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木柴綁在木柴的儲藏場所裏的搬運用的背架上,辰巳多次往返後院和廚房。


    盡管綁上了盡可能裝到背架上的木柴,但因為上午辰巳劈的木柴的數量太多,兩次或三次是搬不完的。


    已經往返了後院和廚房十次以上的辰巳,但不知為何沒有像預料那樣的疲勞。


    而且,雖然是把木柴到極限為止地綁上了背架後擔起了它,但這方麵也同樣沒有想像那樣感到很重。


    上午劈柴的時候也稍稍感覺到了,總覺得自己的體力和臂力好像上升了。


    「這個莫非是……那個嗎?果然……是那個嗎?」


    在小說等的異世界轉移中常見的,所謂的異世界補正。


    由於異世界轉移,身體能力等比以前要遠遠地變高的慣例的那個。


    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說過他完全沒有魔力。


    那句話不是說謊吧。


    可是,異世界補正和魔力說不定是不同的東西。


    不依據魔力和魔法的身體能力上升。


    如果是那樣的話,作為魔法使的朱塞佩和卡露謝朵妮雅即使不能辨別也不覺得不可思議。


    終於變得像是異世界了,這樣在內心喜不自禁感到情緒高揚的辰巳。


    自然的,運送木柴的工作也變得更迅速。


    在廚房工作著的下級神官和路過的神官們都用看奇異的東西的目光看著,把木柴像山一樣地裝到背架上,踏著輕鬆的步伐多次往返後院和廚房的辰巳。


    「……你,好厲害啊。那個,不會重嗎?」


    在廚房工作著的茶色頭發和同色的瞳孔的神官,看著把木柴裝到背架的裝載量極限的辰巳吃驚的說。


    「雖然並不是完全感覺不到重量……不過沒有想像的重。」


    「呋嗯……那個,可以讓我扛一下嗎?」


    被辰巳的樣子引起了興趣嗎,放下工作休息的那位神官向辰巳放在地麵上的背架伸出了手。


    蹲下把背架背到背上,哼的鼓起幹勁站起來,但是由於超過預想的重量就那樣失去了平衡快要跌倒了。


    雖然因為辰巳慌忙伸出了手而沒有倒下,但那個神官放下背架後就那樣坐在地上不動了。


    「喂!!這不是重得亂七八糟嗎!!這是哪門子的這種程度不重啊!?」


    一邊坐在地上,神官一邊向辰巳抱怨。


    一邊對那樣的他伸出手幫助他站起來,辰巳一邊露出了苦笑。


    「就算你這麽說啊……可實際上我不覺得重。」


    辰巳再次背起背架,輕易地抬起來給他看。


    然後當場一蹦一蹦輕輕的跳起,表現出不重。


    「哈─難道你是魔法使嗎?或者是用了魔法減輕了重量嗎?」


    「不,我不是魔法使哦。不隻如此,據說我完全沒有魔力。」


    「呋嗯?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你肯定不是一般人。對了對了,我的名字是帕斯。看起來你好像也和我一樣是下級神官,今後也多多關照呐!」


    一邊看著辰巳的神官服與聖印,自我介紹叫帕斯的神官一邊向辰巳伸出了右手。


    好好地握著他的右手,辰巳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辰巳?山形。最近剛到這個國家。」


    「啊,果然是異國的人嗎。單就那個黑發和黑眼就想大概是那樣吧!」


    帕斯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看起來年齡似乎也和辰巳沒有差太多,好像能和他成為好朋友,這樣感覺著辰巳也微笑了。


