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逛嗎?”陸姚伸出手,抹去楚淩唇邊的棉花糖。


    “不吃嗎,你?”楚淩把棉花糖遞給陸姚,陸姚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太甜了。”陸姚不太喜歡這種太甜了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有點心理厭惡。


    “我覺得剛合適。姚姚,你不覺得有種幸福的感覺嗎?”楚淩兩眼放光地看著陸姚。


    楚淩的眼睛水亮水亮的,仿佛得到了整個世界,陸姚有點招架不住,傾身靠近楚淩,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低聲細語,“你比這個要甜得多,也更能讓我感到幸福。”


    楚淩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剛才楚容感覺很奇怪……”楚淩移開目光看向別處,開始轉移話題。可能是因為現在心境變了,提起楚容的時候,楚淩的語氣平淡了很多。


    陸姚的眼裏卻翻騰著波浪,目光帶著別樣的諷刺,她隻是想要楚容經曆一遍楚淩曾經經曆的事情。就跟陳潔一樣。


    可惜並不是所有人經曆了楚淩經曆的那些事以後還能像楚淩那樣堅強,陳潔是這樣,哪怕和楚淩有一半血液的楚容也不例外。


    陸姚冷笑,做過的事都需要還的。隻不過那個嬰兒並沒有在計劃中,但是前生沒有活下來,今生還是沒有活下來。


    “姚姚……”楚淩猛然塞了一坨棉花糖給陸姚,笑得眯了眼睛,


    棉花糖入口即化,甜津津的味道讓陸姚想到剛才楚淩說的話,好像……好像真的有種幸福的味道。


    生命中有這樣一個人,能讓你光是看著,什麽都不需要做,就能感覺到滿滿的熱和愛,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楚淩幾下子把剩下的棉花糖解決了。本來出來就是因為楚淩想買書,買了書以後楚淩看到棉花糖,所以兩個人牽著手,吃著棉花糖,在人群中散步。


    棉花糖吃完了以後,兩個人牽著手,走在人群中,什麽都沒說,各種叫賣聲,不遠處一個小孩子的哭鬧聲,還有前方不遠噴泉的聲音,兩個人卻隻感覺到對方的聲音。


    忽然楚淩笑了,拉著陸姚就開始跑了起來,周圍的人很多,楚淩拉著陸姚東穿西穿,穿梭在人群裏。


    陸姚沒有叫停,也跟著楚淩一起享受這種穿越人海的感覺。


    終於在一個廣場停了下來。


    陸姚看到廣場中間的那座橋,瞬間懂了楚淩的意思。


    “等我一下。”楚淩跑到一個賣鎖的老婆婆那裏。


    “婆婆,給我一把最大的鎖。”


    “好嘞,閨女,你是要去鎖自己的愛人吧?”老婆婆笑眯眯地遞給了楚淩一把金黃色的大鎖。


    楚淩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錢,“謝謝婆婆。”


    “淩淩,需要這麽大的鎖嗎?”陸姚看了看楚淩手中那把巴掌大的鎖,整個人囧了,她敢保證,那個橋上這樣大的鎖很難看到。


    楚淩斜眼瞄了一眼陸姚,“我覺得我以後可能想還換一個更大的!”楚淩還在計較李璐的事,明明都沒有見過兩麵,還能把人迷成那個樣子!以後就更不敢想象了,更可惡的是除了女人,還有可能有男人!真想用一把鎖把陸姚鎖在自己身邊,誰也不許看!


    “這鎖我還嫌小了呢!”楚淩沒好氣。


    “婆婆,還有更大的嗎?”陸姚轉過頭問坐在那裏的老婆婆。


    “沒有了,那位閨女手裏拿的就是最大的。”


    陸姚得到答案,聳了聳肩,“我也沒辦法,你這個已經是最大的了。”


    陸陸續續還有幾對情侶也跑了過來買鎖。


    楚淩和陸姚順著石階走上了石橋,“姚姚,你看,好多鎖。”橋兩邊的鐵鏈上麵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鎖。還真沒有比楚淩買的大的了。


    陸姚沒有告訴楚淩,這裏的鎖是每年清理一次,要不然還會更多。並不需要告訴她,自己能做到一輩子都鎖在她身邊,那麽這裏的鎖是否被拆掉又有什麽關係?


