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嫌疑人有兩位。而眼下的當事人卻堅持認為白色嫌疑人才是最終“罪犯”。


    孩子他爸是誰這個問題這就跟“雞生蛋還是蛋生雞”?“老媽和老婆落水先救哪一個”的問題一樣難以回答、難以抉擇。


    “要不然,我們去現世驗個dna?”鬼燈托腮思考,提出了另一個方法。


    “孩子都還是個球你驗個毛線dna啊!”


    “白澤哥哥你要相信我這孩子一定是你的!這個大叔看起來肯定是已經喪失了【嗶】功能的那種孩子怎麽可能是他的……”


    這句話讓鬼燈的臉色登時陰霾籠罩。


    就算是來自地獄的男人在男性尊嚴的問題上也是不容許被質疑的!


    “喔?敢這樣誹謗我堂堂金魚草競賽評委鬼燈,你這小姑娘真是膽兒肥了嘛。”必要時刻,就是女人他也會揍的。


    “你這是要揍我的意思嗎?!”


    瞳看見狼牙棒在鬼燈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揮動著,儼然一副要教訓她一頓的模樣。


    “白澤哥哥救我——”其實她壓根一點兒也不怕,正想裝個嬌弱小花朵好弱柳扶風地倚進白澤的懷中順便可以順便揩個油摸兩把胸什麽的……但是——!!!


    “等等、我剛才聽見了什麽——你說——鬼燈?”瞳一臉見鬼的表情。


    嗯……雖然說的確是見鬼了。


    死魚眼盯著少女,非常淡定道,“我就是鬼燈。”


    圖樣圖新破的神獸界後生諦聽瞳表示她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你這個中分大叔就是那個總是欺負我善良的白澤哥哥的邪惡代表之王鬼燈?!”


    白澤翻了個白眼,“嘛,就是這貨啦……”


    “我不是中分大叔,邪惡代表之王這種酷炫的稱謂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接受一下。”鬼燈再度申明對自己的發型無比滿意,以及,“善良這個詞語一點兒也不適合你嘴裏的那個家夥。說話之前請考慮一下善良的感受,小妹妹。”


    “可是……完全……不像啊……”


    圖樣圖新破的神獸界後生諦聽瞳表示她陷入了巨大的混亂。


    鬼燈覺察到這話裏的不對勁。


    “不像?難道你曾經在地獄裏被我虐待、啊不,是被我招待過?”


    不可能啊,如果是,他對長得與金魚草有百分之70神似的生物是不可能忘記的……


    “沒有……你想多了。”==


    瞳眯眼再度回憶了一次,非常確定道,“你和白澤哥哥畫過給我看的鬼燈,一點都不像……”


    白……澤……畫……過……的……鬼……燈……


    畫……過……的……


    畫……畫!!!


    “小妹妹……你口中的畫畫是指拿著筆和紙有時候還需要顏料之類的某種需要藝術細胞與修養的畫畫吧?”鬼燈尋求確認中……=____=


    “中分大叔你的見識真淺薄。自然是畫畫!用紙筆畫畫那種畫畫!”


    聽聞此言,驗證心中猜測,鬼燈露出鄙棄的抖s嗤笑。


    如果這家夥畫出來的東西能夠和本體有一分相像那絕對是見證奇跡的曆史時刻好嗎這位藝術dna明顯是哪裏的螺旋順序排列錯誤的妹妹啊……=-=


    “白澤哥哥把你畫得好看多了……本人真醜!”


    “對吧對吧,終於有人看出了我潛藏靈魂深處的藝術家潛質了。小瞳果然是我的知音人!”白澤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伸手摸了摸瞳的腦袋,換來瞳一臉g【和諧】c般的紅暈……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真是極襯了此刻白澤和瞳一起的畫麵。


    鬼燈一雙死魚眼各掃了兩人一遍,下了結論。


    “我絕對相信你們存在著某種血緣關係。”


    不是一家人絕對不可能都這種相同微妙level的審美水準和逗比氣息的!==


    正當白澤畫技陷入從未有過的“被看好事件”中時,這場意外懷孕真正的危機和幕後boss腳踏一朵翔色雲彩,陣仗頗大地從遠方浩浩蕩蕩前進而來。boss身邊,竟然還跟著貓又報社的小判。


    遠遠地,白澤根本就還沒有看清來者何人,可是那人的氣場,便是不看見她也能在千裏之外感受到。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呀!


