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此乃三霄祖師曾經用過的開元寶鏡,隻要被其照過,一切妖魔皆無可遁形!”


    見江穆沒有任何反應,郭京不由又拿出一麵銅鏡,那銅鏡不知是用何材質所製,周邊亮晶晶的,可比魚玄機給的陰陽鏡有逼格多了。


    說著,他便將銅鏡對準江穆,然而等了半晌,江穆還是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國師,可有妖魔?”趙佶問。


    郭京雖有滿心的疑惑,但卻不得不承認,江穆的確沒有被妖魔所附身,收起鏡子後,對趙佶行了一禮,道:“恭喜道君,賀喜道君,殿下並未有被妖魔附身,而是真正的因禍得福。”


    “哈哈哈,我就說,有我趙氏先祖保佑,有哪個妖魔鬼怪敢不長眼睛,好,好好好,沒有被附身就好...”


    趙佶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忍不住上前去拍了拍江穆的肩膀。


    江穆心中一陣鄙視,不過嘴上卻是說道:“爹爹可是大宋天子,孩兒仰仗爹爹的光輝,哪有妖魔鬼怪敢造次!”


    “哈哈,說得好,不愧是吾兒.....”


    之後,江穆便以軍務繁多為由,拒絕了趙佶讓他一起聽郭京講道。


    趙佶本就是隨口一說,自然不會強求,叮囑江穆不必太過勞累之後,也就放他離去了。


    出了紫霄宮,外麵的禁軍依然在,隻不過已經不是之前那般排列整齊,而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甚至部分已經開了賭局。


    見有人出來,把門的禁軍先是一驚,不過見是江穆後,便放下心來,一副隨意的樣子,完全沒把他這個皇子放在眼中。


    江穆看得是直皺眉,知道禁軍散亂,但也沒想到居然會散成這個樣子,這哪裏還有軍隊的樣子,分明就是一群散沙!


    忍不住來到放風的那個軍漢麵前,一把揪住了其的衣領,冷道:“你們指揮使呢!”


    那軍漢名叫高尖,是高俅的人,麵對江穆的殺氣騰騰,絲毫不懼,回道:“殿下乃是校營忠武郎,似乎還管不到我們禁軍...”


    不等他說完,江穆便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繼續冷著臉問道:“你們指揮使呢!”


    “殿下,越權,末將要狀告官...”


    啪!啪!啪...


    又是接連的幾巴掌下去,將其打得是眼冒金星,這次,高尖不敢在嘴硬了,吐出兩顆斷牙後,連忙道:“指,指揮使正在那邊與人作賭...”


    江穆吐了口唾沫,隨後將之隨意地丟在地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大大大!小小小!”之類的吵鬧聲不斷,指揮使與普通禁軍穿的鎧甲有所不同,江穆扒開擋路的禁軍,很快就來到其麵前。


    “定王殿下?”


    見江穆忽然到來,所有人不由一愣,頓時暫停了賭局。


    江穆看著那名穿著指揮使甲胄的漢子,明知故問道:“你便是他們的指揮使?”


    “不錯,末將薑裕,現任都指揮使,不知定王殿下來此有何吩咐?”薑裕身高馬大,身高估摸接近兩米,比江穆還高出一個頭,頓時站直身體,居高臨下,蔑視地看著江穆。


    他也是高俅的人,而定王與高俅有仇,他自然不必給定王臉麵。


    江穆冷笑一聲,瞬間出手,一個過肩摔便將其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沒想到江穆會突然出手,包括薑裕自己,也是一臉懵逼,等回過神時,江穆的一隻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胸膛上。


    “父皇許你都指揮使,你就這樣當差的?”江穆冷道。


    薑裕想要翻身爬起,怎奈何壓在胸口上的腳力之大,一時讓他連氣都喘不過。


    “你!末將如何當差,與殿下何幹,咳咳!”心中無比震驚,為什麽,定王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見他還在嘴硬,江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俯下身去,啪啪啪幾巴掌打在其臉上:“竟然還敢頂嘴,看你是沒把本王放在眼裏啊...”


    薑裕的抵抗力比高尖強上一些,隻是掉了一顆牙齒,含糊道:“末將乃是禁軍指揮使,殿下竟然如此辱我!”


    見其一臉殺意的看著自己,江穆頓時嗬嗬一笑:“那又怎麽樣...”


    抬頭看了一眼,被此景弄得不知所措的一個個禁軍,冷笑道:“難道你還要吩咐他們,殺了本王不成?嗬嗬,本王還真有些期待,我這一條命,換你們,以及你們九族所有性命!”


    軍士者,攜兵器,帶甲胄,對無罪皇室子弟動手,皆按叛變之罪論處,死罪,且夷九族!


    薑裕聞言麵色一慌,而所有圍觀的禁軍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江穆見狀,忍不住歎氣:“一群孬種,本王就一個人,這就被嚇住了?”


