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中磊送走張剛和唐銘後，最近一個時期的疲憊感悠然而來，竟閉著眼睛靠在老板椅上不知不覺地朦朦朧朧的有困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
“唰…唰…唰…”。
“什麽聲音”？
張中磊被這種似乎很熟悉的聲音從困意之中打擾醒來。
當張中磊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蒙蒙的暗了下來，他伸了下懶腰，端坐起來，順手打開了辦公桌上的台燈……。
隨著台燈的打開，張中磊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此時此刻，張中磊竟然看到辦公桌上的裝飾地球儀竟然飛快地轉動著，隨著地球儀的不斷轉動，繼而發出了一陣陣‘唰…唰…唰…’的聲音……。
張中磊慌忙地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屋內空無一人。
望著不停轉動的地球儀，張中磊本能地用手輕輕地一按，‘唰…唰…唰…’地旋轉聲戛然而止。
“吳秘書…吳秘書…”。
隨著張中磊的招呼，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張書記，您叫我什麽事”？吳秘書應聲走了進來。
張中磊一邊用手轉動著地球儀一邊隨口問：“剛才有什麽人進我的辦公室了”？
“沒有呀，除了您的侄子和那個叫唐銘的來過之外，沒有其他陌生人來過”。吳秘書顯然對張中磊的提問感到很是不解。
“你肯定”？
“當然肯定，司機大劉從您這裏出去的時候，我過來看您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知道您最近因為市裏召開人大換屆的事情忙了好多天了，很是疲勞，所以就沒打擾您，讓您多休息會，這期間我一直在外屋辦公室整理材料，沒有離開，可以肯定沒有其他人再進您的辦公室”。吳秘書有理有據地回答了張中磊的提問。
“哦，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
張中磊重新回到老板椅上坐了下來。
“明天就要到市裏去開人大換屆大會了，會議的材料準備的怎麽樣了”？張中磊一邊問，一邊招手讓吳秘書坐在對麵的座椅上。
“放心吧，張書記，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特別是您的發言稿，自從市裏的吳老給把關審閱之後，增加替換了一些方向性的內容，看了真是大開眼界，肯定會引起與會人員的轟動的”。吳秘書說到這裏的時候竟然有些眉飛色舞。
“哈哈…，你年紀輕輕的，可真夠會說話的，不愧是國際關係學院的高材生呀……”。
張中磊說到這裏停頓了下，站起身來向前微傾著身子，輕聲繼續說：“更不愧為吳老的外孫女呀”。
“咯咯咯…，張書記又在調笑我了”。吳秘書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張中磊重新坐好後感歎地說：“真是時光如梭呀，四年一晃就過去了，當初要不是你爺爺的一手推薦，我恐怕根本就做不了萊北縣的縣委書記。一年後，他老人家又將自己剛剛從國際關係學院畢業的大孫女安排到我這裏當秘書，更是讓我如魚得水，才有了今天的成績，這份恩情不能忘呀”。
“說實在的，爺爺這次對您入選新一屆市委班子可以予以重望的，所以這次您一定要養精蓄銳，準備充分，一舉成功……”。
吳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張中磊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輕聲問：“小莉呀，話是這麽說，雖然我們幾年來做了不少的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績，可以說是按照正常的情理來說加入常委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古訓同樣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呀”。
“那您的意思是這次入常委還可能有問題”？吳小莉感覺有些意想不到。
“上午市委組織部老唐通報了剛剛確定的這次換屆選舉的原則是以老帶新組成新一屆市委班子，具體的說就是五大常委的名額配備將是三老帶兩新，如此一來選舉的形勢可能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您這次入常的呼聲可是一直很高的，就是發生變化，也不可能最後將您差額下去吧”？
“很難說，上午老唐最後說了這麽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我”？張中磊像是在征求吳小莉的意見。
“什麽話”？
“他說村級幹部是打出來的，縣級幹部是買出來的，市級幹部是跟出來的……”。
說到這裏張中磊停了下來，看著吳小莉繼續說：“你說我們這幾年是不是光顧低頭幹活了，和上麵溝通的是不是少了點”？
“您才意識到呀，爺爺經常讓我在這方麵提醒您要多走關係路線，及時了解上麵的最新動向和需求，要不這次為什麽非要審閱您的發言稿呢，就是怕您說的話和市裏、省裏領導所定的方向不一致，反而失去了這次難得的入常機會……”。
吳小莉見張中磊沒有說話，便繼續輕聲問：“難道是幹部處的老唐和您透露什麽消息了”？
張中磊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抱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麽情況，我看爺爺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吳小莉著急地問。
“因為原來沒有入常的具體要求，所以當初組織部擬定市公安局的方局長、市宣傳部的李部長和我同為常委的候選人，如今省裏來了新的通知，所以目前隻能是三選二了”。張中磊輕聲地說。
“按照組織工作規定，市公安局的局長必須選入常委，那現在很明顯就是市宣傳部的李部長和您二選一了唄”。
張中磊再次點了點頭。
“既然形勢很明顯，我看您一點也不著急，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一定可以擊敗李部長當選”。吳小莉肯定地問。
張中磊搖了搖頭說：“不是很有把握擊敗李部長，是根本擊不敗李部長”。
“為什麽呢”？吳小莉很是不解。
“因為據唐處長悄悄透露，李部長是省裏一位領導的關係，基本算是內定了要在我們這裏鍍金的……”。
張中磊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擺在辦公桌一角的地球儀再次飛速地‘唰…唰…唰…’地轉了起來……。
