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你在胡說什麽呢?我這‘竹報平安’怎麽會是你所想?”看著麵前程掌珍一副不解的樣子,金鈴這才暗自慶幸還好周小森提前讓自己多做防備,於是麵上淡定,不理會程掌珍裝模作樣,而是上前一步,對阮司珍說道:“稟告阮司珍,這‘竹報平安’的樣式確實為奴婢所想,但是因為奴婢的手受傷,無法畫圖做樣,而這時程掌珍說願意幫奴婢的忙,奴婢這才將此式樣告知給她。”


    “姚金玲,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史,又怎麽會想出如此精妙的花式?!”看著程掌珍眼底有如含著刀子般的模樣,金鈴更是暗罵自己輕易信人。


    而此時阮司珍則是問道:“金鈴,你先莫急。你有何真憑實據證明這樣式是你所想?或者是這個樣式你還有沒有跟別人提起?”


    看著程掌珍此時有點略微慌張的表情,金鈴麵帶微笑道:“有的,我特意將這個樣式給司製房女史劉三好看過。”


    聽到金鈴這麽說,程掌珍坐不住了,有點激動道:“阮司珍,這都是姚金玲的一麵之詞,誰人都知道這姚金玲與劉三好情同姐妹,她此時提及劉三好,這劉三好為了姐妹情誼豈會不幫她?!”


    “程掌珍,你先別著急,這金鈴確實跟三好情同姐妹,但是這事情如果確實如同金鈴所說,那劉三好是必定清楚這釵的圖樣的,而這釵製成後就直接呈給了太皇太後,還沒有被其他宮婢看過,所以我們叫來劉三好必然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說著,阮司珍就吩咐人將周小森叫了過來。


    而周小森本來在準備為鬼塚先生準備的藥物,就看司珍房的笑容來找自己,也反映過來大概跟金鈴‘竹報平安’一事有關,也就稍作整理,就隨這展笑容來到司珍房。話說這展笑容,其實也因為周小森免去一個麻煩。因為周小森的出現,改變了既定的事實,導致司珍、司製兩房沒有受到懲罰,這也使展笑容不必因為母親病重而不能與其相見,這麽想著,周小森與展笑容也到了司珍房門外。


    “司製房女史劉三好見過阮司珍。”周小森禮儀周到,阮司珍點了點頭道:“三好,這次找你來是因為金鈴說她跟你說過一個釵物式樣,可確有此事?”


    “稟告阮司珍,確有此事。”聽到周小森這麽說,在場的眾人都變了臉色。這金鈴自然是麵上帶著得意,本來一直不理會程掌珍的她此時也抬起了頭,而程掌珍一聽周小森這麽說,自然是麵上一慌,不過卻還是自顧嘴硬著:“你們兩個這是串通好的!阮司珍,你可不能相信這兩個人的片麵之辭啊!”


    可是程掌珍哪裏知道,這阮司珍一直對周小森暗中栽培,雖然周小森有意的將自己做的釵不賣到自己手上,可是這阮司珍總有辦法將其手藝留下。而周小森還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隱秘,因為劇情的關係,周小森是真的不願意讓阮司珍知道自己有著一手做釵的還本事的,不過這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有心人的作為。


    “程掌珍,你在這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莫不是看到正主來了心虛了罷?!”阮司珍這麽一說,麵上帶著嚴肅的神色,看阮司珍確實動了怒氣,這程掌珍也隻得悻悻閉嘴。不過卻將目光放到了周小森與姚金玲二人身上,眼底的恨意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被周小森盡收眼底。


    “好了,三好,既然你說確有此事,那你可能記住那釵的圖樣?”而周小森一聽阮司珍這麽問,隻是點頭道:“奴婢自然是記得的,金鈴當時特別清楚的跟奴婢說了她打算如何製作這釵,因此奴婢也是印象深刻。”


    “好,笑容,拿來紙筆,就讓三好將金鈴跟她說的式樣畫出來,程掌珍,你說,這樣做的話這釵到底出自誰手是不是就水落石出了呢?不過你放心,若是金鈴存心陷害,我自然不會輕饒她!”雖然阮司珍是這麽說的,但是在場的眾人也清楚,這阮司珍是信了金鈴的說辭,這番話也是對程掌珍說的,而程掌珍哪裏料想到當初金鈴會將這釵的樣式跟周小森說過?心底雖後悔,卻仍希望這周小森不能如實畫出,到時自己再推脫說她們的樣式跟自己相似純屬巧合,以洗脫罪名。


