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號，清晨。
當李珞從昏沉睡夢中醒來，左右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景象時，頓時陷入了一陣恍惚之中。
左手邊睡著顏竹笙。
她的睡姿最安穩，乖乖的平躺著，雙手就交叉在小肚子上，原本冰山一樣麵無表情的側顏，此時看上去就平添了一分柔和。
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仿佛是要捏一團白雪。
右手邊則是應禪溪。
她睡覺不太安分，被李珞和徐有漁夾在中間，才能防止她睡著的時候亂搶被子。
應禪溪在睡覺的時候，臉頰微微鼓起，看上去很可愛，讓人很想湊上去咬一口，白嫩的臉蛋就像是剛剝開的煮雞蛋似的。
而躺在另一側的徐有漁，此時正呼呼大睡，半摟著應禪溪，嘴角還有點流口水的樣子。
李珞醒過來以後，稍稍的在床上磨蹭一下，坐直了上半身，後背靠著床頭，安靜的欣賞了一會兒三個女孩子的精致睡顏，伸手擦了擦徐有漁的嘴角。
感覺給應禪溪和顏竹笙開個房間，有點多此一舉了……後麵這幾天時間，李珞很懷疑她們倆那個房間到底會不會有人睡。
想到這裏，李珞有些忍俊不禁。
然後他就從被子裏脫身，在床上站立起來，輕輕一躍，就翻過了顏竹笙的身子，落在床邊，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沒有吵醒她們三個，李珞在衛生間裏簡單洗漱一番後，便換了身衣服，拿上手機徑直離開房間。
七月份的渝中市實在是熱的厲害。
一般來說，還是更推薦春季和秋季到這邊來。
也不知道文閱集團策劃活動的人腦子犯抽了還是咋地，又或者是很懂網文作者的性子，知道他們就算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也會懶到隻在覓食時間出門。
甚至幹脆點個外賣，整個沙龍活動期間都不會離開酒店也說不定。
好在李珞還年輕，並不是很怕熱，還挺享受這種身子熱騰騰的感覺。
他走出酒店大門，繞著酒店外圍慢悠悠的跑了幾圈，等額頭微微冒汗，便來到二樓的餐飲區吃早飯。
零星幾個跟他一樣提前一天就到的作者，見到李珞後，便主動跟他打招呼。
一部作品的版權出售，一般來說，除非是有宣傳需要，否則是不會立刻就對外公布的。
但對於能來參加沙龍活動的作者而言，往小了說，那也是lv5中響當當的人物，基本可以看做是大神預備役來對待。
以大家的消息源，基本或多或少都能聽說一些事情。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小歡喜》售出版權一事。
再結合《小歡喜》此前參加的現實主義題材征文來看，上麵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畢竟從去年沙龍活動開始，到今年為止，啟點剛開了一年時間的現實頻道，也就《小歡喜》在內的寥寥幾本精品。
其中，因為《我真不是明星》的持續引流，以及征文流量的不斷傾斜，《小歡喜》本身雖然不太符合網文大眾賽道的讀者口味，但因為內容還不錯的緣故，成績倒是不錯。
從剛上架一個月時的勉強精品，到完結時的6000均訂，再到完結後兩個月時間，依靠征文流量的不斷扶持，又一直穩居現實頻道月票第一的位置，愣是又從6000均訂漲到了9000。
看這樣子，再等一段時間，《小歡喜》估摸著就能突破萬訂成績了。
這也是啟點現實頻道的第一本萬訂。
也虧得《小歡喜》字數不多，總共就80萬字，內容精簡，劇情完整，情節的小鉤子不斷，才能保持成績的增長。
李珞上輩子就是寫網文的，很清楚市場上宏觀來說的讀者趨向。
簡單來說就是，很大一部分的讀者，是跟著風向和輿論去看書的好壞的。
沒有哪一本書，經受得住刻意的挑刺。
缺點嘛，要找的話總會有的。
但當一本書熱度正盛，有各種成績背書的時候，喜歡它的讀者們便可以忽視這些小缺點，將這本書吹到天上去。