    本來,辰巳善於社交,是和誰都能比較簡單的成為朋友的類型。


    那樣的他在高中是孤立的,果然一下子失去了家人這件事占了很大的原因。


    今後必須一個人──正確來講是和琪可兩個人──生活下去的重壓,和隻靠自己真的能生活下去的不安,不知什麽時候把他本來善於社交的性格變成了內向的。


    另外,也有在他升學的高中,沒有初中時代關係好的朋友這種事實。


    從同樣的中學升學到那間高中的人雖然是少數有還是有的,隻是那些是跟辰巳幾乎沒有接點的人。


    假使,在同樣的高中即使一個也好有初中時代關係好的朋友的話,辰巳或許也不會從高中退學了。


    那樣的辰巳在這邊的世界與琪可再次相見,正在慢慢變回本來的性格。


    隻是今天就與波卡多和帕斯這樣看起來人很好的人互相接觸了,今後這傾向會變得更加顯著吧。


    「哎呀,一直偷懶的話,侍祭大人和司祭大人會發火的呐。那下次,有空時也一起邊吃飯邊聊天吧,辰巳」


    「嗯,了解了。那麽再見了,帕斯」


    辰巳輕輕的舉起手,開始從背架上卸下木柴。


    要運到廚房的木柴全部運完了,剩下的也在波卡多所說的儲藏場所堆積完畢。


    雖然感到了疲勞感,但是作為搬運了那麽大量的柴火來說,真的隻不過是微小的東西。


    這個果真,真的是異世界補正起了作用嗎──正當這麽想時,怒濤般的疲勞突然湧上了他的身體。


    「阿、阿勒……??」


    辰巳由於突然襲來的疲勞禁不住屁股著地摔倒。


    雖然打算起來,但是身體不能像想的那樣使上勁。


    「怎,怎麽回事……?」


    暫時坐著不動,呼吸困難的大口喘氣後身體總算可以動了。


    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沿著神殿的建築物的外牆慢慢走起來。


    「雖,雖然不太清楚……不過在工作結束之後才變成這個狀態真是萬幸呐……」


    這股突然的疲勞感如果是在工作中襲來的話,說不定會被扛著的木柴壓扁。


    嘛,說被壓扁是有點誇大,但倒下時受傷的可能性很高吧。


    據波卡多所說,今天的工作好像已經沒有了。


    因為在吃午飯時,與卡露謝朵妮雅約好了工作結束後見麵,所以往作為等候地點的神殿正門慢慢移動。


    以和運送象山一樣的木柴時相反的緩慢的速度,盡管如此辰巳總算來到了可以看見正門的地方。


    看來卡露謝朵妮雅好像已經在等著辰巳了,雖然看到他的身姿後露出了笑容,但馬上注意到了辰巳的樣子很奇怪,慌忙跑到他的身邊。


    「主人!?怎麽了!?」


    「那個,不太清楚……工作一結束,疲勞就突然襲來了……」


    卡露謝朵妮雅快速地查看辰巳的情況,特別是確認有無外傷。


    「看來好像是過度疲勞……」


    各神殿每天都有急病和受傷的人被抬進來。


    因為神殿是對神獻上祈禱的地方,同時也是為受傷的人和病人施加治療的醫療所。


    為此,作為神官的任務的一環在神殿的醫療所麵對受傷的人和病人的治療,也相應地有醫療知識的卡露謝朵妮雅,正確地診斷了辰巳現在的症狀。


    「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就治療。」


    卡露謝朵妮雅在辰巳的額前舉起右手,以清徹的語調詠唱咒文。


    配合著詠唱她的右手被銀色的光包圍,那個光慢慢地傳到辰巳的身體滲透進了身體中。


    銀色的光很快全部被辰巳的身體吸入,與那相對辰巳的身體變得輕鬆了。


    「謝謝,琪可。剛才的是治愈魔法嗎?」


    「是的。〈光〉〈聖〉係統的《體力活性化》魔法,有減輕疲勞的效果。隻是,持續時間很短隻能暫時應付。」


    「嗯,盡管如此也得救了。如果時間過了體力也會自然恢複吧!」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這麽疲勞?難道是,工作太過努力嗎?」