繼而吳小莉進屋時那半開的房門同樣‘咣’的一聲關上了……。
張中磊和吳小莉顯然沒有想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左右看了看，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說：“是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
“唰…唰…唰…”。
“什麽聲音”？
張中磊被這種似乎很熟悉的聲音從困意之中打擾醒來。
當張中磊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蒙蒙的暗了下來，他伸了下懶腰，端坐起來，順手打開了辦公桌上的台燈……。
隨著台燈的打開，張中磊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此時此刻，張中磊竟然看到辦公桌上的裝飾地球儀竟然飛快地轉動著，隨著地球儀的不斷轉動，繼而發出了一陣陣‘唰…唰…唰…’的聲音……。
張中磊慌忙地站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屋內空無一人。
望著不停轉動的地球儀，張中磊本能地用手輕輕地一按，‘唰…唰…唰…’地旋轉聲戛然而止。
“吳秘書…吳秘書…”。
隨著張中磊的招呼，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張書記，您叫我什麽事”？吳秘書應聲走了進來。
張中磊一邊用手轉動著地球儀一邊隨口問：“剛才有什麽人進我的辦公室了”？
“沒有呀，除了您的侄子和那個叫唐銘的來過之外，沒有其他陌生人來過”。吳秘書顯然對張中磊的提問感到很是不解。
“你肯定”？
“當然肯定，司機大劉從您這裏出去的時候，我過來看您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知道您最近因為市裏召開人大換屆的事情忙了好多天了，很是疲勞，所以就沒打擾您，讓您多休息會，這期間我一直在外屋辦公室整理材料，沒有離開，可以肯定沒有其他人再進您的辦公室”。吳秘書有理有據地回答了張中磊的提問。
“哦，沒什麽，我就是隨便問問”。
張中磊重新回到老板椅上坐了下來。
“明天就要到市裏去開人大換屆大會了，會議的材料準備的怎麽樣了”？張中磊一邊問，一邊招手讓吳秘書坐在對麵的座椅上。
“放心吧，張書記，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好了，特別是您的發言稿，自從市裏的吳老給把關審閱之後，增加替換了一些方向性的內容，看了真是大開眼界，肯定會引起與會人員的轟動的”。吳秘書說到這裏的時候竟然有些眉飛色舞。
“哈哈…，你年紀輕輕的，可真夠會說話的，不愧是國際關係學院的高材生呀……”。
張中磊說到這裏停頓了下，站起身來向前微傾著身子，輕聲繼續說：“更不愧為吳老的外孫女呀”。
“咯咯咯…，張書記又在調笑我了”。吳秘書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張中磊重新坐好後感歎地說：“真是時光如梭呀，四年一晃就過去了，當初要不是你爺爺的一手推薦，我恐怕根本就做不了萊北縣的縣委書記。一年後，他老人家又將自己剛剛從國際關係學院畢業的大孫女安排到我這裏當秘書，更是讓我如魚得水，才有了今天的成績，這份恩情不能忘呀”。
“說實在的，爺爺這次對您入選新一屆市委班子可以予以重望的，所以這次您一定要養精蓄銳，準備充分，一舉成功……”。
吳秘書的話還沒說完，張中磊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輕聲問：“小莉呀，話是這麽說，雖然我們幾年來做了不少的工作，也取得了一些成績，可以說是按照正常的情理來說加入常委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但古訓同樣說的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呀”。
“那您的意思是這次入常委還可能有問題”？吳小莉感覺有些意想不到。
“上午市委組織部老唐通報了剛剛確定的這次換屆選舉的原則是以老帶新組成新一屆市委班子，具體的說就是五大常委的名額配備將是三老帶兩新，如此一來選舉的形勢可能就會發生一些變化”。
“您這次入常的呼聲可是一直很高的，就是發生變化，也不可能最後將您差額下去吧”？
“很難說，上午老唐最後說了這麽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我”？張中磊像是在征求吳小莉的意見。
“什麽話”？
“他說村級幹部是打出來的，縣級幹部是買出來的，市級幹部是跟出來的……”。
說到這裏張中磊停了下來，看著吳小莉繼續說：“你說我們這幾年是不是光顧低頭幹活了，和上麵溝通的是不是少了點”？
“您才意識到呀，爺爺經常讓我在這方麵提醒您要多走關係路線，及時了解上麵的最新動向和需求，要不這次為什麽非要審閱您的發言稿呢，就是怕您說的話和市裏、省裏領導所定的方向不一致，反而失去了這次難得的入常機會……”。
吳小莉見張中磊沒有說話，便繼續輕聲問：“難道是幹部處的老唐和您透露什麽消息了”？
張中磊沒有說話，隻是雙手抱臂，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到底是什麽情況，我看爺爺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吳小莉著急地問。
“因為原來沒有入常的具體要求，所以當初組織部擬定市公安局的方局長、市宣傳部的李部長和我同為常委的候選人，如今省裏來了新的通知，所以目前隻能是三選二了”。張中磊輕聲地說。
“按照組織工作規定，市公安局的局長必須選入常委，那現在很明顯就是市宣傳部的李部長和您二選一了唄”。
張中磊再次點了點頭。
“既然形勢很明顯，我看您一點也不著急，是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一定可以擊敗李部長當選”。吳小莉肯定地問。
張中磊搖了搖頭說：“不是很有把握擊敗李部長，是根本擊不敗李部長”。
“為什麽呢”？吳小莉很是不解。
“因為據唐處長悄悄透露，李部長是省裏一位領導的關係，基本算是內定了要在我們這裏鍍金的……”。
張中磊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擺在辦公桌一角的地球儀再次飛速地‘唰…唰…唰…’地轉了起來……。
繼而吳小莉進屋時那半開的房門同樣‘咣’的一聲關上了……。
張中磊和吳小莉顯然沒有想到發生了什麽事情，左右看了看，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說：“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