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這句話倒不是隨口說的。
因為上輩子他第一次去顏竹笙家裏，接受麵試的時候，顏竹笙就讓他錄製一下她唱歌的畫麵和音頻。
隻要剪輯出來的視頻能通過顏竹笙的要求，就可以當場簽合同。
當時李珞隻是驚歎於顏竹笙的美貌，心想長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估計要求也很高。
他隻是個半途入行網文和短劇市場的半吊子，剪輯視頻更是初級水平。
所以越是看上去簡單輕鬆的麵試，李珞就越覺得自己應該是選不上了。
於是他就抱著姑且聽一聽，權當做欣賞美景的心思，幫顏竹笙架好機位，準備好麥克風和收音裝置。
結果當顏竹笙唱完《天空沒有極限》這首歌的主歌部分，驟然闖入副歌高潮片段時，李珞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直到顏竹笙唱完整首歌，他都久久沒有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那是他在線下，第一次近距離的欣賞到這種水準的演唱。
感覺比他陪著徐有漁去聽的演唱會還要好聽一點。
從那時候開始，顏竹笙唱的這首《天空沒有極限》，就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今天把這首歌拿出來，也算是他下意識的一種選擇。
隻不過相比三十多歲的顏竹笙，十六歲的顏竹笙唱這首歌的時候，更多的還是那種本身透亮清澈的音樂更吸引人。
而上輩子的顏竹笙唱這首歌的時候，除了自身如清泉一般的高音音色之外，還多了些帶有自身感悟與淡淡滄桑的味道。
別有一番風味。
隻能說各有特色吧，顏竹笙現在年紀畢竟還小，不能要求太多。
唱個苦情歌都要先找李珞表個白再被拒絕，才能勉強唱出那種味道，就別指望她能有更多歌曲情緒上的細節了。
眼下顏竹笙能在學校裏亂殺，一方麵是因為高中生能唱到她這個水平的確實少見。
另一方麵，也是她本身的身體機能正處於人生較為巔峰的狀態，還從小被身為專業歌手的袁婉青調教培養。
想要在歌曲情感細節上更進一步的話，就不是單純的練習能達到的了。
……
周六這天，上午的自習課結束後，李珞和顏竹笙收拾好書包，就來到了四樓一班的教室門口。
應禪溪看到兩人，小跑到門口來，朝李珞說道：“我下午還要去競賽班，得傍晚才能回家，你先回去吧。”
“嗯。”李珞點了點頭，“正好我又寫了一首歌，打算下午去顏竹笙家裏錄一下，待會兒傍晚就回來，你跟學姐記得買菜。”
一聽這話，應禪溪下意識看向顏竹笙，隨後目光落在李珞臉上，自己的臉色頓時收斂起來：“哦，這樣啊，竹笙晚上要一起來吃嗎？我買點她喜歡的菜。”
“她應該留在她媽媽那邊吃飯吧。”李珞扭頭看向顏竹笙。
顏竹笙眨眨眼，一點沒有要逃避的意思，反而認真說道：“我媽媽很忙的，晚上應該沒時間跟我一起吃。”
“那就一起來好了。”應禪溪笑臉盈盈的說道，“我記得竹笙喜歡吃黃鱔吧？一會兒我跟學姐去菜市場買。”
“喔，謝謝溪溪。”顏竹笙有點高興，大概是因為應禪溪記得她喜歡吃什麽的緣故。
“那就先這樣，我們走了。”李珞這麽說著，就要轉身跟著顏竹笙離開。
但應禪溪卻喊住他，把他的身體拽回來。
然後她走到李珞麵前站定，伸手將李珞脖子上的紅色圍巾解下來，再仔細的幫他重新戴上：“你這都戴成什麽樣了，歪著難看死了。”
“你給我戴的太緊了……”李珞扯了扯嘴角，“想勒死我吧你。”
“嗬嗬。”應禪溪笑眯眯的說道，“怎麽會呢。”
說著，她就幫李珞鬆了鬆圍巾，“這樣好了吧？”
“好多了。”李珞摸了摸脖子上柔軟的圍巾，隨後說道，“那我走了。”
“去吧。”應禪溪揮了揮手，“晚上回來記得唱一下新歌，我也要聽。”
“ok，沒問題。”
目送李珞和顏竹笙下樓後，應禪溪走到走廊的欄杆處，朝下方張望看去。
沒過一會兒，就在一樓的樓道口看到了走出來的李珞和顏竹笙兩人。
兩個人走上厚德路後，彼此之間細細交談著什麽，倒是看不出有多麽親密。
但剛走到一半，顏竹笙就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副藍牙耳機，拿起一隻直接塞進李珞耳朵裏，然後給自己戴上另外一隻。
應禪溪看著這一幕，兩隻小拳頭搭在欄杆上，莫名的攥在一起，手指互相摩擦著，總感覺手邊缺了點什麽。