    陸姚接過鎖,打開包裝。


    兩個人蹲了下來,一起把鎖扣了下去,然後楚淩表情慎重地扔了鑰匙。


    旁邊一對情侶也同樣扔下了鑰匙。女孩子依偎在男孩子懷裏。


    楚淩回過頭剛好不小心看到女孩子偷吻男孩子的畫麵,隻是臉頰的一觸即離。


    那個女孩子瞪了楚淩一眼,有點惱羞成怒。


    而後剛好看到楚淩和陸姚剛扣上的那把巨大的鎖,眼裏流露出鄙夷不屑,仿佛看到了什麽髒東西。


    “浩,我們快走,這裏的空氣不新鮮。”那個女孩子撒嬌道。


    結果抬起頭來就發現自己男朋友正盯著那兩個自己看不慣的女生瞧。


    女孩子立馬不爽了,“李浩!!”


    “誒!”男生回過神來,“乖兒,怎麽了?是不是想回去了?”


    “還知道要回去啊?我還以為你魂丟在這裏呢?”女孩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淩和陸姚。


    楚淩不爽了,“姚姚,我們走,我小時候忘了打狂犬疫苗。”


    陸姚與楚淩十指相扣,“嗯,我們回家。”


    那個女孩子一下子火了,不就是同性戀嗎?還敢罵自己!


    “打沒打狂犬疫苗沒關係,重要的是一定要記得去醫院查一查有沒有病!”說出來的時候,女孩子覺得心中的惡氣出了出來。


    楚淩沒有聽懂對方的話,但是陸姚卻臉黑了。


    回過頭來看了那個女孩兩眼。女孩覺得自己全身一抖,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那一眼,女孩覺得對方在下一秒就能殺了自己,所以情不自禁地從靈魂上顫抖了一下。


    後反應了過來,覺得丟了麵子,現在大白天的,又是人來人往的,對方還能把自己怎麽樣嗎?!本來就是單純地厭惡同性戀,但也沒想過起衝突,可是看到自己男朋友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時候,女孩就各種不爽了。現在兩邊衝突越來越大,女孩也就沒什麽顧忌了。


    “死同性戀,準你們做,還不準我說嗎?再說了,說不定我這句話還能救救你們,早該去醫院檢查了,有病就不要出來禍害人了!”女孩嘴上如同抹了毒藥,句句誅心。


    楚淩捏緊了拳頭,卻被陸姚拉住了。


    周圍的情侶都被這邊的場景吸引了過來,從那個女孩口中的話以及那個巨大的鎖也能大概猜出來到底是什麽事,隻不過沒有人上前說什麽,也沒有人離開,像是在看一個小品。每個人都隻是觀眾。


    陸姚走了上來,“真是可笑而愚蠢,當年白種人決定黑種人的生存都已經被推翻了,什麽時候又輪到異性戀決定同性戀的生存了?”


    說完拉過楚淩,輕吻了上去。


    周圍的人被這個神展開的劇情弄得雲裏霧裏,本來都不是很能接受同性戀,但是這一刻突然有種那畫麵出其的美的感覺。


    不得不說,兩個美女站在一塊就已經是賞心悅目了,更何況是這樣的動作。


    陸姚隻是輕吻,一觸即離。


    “如果她是個男的,那麽我就是異性戀。隻不過是因為她是女的而已。”陸姚說完就拉著楚淩走了。


    這樣的情況以後肯定還會有很多,但是不一定每次都用這個方法解決,甚至可以說,基本上都不可能這樣直接地解決,可能是用更簡單粗暴的方法。陸姚之所以今天用這個方式,隻是為了告訴楚淩,她什麽都不怕,不怕曝光,不怕生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裏。


    走出一截,走到了幾乎沒有幾個人的公園裏,楚淩終於忍不住轉過頭抱住了陸姚,“姚姚……”楚淩的聲音微微嘶啞。


    “淩淩,這樣的情況,我們如果一直在一起,那麽會一直陪伴我們,可能還會有更難聽的話。”陸姚想起前生那個因為同性戀緋聞跳樓的女星,眼裏閃過一抹陰霾。


    楚淩從來沒有在乎過別人的眼光,在她確定自己喜歡陸姚,要和她過一輩子以後,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親耳聽到那個女生的那些話的時候,楚淩還是忍不住心抽痛。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話,可是她幾乎沒有聽過別人這樣說陸姚,在楚淩心目中,陸姚無疑是完美的,無論從那個方麵看,而且在學校也是無法超越的傳奇,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存在,這個傳奇有了誤點,有了讓人詬病的理由。


    楚淩想起了那個時候李璐說陸姚太優秀了,上帝是公平的,給了陸姚太多,一定會拿什麽去平衡,當時自己還閃過這個念頭,自己可能就是用來平衡陸姚的優點的。隻不過當時被自己很快的否定,而這一刻,楚淩覺得那個時候,自己一點都沒有想錯。自己就像是陸姚的一個汙點。


    半天陸姚都沒有得到楚淩的答複,陸姚感到有點奇怪,這個時候,楚淩不是應該表態她會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嗎?


