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被染紅的時刻,一群帕洛在俯視拉基涅村的小丘上停下來。


    「呀–,連續兩天從這裏俯視拉基涅村,昨天連想都沒想過呐。」


    三十人以上的帕洛群……不,讓騎士們在身後待命,未成年的少年露出疲累的表情嘟囔著。


    「終於到達拉基涅村了嗎。往返都強行軍果然是累了呢。之後必須讓卡露謝給我施加回複體力的魔法。」


    那個少年──迦魯多,向在背後待命的青年回過頭。


    「那麽,差不多要和傳聞中的大傻瓜君麵對麵了。我想你應該明白,不要有什麽奇怪的同情呢?」


    「是的……這一點我深深地明白,迦魯多利昂殿下。」


    以悲痛的表情回答的,當然就是迪古安?古朗比亞。


    旁邊,也能看到他的父親,這個地方的代官萊卡姆?古朗比亞的身姿。


    「那麽,和問題的大傻瓜君會麵之前,想先和辰巳匯和商量一下之後的行動呢。」


    「辰巳的話,在這個村子的沙法以夫神殿,或者卡露謝自家的哪一邊吧。」


    像要保護迦魯多一樣站在他旁邊告訴他的,是與用金屬鎧甲包裹身體的騎士們不同,以魔獸素材的鎧甲武裝的紅發青年──穆爾加奈克。


    「好的。這裏采用穆爾加的意見。古朗比亞卿,借卿的士兵們一用咯?」


    「請盡情調遣。原本,他們就不是侍奉我而是侍奉雷佐家的人們。他們本來的主人就是國王陛下以及雷佐家的各位大人,沒有知會我的必要。」


    「是這樣?那麽,能不能讓兩個人脫下鎧甲悄悄去一趟村子,叫沙法以夫教團的《天翔》殿下過來呐?告訴《天翔》殿下想要為今後的行動商量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啊,萬事小心不要被村長和他兒子察覺到呢。」


    「遵命。」


    根據萊卡姆的指示,從騎士中選出兩人,喬裝成旅人前往村子。


    喬裝成旅人的騎士們去了村子不一會兒,從村子的方向朝著迦魯多他們等待的山丘,可以看到有什麽告訴向他們飛來。


    「不愧是《天翔》,行動真快呢。」


    「如稱號所示,在空中飛著登場嗎。真是華麗的登場呐。」


    迦魯多和穆爾加看著對方的臉互相笑了出來。


    這一番交談,是卡露謝朵妮雅和她的家人們前往村長家,稍稍之前的事。


    「住嘴!!」


    尖銳的語氣使得話語被打斷,在迪古安麵前跪著的伽爾多不由得驚慌失措。


    一邊冷淡地低頭看著那樣的伽爾多,迪古安一邊繼續說著。


    「你所說的奴隸的那位女性,卡露謝朵妮雅?克立索普萊茲大人……不,已經結婚更名為卡露謝朵妮雅?山形大人,在王都也是以《聖女》揚名的沙法以夫神殿的神官殿下。而且,是持有能和國王陛下相比肩權威的沙法以夫教團最高司祭,朱塞佩?克立索普萊茲倪下的養女,是無論怎樣也不會成為你這樣的家夥的奴隸的貴人。這種事你應該已經從這個村子的司祭殿下那裏聽說了的啊?」