    藉助卡露謝朵妮雅的手站起來的辰巳,向她說明了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嗯……單從聽上去就是單純的疲勞呢。但是隻看症狀的話,和初學者的魔法使不知極限地能用就一直使用魔法的情況很像。」


    卡露謝朵妮雅說,使用魔法的時候被消費的不僅僅是魔力,也會消耗體力。


    隻是,體力的消耗會隨著積累使用魔法的經驗而減輕──換言之就是習慣。


    因此,初學者的魔法使直到極限為止地使用魔法的話,會像現在的辰巳一樣陷入極度疲勞的狀態。


    「但是,我完全沒有魔力吧?而且也不記得使用了魔法……我說,說到底就用不了魔法啊!」


    「說的也是呢……」


    將伸出的食指貼在下巴上,卡露謝朵妮雅沉思著。


    她感到在意的是,在午飯後從辰巳那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魔力。


    那個


    時候覺得是錯覺,不過如果那不是錯覺的話。


    卡露謝朵妮雅重新看了看辰巳的全身。


    讓魔法使特有的感知魔力的感覺最大發動,盡管如此從辰巳那還是完全感覺不到魔力。


    「果然還是,主人完全沒有魔力呢……」


    「嘛,這樣子在這想也沒有用。比起那個按預定去買東西嗎?」


    與卡露謝朵妮雅的約定是,一起到街上去找一起生活時所需要的家俱和餐具等生活必需品。


    「主人很累的話,不需要勉強自己去買東西喔?到家的準備完成為止還有餘裕。」


    根據卡露謝朵妮雅收到的卡辛的通知,家的修繕好像需要三天。


    在這期間準備好家俱等就行了,所以並不是今天絕對要去買東西不可。


    「但是,今天接下來也沒有事要做呐。可以的話,也想再慢慢的看一看街道的樣子──」


    ──而且不管怎樣,想和琪可在一起。


    辰巳瞬間咽下了這句話。


    總覺說出那句話很難為情。


    不,是非常非常害羞。


    卡露謝朵妮雅紅寶石般的眼瞳不可思議地看著不知為何突然臉紅的辰巳。


    感覺仿佛被卡露謝朵妮雅看穿了內心一樣,辰巳滿臉通紅著迅速的走了起來。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


    他用像要將其射穿般的銳利視線盯著,與《聖女》關係和睦地往街上邁出步伐的男人的背後。


    據說是沙法以夫神殿的最高司祭直接邀請的,黑發黑眼的異國少年。


    說到特征,隻有在這個國家罕見的頭發和眼睛和皮膚的顏色的男人。


    也沒有力量很優秀的樣子,也並不是卓越的魔法使。


    因為聽說是最高司祭直接邀請的,本以為當然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卻看見那個男人不知為何穿著下級神官的神官服,拚命地處理著雜事。


    怎麽也無法想像那是有身份的人幹的事。


    那為何,克立索普萊茲最高司祭特意從異國邀請那個男人呢。


    而且,為何卡露謝朵妮雅對那個男人,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非常高興的表情呢。


    在他心中湧現了各式各樣的疑問。


    可是,絲毫找不到對那些疑問的回答。


    那件事,加速了他的焦躁。


    或許。


    之前他完全不敢考慮的東西,一定從腦中閃過了。


    或許克立索普萊茲最高司祭,打算讓那個男人與卡露謝朵妮雅結婚嗎,這樣的想法。


    但是,那也很奇怪,他這樣自言自語著。


    連王族的求婚都沒打算接受的卡露謝朵妮雅。


    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那個她會與下級神官結婚。


    怎麽也不明白那個男人的真麵目,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


    而同時,卡露謝朵妮雅說不定會被那個男人奪去的恐懼,勒住了他的心。


    簡直象郊區的娼婦一樣,摟住男人手臂的《聖女》。


    不想看到她那樣的樣子。


    盡管如此卻離不開眼。


    那時。


    在一動不動地凝視遠去的二人的背後的他的耳邊,聽見了無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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