狼吞虎咽的吃完,便又湊到燒烤架一邊溜達來溜達去,看見誰便往誰腿上撓一撓,晃晃尾巴無限賣萌。


    但誰也沒想到,最後把他喂飽的竟然會是刀鋒,刀鋒看了眼成坐在他腳邊搖尾巴舔舌頭的小貓,麵無表情的把剛烤好的一個雞腿褪下兩根鐵簽放到地上。


    小貓被投食慣了,自然不客氣,還沒等刀鋒放下,便就著他的手開吃,刀鋒所幸一手拿著肉喂給他,另一隻手猶豫著,還是摸了摸小貓的頭。三個雞腿下肚,還有陳晨喂的不少肉,小貓總算吃飽了,搖著尾巴舔了舔刀鋒的手。便坐在刀鋒腿邊看著他們忙碌。


    “哥,我們把小貓送給刀鋒吧。”陳晨靠在陳冕身上說道。


    陳冕道:“他想要自然會說的,若不想,就是難為他了。乖,別多想了。”


    陳晨點頭頭,隨後,因為陳晨空間不管是肉類蔬菜還是海鮮都十分充足,所以有幸吃到了所有的燒烤海產品,魷魚扇貝,龍蝦螃蟹。盡管有些東西烤出來並不好吃,甚至是浪費,但守著一整個燒烤架和幾桌的食材,想吃什麽伸手便有,實在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再加上陳冕和刀鋒燒烤的技術實在一流,四個人站著,一邊烤一邊吃,一頓燒烤,竟然吃了兩個小時。


    吃到最後,陳晨和李靚都已經肚子漲的水都喝不進去了,但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燒烤架上沒吃完的烤腸還冒著油光,扇貝張著口,露出裏麵雪白的貝肉,雞翅膀烤的金燦燦的,一整排肉串冒著香氣,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火堆上跳躍著歡快的火苗,在深林中的黑暗處,傳來兩聲不明顯的咽口水的聲音。


    陳冕攬著陳晨的手臂一緊,眼睛危險的眯起,嘴角勾起些微的弧度,沉聲道:“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實在對不起大家,我明明前天就發出去了,然後一直沒有上網,今天晚上看流量的時候才發現這玩應居然還在存稿箱蹲著呢……


    捂臉……必須加更,而且要多更,鞭打我吧……


    謝謝“鄭獨孤”親的地雷!好驚喜,狂麽耐~


    牧仔絕不瞎撲騰嚇跳坑了,牧仔要默默地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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