但當作者寫出一些很大爭議的內容後，也會瞬間就被同樣的一批人狠狠踩到泥潭裏。
曾經的小缺點，就立馬變成無法忍受的重大缺陷，仿佛十惡不赦一般被清清楚楚的羅列出來。
李珞吃著早飯，刷著手機上的評論區，看了眼《小歡喜》的情況。
讀者的評價都挺不錯的。
尤其在李珞改良了內容設定，避免了何不食肉糜的一些東西後，情節上的毒點也少了一些。
從讀者觀感角度來說，這本書除了不夠網文之外，倒是挺好看的。
這要是放在其他頻道，哪怕是都市分類，估計都得被其他書壓的渣都不剩。
但是在現實頻道，本身能點進來看看的讀者，都是一些有些基本閱讀追求的。
這樣反倒是能幫李珞篩選出一些不錯的受眾。
李珞心裏想著這些，桌上就來了幾個其他熟悉的作者朋友。
大家閑聊著，便聊到了今年年底的大神和白金人選。
大神的備選有很多，在座一起吃飯的就有兩個挺有希望。
至於白金，想都不用想，肯定有李珞一份。
桌上有個專門走渠道分銷的作者有些感慨的說道：“燃神的渠道比主站還猛，你們就知道是什麽概念了，哪怕沒有《小歡喜》的版權，我覺得白金合同也是完全可以爭一爭的。”
李珞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大神和白金合同的簽署，本身都是有保密條款的，需要配合啟點進行宣傳配合，不能私下主動暴露簽約情況。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能簽白金，也不能在外人麵前主動說出口。
吃完早飯後，李珞起身告辭，便接到了來自田律師的電話。
對方表示剛到機場，等飛機落地，應該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
李珞跟他約了午飯，然後就又收到了來自總編的消息，約了下午會談。
等他乘坐電梯回到6樓房間的時候，三個女孩子還在熟睡當中。
實在是昨晚折騰的太久，睡到現在也能理解。
李珞回想起昨晚玩飛行棋的畫麵，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床上，仿佛能透過被子，看到三個女孩子光滑白嫩的大腿似的。
再扭頭看向旁邊的椅子，上麵還有被脫下來的黑絲白絲跟棉褲襪。
這種事情，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還真是一種考驗。
要不是他心理年齡比較大，尚且把持得住自己，不然都不知道會做出多少錯事來。
隻能希望後麵的日子，時間能過的再快一點吧。
李珞現在學業的壓力很輕，三門副科都已經通過選考的模式拿到了滿分。
語數英三門主課，在持續不斷的努力之下，跟應禪溪的差距也縮小到了5分以內。
說不定哪一次超常發揮，就有機會奪得年級第一的寶座。
在這種情況下，清北都有不小的希望，就更別提錢江大學了。
他身負記憶宮殿，哪怕從現在開始啥也不學，明年高考也是手拿把掐的。
想著這些，李珞坐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打算趁著中午之前的時間碼會兒字。
為了避免吵醒床上的女孩們，他沒用徐有漁送他的機械鍵盤，直接用筆記本自帶的鍵盤敲敲打打。
一直到上午九點半左右，床上才傳來一些動靜。
李珞扭頭一看，發現是顏竹笙醒了。
她揉著眼睛坐直身體，看了眼自己身邊，發現李珞不在，便迅速環繞四周，在書桌前找到了李珞的身影。
掀開被子下了床，顏竹笙踩著拖鞋來到李珞身邊，左腿一跨，就坐到了李珞身上，緊緊的抱住他，腦袋在李珞肩膀上蹭啊蹭的，像是一隻剛睡醒的小貓咪，粘人得很。
“我在碼字呢。”李珞摟住她的腰，拍拍她的屁股失笑說道。
“就一會兒。”顏竹笙又往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抱著李珞，享受此刻的溫馨。
直到自己抱夠了，顏竹笙才從李珞身上下來，去衛生間裏洗漱一番。
