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才剛到達,就發現雅悅坊門前已經是車水馬龍了。


    她下了馬車,便有相熟的夫人招呼道:


    “王妃娘娘,你若喜歡這些香脂,你準媳婦難道還不是雙手奉上?幹嘛要到店子裏來同我們搶?”


    “搶?”


    “可不是搶嗎?雪肌係列產品,雲香坊那邊上月就斷貨了。


    現在雅悅坊有賣,都趕著過來買呢!”


    那位夫人誇張的比劃著店鋪裏的熱鬧氣氛,當然其中不無拍馬的成分。


    不過景王妃卻十分受用,心兒是她的準媳婦,別人羨慕不來。


    舒心這次開店,大大的拓寬了產品線,店鋪裏不但有香脂,還有香皂、香丸等產品。


    同時每種產品都有中檔和高檔之分,兼顧了多個層麵的顧客。


    因此,雅悅坊自開張以來,生意一直火爆。


    雖然因為現在名氣小,暫時還未接到宮中的訂單,但依著宮中貴人們對雪肌係列產品的喜愛程度,人們都覺得這是遲早的事。


    時間一晃便是幾個月……


    “妹妹真的能確定這凝香丸所散發出來的香味,與當年太後所擁有的五岩天珠的味道是一樣了?”


    微沉且具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從一位身穿紫色長袍,黑發用金鑲玉的玉冠固定著。


    男子一臉的探究和輕笑看著身邊與她同座在圓桌旁邊的容顏嬌美的女子問道。


    “哥哥難道還會懷疑妹妹對香的敏感嗎?”


    女子並未因男子的疑問而氣惱,嬌笑著反問道。


    “其實,當時在大賽上我就有所懷疑,隻是那時還不能確定。


    但經過我這麽長一段時間的仔細核對和回憶。


    這凝香丸的香味確實是與五岩天珠的香味有七、八分的相似。


    而且最主要的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拿到了太後的五岩天珠。


    隻要能將她製的這個凝香丸,送到太後手上,你猜太後會有何反應?


    那到底是不是她拿了五岩天珠,我相信太後自己會有決斷的。”


    現在光想著能讓她生不如死的樣子,本姑娘就開懷不已。


    女子說完臉上的笑容更是嬌媚,隻是眼底深處的算計,和陰狠毒辣也隨之越來越深。


    好像那貪婪的吐著紅色信子的毒蛇,正盤曲著,看著被自己卷在身體裏的美味的獵物一般。


    男子聽到女子的這番話後,也不禁摸了摸下巴,細細的在腦中分析了一下後,便點頭表示讚成。


    而此時,女子心中想著的是,隻要我在太後麵前一口咬定,舒心所製凝香丸的香氣與五岩天珠的味道是一樣的,


    以太後那種多疑的性格,一定會懷疑當年自己遺失的那顆五岩天珠最後是被舒心拿去了。


    到時,我再在一旁煽風點火一下,那太後就會對舒心予以嚴懲,到時,隻怕舒心的小命就會保不住了。


    而那時,一旦太後動怒,即使是是無憂想幫舒心也幫不了她了。


    那無憂就是我的了,而相伴無憂一生的世子妃也隻有我。


    一旁男子的腦海中卻是想著,在舒心即將身陷囹圄無所依靠的時候,由自己設法將她“救”出,想必舒心一定會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到那時,她也會心甘情願的留在自己身邊。


    一時之間,女子因想著自己的世子妃美夢而滿心陶醉,雙眼中都浸在情意綿綿中雙頰也不由的跟著泛起紅霞。


    男子則是在想著不久之後就能擁著舒心在懷,美女和財富皆盡數落入自己的口袋而心中止不住的狂喜與得意。


    屋子中嬌美的女子不是一直將舒心看成是爭奪世子妃位置最大競爭對手,而將其視為眼中釘的姚江還會是誰。


    那男子不是覬覦舒心多時,又詭計多端、一雙桃花眼縱橫歡場甚少失手的姚宸又能是誰。


    說到這縱橫歡場,本來在姚宸遇到舒心之前,一直是自詡在情場中從未失手過的。


    但自從舒心出現後,這種情況卻發生的變化,並且使得他的自信心也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這也讓姚宸每每想起就有那麽一陣的心緒紊亂。


    不過,這也更加激起了他身體內的湧動不已的強烈的雄性征服欲望。


    因此,桃花男姚宸隻要有能壓製住舒心又能讓她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機會時,姚宸都會不遺餘力的展現自己的熱情和智謀。


    兩人各自為了心中的利益和目的,以手中溫熱的茶水代酒,將茶杯舉起至半空中輕輕一碰再優雅的抿了一口後相視而笑。


    而舒心此時正座在自己的香脂坊中。


    她舒適的靠在牧無憂為她精心準備的紫檀木軟榻上,聽著站在她不遠處的一位青年男子的匯報。


    該男子就是店內的掌櫃姓方,三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五官俊朗,皮膚較白皙,一身深藍色絲棉長衫,腰間係著同色的腰帶,更加讓他顯得幹淨利落。


