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棺而出·首席薦愛99分,一百零八、愛,情深難真(薦,訴諸法庭)


    坐在沙發上,蔣楠就這般看著詹世風那小人得誌的模樣,有些恨得牙癢癢。舒愨鵡琻


    不服氣般,她又重新從冰箱裏拿了一杯哈根達斯出來,當著他的麵,惡狠狠地挖了一勺子塞到嘴裏頭,而且還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


    嗬,既然要比,總得比較出個高低來。


    要憑享受程度,這種適合小女生的玩意兒,怎麽著她也得占點上風吧?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要跟她來比拚?


    不是有句話叫“愛她就請她吃哈根達斯”嗎?女人的玩意兒,他居然還能厚顏無恥地往冰箱裏塞那麽多。


    隻是下一瞬,蔣楠便怔住了。正往嘴裏頭塞的那勺子,竟是再難往前半分。


    他這,該不會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吧?


    “怎麽了?這是太好吃了受刺激了?”詹世風狐疑地蹲下/身,左手拿著迷你杯,右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感覺到有風撲麵,蔣楠瞬間便清醒過來。


    “那什麽,詹少最近從良得好快啊,不僅勤儉持家起來,還不近女/色了……”迅速收回那不該有的思緒,以他能摳門到從她嘴裏頭搶奪口糧的性子,這些個吃食,自然是他為他自己準備的,怎麽可能會是為了她呢?一定是她想多了。當然,也有可能是為柳素雲準備的。可惜人柳素雲沒福氣,懷孕了忌口的東西太多,而且還學起了以前的她,三天兩頭請假。


    見她沒什麽事,詹世風放下心來,舒服地坐在她旁邊的位置,架起了二郎腿:“沒辦法,老爺子總說爺太混賬才弄跑了一個好媳婦,所以爺得給他爭爭氣。”


    現在知道要爭氣了?那以前早幹嘛去了?


    蔣楠瞥了他一眼,隨即自我貶低地安慰道:“這樣也好,這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經驗了才更懂得持家嘛。那些個家長裏短的事情也就不會那麽不和諧。”


    “這麽說來也對,話說咱倆經曆過一次了也算是有了經驗了。再來一次肯定比別人豐富。要不你就別鬧情緒了,直接搬回來住得了。”


    說著說著,便發揮了調/戲人的老/本/行。


    “你妹!”怒斥了一聲,蔣楠白了他一眼,“承蒙詹大公子看得起,我沒興趣。”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詹世風做出一副委屈狀:“爺最近桃/花運怎麽就這麽衰呢,人見人躲,哎,沒人愛傷不起啊……”


    說到桃/花運,蔣楠這才發現自己被他一番插科打諢又跑題了。


    “詹少,市場部那邊反映了一個問題,想讓你這個公司之主配合一下來著。”


    “配合?”饒有興致地揣摩著這兩個字眼,詹世風語帶不屑,“這年頭這上司還得配合下屬?爺怎麽覺得像是天方夜譚呢?”


    “是啊,人家投放的廣告預期效益沒有達到,所以就想著您老行行好,多和女星勾/搭一下傳出些緋/聞造成一下轟動效應帶動一下詹氏的集體利益。怎麽樣?這個提議詹少采納一下吧,我就給你安排下行程,盡量讓你每日都能夠佳人有約。”


    明明是陳述事實,可蔣楠總覺得怪怪的,這話從自己嘴裏頭說出來,怎麽就有種帶刺的味道呢?


    很顯然,詹世風的敏銳程度不亞於她:“哎呦喂,咱們蔣大美女這是吃味了?怪他們沒將你納入爺的緋/聞名單?”


    果然是,沒有最自戀,隻有更自戀。


    “詹少,請給句話吧,您這是答應了他們的提議呢,還是不答應呢?”蔣楠承認,自己這有點趕鴨子上架的味道,甚至還覺得有點逼/良/為/chang。


    這好端端的人家大爺轉性了,她卻又被市場部的人拾掇著要讓他為了詹氏利益去當風/流花/心大少了。


    這感覺,怎麽就這麽怪呢?


    “靠!真當爺是出來賣的啊?爺這麽血統純正的人,你丫居然還讓爺去做那種買賣,居心何在!天道不公啊!”平地一聲吼,詹世風繼而期期艾艾地埋怨開來,眼神那叫一個委屈,無奈地瞧著蔣楠的逼/良/為/chang、助/紂/為/虐。


    敢情,這是自己將自己當成了鴨子。


    “好的,那我就將詹少的意思轉述過去了。”反正她也沒將話給說死,更加沒打包票說他大爺會為了詹氏利益會為了公司員工利益去犧牲色/相犧牲自己的名譽啊。當然,他的名譽幾乎一文不值。


    “隨你便吧,到時候他們將辦事不利的這頂帽子扣到你頭上之後,你可別哭著來找爺為你討回公道。”


    這不輕不癢不鹹不淡地補上這麽一句,他大爺倒是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本事。


    “好。”她作為秘書的職責又不是故意給自己的上司安排緋聞,難不成還真能被市場部的那幫人穿小鞋不成?即使穿小鞋,也該是她給他們穿吧?好歹她這首席秘書的職位,也算有點小權。


    不過,另外一件事,得解決一下了。


    “那份離婚協議,到底有什麽問題?”