    迪古安那冷淡俯視的視線,和伽爾多熟知的總是充滿親愛的視線不同,就像是看罪人那樣冷徹的視線。


    但是,即使如此伽爾多也沒有理解至今為止自己所做的事情。


    「什,您在說什麽啊!?畢竟隻是神官頭頭,是不能與偉大的國王相提並論的吧?現在比起這種玩笑先把那個一身黑……」


    「所以說給我住嘴!!」


    被迪古安大吼,伽爾多不禁顫抖了一下身體。


    「老實地被綁,以此命來贖罪,伽爾多。你已經,你已經對卡露謝朵妮雅大人做出無法挽回的惡行了。」


    迪古安垂下眼,對曾經認為是朋友的男人說道。


    「對至今為止認為是朋友的你,我能給予的最後情義就是,我也和你一起向迦魯多利昂殿下俯首認罪。二人一起為至今為止的無禮道歉吧。」


    迪古安向後轉過身,在迦魯多麵前跪下並深深地低下頭。


    「迦魯多利昂殿下。看錯伽爾多的本性很明顯是我的……我個人的過失。我願獻上我的首級,還希望不要歸咎於古朗比亞家和拉基涅村,我跪伏於此向您請願。」


    「迪,迪古安大人……?為什麽迪古安大人這樣的貴人,要向那樣的小鬼低頭……」


    「哎呀哎呀。真是大傻瓜呢,你。」


    「說什麽?喂,小鬼,看了對手再說話喲?在這一帶,還沒有違逆我能平安無事的家夥。就是說,我就是這一帶的王喲。你丫是說要違逆王嗎?」


    伽爾多得意地做出國王宣言。


    對於等同於自己絞了自己腦袋的發言,迦魯多誇張地哎呀哎呀地聳著肩搖著頭。


    「是呢。確實在這個村子裏,你是國王大人。但是,那畢竟是村子這種盆景中的國王大人。隻要從那盆景中走出一步,你這樣的隻不過是邊境的村民喲?」


    「x的,這個小鬼……看起來,不給點苦頭嚐嚐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呢!」


    「沒有理解自己在說什麽的,是你自己吧?」


    對於迦魯多這種你是傻到何種地步啊的這種說法,伽爾多終於站起來握住拳頭。


    但是,比伽爾多向迦魯多打過去更快,他被轉移插入進來的辰巳按到,頭激烈地撞向地麵。


    「比聽到的還厲害的大傻瓜呢。這麽單純的挑釁就嘿嘿地上鉤了。」


    「囉嗦!!喂,一身黑!!快點放開我!!把那個小鬼暴打一頓後,也要讓你嚐幾下呐!!」


    頭被按在地麵上,額頭流著血,伽爾多還在不斷叫囂。


    這時,打斷完全沒能理解狀況的伽爾多的話的,是代官萊卡姆?古朗比亞的一喝。


    「節製,無禮者!!」


    「代,代官大人!!不,不好的是這個一身黑和那個小鬼!!他們這一夥人還按住了無辜的我……」


    「我說節製你不明白嗎!!」


    萊卡姆銳利地盯著持續叫囂的伽爾多,然後對著村長涅夫洛和卡露謝朵妮雅的家人們,還有因為聽到騷動而聚集過來遠觀的村人們,朗朗地宣告。


    「在這裏的大人,是這個拉魯考菲力王國現國王布萊德?雷佐?拉魯考菲力陛下的直係孫子,預定成為下下代國王的迦魯多利昂?雷佐?拉魯考菲力殿下。所有人,在此場合注意言行!!」


    「王……王……族……?」


    在場的不知是誰,咕嘟地咽了口氣。


    王族。


    這對邊境的村人們來說……


    不僅是一般的庶民,即使是貴族,這也是絕對的存在。


    那樣的王族,而且是現國王直係的將來的國王就在眼前。


    聽到騷動而聚集到村長家周圍的拉基涅村的村人們,由於事實的衝擊而臉色發青,全都慌慌張張地當場跪下。


    村長涅夫洛也沒有例外,雙膝緊貼地麵深深地低下頭。


    卡露謝朵妮雅的家人們也是,最初呆呆地聽著代官的話,但是當這個事實慢慢滲透到腦中之後,慌張地當場拜倒。


    萊卡姆和他兒子迪古安也是,他們率領的騎士們也是。


    全員對一位少年低下了頭。


    連卡露謝朵妮雅,還有穆爾加奈克也沒有例外。


    在迦魯多表明了身為王族的立場,作為王族站在這裏時,他們也當場跪了下來。


    在場全員都跪倒中,隻有迦魯多一人站著──壓製著伽爾多的辰巳除外──隨便地發出腳步聲走到跪倒的一個男人旁邊。


    「那麽,大傻瓜君?你,現在理解到已經沒有之後了嗎?」


    被辰巳壓著頭的伽爾多,隻有眼睛活動向上看著迦魯多。


    「大傻瓜君做出的事,即使你一人以死謝罪到底也還是不夠喲?你要怎麽辦?」


    僅僅說了這些迦魯多就從伽爾多麵前離開,然後向村長涅夫洛走去。


    「你就是那個大傻瓜君的父親嗎?你到底,教了兒子什麽啊?既然站在村長這個立場上,王國和各教團的關係這種程度的應該知道吧?你的笨蛋兒子,可能會為這種關係嵌入大大的裂痕喲?而且就在剛才,還對我口吐暴言甚至還想要毆打我呢?這可是漂亮的不敬罪喲?」