    他臉部輪廓較硬朗,雙眼炯炯有神,鼻子高挺,嘴角似乎總帶著一股極淡的笑意,這很大程度軟化了因他那較正方的臉型給人的一種冷靜嚴肅之感。


    方掌櫃是舒心在京中開店前,牧無憂找來的,據他說方掌櫃也曾在其它香脂坊中當過掌櫃,隻是那香脂坊的名氣遠沒有雲香坊和姚記香坊的名氣大而已。


    後因發現東家安排在店內的親戚的醜事,所以被那人設計陷害而離開了。


    舒心對於牧無憂找來的人,自然是相信他已經將方掌櫃的身世、人品和其它種種已經打聽的清清楚楚才會讓他來店中的。


    舒心要看的則是這個方掌櫃是否能勝任她店中的掌櫃一職。


    舒心通過這幾個月時間的相處與觀察來看,對於這個待人接物禮數周全,做事沉穩細致,對店內一切事情安排的有條不。


    且不會刻意討好自己和牧無憂的方掌櫃倒是更加放心和滿意了。


    方掌櫃將正往倉庫搬的剛從花都城發來的花料品種和采摘時間等詳細資料一一報給她聽。


    嗯,很好,這批花料來的剛剛好,再過幾個月就可以順利研製出新係列產品了。


    屆時,店裏會有回饋老客戶的優惠活動,並趁機推出新產品來吸引更多新客源。


    這一係列的新產品將會更好的提升自己店鋪的知名度。


    等方掌櫃稟報完,舒心又仔細看了手中放著的剛才方掌櫃給她檢查用的花料樣品。


    隻見這些花料品種個個色澤鮮豔飽滿,且花朵的個頭與層次也較這邊的要大而多。


    隻是這幾隻花枝,卻是讓整個屋子裏香氣四溢了。


    果然是花中精品,舒心不由的輕點螓首。


    舒心抬眸對方掌櫃正色說道:“這次是我們與花都城那邊的首次合作,這也意味著今後我們擴充精品研製的一個新的開始。


    所以,一會還請方掌櫃親自去倉庫再將這些花料仔細核對一遍,以保證花料質量。若沒有問題,明日便按計劃進行新品種的研製,爭取在店鋪周年慶的時候推出來。”


    方掌櫃恭恭敬敬的朝舒心一福身,道:“東家請放心,在下定會將此事辦妥。”


    舒心聽到方掌櫃的答複後,便讓他離開了。


    方掌櫃剛出門,舒心卻不自覺的打了一下噴嘴。


    翠兒趕緊拿出一條絲質薄毯蓋在了舒心身上,道:“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尤其這段時日風又大,姑娘可要仔細著身子,萬不可感染風寒。不然李嬸和牧世子又會心疼了。”


    完了,又新添了一杯熱茶放到舒心手中。


    舒心抬頭看見翠兒眼中又是心疼又略帶著急的神色,不禁輕笑出聲:“我難道是紙糊的不成,隻是一個噴嚏而已就讓你說出這一大堆話來,最後竟還搬出我娘和無憂來。


    現在你還沒嫁人就這般哆嗦了,如果哪天嫁了人之後你夫君的耳朵可會被你念起繭。”


    翠兒似是早已習慣了舒心這般對自己的身子並未上心的舉動,本來隻是打算說上一嘴的,可沒曾想,自家姑娘卻嫌她煩了。


    當下,翠兒就紅著臉撅起嘴無緣委曲的說道:“姑娘好沒良心,翠兒隻是真心關心姑娘,卻平白遭到姑娘這番話。


    這花料運送的事情本不用姑娘cao心的,可姑娘偏不聽,非要親自督促。這若是真的感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姑娘要是重視自個兒的身子有重視這香脂坊一半之心,那翠兒自然不會在姑娘麵前哆嗦半句的。”


    舒心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竟惹得翠兒越說越多。


    但她也知道翠兒這是在埋怨自己不會疼惜自己的身子,可從翠兒的言語和舉動中,又透露出她對自己的關心和疼愛。


    從翠兒今日的話語中,舒心還驚喜的發現,翠兒不似以前聽到這種話就隻會臉紅著跑開了。


    現在居然能輕鬆應對,而且會將針對自己的話題給輕巧的轉移開了。


    舒心心中不禁對翠兒的轉變暗暗高興。


    舒心心中溫暖一片,語氣中帶著些許撒嬌的口氣說道: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拂了翠兒的一片真心。翠兒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有你們在身邊照顧我,自然是不會讓我受著風寒的不是?


    再說我多喝些熱茶便能驅感走身上的寒意了。”


    說完便將手中的熱茶吹了吹認真的喝了幾口,便抬起頭看著翠兒狡黠的一笑。


    見自家姑娘終於肯聽話了,翠兒原本還想再繼續板著臉裝一下的,


    卻沒想到在看到舒心滿眼滿臉促狹的樣子,竟一時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而破了功。


    緊接著在屋裏便傳來了“咯咯……”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第二日,在一處飄散著惑人心脾的香氣的寢殿內,軟榻上端坐著一位身著粉紫色華美宮裝的年經嬌魅女子。


    “三妹今日怎麽有空來看姐姐了。”


    隻聽從那嬌魅女子口中發來的聲音便比這香氣更能讓男子沉醉在其中。


    “當然是想姐姐了。”此時座在對麵的一名身著粉色絲緞麵長裙的女子開口說道。


    兩個女子的麵容有四、五分相似。


    但座在軟榻之上的女子麵如芙蓉,膚白如雪,紅唇因心情愉悅而彎彎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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