    薑裕和周圍的禁軍,以及他們的九族:“???”


    “您是殿下,身份尊貴,我們怎麽可能對殿下動手。不過今日之事,末將定要上告官家,下至所有軍卒,說殿下對我等肆意羞辱打罵,毫不放在眼中!”薑裕咬牙道。


    “嗬!威脅我?”


    江穆眉毛一挑,“那行,本王這就去麵見父皇,說爾等散漫軍紀,開設賭局,看父皇是信你,還是信本王!”說著,放開薑裕,便要往回走去,心中默數著1、2、3...


    當數到5時,薑裕果然忍不住了,道:“殿下,您究竟要如何?明說了吧!”


    宋官家本就不待見武將,若是江穆去告他的狀,倒黴的還是他,所以隻能低頭。


    江穆轉過身,掃視了一圈眾人,眼神愈發的淩厲起來,“大宋今日之局勢...”


    想要說:北有金國虎視眈眈,內有反賊流寇等話語,但卻見眾人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不禁又將話咽了回去,最後化作一聲重重的歎息,什麽也沒說,徑直離去。


    他們的這些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就憑自己幾句話就將其改變,顯然是不可能的,算了,還是等日後有機會接管軍權,在整頓吏治吧!


    離開紫霄宮,江穆便去了校營,然而在校營沒待上片刻功夫,就又去找了魚玄機。


    因為從李林口中得知,東京城近些日子出了幾場懸案,且很可能是妖鬼所為。


    南城教坊司,已經死了四位歌姬,且都是死因不明,身上既沒有致命傷,也不是中毒而死,不過經過仵作的再三檢驗,得出一個有些不靠譜的結論,那就是四名女子都是嚇死的,現在,此案已經被鎮妖司接手...


    魚玄機還是住在江穆為她置辦的小別院裏,這裏周圍沒有別的人家,相對清淨。


    到時,發現院中還有另外三人,其中兩位江穆認識,乃是鄭家兄妹,還有一位青年,相貌還算清秀,隻是臉上長了許多青春痘,要減不少分。


    “江大哥,你怎麽來啦!”鄭慶雲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熱情的上前打招呼。鄭雲也是拱手行禮,“江兄。”


    這裏麵,也就鄭雲知道他的皇子身份,不過兩人有約在先,不叫他為“殿下”,而是繼續稱呼“江兄”。


    江穆笑著對兩人打了聲招呼,“我是來找玄機的,你二人這是?”其實能猜到,他們定是為教坊司的案子而來,但還是問道。


    果不其然,隻聽鄭慶雲道:“這不是教坊司出了人命案子嘛,頭叫我們來商議對策...”


    “雲妹,此人來曆不明,你怎的將我們鎮妖司的事對一外人全盤說出!”


    鄭慶雲的話還沒說完,那個長著青春痘的青年,忽然開口,對鄭慶雲訓斥道。


    “我...江大哥不是外人。”鄭慶雲本能的反駁,不過下一刻想到自己這句話有些歧義,不是外人,那就是內人唄...


    不由俏臉一紅。


    “慶雲,這人是誰?”江穆問道。


    “嗯...他是劉師兄,劉星碩,星雲宗的少主,星雲宗和我們藏劍山莊有過故交,所以才會與我和哥哥一起。”鄭慶雲似乎是怕江穆誤會,解釋得很清楚。


    “還有呢,雲妹,我不僅是你的師兄,還是你的未婚夫!”劉星碩附加了一句。


    “住口!”鄭慶雲臉上頓時出現慌亂之色,心急之下,竟然直接抓住了江穆的胳膊,解釋道:“江大哥你別聽他胡說,隻是小的時候爺爺偶然提過一句,結果他們星雲宗就當真了,我可沒當他是我的未婚夫,江大哥你千萬別信...”


    江穆有些懵,是不是未婚夫,你抓著我幹什麽,而且還這麽用力。


    “嗯嗯,我知道,慶雲你先放開我...”他想要扒開鄭慶雲的手,結果卻沒有成功。


    “真的?”


    “嗯嗯,真的,你先放手...”


    鄭慶雲這才放下心來,鬆開手。


    這一幕,讓劉星碩怒火中燒,後槽牙都不禁咬緊。他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了,“自家未婚妻”這是喜歡上這個小白臉了,冷冷問道:“雲妹!此人究竟是誰!”


    “這是江兄,我們藏劍山莊的貴人,也是我和小妹的朋友。”


    鄭雲在一旁笑著解釋道,並且走到劉星碩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胳膊,“劉兄勿惱,小妹年紀尚輕,還是繼續說說此次教坊司案件吧...”


    自從上次江穆去過藏劍山莊後,他就知道了自家妹子的小心思,對此也曾和鄭天穹和鄭勇說過,祖孫三人一致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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