    讓王國和沙法以夫教團的關係產生裂痕,加上對王族的不敬罪。


    僅僅這些,就可以說伽爾多的命運已經到盡頭了吧。


    身上纏繞著王族這一絕對者的威嚴,迦魯


    多冷淡地低頭看著涅夫洛。


    「……話說,你的夫人呢?」


    「妻,妻子……在,在生出兒子後,產後身體垮掉,已經被召往神的身邊了……兒,兒子的教導有不周之處,也,也有妻子亡故的原因……」


    「別把罪孽推給死人!」


    迦魯多尖銳地一喝,涅夫洛吃驚地大大顫抖身體。


    「把自己犯的罪說成是死人的錯,沒有自覺這作為人是最低級的嗎?還有,辰巳?山形。還有其夫人,卡露謝朵妮雅?山形。兩人到我身邊來。」


    被迦魯多呼喚,辰巳解放了壓製著的伽爾多,卡露謝朵妮雅從家人身邊,兩人各自站起來走到迦魯多身邊。


    兩人跟在旁邊的迦魯多,再次走近伽爾多。


    「卡露謝呢,已經不是大傻瓜君知道的卡露謝了。現在的卡露謝,是沙法以夫教團最高司祭的養女,以及把這個國家從飛龍的威脅中解救出來的英雄,《天翔》辰巳?山形的夫人。把卡露謝變成奴隸?開玩笑也希望你差不多一點呢。」


    迦魯多抬起單腳,對著手貼著地麵的伽爾多的手指甲,以十足的氣勢踩下去。


    對這種平時穩重的迦魯多的話難以想像的激烈行為,辰巳內心十分震驚。


    但是,當看到迦魯多的眼睛裏激烈燃燒的某種東西,他再次理解了。


    發怒了。


    迦魯多也是,對伽爾多激烈地憤怒了。


    「卡露謝呢……不僅是我摯友的妻子,她自身對我來說也是重要的友人。你說要把卡露謝變成奴隸?啊啊,可以變成奴隸的話就試試看吧。本人……迦魯多利昂?雷佐?拉魯考菲力,賭上自己的地位和名字來全力阻止。即使如此還想要將卡露謝變為奴隸的話,就以拉魯考菲力王國為敵來挑戰吧!」


    「迦魯多……不,不僅是迦魯多利昂殿下。為了保護我的妻子卡露謝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揮舞即使是飛龍也能斬裂的這個『孤挺花』。以那……國王陛下賜予的《天翔》稱號起誓。」


    繼迦魯多和辰巳之後,還有繼續發言的人。


    「不僅是迦魯多利昂殿下和《天翔》殿下喲。沙法以夫教團的最高司祭,朱塞佩?克立索普萊茲倪下,十分疼愛養女卡露謝朵妮雅殿下。倪下聽到這次事件的話,一定會火冒三丈。另外,神殿的高位司祭大人們幾乎都十分喜歡卡露謝朵妮雅殿下。毫無疑問,沙法以夫教團也會為卡露謝朵妮雅而行動吧。」