等從衛生間出來後，她就乖乖坐在書桌旁邊的空椅子上，看著李珞碼字。
“你這樣盯著，我有點寫不出來。”
“那給我看存稿。”
“……發你了。”
現在顏竹笙已經養成了習慣。
每次都攢一波李珞的存稿，然後集中收割。
然後每天的正常更新，就當做是溫習之前的內容，相當於看第二遍。
雖然學習效果遠沒有《文藝年代》來的好，但書裏麵經常能看到熟悉的場景和內容，顏竹笙還是很喜歡看的。
比如書裏麵經常有主角李陽和墨輕含兩個人彈鋼琴的曖昧畫麵。
顏竹笙總是能看出些既視感來。
讀者們在評論區裏爭論著哪個女主才是最好的，但大概怎麽也想不到，三個女主的原型，在現實生活中，一直都圍著李珞團團轉。
“中午田律師會過來。”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臨近十一點，李珞扭頭看向床上還在熟睡中的兩人，便朝顏竹笙吩咐道，“下午我要去談合同，不能陪你們。”
“一會兒我就先跟田律師去吃飯，聊聊合同的談判方向。”
“你等會兒叫醒她倆，就先陪叔叔阿姨他們去吃飯吧，下午可以在附近逛逛。”
“喔。”顏竹笙乖乖點頭，知道李珞有正事兒要幹，也不打算糾纏他。
於是在收到田律師飛機的落地消息後，李珞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便起身簡單收拾一番，下樓去找田律師吃飯去了。
……
“大神合同，和普通作者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分成比例變了，從原來的五五分成，變成了三七分成。”
“作者可以拿到七成的訂閱收益。”
中午的時候，田律師在飯桌上，跟李珞閑聊著。
“除此之外，因為不再是製式合同，所以在其他合同條款上，都可以做一些細微的調整。”
“比如之前你提到的版權，又或者是後來補充的有關征文相關的資源傾斜。”
“但有些條款看上去很不錯，但本質上都是畫大餅，越是籠統和抽象，就越是沒有約束效果。”
說到這裏，田律師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所以你得先想清楚，自己的具體需求有哪些，明確談判方向之後，兩邊都能輕鬆不少。”
“我倒是沒多餘的需求。”李珞想了想，搖頭說道，“繼續強化版權方向的條款就行。”
說到這裏，李珞又停頓思考一番，斟酌一番後，又補充問道：“你說，有沒有機會，把版權獨立出來？”
“嗯？”田律師一時有點沒搞懂他的意思，“什麽叫獨立出來？”
“就是說……”李珞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我打個比方，就比如我這本《小歡喜》，如果簽署白金合同之後，以後我再有類似的作品，能不能自己運作版權，不再跟啟點分成？”
田律師聽到這話，頓時陷入沉默：“理論上當然是可行的，但你跟啟點簽署白金合同，本就是合作的意思，要的就是對方的版權出售渠道和平台流量環境。”
“一旦你自己把版權捏在手裏，就意味著你放棄了這部分便利。”
“那白金合同還有什麽意義？”
田律師說的話也有道理。
但李珞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現在有應誌誠這邊的關係，之前《小歡喜》背靠啟點拿到征文和官方背景的背書，才讓應誌誠說通了董事會，通過對《小歡喜》的版權收購提案。
但如果後續《小歡喜》的電視劇改編成功，播放後十分火爆，那李珞再想要出手自己手裏的其他或劇本，就十分輕鬆了。
壓根就不需要啟點再提供額外的幫助。
“那我換個角度。”李珞沉吟片刻，朝田律師說道，“我希望白金合同能多個條款，在合同期限內，我有權選擇版權交由啟點運營，又或者我自己運營。”
田律師聽懂了李珞的想法，輕輕點頭：“這些都可以談，看下午的時候那邊怎麽說吧。”
“那就麻煩田律師了。”李珞笑著說道。
他的選擇其實很簡單，如果是像《小歡喜》這樣的短篇，而且適合改編電視劇的，他完全不需要跟啟點合作，直接走應誌誠那邊的關係就行。