最後她有點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回教室準備去上競賽班了。
“班長，我打算上課之前偷偷出去買杯奶茶。”謝樹臣這時候湊上來，悄咪咪的說道，“你要喝什麽口味的？”
應禪溪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們搖滾社，今天下午不用訓練嗎？”
“原本是要的。”謝樹臣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不過我要來上競賽班嘛，正好李珞和顏竹笙下午也有事兒，所以就挪到明天晚自習了。”
“而且最近幾天也練的差不多了，李珞寫了首新歌，我們打算在元旦晚會上一鳴驚人！”
“到時候班長你記得仔細看啊，肯定非常精彩！”
聽完謝樹臣的話，一想到李珞和顏竹笙一同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樣子，應禪溪就忍不住眯起眼睛。
“嚴格來說，周六放學後如果要留校參加競賽班或者社團活動，是不允許臨時出校的。”應禪溪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建議伱最好不要當著班長的麵做這種事情。”
謝樹臣一臉懵逼：“……不是，這？”
你不喝就算了，咋還不讓我出去買呢？
以前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
……
另一邊。
被顏竹笙塞了耳機的李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qq，就看到自家編輯發給自己的消息。
【千州】：我到你說的地方了，玉航市錢江大學附屬第一中學對吧？
【千州】：這學校挺不錯的吧？就在錢江大學旁邊呢。
【千州】：我剛問了問路邊服裝店的老板，你這還是省重點？難不成你學習還挺好的？
有一說一，千州在文閱集團當編輯的這段時間，倒是從老編輯們口中聽到過不少業內八卦。
其中，未成年來寫網文，倒不算一件特別稀罕的事兒。
隻是能寫出成績的比較少見而已。
但網文能寫出成績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高中學業非常優秀，那可就真的是聞所未聞了。
不過，李珞要是知道編輯的想法，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就算不提他這個開掛的，那也有徐有漁這種怪胎在這裏，比他的情況還離譜一點。
【重燃】：嗯，我剛下課，已經要到校門口了。
【千州】：okok。
【千州】：我穿的黑色羽絨服，就在校門口對麵的街上。
【重燃】：我脖子上掛著一條紅色圍巾，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球鞋，旁邊還跟著一個無敵漂亮的女孩子，你肯定一眼就能認出我。
【千州】：？
雖然打了一個問號，但當千州看到李珞和顏竹笙走出校門的那一刻，便瞬間鎖定了他倆。
果然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踏馬的！
這小子是什麽人生贏家啊？
千州一臉無語的看著重燃走過斑馬線，來到自己麵前，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凝噎。
旁邊這個小姑娘，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
小小年紀，就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在這種省重點裏讀書，成績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現在還寫出了一本能月入四萬以上的網文。
而且後續上了全渠道之後，收入還不知道會漲到什麽地步呢。
一想到這裏，千州這個苦逼社畜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窒息感，竟然在氣場上被這個可惡的高中生給壓製住了。