    撒丫子就準備逃命的白澤還是慢了boss大人一步,在轉身的瞬間,原本隻是在遠處響起了一聲“白澤老娘要閹了你”的驚天嘶吼,下一刻那坨氣場強大的生物就已經出現在了白澤身後,然後毫不留情地賞了白澤一個強勁有力的回旋踢——白澤不知第幾次被踢飛了十幾米遠,第n度吐出幾口老血……


    “天啊老媽別再傷害白澤哥哥了!他今天已經吐了好幾次血了!再吐下去血吐光了翹辮子怎麽辦!qaq”


    ……瞳小妹妹,他吐血可有好幾次和你脫不了關係吧……==


    心疼哥哥的癡漢妹妹就打算去攙扶今天設定是一顆足球的白澤,連孕子球都給擱置在一邊了。隻可惜她還沒踏出半步,領子被身後的人一揪,就被抓回了自家老媽身邊。


    來者便是那位天國地獄絕無僅有的超級大奇葩諦聽他媽——美膩膩女士。


    不要問美膩膩女士為何會有如此美膩無雙的一個名字——她能成長得如此扭曲別致定然和賜予她這個美膩名兒的父母脫不了幹係。


    美膩膩女士一臉殺氣地瞪著鬼燈、白澤,再對著自家女兒時,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嘮叨,“我遠在天國便感受到地獄裏這異常的變動,都說母女連心,我就覺著小瞳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果然……方才在現世便聽見你來自地獄的嘶吼……萬萬沒想到,你終於還是步了老娘我的後塵,未婚先孕子……所以說他奶奶的,是哪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騎了我女兒的?老實交代的話留你命根子半截!”美膩膩女士土匪範十足,竟然從身後拔出一把與小判差不多大小的剪刀來,還故意在白澤和鬼燈麵前“哢嚓”“哢嚓”了幾下。


    白澤和鬼燈不由自主感到下//身一陣發疼。


    “是你嗎?臭小子?竟然真把主意打到小瞳身上……”


    嫌疑人a白澤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我怎麽可能對自己的妹妹出手呢?是那隻鬼啦!那隻極樂蜻蜓禁欲那麽久肯定早就饑/餓/難/耐!這樣的事情在麵對著毛發美膩外形圓潤的小瞳時他絕對把持不住啊!嬸嬸我可是花街有名的vip可不是那種青澀的毛頭小子,怎麽可能那麽衝動呢!”


    更何況我明明知道你那殺人見血的凶殘程度……


    白澤對鬼燈的指證讓美膩膩的剪子轉向了鬼燈胯/下的方向。


    “那麽說……是你?唔……你是那個鬼燈……你這隻地獄的輔佐官竟然輕薄姑娘家輕薄到天國了……無恥!不要臉!”


    比起白澤的慌亂,鬼燈顯得淡定多了,一雙死魚眼對上美膩膩殺氣澎湃的眼毫無波瀾起伏,還伸出了食指指向白澤,清晰道,“怎麽可能是我?我雖然是個金魚草狂熱分子但是我對鬼獸戀並沒有那麽狂熱。反倒是這個白臉小子樸念仁整天在桃源鄉研究一些古古怪怪的漢藥,肯定身體健康,蝌蚪精神,一腔熱血整天需要到處發泄。花街vip久經情場金槍不倒狂魔……所以孩子什麽的絕對是他的!不是我的!”


    麵對兩人的推脫,美膩膩表示她非常不爽。


    男人啊,都是一樣地不負責任!騎了她女兒就想跑路?門都沒有!窗也沒有!!縫隙都不給你們一條!!!


    “不過……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裏。”鬼燈麵無表情地指著非常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小判。


    “我也不想的喵~~”小判低頭抹了一把老淚,捋著自己的胡子,“我如果不跟過來她要當場把我帥氣的胡須剪掉……”


    “這真是個殘暴的女人……就那樣幹吧。”鬼燈如此說著,竟然真相伸手搶過剪子來替小判做個美容,嚇得小判全身貓毛都倒豎了起來。


    “都給我回歸到正題上!現在和這隻貓又沒關!騎了我女兒還生了個球……你們若是真敢不負責,哼哼,除了剪掉你們的命根子,我還要運用科技的手段,讓輿論的口水將你們淹沒。”美膩膩女士冷豔高貴地一叉腰,朝著小判怒了努嘴。小判幽幽歎了口氣,開始做出如下陳述——


    上古神獸意外被騎,慘遭突然懷孕事件。誕下一球不知性別不知其父,而現有嫌疑犯兩名。


    嫌疑犯a:來自地獄的某中分男子,據聞是官一代,平日仗勢欺人、虐人無數,精通棍棒之法。素日麵癱,有性//冷淡之嫌。但因此有壓抑多年一朝爆發的可能性存在,故其雖不好女色,但不排除其嫌疑,有犯案可能性。


    嫌疑犯b:來自天國桃源鄉的某花街常客。外貌俊俏,為人輕浮好色,較之a某更有成為孩兒他爸的可能性。精通漢藥醫學,故身子強悍,精力充沛,腎髒健康,具備優越的作案條件。


    “兩位若不負起男人的責任,這樣的報道將會出現在周刊三途之川的頭版……恩,當然出於專業素養我們不會刊登女方的照片……”


