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清晨,俊美秀麗的紅發男子,站在床邊,拉扯著被子,叫著某人起床。


    “喂……起床了……”


    下一秒,他就被壓在床上。瞬間,血色的長發散漫了雪白的枕頭,顯得妖異無比。


    他被親昵地蹭著。而當他那雙豔麗的眸子,直直注視著那張雖然不符合時下血族的美貌學,卻十分戳中他要害的臉蛋,心跳加快,失神,簡直腦袋一片空白有木有~~


    “早上好~~”輕嗅著熟悉的味道,張某人抱緊身//下之人,嘴角含笑地緩緩睜開了眼,但是下一秒,他的眼中就閃過失望,以及一絲的暴怒……而那短暫地幾乎無人察覺的暴怒氣息,卻讓敏感的紅發男子刹那回過了神。


    “喂喂……”直戳要害什麽的,實在太無恥,太作弊了,紅發男子弱弱掙紮著,無力推著身上之人,抗議著,“我們兩清了,放開……”


    “兩清就不能幹點什麽嗎?”似玉般的指尖撫過那美麗的臉蛋,撩起那遮掩容貌的發絲,張某人調笑著,看著身//下那雪白的皮膚,漸漸如同那發色一般的豔麗,笑意加深。


    指尖下滑,滑過喉結,在喉結主人那不由自語地吞咽唾液時,俯身,輕啃……


    “恩啊……放開……”紅發男子更加虛弱的掙紮——雖然知道這個人不是卡賓,但是私生活並不嚴謹的他,卻不打算真正反抗……反正對於一個血族來說:血與se//x一向是生活的必需品。當然,不久之後的他才知道,他遇上了一個例外!


    “我餓了,親愛的~~”任性的話語,張某人閉著眼睛,輕嗅著著熟悉中有帶著點些許不同的氣味,最終,他的手指撫到一開始就決定好的目的地:掌握著生命要害與散發著熟悉氣息的頸動脈……


    “親愛個【嘩——】,”被戳中了雷點的紅發男子瞬間怒氣破表,一腳踹開微有好感的男人,暴怒:“別在勞資的床上喊別人,你家親愛的是玖蘭樞那個人盡可夫的口子!”


    “玖蘭樞?”張某人愣住了。


    “廢話!”紅發男子恨恨瞪他,手上卻努力拉著快要被脫掉的衣服,準備情況不對就馬上閃人。當然,他的內心小人則十分唾棄他的行為:懦夫,弱爆了!


    “玖蘭樞?!”張某人再次低喃這個名字,表情古怪——他對這個名字有印象,而且這印象還不是來源於卡賓的記憶……


    “廢話!!”紅發男子更加凶狠地瞪他,腳蠢蠢欲動:讓你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


    “玖蘭樞……”張某人嘴角一勾,金色的雙眼直直盯著他。


    “看什麽看?我又沒有說錯!!”心跳因那專一的注視而再次加快,手指因那專一的注視而顫抖著,紅發男子直覺得理智在這種注視下,化為了虛無……好可怕的感覺!他咬唇,拒絕去想這代表著什麽。


    “嗬嗬……”張某人突然笑了。


    “哈哈哈……”他大笑,他開始捶著床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玖蘭樞,他家的秘書長最喜歡的男人,據說是個活了萬年的純血種!而彼時,卡賓滿心滿眼的(玖蘭)樞,芳齡一千兩百歲,離遙遠的未來,離那個讓他悲痛欲絕,生無可戀的未來還有將近九千年……哈哈哈,一切都可以改變!


    “喂……”紅發男子糾結,這貨不會是因為想起了玖蘭樞,想起玖蘭樞幹的那些事情,瘋掉了吧??不對,這貨又不是卡賓,所以說瘋掉什麽的……應該是氣瘋了吧??不過怎麽就沒有氣瘋的感覺呢??反而有種如釋重負,全身都在散發著愉悅氣息呢??


    “喂……”不爽,真的一腳踹了過去……結果,如意料中一般,被抓住,進而身體被拉進了溫暖的懷中,抱住。


    “謝謝!”張某人真心誠意地道謝,並在他的額頭,烙下了鄭重的一吻。


    “呃?!”紅發男子呆滯了。有比較才知道,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他抬眼,看著這個笑容不止,不管是外貌,還是此刻的氣息,都完全不同於血族的男人,頓感好刺眼——嗬嗬,一個像太陽的純血種!