網文作者賣不出版權，大多數時候就是缺少這一層人脈關係，所以隻能依托於網站平台去出售版權。
但李珞顯然不一樣。
不過，要是以後《我真不是明星》寫完了，再開一本那種網文大長篇的話，大概率還是要倚靠平台去運營的。
所以有些路也沒必要完全堵死。
(本章完)
當李珞從昏沉睡夢中醒來，左右扭頭看了看身邊的景象時，頓時陷入了一陣恍惚之中。
左手邊睡著顏竹笙。
她的睡姿最安穩，乖乖的平躺著，雙手就交叉在小肚子上，原本冰山一樣麵無表情的側顏，此時看上去就平添了一分柔和。
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一捏，仿佛是要捏一團白雪。
右手邊則是應禪溪。
她睡覺不太安分，被李珞和徐有漁夾在中間，才能防止她睡著的時候亂搶被子。
應禪溪在睡覺的時候，臉頰微微鼓起，看上去很可愛，讓人很想湊上去咬一口，白嫩的臉蛋就像是剛剝開的煮雞蛋似的。
而躺在另一側的徐有漁，此時正呼呼大睡，半摟著應禪溪，嘴角還有點流口水的樣子。
李珞醒過來以後，稍稍的在床上磨蹭一下，坐直了上半身，後背靠著床頭，安靜的欣賞了一會兒三個女孩子的精致睡顏，伸手擦了擦徐有漁的嘴角。
感覺給應禪溪和顏竹笙開個房間，有點多此一舉了……後麵這幾天時間，李珞很懷疑她們倆那個房間到底會不會有人睡。
想到這裏，李珞有些忍俊不禁。
然後他就從被子裏脫身，在床上站立起來，輕輕一躍，就翻過了顏竹笙的身子，落在床邊，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沒有吵醒她們三個，李珞在衛生間裏簡單洗漱一番後，便換了身衣服，拿上手機徑直離開房間。
七月份的渝中市實在是熱的厲害。
一般來說，還是更推薦春季和秋季到這邊來。
也不知道文閱集團策劃活動的人腦子犯抽了還是咋地，又或者是很懂網文作者的性子，知道他們就算到了一個新的地方，也會懶到隻在覓食時間出門。
甚至幹脆點個外賣，整個沙龍活動期間都不會離開酒店也說不定。
好在李珞還年輕，並不是很怕熱，還挺享受這種身子熱騰騰的感覺。
他走出酒店大門，繞著酒店外圍慢悠悠的跑了幾圈，等額頭微微冒汗，便來到二樓的餐飲區吃早飯。
零星幾個跟他一樣提前一天就到的作者，見到李珞後，便主動跟他打招呼。
一部作品的版權出售，一般來說，除非是有宣傳需要，否則是不會立刻就對外公布的。
但對於能來參加沙龍活動的作者而言，往小了說，那也是lv5中響當當的人物，基本可以看做是大神預備役來對待。
以大家的消息源，基本或多或少都能聽說一些事情。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小歡喜》售出版權一事。
再結合《小歡喜》此前參加的現實主義題材征文來看，上麵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
畢竟從去年沙龍活動開始，到今年為止，啟點剛開了一年時間的現實頻道，也就《小歡喜》在內的寥寥幾本精品。
其中，因為《我真不是明星》的持續引流，以及征文流量的不斷傾斜，《小歡喜》本身雖然不太符合網文大眾賽道的讀者口味，但因為內容還不錯的緣故，成績倒是不錯。
從剛上架一個月時的勉強精品，到完結時的6000均訂，再到完結後兩個月時間，依靠征文流量的不斷扶持，又一直穩居現實頻道月票第一的位置，愣是又從6000均訂漲到了9000。
看這樣子，再等一段時間，《小歡喜》估摸著就能突破萬訂成績了。
這也是啟點現實頻道的第一本萬訂。
也虧得《小歡喜》字數不多，總共就80萬字，內容精簡，劇情完整，情節的小鉤子不斷，才能保持成績的增長。
李珞上輩子就是寫網文的，很清楚市場上宏觀來說的讀者趨向。
簡單來說就是，很大一部分的讀者，是跟著風向和輿論去看書的好壞的。
沒有哪一本書，經受得住刻意的挑刺。
缺點嘛，要找的話總會有的。