    鬼燈&白澤:“=____=什麽專業素養明明是被威脅了……”


    “但是還是出於專業素養,我們會在在嫌疑犯a和嫌疑犯b邊上各付了一張照片,打上馬賽克,隻能看見一坨黑色為主的馬賽克和白色為主的馬賽克……”


    鬼燈&白澤os:就算是這樣……任誰也看得出來這嫌疑人ab說的是誰好嗎!介紹的特征不要太明顯_(:3」∠)_……


    “你這是不實報道!我可以告你!”白澤炸毛模式on。


    “看來你需要接受芥子小姐的調/教了呢,小判。”鬼燈鬼畜模式on。


    看著兩男一貓在那裏唧唧歪歪半天,美膩膩女士坐不住了。


    “你們倆閉嘴。現在的問題不在小判身上,而在你們身上!說!到底是誰先騎了我的女兒!孩子是誰的!”


    鬼燈&白澤:“我賭孩子是他的,不是我的!”


    “孩子是白澤哥哥的,不是中分大叔的!”


    鬼燈&白澤:“你閉嘴!”


    一說到賭局,又不由讓兩人回憶起當年結下梁子的那個賭局。


    眼看著吵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機智無比的小判此時輕咳一聲,挺身而出,終於道出了解決辦法,“想知道孩子是誰的還不簡單?生出來後看特征不就知道了?如果是中分頭就是鬼燈大人的種,如果是v字劉海就是白澤大人的種。”


    對耶——生出來後,不就知道了嗎?世界上可有種東西叫做基因遺傳呀……


    “但是,孩子生出來後,你們願意負責嗎?”小判問完此話,轉頭衝著美膩膩打了一個響指。


    隻關心女兒幸福的美膩膩女士則投以“good job!不剪你胡子了!”的閃亮亮眼神。


    =____=兩位,請稍微收斂點好嗎?咱的暗號能打得含蓄點不……


    “喂。白臉的,你賭孩子是我的,輸了怎麽辦?”


    “哼。如果輸的是你呢?”


    “輸了的人就毫無怨言堂堂正正當孩子他爸照顧小妹妹和孩子,怎麽樣?”


    “好!一言為定!君子絕不食言!輸了的人就肩負起他應該肩負的責任!”


    看著都快將對方生吞活剝的兩人,小判試探一問,“所以你們討論的結果是……?”


    “孩子,肯定是他的。”白澤和鬼燈同時指著對方,一臉春風吹戰鼓雷的戰意燃燒形態,“等孩子生出來後,誰是親爹誰就負起責任!”


    眼看著兩人似乎因為打賭而決定負責(?)的局麵,美膩膩女士的表情這才稍稍緩和了,“我不管孩子是你們倆誰的,總之願意給我負責就好。”


    她心裏是萬萬不肯把寶貝女兒嫁給這兩個看起來都不可靠的男人的,可孩子都有了,還能怎樣,也隻能像當年的她了呀……哎……


    一直處於旁觀局麵的瞳在聽見這個結果後,默默決定了——如果孵出來後的娃是個中分,就去現世買個v字劉海的假發貼之類的……總之,孩子他爸隻能是她白澤哥哥!!!


    嗯哼,棒棒噠,機智如她!可是眼下還有個大問題……


    “可是老媽……我……我的頭毛丟了……”


    瞳方才一直在心裏糾結的問題,此刻終於傳達了出來。


    ——頭毛丟了?


    鬼燈、白澤和小判一同歪著頭疑惑地望著瞳烏黑的長發……


    “什麽?!你頭毛丟了!”美膩膩女士兒虎軀一震。


    “頭毛丟了你還生個屁股啊!!!”


    鬼燈、白澤和小判換了一邊繼續歪著頭疑惑地看向瞳的屁股……而且換邊途中小判還不慎扭到了腦袋……


    “嗎蛋的!沒有你那幾撮毛你家娃娃怎麽孵出來!”美膩膩女士兒眼風一掃,如兩道銳利的光,亮瞎鬼燈、白澤和小判。


    誒?孵出來?諦聽一族養寶寶還需要頭毛嗎?


    這奇葩的設定再度刷新了鬼燈和白澤的三觀。


    “你們……要陪著我女兒找到她失蹤的頭毛!不然孩子孵不出來證實不了是誰的種,你們就通通給我做倒插門女婿!!!聽到沒有!”


    鬼燈和白澤均無回應。


    美膩膩女士再度掏出大剪子哢嚓哢嚓起來。


    鬼燈扭頭,一臉黑線地勉強點了點頭。


    ——嘁,他是為了打賭才答應的。


    白澤一抖,一臉恐懼地幽幽點了點頭。


    ——哼,他是為了打賭才答應的。


    所以繼誰是粑粑的辯論賽結束後,他們即將踏上的征途是——尋找消失的孵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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