而對麵的李珞，在來到千州麵前後，也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位編輯。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大學畢業後入行網文時，名叫千州的編輯，已經是都市分類的主編了。
這還是李珞第一次見到這位未來主編的真人。
胖胖的，身高也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比顏竹笙都稍矮一些。
兩隻小小的眯眯眼，胡須刮得很幹淨，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憨態，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幅樣貌，實在是很難跟後世的主編大人聯係到一起。
“編輯你好。”李珞伸手跟千州握了個手，“我是重燃。”
“我是千州，你好你好。”千州也是平生第一次見自己手底下的作者，感覺比李珞還緊張一點。
尤其這次還不單純是跟作者麵基，還要一起去見袁婉青這樣當下流量火熱的歌手明星。
這麽一想，千州就更緊張了，下意識搓了搓手，朝李珞問道：“那我們現在是直接去市區，還是說先找個地方吃飯？”
“哦，先打個車。”李珞來到路邊，朝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隨後指向顏竹笙，朝編輯說道，“去她家。”
“啊？”
坐在出租車上，千州還一頭霧水，心想他倆麵基，去一個小姑娘家裏要幹嘛？
但李珞卻隻是笑笑：“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千州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倒是不擔心李珞會把他給賣了。
他平時跟李珞交流挺多，這次見到真人後，便再次確認，這個年僅十六歲的高中生，雖然年紀小，但性格卻很成熟，做事很有條理。
回想起自己十六歲時的樣子，千州便不免有些汗顏，實在是沒法跟人家相比。
所以千州也沒什麽成年人的傲慢，在出租車上跟李珞閑聊起來，給他分享了一些業內的行業消息和八卦新聞。
比如某某作者賣了影視版權，在哪哪兒買了棟別墅。
又比如今年文閱集團即將舉行的年終聚會，已經邀請了哪些知名作者，全都是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物。
說到這裏，千州還有些可惜：“要是你早幾個月發書，其實今年就有機會去年會了。”
“年會一般都什麽時候？”李珞好奇問道。
他上輩子是沒資格參加年會的。
倒是徐有漁，當初在獲得了十二天王後，又晉升大神，往後便年年都會被邀請參加。
隻是那時候李珞已經短劇失敗，欠了徐有漁一屁股債，沒臉見她，倒是不清楚其中細節。
“年會時間不固定的，今年是元旦前後，馬上就要舉辦了。”千州說道，“十月份就已經發了邀請函，你當時才剛剛精品，所以沒獲得邀請，如果能保持現在這個衝勁兒，明年肯定行。”
這個年頭，網文作者想要參加文閱集團的年會，基本都是萬訂成績打底。
或者主站有精品成績的情況下，渠道銷售成績十分爆炸。
總之就是商業價值要達標，才會被邀請去參加年會，算是對一位作者賺錢能力的認可。
李珞倒是挺感興趣，但去不了也不覺得可惜。
而在李珞和千州閑聊的時候，顏竹笙都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一言不發的坐在李珞身邊，好奇的聽著他倆的交談。
直到出租車在顏竹笙家的小區門口停下，三個人下車後，一路來到顏竹笙家門口。
“所以我們為什麽要來……”千州看著顏竹笙打開家門，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但話還沒說完，門被打開後，裏麵聽到動靜的袁婉青便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門口迎接。
“來了啊。”袁婉青看向顏竹笙和李珞，隨後目光落在千州身上，疑惑問道，“這位是？”
“這是李珞的編輯。”顏竹笙認真介紹道，“他來陪李珞參加采訪的。”
“哦，這樣啊。”袁婉青溫婉的笑了笑，從鞋櫃裏多取出一雙幹淨的拖鞋，“先進來吧，歡迎。”
