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本王不會上車,就在這裏等著馬車回來,皇後娘娘請吧,別讓皇兄等急了。”眼見相君微微有些發愣,南宮宇淡清清的說過,一雙黑眸如幽潭一般讓人根本望不見底,隻他說完這一句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了,尤其是“別讓皇兄等急了”這一句。


    相君點了點頭,“多謝攝政王。”


    轉身上車時,玉硯已經替她撩起了車簾。


    子瑜急忙跟上去,卻被玉硯給攔在了馬車外,“報歉,王爺的馬車如奴才這樣身份的人是不可以上去的。”


    “你……”子瑜恨不得撕了玉硯的嘴,卻見厲毅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輕聲道:“跟上吧。”


    於是,相君乘坐南宮宇的馬車徐徐向鳳陽宮而去,馬車後,是南宮宇越來越小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清,相君才放下了車簾,若有所思的坐在軟榻上,她還是猜不懂南宮宇為什麽讓她坐他的馬車,想到這裏,不由得掃視了一遍整個馬車的車廂。


    車廂內與車廂的外觀顏色一致,黑色一片。


    想不到南宮宇與南宮澈倒是兩個極端的人,南宮宇喜歡黑色多一些,南宮澈卻是喜歡白色多一些,於是,一個的馬車是黑色的,一個的馬車是白色的。


    車廂裏很簡單,一張軟榻既可以當座位又可以舒服的躺一會兒,再就是一個小幾,上麵擺了些時令的果鮮和點心。


    相君懶洋洋的就躺了下去,眼睛看向棚頂,小手很自然的就去拈了一顆葡萄送入了口中,很甜,這王爺吃的東西就不是普通東西。


    忽而,頭頂上有什麽猝然而落,惹她下意識的伸手接起,輕輕的一張紙,白色的紙張如羽毛般的輕,她眯眼看過去,隻見上麵寫了兩行字,最上一行是:就知道你會沒骨頭的躺下去,嗬嗬。


    這一行下麵的一行是:三天後南宮澈禦駕出征,屆時,我帶你去見你娘。


    相君愣了。


    原來她娘被人調了包而沒死,不止南宮澈知道,南宮宇更是知道。


    卻,就瞞著她一個人。


    看過了兩行字,相君的唇角咧開了一抹笑意,南宮宇是不是很了解她?居然知道她會沒骨頭的躺到他的軟榻上,若是她不躺,估計也就得不到這張紙了,他倒是成了她的知音了。


    再看一遍,想著南宮澈三天後要禦駕親征,她笑得更美了。


    可,很快的,相君就收起了笑意,現在最要緊的不是三天後去見娘親孫雨苓,也不是南宮澈要不要什麽禦駕親征,而是今晚,那男人掀了她的牌子,她要怎麽蒙混過關?


    論功夫,她不怕他。


    可論力氣她就怕了。


    她沒內力,她鬥不過他。


    相君困擾的坐了起來,很奇怪他醒過來第一晚怎麽不是去掀已經‘雲`雨’習慣了的裴雲裳裴貴妃的牌子呢?


    宮裏那麽多的美人,就數她最沒經驗了吧。


    其實,那種事要有經驗才能銷`魂的是不是?


    南宮澈他真是笨蛋。


    怎麽想,他都不該選自己。


    那人,就是想要欺負她。


    正心思神遊間,馬車突然間停了下來,就聽子瑜在車簾外道:“皇後娘娘,到了,奴婢扶您下車。”


    手裏的紙張被子瑜一驚飄然落在馬車的地板上,相君深吸了一口氣,彎身撿起塞進了籠袖裏,這才不緊不慢的撩起車簾,手搭在了子瑜的手上,漫不經心的問道:“皇上還在嗎?”最好那男人不在,她就可以暫時的鬆口氣,然後再想辦法熬過今晚了。


    “皇上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去了,也是替皇後娘娘盡盡孝道,今兒,皇後娘娘可以把太後娘娘給驚到了。”


    子瑜倒是會說話,她明明是拿著刀架在了太後的脖子上搶了鳳印,子瑜卻給文謅謅的說成這樣,嗬嗬一笑,“那本宮要多謝皇上了,嗯,走吧。”她舉步就往鳳陽宮住了三日的寢殿走去,卻不曾想,子瑜的手卻一頓,“娘娘,這邊。”


    “皇上又掀了別人的牌子了?”子瑜手指的是與寢殿截然相反的方向,相君自然就興奮的以為自己今晚上被某人給放行了。


    子瑜唇角抽了抽,她覺得皇上真不是人,皇上吩咐她去見相君之前就說過,她帶相君回鳳陽宮再要轉向湯池那裏時皇後娘娘一定會這樣問,果然,一點也不差。


    “哦,不是,皇上賜了娘娘玫瑰湯池了,鳳陽宮的湯池在那邊。”


    相君才興奮起來的心立碼就蔫了,淡淡的道:“帶路吧。”磨蹭一會是一會,踢飛了一個石子,仿佛是踢飛了南宮澈,他這宮裏有湯池,居然讓她一直用浴桶在寢殿裏沐浴,那廝之前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的看`光`光了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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