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一邊又將護攔抓得更緊,一邊大聲應著好。


    舒心拚命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見到“嗖”的一聲,然後就聽到馬兒發出嘶鳴聲,緊接著聽到“嘭”的一聲,明顯感到馬車車身往下一沉。


    那個車身下沉的動作,正是牧無憂跳上馬車時所導致的。


    再過了一會,又聽到馬兒因痛苦而發出的一串長長的嘶鳴聲,和馬兒較勁蹄子亂地的聲音。


    漸漸的馬車由快而慢的緩緩的停了下來。


    隻到此時,舒心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就看到牧無憂挑簾進來了。


    舒心這次非常主動的撲進了牧無憂的懷裏。


    牧無憂則一臉嚴肅的緊緊的將舒心擁在懷裏,不一會又放開舒心上下左右的看,說裏還一邊說著:


    “心兒,有沒有傷到哪裏,快告訴我。”


    “沒事,沒事,我沒事。”


    舒心看到牧無憂此時眼中全是緊張和慌亂的神情,趕緊解釋道。


    牧無憂見舒心卻實沒有傷到哪裏才放下心來,再一次將舒心緊攬入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安全了,這會才對之前的驚險有了更強烈的感覺。


    舒心此時隻想在牧無憂的懷裏放聲大哭。


    可是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能這樣,但是眼眶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淚水也在眼眶中打著轉轉:


    “我以為我會就這麽沒了,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無憂。”


    牧無憂聽到舒心的話心中不由一緊,是吧,如果不是自己為了早點見到心兒而日夜兼程的趕路的話。


    自己怕是得到消息也不能及時趕到,更不可能阻止馬車了,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想著馬腿上那個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紅點,牧無憂就覺得心中的無名火被燒得旺旺的。


    居然有人要害心兒!


    但牧無憂又不想讓舒心再害怕,便換成溫柔又寵溺的聲調安慰著:


    “傻瓜,有我在,怎麽能讓你就這麽沒了。”


    舒心聽到耳邊傳來的牧無憂的聲音中雖然是極其柔和,但是語氣中卻又透露著濃濃的擔憂和心疼。


    舒心便擦了下淚水,讓自己盡量表現出平靜的樣子,笑著抬起頭對著牧無憂用勁的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無憂一定不會讓我有事的。”


    牧無憂凝視著舒心好一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再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炙熱的吻。


    兩人相擁著坐到馬車門邊,靜靜地看著夜空中的點點星光,不時的相視而笑,卻沒再說什麽。


    過了一會,等到夜離、夜爻和夜雲等人趕來後,兩人才座進重新馬車返回了舒府。


    舒文達、李氏以及王嬸和翠兒,早就在大門口等著她們了。


    一看到舒心,四人一擁而上,趕緊擁著舒心和牧無憂進府,好一番安慰。


    牧無憂一直陪著舒心,直到舒心睡著後才離開。


    “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


    牧無憂一臉冷咧的問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夜巽、夜離和夜爻三人。


    “回稟少主,下手之人已經抓住,是一名殺手,他已服毒**了。


    不過,有人曾見過他與姚府的人見麵。


    因此,屬下懷疑,此事是姚姑娘所為。”


    夜爻將自己所查到的說了出來。


    “哼……沒想到,她現在是一心想要心兒的命呀。


    是不是以為他們家出了個貴妃,我就怕了他們姚家?很好,我會送一份大禮給她。”


    牧無憂一掃臉上的陰沉與狠絕,露現的晃眼又豔麗的笑容。


    隻是在那對黑黑的眼眸中卻卷起了狂風驟雨般的風暴。


    讓人看了猶如置身在北極冰天雪地之中一般的極寒。


    在同一時間,姚江的房子中又聽到了一連串的物品被摔碎的聲音。


    “真是可惡,這次居然又讓她死裏逃生了。


    無憂表哥怎麽會出現在那裏?他不是不在京城嗎?”


    姚江一臉陰毒惡聲惡氣的說完之後,就狠狠的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不行,我一定要讓她死,她一定要死。”


    姚江好似自言自語的喃喃的說著,此時的姚江已經進入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幾天之後的一個晚上,舒心正在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中的書,竟沒發現牧無憂已經站在了她身旁。


    “心兒這是看什麽書呀,竟然無視你夫君我。”


    牧無憂語氣中略微一股子酸味,讓舒心掩嘴而笑。


    “沒有想到堂堂的景王世子居然這麽沒有自信,竟然與書鬥氣。”


    舒心語氣中調侃之味頗濃,一雙漂亮的雙瞳之中閃著讓人著迷的光彩,嘴角一抹促俠的看著牧無憂。


    牧無憂挑眉看著眼前有些得意的舒心,恨不得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上一口才好。


    但他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決定告訴舒心一個好消息。


    “心兒,告訴你一個消息。


    今天在城北有一輛馬車因馬兒突然發狂,而致使馬車整個翻了。經查那是姚家的馬車。”


    說完這些,牧無憂就沒有再往下說了,而是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優雅的喝了起來。


    舒心還在消化著牧無憂說的這個消息。


    姚江的馬車的馬也發狂了?


