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是誰要害她娘?


    是誰要陷她於不仁不義呢?


    孫雨苓是她這具身體主人的娘,她怎麽可能殺害孫雨苓呢?


    眸中閃過一抹悲涼,看現在的情形不是宮裏的人要她死就是寧遠山要她死了。


    居然就等不及讓她陪葬而先死了。


    “嗬嗬……哈哈……”仰天大笑,心底裏的悲涼越來越強烈,眼看著官兵拿著兵器朝她而來,她再不打再不走就是傻瓜了。


    手一揮,迅速敏捷的奪過一把長刀,相君見人劈人見刀劈刀,很快就衝出了孫雨苓的房間,旁邊就是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大婚前她就是在那裏喝下毒藥的。


    於是,就在這具身體主人身死的那一刻,她穿越了過來,所以,若是她的婚戒丟了的話,也一定是在那間房間裏。


    湧進院子裏的官兵越來越多,洶湧如潮水一般,就這般的要置她於死地嗎?


    手一揮,挑飛了一人,血色四濺時,她衝著不遠處躲在一個官兵身後的寧遠山道:“姓寧的,從此刻開始,我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你不是我父,我亦也不是你的女兒。”飛身而起,驟然的縱向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隨即上了門閂,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快如閃電。


    門外,一把把的長刀和劍尖刺在門麵上,應該不用幾秒鍾就可以穿透這扇門了。


    相君來不及細細尋找,快速的掃了一眼自己曾經的房間,床上,地上,被褥間,沒有,哪也沒有那婚戒的影子。


    可,按推算隻能在這房間裏的。


    “哐啷……”門被外麵的官兵撞得一聲巨響,隻要再一下,就要被撞開了。


    相君還在找,她就不信找不回那枚婚戒。


    隻要找到了,誰進來她也不怕了,她轉眼就可以穿回到b市去見晨宇了,離開了這麽久,他可想她了嗎?


    若是沒穿越過來,她如今絕對已經是女人了,她是晨宇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笨蛋,跟我走。”門,又晃了一下,忽而一條手臂一扯她的身體,不等相君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扛著跳出了窗外。


    “那邊,她跳窗了,快追……”整間房間都被圍住了,相君隨著那人卜一出去就被發現了。


    “快走,別動。”白煞微啞的嗓音就在相君的耳邊,一襲白衣帶起她飄然而縱向院牆,他的輕功極為高明,甚至比之前那個殺了孫雨苓的殺手還高明,雖然帶著她這個累贅,卻比那人還快,眨眼間,白煞已經抱著相君跳到了相府外。


    “誰讓你救我的?”相君懊惱了,若是不出來,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找到那枚婚戒了,可是被這一耽擱,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了,那可是關係到她以後回去b市的事情,絕對的是大事。


    “呃,我救你還救錯了?就該讓你被刀劍穿心而過,然後再站在你的身體前看著你斷氣,是不是?”冷眉微挑,白煞深幽的眸子仿佛要望盡她的眼底,仿佛她鑽進她的心裏看清楚她此刻在想什麽似的。


    “滾。”腦子裏全都是那枚婚戒,她轉身就往相府的方向而去。


    “臭丫頭,你瘋了是不是?”


    “我沒瘋,我要回去,我有事情要處理。”


    “沒瘋還要回去送死?根本就是瘋了。”白煞眯了眯眼睛,唇角輕輕一吹,帶動著他額前的碎發輕輕揚起,再配合著他一張臉,邪氣至極。


    那一瞬間,相君想起了‘妖孽’這個詞匯。


    “我死了也不要你管。”


    “你喝了我的血。”


    “那我現在還回給你。”相君是真的急了,急著找婚戒穿回去,一低頭就咬上自己的手背,血色頓時濕了一隻白皙的小手,她也不管,仿佛不疼似的湊到白煞的唇邊,“快喝,喝了再別擋著我的路。”論武功她不怕他,可是論輕功,她是真的差勁了。


    白煞邪氣的笑開,唇角抿起微彎的弧度,隨即,舌尖伸出舔了舔她手背上的血,然後還咂了咂唇,明明是很詭異的畫麵,可是由他做起來那神態卻是優雅至極,就在相君轉身就要回去相府的時候,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冷嘲道:“你的血真難喝,跟我走。”


    “你……”相君愕然,恨不得殺了他。


    “嘭”,頭上一痛,死丫的居然偷襲她,居然敲了她的頭一下,“姓白的,你去……”那個“死”字還沒出口,相君便頭一歪暈倒了過去,倒下的瞬間,她把白煞的八輩祖宗全部腹誹了一遍。


    恨死他了。


    耳朵裏全都是納喊聲,追殺聲,卻,離她越來越遠。


    有一個懷抱,溫暖如斯,就象是晨宇的懷抱,讓她流連著不想醒來。


    那一睡便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春`宵帳`暖,清香撲麵,緩緩的睜開眼睛,當掃過周遭的一切時,意識瞬間回籠,她倏的坐起,咬牙切齒的喊道:“白煞,你給我死出來。”那個死男人,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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