    這樣一直被他的一句兩句話給弄得癢癢的,而她卻找不出任何漏洞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不會吧,到現在還沒發現?你這律師到底是怎麽當的?當年不會是走了後門吧?”說到這兒,不免一頓,“爺都差點忘了,有你哥這個律師界的一把手撐腰,你這後門肯定走得挺順的。爺那樣問,還真是廢話。”


    知道是廢話了還這麽嘮叨:“放心,姐也就是在我哥律師事務所裏頭找了個工作混了些日子,至於其它的,你想多了。”


    “切,看不出來,咱們蔣大美女那麽能幹一人,曾經還窩在自己哥哥那裏頭混吃混喝,若爺沒有提供給你這個職位,你這前途可是沒有著落了。當初說自己的夢想談自己的理念的時候,那叫一個振振有詞那叫一個令人神往,說什麽要做一個大律師要做一個律師界的新星然後再成為全國律師界的楷模。結果呢?你大學裏頭的專業都白學了……”


    “嗬,還真是看不出來咱們詹少這麽關心我啊,還心心念念惦記著我大學裏頭的那點夢想啊。”對於他這麽好的記性,蔣楠有一瞬間的恍惚。


    所以,他那會兒才千方百計不願讓她進詹氏嗎?


    寧願將她給安排到法務部,也杜絕她成為他的秘書?


    她原以為他不過是想要和詹老爺子對著幹,不希望她成為他的秘書之後插手他的那些個鶯鶯燕燕,似乎……是她誤會他了?


    “靠!好心當成驢肝肺,爺這片拳拳之心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做西子捧心狀,詹世風的深情款款境界又上了一層。


    “咱能別扯那麽遠嗎?詹大公子,來談談那份離婚協議吧。”


    “行啊,你說,爺洗耳恭聽著呢。趕緊將協議拿出來,爺給你指點迷/津。”


    她自然不可能隨身攜帶那份文件,蔣楠將還沒吃完的哈根達斯直接放在小幾上,幾步走向詹世風的辦公桌,也不管他這個當事人同意沒,直接便在上頭翻找起來。


    這桌子上倒是放置了一大堆的文件,全部都需要他這個總裁親自過目。不得不說,他有時候是真心很閑,閑得竟給她使絆子了。有時候是確實很忙,忙得昏天暗地。畢竟要經營偌大的詹氏,還有全國各地以及國外的分公司,需要花費的時間,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翻找了一陣未果,她又在他抽屜裏扒拉起來:“用得著藏著掖著嗎?你的那份呢?趕緊找出來。”當翻到那個上了密碼的抽屜時,她直接便指著那抽屜對著詹世風頤指氣使起來。


    協議簽訂的是一式三份,他和她各自手執一份,還有一份由他的律師保管。


    見蔣楠這麽大海撈針地翻找著,詹世風頭疼地將手裏頭早就被他吃完的哈根達斯往紙簍裏一扔,然後又拿起蔣楠放在小幾上的,三兩下就吃得一幹二淨,還一副意猶未盡的享受樣:“好歹爺還是堂堂總裁啊,蔣大美女,你要隨意動爺的東西,起碼尊重一下爺這個主人的意見吧?”


    再次將吃得一幹二淨的迷你杯往紙簍裏一扔,詹世風大步走向辦公桌,直接按了一下上了密碼的抽屜,輸入密碼,抽屜打開,他將離婚協議拿了出來。


    “哪一條,你指給我看。”她還真不信了,這份協議還能有什麽漏洞。


    詹世風好整以暇地翻開協議內容,然後找到其中一條。修長的手指指著上麵的內容,他笑得那叫一個陽光燦爛:“怎麽樣?這條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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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蔣楠委婉地將詹世風不想要做鴨子的打算讓ada轉告給市場部之後,她確實如同詹世風所言,遭到了那幫人的記恨。


    促銷主管以蔣楠工作不負責任為由直接罷交促銷計劃與營銷策略,公關主管以同樣的理由直接罷交公關活動計劃,廣告企劃主管更直接,聲稱怕創意被盜,直接提交市場部總監後送達總裁辦公室。這是直接往蔣楠頭上扣高帽,敢情她都成了盜竊分子了。