    無憂為什麽會知道?而且要告訴我?


    難道是說姚江的馬兒發狂不是意外?


    這般想著舒心就雙手支著頭看著牧無憂,道:“是你的傑作吧?”


    看著牧無憂不答話還是在自顧自的喝著茶,隻是眼中滿是得意。


    看樣子猜的沒錯了!


    可是為什麽呢?


    舒心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的馬車的馬發狂的事。


    難道那也不是意外,是……


    舒心震驚的看著牧無憂,而牧無憂則早已收起剛才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牧無憂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厲色,讓舒心看得真真切切。


    他收起所有負麵情緒,放下茶杯,抓住舒心的雙手,表情堅定、聲調輕柔的對著舒心,道:


    “心兒,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傷害到你,不然我會千萬倍的加注在他身上。”


    舒心知道牧無憂雖然霸道且對外人冷酷無情,但他卻對自己是情真意切又溫柔似水的。


    而且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如果這麽做了,那一定是那人先惹得他。


    “我相信你。”


    沒有再多的話語,可僅僅是這四個字,就足以表達舒心內心的全部情感。


    也就是這四個字讓牧無憂無比開心與安心。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隻要心兒相信自己就足夠了。


    沒有什麽比心兒對自己的看法還要重要!


    正當牧無憂和舒心兩人在濃情蜜意的時候,姚江此時正睜著雙目,恐懼的盯著床頂。


    姚江的臉部青紫一片,兩頰腫得像豬頭一樣。


    牙齒也因臉部碰地而被磕掉了好幾顆,這麽一來就算是破相了。


    因為在這個年代,可沒有補牙的技術。


    何況掉的都是大門牙,說話漏風、嘴唇下陷那是百分之一千的。


    而她的右腳也因跌落馬車後,被車輪碾壓過而粉碎性骨折。


    請來的太醫說,再也不可能接上了,這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至於骨折的兩支手臂,已經算是全身上下最輕的傷了。


    姚江有些受驚過度,呆呆的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兩眼發直,神情呆滯。


    現在的姚江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氣勢了。


    總之樣子要有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姚江沒有想到,當初她想像的舒心被馬車撞後的樣子,完完全全呈現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


    一晃,便到了四月初七,天晴日朗,是個結親的好日子。


    許多百姓都湧到大街上看熱鬧,因為今天是景王府與舒府結親的日子。


    迎親的隊伍足足有一裏長。


    京城的百姓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立即有就有人驚訝的道:


    “天啊!這可是最高規模的世子妃迎親儀仗了!”


    再看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倌,麵容俊美無雙,唇角一直噙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從今天起,心兒就真真正正的完整屬於他了。


    他等這一天,已經足足等了五年!


    景王府用了最豪華最盛大的貴胄婚宴迎娶新娘進門,轟動了整座京城。


    此舉不僅讓新娘被無數未出閣的少女羨慕嫉妒恨,也讓新娘的娘家風光又有麵子。


    舒心被繁瑣冗長的規矩和禮儀給搞得暈頭轉向,還好牧無憂早安排好了丫鬟,將她伺候得服服貼貼、無微不至,沒讓她真的累著。


    傍晚時分,鬧洞房的親友終於走了,舒心靜靜的坐在床沿,緊張又期待的等待新郎回洞房。


    不多時,牧無憂胸佩紅花,帶著一身酒氣回了洞房。


    他特意先去浴室沐浴一番,才旋身返回內室迎向他的新娘。


    當紅繡頭巾被揭了下來,牧無憂看到的是一張嬌美脫俗的臉龐。


    清泉一般水潤的眼中蕩漾著柔情,如玫瑰一般的雙唇微微綻開一抹幸福的微笑。


    “心兒,你真美――”


    舒心 了 長長的睫羽,兩頰紅豔的瞅向他,羞澀的輕喚道,“無憂!”


    “終於成親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妻子,我一生的摯愛。”


    語罷,牧無憂低下頭,細細吻吮那兩片誘著他品嚐的櫻唇,溫柔的擁著嬌小的妻子,倒在軟榻上。


    窗外的一彎新月映照著新房內一對柔情繾綣的人影。


    夜色正濃,情意正綿……


    一年後,舒心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嬰。


    看著懷中的小生命,那種血肉相連的微妙感覺,讓舒心幸福得流下淚來。


    隻不過,她有點擔心盼孫心切的公公婆婆會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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