    “謝謝你!還有……”嘴角一勾,“我叫魯魯!”張某人微笑的自我介紹著,並講出了早在蘇醒之時,就準備好的身份:卡賓的精分體。當然,根據現實需要,他也許會升級為卡賓的雙生兄弟,不過是在母體時就被卡賓吞噬的那種……


    “呃……我叫……”紅發男子被那笑容蠱惑,也跟著自我介紹,但當開口的刹那,他怔住了。


    他呆呆地看著那仿若籠罩著萬道金光,比任何時刻都要耀眼的身影,頓感汙穢……嗬嗬,這樣的他,連出現在那麽白癡、魚唇的卡賓麵前都不敢,更何況在這樣耀眼的人麵前自我介紹呢?哈哈……那個代表著肮髒和恥辱的名字,連他自己都唾棄,更何況告訴別人呢?!


    “叫?”魯魯眨眼,湊近,看著一臉為難,雙眼卻仿佛在哭的他,突然捧起了他的臉,低喃:“叫什麽?”


    “恩,我叫……我……”


    “法洛斯……”


    “恩?”紅發男子驀然睜大眼睛,滿臉的不解,以及微微的驚喜。


    “edle nicht im blut vorhanden sind, und stammt aus dem herzen.(德語)”魯魯說出了很多年前,那個人安慰過他的話語,並在法洛斯的不解下,用這個世界的通用語言再次說了一遍,並且是一字一字地說:“高貴不存在於血脈,而源於心中……從今以後,你就是法洛斯……我的奇跡……我的奇跡之塔!”


    “血脈……心中……奇跡……”當那些字符一個個地仿若以魔力映入大腦,流經心髒與血液,刻入心靈深處之時,從這一刻起被改名的法洛斯呆呆看著魯魯。他看著依舊散發著光芒的魯魯,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胸口——這一刻,心髒微痛,血液發熱,大腦發脹,難受,但卻幸福著……嗬嗬……他被這個人捕獲了!


    “法洛斯……法洛斯……”魯魯看著那直直盯著自己,然後緩緩閉上眼睛的美麗男子,奇怪,不解,但是當法洛斯就這樣倒向地麵時,他唯一的想法:這貨不會有心髒病吧?!!


    三天後


    “魯魯……魯魯不要睡了,我們去逛街吧~”依舊叫著某人起床,但再也不敢拉扯被子。


    “沒興趣!”魯魯直接以翻個身,麵朝牆壁,回答。


    “魯魯~~”法洛斯無奈,抓了抓披肩血色長發,最終拿出了對於血族而言的終極絕招:伸出手腕,伸到魯魯麵前。


    “幹什麽?”嗅到熟悉,讓他覺得甜美的氣息,魯魯睜開了眼。


    “給你喝……”法洛斯閉上眼睛,道:“你已經大半年沒有吃東西了……”


    “哦?”吃東西?好吧,這一刻,當了多年人類的某血族兼純血種終於意識到:除了歸類為正常人的食物外,其實血族的正餐即使在萬年前,也是血液。


    “喝吧喝吧,我的血很補的……”法洛斯開始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魯魯表示不相信,他對這種食材不敢興趣,而且卡賓的記憶告訴他:卡賓自出生開始,就沒有喝過血液……所以,既然活了一千兩百年的卡賓都沒有事,那麽他也絕對不會有事。


    他如此想著,也如此委婉地拒絕了。


    “你……”法洛斯聽完了解釋,委屈地磨牙。


    “喂喂,你不要哭……”靠,這貨的雷點怎麽那麽多?魯魯糾結了。


    “嗚嗚……你明明喝過……”法洛斯很想飆淚,他明明就不喜歡哭的——因為以前就算哭泣,也不會有任何的改善,反而更加的悲慘。但是現在,他卻發現,他常常想哭:高興時想哭,難過時想哭,沒事幹的時候,更想哭……嚶嚶,仿若要把曾經省下來的淚水都流下一般。


    “乖,別哭……”魯魯馬上摸他腦袋安撫,連覺都不睡了。


    “嗚嗚……你明明喝過的……”法洛斯抓住那隻讓他覺得溫柔地心碎的手,放在臉頰處蹭蹭,“你半年前就喝過……你喝了我身上將近三分之二的血液……”如果不是那些血液,如果不是兩人之間的微妙血緣關係,以及他血液中的巨大力量,那種即使沉睡千年都無法愈合的致命傷口,怎麽可能在半年內愈合呢??


    “哈?三分之二?”低喃著這個可怕的數字,魯魯呆滯了。下一秒,他猛地劃開了法洛斯的手腕,以舌尖添上了那泌出的血液,並在魯魯那一臉恍惚與想要呻//吟的矛盾愉悅下,變臉:


    好吧,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對法洛斯的氣息感到熟悉了,尼瑪,敢情是因為喝過他血的關係!!!可惡,他差點成為了農夫與蛇故事裏的那條蛇了!!


    “對不起!”魯魯想到自己不久之前還打算除掉這個有著熟悉氣息,會幹擾他思維的男人的想法表示心虛,馬上道歉。


    “什麽?”法洛斯飄飄然回複。他的理智,還在因為被吸血而飄蕩著。


    “我們去逛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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