但當一本書熱度正盛，有各種成績背書的時候，喜歡它的讀者們便可以忽視這些小缺點，將這本書吹到天上去。
但當作者寫出一些很大爭議的內容後，也會瞬間就被同樣的一批人狠狠踩到泥潭裏。
曾經的小缺點，就立馬變成無法忍受的重大缺陷，仿佛十惡不赦一般被清清楚楚的羅列出來。
李珞吃著早飯，刷著手機上的評論區，看了眼《小歡喜》的情況。
讀者的評價都挺不錯的。
尤其在李珞改良了內容設定，避免了何不食肉糜的一些東西後，情節上的毒點也少了一些。
從讀者觀感角度來說，這本書除了不夠網文之外，倒是挺好看的。
這要是放在其他頻道，哪怕是都市分類，估計都得被其他書壓的渣都不剩。
但是在現實頻道，本身能點進來看看的讀者，都是一些有些基本閱讀追求的。
這樣反倒是能幫李珞篩選出一些不錯的受眾。
李珞心裏想著這些，桌上就來了幾個其他熟悉的作者朋友。
大家閑聊著，便聊到了今年年底的大神和白金人選。
大神的備選有很多，在座一起吃飯的就有兩個挺有希望。
至於白金，想都不用想，肯定有李珞一份。
桌上有個專門走渠道分銷的作者有些感慨的說道：“燃神的渠道比主站還猛，你們就知道是什麽概念了，哪怕沒有《小歡喜》的版權，我覺得白金合同也是完全可以爭一爭的。”
李珞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大神和白金合同的簽署，本身都是有保密條款的，需要配合啟點進行宣傳配合，不能私下主動暴露簽約情況。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能簽白金，也不能在外人麵前主動說出口。
吃完早飯後，李珞起身告辭，便接到了來自田律師的電話。
對方表示剛到機場，等飛機落地，應該就是臨近中午的時候。
李珞跟他約了午飯，然後就又收到了來自總編的消息，約了下午會談。
等他乘坐電梯回到6樓房間的時候，三個女孩子還在熟睡當中。
實在是昨晚折騰的太久，睡到現在也能理解。
李珞回想起昨晚玩飛行棋的畫麵，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落在床上，仿佛能透過被子，看到三個女孩子光滑白嫩的大腿似的。
再扭頭看向旁邊的椅子，上麵還有被脫下來的黑絲白絲跟棉褲襪。
這種事情，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還真是一種考驗。
要不是他心理年齡比較大，尚且把持得住自己，不然都不知道會做出多少錯事來。
隻能希望後麵的日子，時間能過的再快一點吧。
李珞現在學業的壓力很輕，三門副科都已經通過選考的模式拿到了滿分。
語數英三門主課，在持續不斷的努力之下，跟應禪溪的差距也縮小到了5分以內。
說不定哪一次超常發揮，就有機會奪得年級第一的寶座。
在這種情況下，清北都有不小的希望，就更別提錢江大學了。
他身負記憶宮殿，哪怕從現在開始啥也不學，明年高考也是手拿把掐的。
想著這些，李珞坐到書桌前，打開筆記本電腦，打算趁著中午之前的時間碼會兒字。
為了避免吵醒床上的女孩們，他沒用徐有漁送他的機械鍵盤，直接用筆記本自帶的鍵盤敲敲打打。
一直到上午九點半左右，床上才傳來一些動靜。
李珞扭頭一看，發現是顏竹笙醒了。
她揉著眼睛坐直身體，看了眼自己身邊，發現李珞不在，便迅速環繞四周，在書桌前找到了李珞的身影。
掀開被子下了床，顏竹笙踩著拖鞋來到李珞身邊，左腿一跨，就坐到了李珞身上，緊緊的抱住他，腦袋在李珞肩膀上蹭啊蹭的，像是一隻剛睡醒的小貓咪，粘人得很。
“我在碼字呢。”李珞摟住她的腰，拍拍她的屁股失笑說道。
“就一會兒。”顏竹笙又往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抱著李珞，享受此刻的溫馨。
直到自己抱夠了，顏竹笙才從李珞身上下來，去衛生間裏洗漱一番。
等從衛生間出來後，她就乖乖坐在書桌旁邊的空椅子上，看著李珞碼字。
“你這樣盯著，我有點寫不出來。”
“那給我看存稿。”
“……發你了。”