此時的千州，已經呆愣在門口，微微張著嘴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李珞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張嘴，磕磕巴巴的說道：“袁、袁、袁……”
“那是我同學的媽媽。”李珞拍了拍千州的肩膀，親口介紹道，“一起吃個飯吧，然後一會兒就一起去市區做采訪了。”
(本章完)
因為上輩子他第一次去顏竹笙家裏，接受麵試的時候，顏竹笙就讓他錄製一下她唱歌的畫麵和音頻。
隻要剪輯出來的視頻能通過顏竹笙的要求，就可以當場簽合同。
當時李珞隻是驚歎於顏竹笙的美貌，心想長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估計要求也很高。
他隻是個半途入行網文和短劇市場的半吊子，剪輯視頻更是初級水平。
所以越是看上去簡單輕鬆的麵試，李珞就越覺得自己應該是選不上了。
於是他就抱著姑且聽一聽，權當做欣賞美景的心思，幫顏竹笙架好機位，準備好麥克風和收音裝置。
結果當顏竹笙唱完《天空沒有極限》這首歌的主歌部分，驟然闖入副歌高潮片段時，李珞一下子就被鎮住了。
直到顏竹笙唱完整首歌，他都久久沒有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那是他在線下，第一次近距離的欣賞到這種水準的演唱。
感覺比他陪著徐有漁去聽的演唱會還要好聽一點。
從那時候開始，顏竹笙唱的這首《天空沒有極限》，就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今天把這首歌拿出來，也算是他下意識的一種選擇。
隻不過相比三十多歲的顏竹笙，十六歲的顏竹笙唱這首歌的時候，更多的還是那種本身透亮清澈的音樂更吸引人。
而上輩子的顏竹笙唱這首歌的時候，除了自身如清泉一般的高音音色之外，還多了些帶有自身感悟與淡淡滄桑的味道。
別有一番風味。
隻能說各有特色吧，顏竹笙現在年紀畢竟還小，不能要求太多。
唱個苦情歌都要先找李珞表個白再被拒絕，才能勉強唱出那種味道，就別指望她能有更多歌曲情緒上的細節了。
眼下顏竹笙能在學校裏亂殺，一方麵是因為高中生能唱到她這個水平的確實少見。
另一方麵，也是她本身的身體機能正處於人生較為巔峰的狀態，還從小被身為專業歌手的袁婉青調教培養。
想要在歌曲情感細節上更進一步的話，就不是單純的練習能達到的了。
……
周六這天，上午的自習課結束後，李珞和顏竹笙收拾好書包，就來到了四樓一班的教室門口。
應禪溪看到兩人，小跑到門口來，朝李珞說道：“我下午還要去競賽班，得傍晚才能回家，你先回去吧。”
“嗯。”李珞點了點頭，“正好我又寫了一首歌，打算下午去顏竹笙家裏錄一下，待會兒傍晚就回來，你跟學姐記得買菜。”
一聽這話，應禪溪下意識看向顏竹笙，隨後目光落在李珞臉上，自己的臉色頓時收斂起來：“哦，這樣啊，竹笙晚上要一起來吃嗎？我買點她喜歡的菜。”
“她應該留在她媽媽那邊吃飯吧。”李珞扭頭看向顏竹笙。
顏竹笙眨眨眼，一點沒有要逃避的意思，反而認真說道：“我媽媽很忙的，晚上應該沒時間跟我一起吃。”
“那就一起來好了。”應禪溪笑臉盈盈的說道，“我記得竹笙喜歡吃黃鱔吧？一會兒我跟學姐去菜市場買。”
“喔，謝謝溪溪。”顏竹笙有點高興，大概是因為應禪溪記得她喜歡吃什麽的緣故。
“那就先這樣，我們走了。”李珞這麽說著，就要轉身跟著顏竹笙離開。
但應禪溪卻喊住他，把他的身體拽回來。
然後她走到李珞麵前站定，伸手將李珞脖子上的紅色圍巾解下來，再仔細的幫他重新戴上：“你這都戴成什麽樣了，歪著難看死了。”
“你給我戴的太緊了……”李珞扯了扯嘴角，“想勒死我吧你。”
“嗬嗬。”應禪溪笑眯眯的說道，“怎麽會呢。”
說著，她就幫李珞鬆了鬆圍巾，“這樣好了吧？”
“好多了。”李珞摸了摸脖子上柔軟的圍巾，隨後說道，“那我走了。”
“去吧。”應禪溪揮了揮手，“晚上回來記得唱一下新歌，我也要聽。”
“ok，沒問題。”
目送李珞和顏竹笙下樓後，應禪溪走到走廊的欄杆處，朝下方張望看去。
沒過一會兒，就在一樓的樓道口看到了走出來的李珞和顏竹笙兩人。
兩個人走上厚德路後，彼此之間細細交談著什麽，倒是看不出有多麽親密。