    陸姚放開楚淩,這才發現楚淩已經淚流滿麵了。


    陸姚心疼地看著楚淩,抹去楚淩的淚水,“明明是你欺負我,結果你還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我……我……我怎麽欺負你了……”楚淩哽咽著說。


    陸姚捧著楚淩的臉,“沒感覺到我在等你說,你會一直站在我身後嗎?哪怕以後會不停地遇到這種情況。”


    楚淩抬起頭看著陸姚,嚴肅地問,“姚姚,會不會有一天你覺得我是你這一生的汙點?”


    這個問題讓陸姚哭笑不得,她要怎樣才能讓楚淩相信,她活著的整個意義都是楚淩一個人,其他的前生都已經做過了。這一短暫的一生,陸姚的所有成功都隻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那就是兩個人能在一起。所有的努力都指向了一個方向那就是為了守護楚淩。


    陸姚的臉色讓楚淩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如果你是我的汙點,那我整個人早就是一張黑色的紙了。”你就是我的全部,沒有汙不汙點的問題。


    “我以為我剛才說得夠清楚了呢!”陸姚摸了摸楚淩的微紅的眼睛,“現在該你表態了吧?”


    “那你準備做一輩子的黑紙吧!”楚淩終於雨過天晴。


    時間過得很快,陸姚沒有再去關注楚雄那一行人,她已經做了該做的了,不管後麵什麽結局都是他們自己選的。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隻是在恰當的時間裏,把一些本該相遇的人放在了一起而已。比如那個一心想要不雅視頻威脅陳菲的酒吧調酒師,再比如說那個冷媛媛。


    最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陸姚雖然說不關注,但是閉著眼也能想到最後的結果。


    更讓陸姚關注的是馬上就要來的楚淩的生日。楚淩過得生日過得是陽曆,也就是五月三號。


    而恰好那天學校為了迎接五四青年節,有一個文藝晚會。本來是定在青年節晚上的,結果因為五四青年節那天天氣預報顯示有雨,所以就提前了。


    “耽誤大家幾分鍾,我們班有兩個名額的節目,大家有什麽才藝的,快來吧!現在就是你拯救火箭班的時候了!”文藝委員,苦口婆心地上麵勸道。


    “不要激動,你是文藝委員!你要相信自己,能拯救我們班的藝術細胞的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其他的全體陣亡了。”下麵有男生起哄道,“再說了,我們班一大群糙老爺們,難道你讓我們去表演怎麽推理一個人跳樓時各種拋物線,然後再算出落地時間以及地點嗎?”


    文藝委員皺了皺眉,陳麗已經把這個任務交給她了,要是做不到有得看陳麗那張苦瓜臉,她當初腦袋是打了多少個蝴蝶結才會選擇做一個理科火箭班的文藝委員?!


    文藝委員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她的座位就在陸姚後右下方。


    “哎,好煩啊!”文藝委員跟自己的同桌抱怨道。


    “別急,還有半個月呢!”同桌安慰道。


    文藝委員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同桌,幽怨地說,“已經沒有半個月了,隻有十四天了。昨天學校重新出了通知,五四青年節那天有雨,所以晚會改在五月三號了。你說我都號召了半個月了,怎麽一個自願報名的人都沒有呢?!”文藝委員有點抓狂!


    同桌頭冒黑線,一天而已,有區別嗎?


    “你說時間改成什麽時候了?”陸姚轉過頭來,看著文藝委員。


    陸姚突然出聲嚇了文藝委員一跳,但一聽陸姚這個問句,就覺得有戲,“改成了五月三號,青年節那天有雨。你要報名嗎?”


    陸姚確認了時間,點了點頭,“我唱歌。”頓了一下,“需要報歌名嗎?”


    “這個不需要,隻要彩排的時候你確定然後報上去就可以了。”文藝委員眼睛發亮,“還有一個節目!你要不要也攬了?”


