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九皇子,第78章、她不是我娘子(5000+)


    鬱沉蓮不死心地又敲著門,“小蘿卜,飯菜都要涼了,你若不出來吃,我也不吃!小蘿卜,我雖不曉得哪兒得罪了你,但……念在我是無心之過,你開門可好?”


    他一下一下地敲響著房門,似乎不死心一般,隻是裏頭依舊一片空寂。舒愨鵡琻


    房間內,一片漆黑。


    蘇蘿躺在床上,睜大著雙眼,聽著外頭鬱沉蓮一下又一下的敲門聲,整個人無動於衷。


    信任一詞,讓她想起了很多不好的記憶攴。


    那些她想要忘記卻又不甘心忘記的記憶,有些傷就算是好了,那傷痕依舊會存在,永不褪去。


    他人信不信任她,蘇蘿無所謂,隻是若要她再去信任一個人,便難了!


    鬱沉蓮,是否這幾日對他太好了,所以讓他生出這樣一個心思謇?


    房門聲不停,一聲接著一聲,還夾雜著鬱沉蓮的聲音。


    “小蘿卜,這兒風大,吹得我胸口疼,你開門呀!小蘿卜,小蘿卜……”


    “小蘿卜,我還未喝藥呢,若是不好好喝藥會死翹翹的,小蘿卜,小蘿卜,小蘿卜……”


    他一聲一聲地喊著,隻覺得嗓子有些沙啞,就連雙.腿也站立不住,幹脆就著地上坐了下來。


    雙手依舊不停地敲著房門,越敲越覺得心慌,莫非蘇蘿不在裏頭,那麽這麽晚了,她會去哪兒呢!


    長廊處有路過的人看著坐在地上敲門的那一抹緋色的身影,頻頻朝他望來。


    “小夫妻鬧別扭?”有人笑了聲。


    “小兄弟,好好認個錯,你那小娘子定然舍不得跟你鬧脾氣的!女人嘛,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後麵一個路過的見他如此舉動,忍不住也是一笑。


    隨後走來的一名中年男子也笑得幾分曖.昧,“小兄弟,我教你一方法,踹進去,壓上去,堵上她的嘴,什麽事兒都沒了!”


    鬱沉蓮聽到“小夫妻”、“小娘子”這樣的字眼,一下子就覺得臉燒了起來。


    他回過身,看著那已經走遠的人,急急地想要解釋,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說她是他的妹妹嗎?


    最後,悶悶地開了口,似乎是自言自語,“那不是我娘子……”


    九皇子妃,他從未幻想過,因為知道那根本不可能!


    踹進去,壓上去,堵上她的嘴……


    想著那中年男子笑得那麽曖.昧,鬱沉蓮一陣臉紅心跳,他怎麽可能對小蘿卜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那是禽.獸!


    再說了,這門……他也踹不動!


    鬱沉蓮眼見裏頭沒有動靜,又不知該去哪兒尋找,幹脆也不再敲門,就這麽坐在地上,背部抵著房門,雙手抱著膝蓋。


    姿勢看起來孤獨且無助,他透過雕花欄杆朝著下麵的街道望去,萬家燈火。


    一直到入了夜,終於扛不住冷意,鬱沉蓮想著自己的身子,實在不敢再給蘇蘿惹麻煩,乖乖地回了房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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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桌子上的飯菜沒有動過,糕點依舊,隻是皆已涼透。


    蘇蘿醒來時隻覺得幾分眩暈,她撐著坐起來,看了看房間內的光線,原來早已天亮。


    換上了幹淨的衣裳後,走到鏡子前,才看到自己麵色蒼白,特別是她一頭長發披散而下,穿著素色衣裳,更映襯地那一張小巧的臉白得如紙一般。


    想來這幾日的奔波加上昨日心中鬱結,讓她的身子吃不消。


    木梳子一下一下輕輕梳理那一頭美麗濃密的長發,蘇蘿微微低著頭才望向鏡子,那烏黑的長發遮去了一半的臉,隻露出清秀的眉目。


    此時不走,怕青衣人發現,蘇蘿並未有任何東西可攜帶,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外頭赫然站著一身緋色的鬱沉蓮,他正抬起手準備敲門。


    看到一身素色幹淨的蘇蘿鬱沉蓮麵色一喜,但見那一張蒼白的小臉,他眉頭便蹙了起來,帶著幾分關心的口吻,“小蘿卜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怎麽臉色這麽蒼白?”


    蘇蘿搖頭,卻是少了昨日的冷漠,“下樓用個早膳就離開這裏,顧輛馬車往皇宮方向走,隻是擔心那邊也會有人監視。”


    鬱沉蓮卻是說出了他的想法,“與其如此,我們找個客棧先住下,等破曉或是皇兄的人尋來,此時回宮如你所言,確實要擔心他們正在守株待兔!”