但剛走到一半，顏竹笙就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副藍牙耳機，拿起一隻直接塞進李珞耳朵裏，然後給自己戴上另外一隻。
應禪溪看著這一幕，兩隻小拳頭搭在欄杆上，莫名的攥在一起，手指互相摩擦著，總感覺手邊缺了點什麽。
最後她有點不開心的哼了一聲，回教室準備去上競賽班了。
“班長，我打算上課之前偷偷出去買杯奶茶。”謝樹臣這時候湊上來，悄咪咪的說道，“你要喝什麽口味的？”
應禪溪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們搖滾社，今天下午不用訓練嗎？”
“原本是要的。”謝樹臣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不過我要來上競賽班嘛，正好李珞和顏竹笙下午也有事兒，所以就挪到明天晚自習了。”
“而且最近幾天也練的差不多了，李珞寫了首新歌，我們打算在元旦晚會上一鳴驚人！”
“到時候班長你記得仔細看啊，肯定非常精彩！”
聽完謝樹臣的話，一想到李珞和顏竹笙一同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樣子，應禪溪就忍不住眯起眼睛。
“嚴格來說，周六放學後如果要留校參加競賽班或者社團活動，是不允許臨時出校的。”應禪溪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建議伱最好不要當著班長的麵做這種事情。”
謝樹臣一臉懵逼：“……不是，這？”
你不喝就算了，咋還不讓我出去買呢？
以前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
……
另一邊。
被顏竹笙塞了耳機的李珞，掏出手機看了一眼qq，就看到自家編輯發給自己的消息。
【千州】：我到你說的地方了，玉航市錢江大學附屬第一中學對吧？
【千州】：這學校挺不錯的吧？就在錢江大學旁邊呢。
【千州】：我剛問了問路邊服裝店的老板，你這還是省重點？難不成你學習還挺好的？
有一說一，千州在文閱集團當編輯的這段時間，倒是從老編輯們口中聽到過不少業內八卦。
其中，未成年來寫網文，倒不算一件特別稀罕的事兒。
隻是能寫出成績的比較少見而已。
但網文能寫出成績的情況下，還能做到高中學業非常優秀，那可就真的是聞所未聞了。
不過，李珞要是知道編輯的想法，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
就算不提他這個開掛的，那也有徐有漁這種怪胎在這裏，比他的情況還離譜一點。
【重燃】：嗯，我剛下課，已經要到校門口了。
【千州】：okok。
【千州】：我穿的黑色羽絨服，就在校門口對麵的街上。
【重燃】：我脖子上掛著一條紅色圍巾，腳上是一雙白色的球鞋，旁邊還跟著一個無敵漂亮的女孩子，你肯定一眼就能認出我。
【千州】：？
雖然打了一個問號，但當千州看到李珞和顏竹笙走出校門的那一刻，便瞬間鎖定了他倆。
果然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踏馬的！
這小子是什麽人生贏家啊？
千州一臉無語的看著重燃走過斑馬線，來到自己麵前，一時之間有些無語凝噎。
旁邊這個小姑娘，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
小小年紀，就有這麽漂亮的女朋友，在這種省重點裏讀書，成績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現在還寫出了一本能月入四萬以上的網文。
而且後續上了全渠道之後，收入還不知道會漲到什麽地步呢。
一想到這裏，千州這個苦逼社畜立馬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窒息感，竟然在氣場上被這個可惡的高中生給壓製住了。
而對麵的李珞，在來到千州麵前後，也是簡單的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位編輯。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大學畢業後入行網文時，名叫千州的編輯，已經是都市分類的主編了。