    而周小森大概也能看出程掌珍的心思,不過周小森又豈能讓她如願?這程掌珍一天不除,這金鈴就有可能因為她走上歧途!畢竟當初這程掌珍因為嫉妒金鈴的手藝,甚至能做出在她的胭脂裏下毒這樣的事情來。因此周小森結果圖紙後,盡心盡力的畫了起來。


    而看著周小森手下逐漸成型的圖樣,阮司珍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而程掌珍也摒棄了心底的一次僥幸,麵色慌張,臉色越來越白,沒等周小森畫完,隻見程掌珍就跪了下來,求饒道:“阮司珍,求求你饒了我,我這次是鬼迷了心竅,才說這是我想的,是金鈴,這圖樣其實是金鈴的想的!”此時的程掌珍知道,既然這周小森能一毫不差的將圖樣畫出,那自己無論怎麽狡辯也是沒有用處的了,因此隻能連忙求饒道!


    “程穎芳!你身為掌珍,竟然能做出這等欺上瞞下之事來!我司珍房看來是留不得你了!”聽到阮司珍這麽說,程掌珍更是開始自己摑掌,一邊打一邊說:“是我的錯,我不該做這等欺上瞞下之事,我。。。。。。”


    可是阮司珍既然已經下定決心,又豈能留她?隻是轉身離開此處:“你就算這麽做,也不能挽回你犯下的錯,我會親自稟明太皇太後將此事說清楚的,都散了吧!”


    而看著阮司珍已經離開,除了周小森和金鈴還有程掌珍、不,此時應該叫程穎芳了!此時僅剩她們三人在場,隻見這程穎芳怒氣滿麵衝兩人道:“你們做事如此絕,日後也並不得好果!”而看她這麽說,周小森也有點惱怒,這人為何不能吸取教訓,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因此麵上也不帶悅色道:“若不是金鈴提前提防你,此時被平白搶了功勞不說,你這種卑鄙小人就會更無法無天,日後還指不定要如何害金鈴呢!”說完,也就不再理會她,拉著金鈴離開了司珍房。


    “三好,還好有你,要不我真的哭都沒地方哭了!”看著金鈴一副得意的樣子,周小森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金鈴沒有了前世的凶狠,卻有點像小孩子心性了。於是板臉道:“還說呢,我當初跟你說的話你都沒上心,這次吃了個大教訓了吧?!以後還敢這麽輕信他人麽?!”


    “知道了!以後我做事一定會謹慎的啦~!三好,等阮司珍稟告太皇太後後,你說我會得到什麽獎賞啊?!”聽到金鈴這麽說,再想起她日漸完善的手藝,周小森估摸,這金鈴應該會坐上掌珍之位,不過這事在沒成之前,以周小森的性子自然不會亂說。


    隻是笑笑點了下金鈴的額頭:“這就想著獎賞的事兒了?放心,太皇太後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不覺得此時你應該回暴室老老實實的做工麽!?”


    “好啦,三好,我回去就是了,你可是比我們阮司珍管的還嚴格呢~!”金鈴麵帶笑意,腳步輕快的往暴室走去。而周小森則是感慨這人定勝天,在自己的作為下,這劇情早已經發生了太多改變,不過想起自己當前要做的,周小森也就不再感慨,而是繼續準備這為鬼塚先生準備的藥方了!


    不得不說,周小森是沒有劉三好的耐心的,所以他也不可能像劉三好一般去一次次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不過作為‘西貝貨’,他也自然有自己的辦法!前世的她作為一個宅男,別的不說,這日本小電影啥的自是看了不少,不過更重要的是,周小森前世還是個偶像宅,日本的國民天團akb48更是他的最愛。


    而當初為了好好飯這群萌妹子,周小森更是下了很大的一番功夫去學習日語和日本問話!後來他的日語水平甚至達到了能夠在沒有字幕的情況下,觀看akb48的日本綜藝節目,更是說得一口好日語。所以周小森此次也決定從自己最擅長的地方入手!


    其實,周小森知道,在唐朝,這日本使節大多都能熟練運用漢語,但是日本本國卻是隻保留的漢字,而說的確實自創的日語,因此周小森覺得,若是這鬼塚先生能在大唐聽到家鄉話,必能勾起思鄉之情,而自己也從這上麵做文章,豈不是更好得手?


    思前想後,周小森覺得也隻有這個辦法適合自己,就好好回憶了一番日語知識,甚至是將自己覺得能用上的話暗自說了幾遍,以確保說的順暢,這才放心。又開始搗鼓起這為鬼塚先生準備的藥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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