    得,原本還得在她這邊統計一下,這樣的話,她還省得花費那些個腦細胞去擺弄這些東西了。嗬,看來她還得感謝他們的大恩大德了。


    這公司上下的風言風語一發不可收拾,蔣楠卻小日子依舊。


    中午的時候,照舊是一個人用餐。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自從詹世風上次莫名其妙出現在員工餐廳並且還將他的餐盤和她的對換了之後,她的午餐待遇明顯便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那堪稱五星級大師的手藝,每次都能夠讓她饞得留下口水。


    詹世風也總算是做了件好事。


    用餐的時候,她自動自發地走到角落,她人交頭接耳,都與她無關。


    隻不過,還是不免有那些個聒噪的故意將聲音提高,傳到她的耳中。


    “這年頭啊,自己吃不到的也不想讓別人吃到,這心思就是歹毒啊。”


    “是啊,那些個仗著手裏頭有點小權不將別人的苦處當成苦處的,她以為她是誰啊,所有人都要求著她啊?”


    “小點聲,這知道的覺得咱們值得同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有多仇恨社會呢。”


    “就是可憐了咱們詹少,當初怎麽就被豬油蒙了心,看上了不該看上的人呢?好在現在是及時回頭,柳副經理雖然吧和別人有過一腿,但好歹她不是那種小氣吧啦的女人,心胸寬廣,對於那些個明戀暗戀詹少的女人不會去給人踢上一腳。哪兒像有些人啊,仗著一些個特殊身份死活賴在詹氏不走,而且還變本加厲地插手詹少的私事。她以為她是誰啊?還覺得自個兒是人家老婆啊?得了吧……”


    “哈,幾位大美女,這是討論什麽呢這麽群情激奮的,要不我給大家參謀下,弄出個點子整整這個膽敢欺負了你們的人?”


    有句話說得還真是好,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這麽兩耳不聞窗外事,可就是有那些個人非得讓她參與進去。


    原本坐在一起的幾個人也就是故意講給她聽的,見蔣楠走過來,直接便將她當成了空氣,自顧自吃喝了起來。


    蔣楠卻渾不在意,臉上的笑自然得體,穿著高跟站在那兒,一副居高臨下之姿,悠然愜意:“詹氏員工守則怎麽規定來著?這越級報告,是明文禁止的吧?這該有的懲罰措施,嗯……似乎不是罰款那麽簡單的吧?還有這故意拖延上交文件延遲總裁秘書工作進度,拉幫結派什麽的,誹謗員工一條條一列列的,嗯……誹謗罪最嚴重我記得是要判處監禁的吧。這五六年七八年都沒個準……諸位有沒有興趣?”


    聞言,正試圖將她當成空氣依舊顧著自己吃好喝好的幾人臉色一變,有人竟沒出息地被噎著了,劇烈咳嗽起來。


    四周,好奇的視線一道道加諸在她們這邊,蔣楠卻似沒事人般,聲音猝然拔高,美/豔的臉上,是不怒自威:“人,最忌諱的便是自以為是,憑借著自己的幾分本事便不將別人放在眼裏。既然要在詹氏工作,便該為詹氏著想,若成為那一粒粒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我想,這是誰也不願意的吧?”


    轉身,高跟鞋踩踏在員工餐廳的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驀地,她卻又停了下來,環顧左右,眸眼猶如利劍,射向眾人:“今天這話我放下了,有想找我單挑的我奉陪。無論是上法庭還是進局子,我都恭候大駕!”


    語畢,直接毫不留戀地走人。


    修身的ol荷葉邊短袖襯衫,直筒褲加十公分高跟鞋,挽起的發髻堪堪垂落幾縷發絲,更顯得精明幹練。


    她的背影纖細而又苗條,直接消失在眾人眼前。


    空氣中,似乎有著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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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出了員工餐廳,蔣楠剛要去坐電梯,恰見到餐廳外,詹老爺子拄著拐杖站在那兒。


    廉頗老矣,風華卻依舊。


    “爺爺,您怎麽來了?”


    身後跟著司機老王,詹老爺子不知在這兒站了多久,不過瞧這架勢,似乎已經有了一會兒功夫了。


    “我不來,都瞧不見咱們蔣丫頭發威的一麵了。”詹老爺子臉上笑著,隨即又染上怒意,“你在公司裏頭被這麽對待,那個混小子就不管不問?任由你成為他們的公敵?”


    在詹老爺子想要為她出頭前,蔣楠一把攔住他,直接便扶著他往電梯而去:“爺爺,您瞧瞧我這有手有腳有嘴巴的,還真能被別人欺負了去?您就放心吧,也別為我出頭,我自己的事情還是得我自己來處理。您也不經常來公司,如果要幫我那也隻能幫得了這一次您說是吧?所以呢,您可千萬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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