這還是李珞第一次見到這位未來主編的真人。
胖胖的，身高也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比顏竹笙都稍矮一些。
兩隻小小的眯眯眼，胡須刮得很幹淨，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憨態，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這幅樣貌，實在是很難跟後世的主編大人聯係到一起。
“編輯你好。”李珞伸手跟千州握了個手，“我是重燃。”
“我是千州，你好你好。”千州也是平生第一次見自己手底下的作者，感覺比李珞還緊張一點。
尤其這次還不單純是跟作者麵基，還要一起去見袁婉青這樣當下流量火熱的歌手明星。
這麽一想，千州就更緊張了，下意識搓了搓手，朝李珞問道：“那我們現在是直接去市區，還是說先找個地方吃飯？”
“哦，先打個車。”李珞來到路邊，朝一輛出租車招了招手，隨後指向顏竹笙，朝編輯說道，“去她家。”
“啊？”
坐在出租車上，千州還一頭霧水，心想他倆麵基，去一個小姑娘家裏要幹嘛？
但李珞卻隻是笑笑：“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
千州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倒是不擔心李珞會把他給賣了。
他平時跟李珞交流挺多，這次見到真人後，便再次確認，這個年僅十六歲的高中生，雖然年紀小，但性格卻很成熟，做事很有條理。
回想起自己十六歲時的樣子，千州便不免有些汗顏，實在是沒法跟人家相比。
所以千州也沒什麽成年人的傲慢，在出租車上跟李珞閑聊起來，給他分享了一些業內的行業消息和八卦新聞。
比如某某作者賣了影視版權，在哪哪兒買了棟別墅。
又比如今年文閱集團即將舉行的年終聚會，已經邀請了哪些知名作者，全都是那些榜上有名的人物。
說到這裏，千州還有些可惜：“要是你早幾個月發書，其實今年就有機會去年會了。”
“年會一般都什麽時候？”李珞好奇問道。
他上輩子是沒資格參加年會的。
倒是徐有漁，當初在獲得了十二天王後，又晉升大神，往後便年年都會被邀請參加。
隻是那時候李珞已經短劇失敗，欠了徐有漁一屁股債，沒臉見她，倒是不清楚其中細節。
“年會時間不固定的，今年是元旦前後，馬上就要舉辦了。”千州說道，“十月份就已經發了邀請函，你當時才剛剛精品，所以沒獲得邀請，如果能保持現在這個衝勁兒，明年肯定行。”
這個年頭，網文作者想要參加文閱集團的年會，基本都是萬訂成績打底。
或者主站有精品成績的情況下，渠道銷售成績十分爆炸。
總之就是商業價值要達標，才會被邀請去參加年會，算是對一位作者賺錢能力的認可。
李珞倒是挺感興趣，但去不了也不覺得可惜。
而在李珞和千州閑聊的時候，顏竹笙都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一言不發的坐在李珞身邊，好奇的聽著他倆的交談。
直到出租車在顏竹笙家的小區門口停下，三個人下車後，一路來到顏竹笙家門口。
“所以我們為什麽要來……”千州看著顏竹笙打開家門，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但話還沒說完，門被打開後，裏麵聽到動靜的袁婉青便從沙發上起身，來到門口迎接。
“來了啊。”袁婉青看向顏竹笙和李珞，隨後目光落在千州身上，疑惑問道，“這位是？”
“這是李珞的編輯。”顏竹笙認真介紹道，“他來陪李珞參加采訪的。”
“哦，這樣啊。”袁婉青溫婉的笑了笑，從鞋櫃裏多取出一雙幹淨的拖鞋，“先進來吧，歡迎。”
此時的千州，已經呆愣在門口，微微張著嘴巴，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李珞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張嘴，磕磕巴巴的說道：“袁、袁、袁……”
“那是我同學的媽媽。”李珞拍了拍千州的肩膀，親口介紹道，“一起吃個飯吧，然後一會兒就一起去市區做采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