    能讓他們相信的人不多,蘇蘿本是打算主動出擊,但因多一個鬱沉蓮體弱多病,完全需要有人照顧,也就作罷!


    “我是無所謂,隻是不曉得九皇子可還撐得下去?”連她的身子都有些撐不下去了,鬱沉蓮這樣病弱的身子,她委實有些不相信。


    鬱沉蓮見她還是有幾分關心他的身子,忍不住勾起一笑,眉眼之間如畫,那雙眼更是瀲灩一片。


    “隻要你待我好些,按時喂我喝藥,不打不罵,不讓我生氣擔憂,不叫我在門外吹著冷風,我想興許有可能長命百歲!小蘿卜,昨天我可是坐在地上吹冷風吹到半夜了!”


    雖是夏季,可到了晚上這風涼,他哪兒受得了風吹。


    “那我等著你的長命百歲吧!”


    蘇蘿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笑了笑,心情尚好了些。


    昨夜後來沒聽到敲門聲,還以為他已經回了房,原來是坐地上了。


    堂堂九皇子坐地板,真是……


    丟臉!


    眼見蘇蘿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鬱沉蓮聽著她口中的長命百歲急急就要追上去,奈何他這一身病痛允許不得,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


    聽著身後那不成規律的腳步成,蘇蘿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鬱沉蓮又繼續往前走,步伐卻放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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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豐姿清俊的少年抱著繈褓中的孩子走近了酒樓,看了看四周,最後決定找了一間包廂。


    繈褓中的孩子哭鬧不停,大約兩三個月大的模樣,一張小臉生得極為好看,可謂如玉雕琢。


    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似乎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看著懷裏哭鬧不停的孩子,眉頭緊緊的蹙起,輕聲哄著懷裏的孩子。


    那孩子卻不依不撓,硬是放聲大哭,那聲音極為洪亮,一聲勝過一聲,似乎要將身子裏所有的力.量.爆.發出來一般,哭聲讓人聽著都覺得揪心。


    少年見此沒用,將他往桌子上一放,解開繈褓,摸了摸孩子的屁.股,沒有濕潤的感覺。


    他忍不住歎道,“臭小子,你該不會又餓了吧,半個時辰之前不是剛喂你喝了碗米粥嗎?這麽能吃,到底是跟誰像了?”


    重新包好,他將孩子抱在懷裏,見他哭得實在厲害,想了想幹脆將手指頭往他嘴裏一塞,哭聲嘎然而止,少年清俊的臉龐這才露出了笑意,“總算是把你這小家夥給哄住了,等等就給你喂吃的!”


    孩子吮.吸著手指,許是沒嚐出味道來,吮.吸了幾下就把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小嘴一憋,又繼續驚天動地的哭聲。


    “這麽精明!”


    少年看著食指上沾滿了口水,有些無奈,隻好抱著孩子找小二先要了一碗米湯,嘴裏塞滿了米湯,孩子這才止了哭聲。


    睜大著還滿是淚水的烏黑雙眼,滴溜溜地看著抱著他的男子,竟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少年這回總算是笑了出來,摸了摸孩子的腦袋,歎道,“笑得時候明明好看得緊,哭起來卻如此可怕!”


    廂房處,蘇蘿呆滯地聽著隔壁那孩子的哭聲,聲音洪亮,聽了許久之後,哭聲止住,還傳來了咯咯的笑聲,許是被哄開心了。


    聽著那孩子的笑聲,蘇蘿忍不住也是一笑,如果她的孩子能夠平安生出,定然也會這麽可愛。


    鬱沉蓮看著蘇蘿突然這麽一笑,些許蒼白的臉突然就生動了起來,忍不住有些看呆,直到手中的筷子掉落下來,這才驚覺。


    他眨了眨眼,麵色幾分不自然,覺得自己最近眼光出現了問題,怎麽總覺得這小丫頭越來越好看了?


    蘇蘿聽著那聲音不大的咯咯的笑聲,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但見鬱沉蓮透露出來的那幾分不自然,主動地開了口,“怎麽了?是否飯菜不合九皇子的胃口?”


    鬱沉蓮點頭,為了表示確實有這麽一回事,拿起筷子往桌子上的每一道菜戳了過去。


    “那是自然!這些東西的做法跟宮內的壓根就不一樣,滋味也一般般!”


    “果然是嬌生慣養!”


    蘇蘿心情尚好也不與他一般見識,聽著那孩子咯咯的笑聲,似乎還能聽到一陣哄著孩子的聲音,溫潤而清朗,幾分熟悉。


    該是那孩子的父親吧!


    鬱沉蓮心中默默地記下了:原來這個小丫頭這麽喜歡孩子!