現在顏竹笙已經養成了習慣。
每次都攢一波李珞的存稿，然後集中收割。
然後每天的正常更新，就當做是溫習之前的內容，相當於看第二遍。
雖然學習效果遠沒有《文藝年代》來的好，但書裏麵經常能看到熟悉的場景和內容，顏竹笙還是很喜歡看的。
比如書裏麵經常有主角李陽和墨輕含兩個人彈鋼琴的曖昧畫麵。
顏竹笙總是能看出些既視感來。
讀者們在評論區裏爭論著哪個女主才是最好的，但大概怎麽也想不到，三個女主的原型，在現實生活中，一直都圍著李珞團團轉。
“中午田律師會過來。”眼瞅著時間一點一點臨近十一點，李珞扭頭看向床上還在熟睡中的兩人，便朝顏竹笙吩咐道，“下午我要去談合同，不能陪你們。”
“一會兒我就先跟田律師去吃飯，聊聊合同的談判方向。”
“你等會兒叫醒她倆，就先陪叔叔阿姨他們去吃飯吧，下午可以在附近逛逛。”
“喔。”顏竹笙乖乖點頭，知道李珞有正事兒要幹，也不打算糾纏他。
於是在收到田律師飛機的落地消息後，李珞又等了半個多小時，便起身簡單收拾一番，下樓去找田律師吃飯去了。
……
“大神合同，和普通作者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分成比例變了，從原來的五五分成，變成了三七分成。”
“作者可以拿到七成的訂閱收益。”
中午的時候，田律師在飯桌上，跟李珞閑聊著。
“除此之外，因為不再是製式合同，所以在其他合同條款上，都可以做一些細微的調整。”
“比如之前你提到的版權，又或者是後來補充的有關征文相關的資源傾斜。”
“但有些條款看上去很不錯，但本質上都是畫大餅，越是籠統和抽象，就越是沒有約束效果。”
說到這裏，田律師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所以你得先想清楚，自己的具體需求有哪些，明確談判方向之後，兩邊都能輕鬆不少。”
“我倒是沒多餘的需求。”李珞想了想，搖頭說道，“繼續強化版權方向的條款就行。”
說到這裏，李珞又停頓思考一番，斟酌一番後，又補充問道：“你說，有沒有機會，把版權獨立出來？”
“嗯？”田律師一時有點沒搞懂他的意思，“什麽叫獨立出來？”
“就是說……”李珞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我打個比方，就比如我這本《小歡喜》，如果簽署白金合同之後，以後我再有類似的作品，能不能自己運作版權，不再跟啟點分成？”
田律師聽到這話，頓時陷入沉默：“理論上當然是可行的，但你跟啟點簽署白金合同，本就是合作的意思，要的就是對方的版權出售渠道和平台流量環境。”
“一旦你自己把版權捏在手裏，就意味著你放棄了這部分便利。”
“那白金合同還有什麽意義？”
田律師說的話也有道理。
但李珞的想法也很簡單。
他現在有應誌誠這邊的關係，之前《小歡喜》背靠啟點拿到征文和官方背景的背書，才讓應誌誠說通了董事會，通過對《小歡喜》的版權收購提案。
但如果後續《小歡喜》的電視劇改編成功，播放後十分火爆，那李珞再想要出手自己手裏的其他或劇本，就十分輕鬆了。
壓根就不需要啟點再提供額外的幫助。
“那我換個角度。”李珞沉吟片刻，朝田律師說道，“我希望白金合同能多個條款，在合同期限內，我有權選擇版權交由啟點運營，又或者我自己運營。”
田律師聽懂了李珞的想法，輕輕點頭：“這些都可以談，看下午的時候那邊怎麽說吧。”
“那就麻煩田律師了。”李珞笑著說道。
他的選擇其實很簡單，如果是像《小歡喜》這樣的短篇，而且適合改編電視劇的，他完全不需要跟啟點合作，直接走應誌誠那邊的關係就行。
網文作者賣不出版權，大多數時候就是缺少這一層人脈關係，所以隻能依托於網站平台去出售版權。
但李珞顯然不一樣。
不過，要是以後《我真不是明星》寫完了，再開一本那種網文大長篇的話，大概率還是要倚靠平台去運營的。
所以有些路也沒必要完全堵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