    陸姚看了她一眼,“自己上。”


    陸姚知道文藝委員從小就熱愛舞蹈,前生她就是因為沒有人自願報名,她一狠心,一咬牙,一個人包了兩個節目,然後一舉得了晚會的第一名,同時也開啟了她的舞蹈事業。自己雖然搶了她的一個名額,但是對她的另一個名額可不感興趣。


    文藝委員把名單報給了陳麗。


    “你和陸姚?”陳麗別有意味地看了看陳麗,“班上其他同學呢?童依依。”


    文藝委員童依依低下頭,委屈得要死,這語氣算什麽?難道這麽個破名額,自己還徇私舞弊了不成!這又不是她以前教的那些文科平行班,哪有那麽多的藝術生?!能找到一個陸姚就已經不錯,如果不是實在找不到人,自己也不會把自己的名字填上去。童依依實在受不了陳麗這種不會因人而異的教育模式,很難想象學校到底是為什麽會讓她來當火箭班的班主任!


    看到童依依低下了頭,陳麗覺得自己沒猜錯。


    “知道錯了就好,老師也不怪你,畢竟誰都有犯錯的時候。”陳麗語重心長地說。


    童依依實在受不了這個語氣了,抬起頭來,口氣有點衝,“那老師有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犯錯呢?”


    陳麗被嚇了一跳,“你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說,老師同樣在犯錯不是?老師永遠沒有想過自己教的對象不一樣了,應該調整教育方法了。”童依依說出了全班同學都想說的話。


    從一開始,大家就發現了陳麗教育方法有問題,因為都不喜歡她,也就沒有人提醒她,而且就算提醒了,對方也不一定會聽。


    “……”陳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還有老師你不覺得你帶有太濃重個人感□□彩嗎?你不覺得你幾乎每件事都會針對陸姚嗎?”


    陳麗被戳到了痛腳,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


    童依依不管陳麗什麽臉色,直接跑出了教室辦公室,回到了教室,邊跑邊想,越想越覺得委屈,自己號召了半個月都沒有人參與,好不容易有人參與了,還被那樣說。越想越覺得怒火攻心。


    一進教室,就直接站到講台上,“我們班的兩個節目,為了避免說我徇私舞弊不給你們機會,所以這兩個節目大家推薦!我和陸姚退出!”說完童依依就怒氣衝衝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眾人麵麵相覷,摸不著頭腦。


    班長走了過來,指了指童依依,“她怎麽了?”他知道對於理科班來說這種文藝節目不怎麽好出,更何況是他們這種理科班中的戰鬥機那就更難了。


    陸姚搖了搖頭,她也不清楚,隻是能大概猜到跟陳麗有關。


    “肯定是陳麗說了她什麽!”童依依的同桌義憤填膺地說。


    童依依抬起頭,惡狠狠地說,“她什麽都沒說!就當是我徇私舞弊!是我腦袋抽了!是我自己活該!當初我是智商和情商私奔了才會當這個文藝委員!”


    語氣很可樂,再配上童依依還掛著的淚水,圓圓的可愛臉蛋,還裝作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看上去就格外地搞笑了。


    大家都在心裏憋著,告訴自己不要笑。這是一個嚴肅的時刻。


    “好了,不要生氣了,她一向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你前麵的陸姚,她都還堅強地活著呢!”班長遞了一張紙給童依依。幾乎整個班都公認了陳麗對陸姚隔三差五地挑刺。有些時候沒事幹還拿這個打賭,賭陸姚會不會把陳麗氣的半死,結果時間一長,發現這就是一個毫無懸念的事。


    童依依接了過來,粗暴地擦了兩下眼淚,破涕為笑,“也是,還有一個更悲劇的都沒說什麽呢!”大家看到她笑了也都跟著笑了。


    結果這時候,童依依“哎呀!”了一聲。


    “怎麽了?”班長湊了上來,緊張地問道。


    “我完了,我剛才好像在辦公室裏說了不該說的了……”童依依撇了撇嘴,就她剛才說的話,以及陳麗那黑的不行的臉色,“以後我很有可能就是陸姚二代了……可是悲劇的是我沒有陸姚那麽強大的cpu,我會死的很有節奏的……陸姚,我要抱大腿!”


    看著童依依無助的小模樣,班長有點受不了,“沒事,還有我……們大家呢!沒關係。不要怕!”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班長那句話中,那個‘們大家’加的很違和嗎?”童依依的同桌冒出來了一句。


    “你不是一個人!”眾人齊聲答道,紛紛笑翻了。


    “班長,這個時候,你可以當我們不存在的!”


    不知道為什麽這是第一次全班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大家的心近了一步。


    陸姚看著笑得比外麵的陽光還耀眼的眾人,也笑了。前生都沒有這一幕。前生一直到畢業大家都沒有這樣集體大笑一次,都隻能算是認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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