    孩子有什麽可愛的,剛才不是哭得驚天動地嗎?


    兩人用了膳,蘇蘿看著此地並不宜久留,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街道上的畫像有她的,畫得有七八分的相似,雖說是官府的印章,她卻覺得這裏頭有問題。


    好人家的閨女失蹤,一般不會將閨名與畫像透露出去,這不是敗壞名節嗎?


    他爹定然也會想到這點,不會讓官府如此,那麽隻怕那官府是受了誰的使命才敢如此!


    否則怎麽就不敢把鬱沉蓮的畫像給貼上去?


    蘇蘿率先走出廂房,剛剛走出去,立即又縮回了廂房,順手將正要走出去的鬱沉蓮給拉住。


    “別出去,那些人也在這酒樓了!”


    是過來用膳或是搜查?


    不過看那些人的樣子,二者都有!


    鬱沉蓮聽後神色有些凝重,“我們看看可否有後門,從後麵直接走!”


    剛才就不應該選擇二樓的廂房,現在就是跳窗的法子也行不通,這麽高的地方還不摔死他們!


    蘇蘿點頭,她探出了小臉,朝外望去,青衣人來了十幾人,有已經選好了廂房,也有正走在樓梯朝著二樓走來,不止如此,一樓的地方也有青衣人。


    一個個手裏持著長劍,從那走路的姿態就能看出皆是練過功夫的,蘇蘿想著自己曾殺了一名青衣人,純屬天時地利。


    那是她第一次親手殺人,為了自己活命!


    兩人又在廂房裏坐了半柱香的時間,隔壁廂房傳來了孩子咯咯的笑聲,很清脆,很歡快。


    蘇蘿再一次探出去看,朝鬱沉蓮打了個手勢,鬱沉蓮見狀拉上了她的手,也探出了腦袋,輕聲道,“小蘿卜,我們從右邊走,右邊沒有青衣人,隻是這下樓梯必定會被發現,不如就先待在這裏,興許他們吃完就會離開。”


    若是他的幾個皇兄遇上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會直接去跟他們打上一架,想要離開這裏也是很容易的,窗戶就在那裏,隻要帶上蘇蘿施展輕功就可安然離開。


    而不是像他這樣,還需要蘇蘿來保護,需要蘇蘿帶著他逃離危險,一路上更是需要蘇蘿在照顧體虛多病的他。


    蘇蘿想了想,如今之計,也唯有如此,便又拉著鬱沉蓮回了廂房,順手將廂房的門給緊緊關上。


    袖子內握著的是那一支尖銳鋒利的金簪,她將簪子取了出來,緊緊地握著牡丹花簪首。


    鬱沉蓮一見這簪子便想到這簪子要去了兩條性命,他眉頭一蹙,隻覺得那一支簪子上沾滿的的都是血,可若沒有那一支簪子,他們兩人還能安然於此?


    他回到座位上,盯著蘇蘿手中那一支簪子,蘇蘿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冷冷一笑,帶著幾分嘲諷,“怎麽,九皇子這是嫌棄我這一雙手沾滿了鮮血?”


    她是第一次殺人,還殺了兩個,那兩人皆斃命於她手中這一支牡丹金簪,她自是也感到害怕,隻不過害怕可以換來她的安全?


    鬱沉蓮見她眼裏並未掩藏的嘲諷,急忙點頭,“自然不是,若不是你出手,死的會是我們,我隻是……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這一路走來,若不是靠你,我早已死去多次了!如果我能像幾位皇兄那樣,定然不會叫你受這麽多的苦,小蘿卜,對不起!”


    他微微頓了下,又接著道,“我在想,待我們回了宮,我送你一把小巧鋒利精美的匕首防身,那東西我有挺多的,一直沒派上用場,一般都給了破曉!”匕首這物件,適合隨身攜帶。


    蘇蘿的臉色這才微微緩和了下來,眼裏的嘲諷也退去了些,“那就有勞九皇子了!”


    “咯咯……咯咯咯……”孩子的笑聲不斷,顯然極為開心。


    “你這臭小子,餓你一下都不行,一吃飽就樂得跟什麽似的!怎麽就越瞧越好看呢!嘖嘖——”


    隔壁廂房的門被推了開來,那聲音更清楚了些,那孩子的笑聲更是清脆了幾分。


    隻不過蘇蘿卻是叫那男子溫潤清朗的嗓子給吸引了注意力,那聲音……


    剛才隻覺得有幾分熟悉,此時她甚至幾乎可以斷定是她所認識的人,而是還是……


    蘇蘿張了張嘴,差點就喊出那名,她急急起身,朝著廂房緊閉的門走去,鬱沉蓮見狀,臉色一變,也急急地追上,生怕她就這麽大剌剌地衝了出去。


    ------我是霰霧魚親愛的分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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