    如此以朗朗的聲音清楚地宣言的,是穆爾加奈克。


    雖然穆爾加奈克已經離開了神殿,但是對王都沙法以夫神殿的內情很清楚。


    那堂堂的態度以及與勇者無異的端正容姿,在不知道內情的人來看,除了認為是守護神之家的神殿和侍奉神明的神官的神官戰士以外不作他想吧。


    將來的王與飛龍殺手的英雄,還有沙法以夫教團的最高司祭與高位幹部們。


    舉出這些名字之後還要與之對抗的人,現在在這個國家即使說完全沒有也不過分吧。


    「辰巳。」


    被叫到名字回過頭,而迦魯多沒有看他這邊,隻是盯著一個地方。


    終於察覺到自己所做的事情重大,難看得腰都軟了的一個男人。


    即使是伽爾多,好像也知道違逆王族是何等的重罪。


    他現在,難看地癱軟在地,過於恐懼以至失禁。


    「辰巳也對這個大傻瓜君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吧,不過這裏能交給我嗎?」


    「啊啊。這裏是雷佐家的領地,由迦魯多來裁斷是當然的吧?但是好嗎?不向國王陛下請示?」


    「這個等回到王都再向爺爺報告。雖然是事後報告,嘛,沒辦法呢。」


    迦魯多對著辰巳點了一下頭,對跪在身後的萊卡姆說。


    「古朗比亞卿沒有異議吧?」


    「在國王陛下沒有到場的情況下,由迦魯多利昂殿下代理陛下進行裁斷沒有問題。作為陛下托付領地的代官,我萊卡姆?古朗比亞在此承認此事。」


    本來的話,還沒有成年的迦魯多,是不能擔當這個領地的領主也就是國王代理的。


    但是,由於被布萊德托付領地的萊卡姆的承認,迦魯多正式成為布萊德的代理。


    得到辰巳和萊卡姆同意的迦魯多,再次站在村長涅夫洛麵前。


    現在,涅夫洛是完全跪伏的姿勢,哆哆嗦嗦地顫抖著。


    「是叫涅夫洛……的呐?當然,你可不是無罪喲?你的罪就是沒有好好指導作為村長後繼者的兒子。多少有些庇護家裏人也沒有什麽。但是,應該好好教會他區分好壞呢。你太溺愛兒子了……呀–因為沒有好好教導兒子的原因,使得國家和沙法以夫教團間差點產生了不可修複的裂痕。這個罪要你好好償還喲?」


    迦魯多吸了一口氣,然後毅然地以支配者的態度宣告裁決。


    「拉基涅村,村長涅夫洛。將你村長的地位剝奪,並判你十年監禁之刑。並且,刑滿後,不許回到這個村子。去往別地謀生。」


    被判刑後,涅夫洛愕然且全身脫力。


    事實上,他的人生可以說已經結束了。


    結束給涅夫洛判刑的迦魯多,向周圍的村人們呼喊。


    「在這之中,這個大傻瓜……伽爾多應該有追隨者數名。馬上逮捕並把他們拖出來。」


    聚集的村人們開始嘈雜起來,村人們開始到處彷徨視線。


    但是,伽爾多的跟班們完全沒有被抓出來,隻有村人們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突然,辰巳揚起右手。


    從他的右手迸發出朱金色的光輝,穿越空間將數名男子卷住,將其身體轉移到迦魯多麵前。


    「這幾個人,在後麵偷偷摸摸地想要逃走。應該是和伽爾多一起的家夥們。」


    「嗯。辛苦了,辰巳。」


    被辰巳的《瞬間移動》拽出來帶到迦魯多麵前的男人們,一邊顫抖一邊必死地低下頭。


    「請,請饒恕我們!!我們隻是聽從伽爾多說的……」


    「是,是的……在這個村子,反抗伽爾多的話就不能好好生活……請,請可憐……」


    「我不想聽辯解喲?」


    迦魯多傲然地打斷了男人們的話。


    「應該知道吧。做錯了事的話,就要接受相應的出發呢?」


    迦魯多命令士兵收押這些男人。


    「你們和在代官宅邸被捕獲的家夥一起,命你們全員強製勞動三年。古朗比亞卿,這些家夥們就交給你了。給予適當的處置,要讓他們幹滿三年喲?」


    「遵命。」


    伽爾多的跟班們,失望地垂下肩膀被士兵拉著離開了這裏。


    「那麽,差不多到重頭戲了。」


    「……呐,迦魯多。你,其實很享受吧?」


    「誒–,沒有那樣的事喲?我作為當政者,隻是在全力以赴地完成工作喲?絕對,沒有一直期待製裁對著辰巳和卡露謝口吐暴言的家夥的這個時刻呢?」


    「……真的嗎?」


    看著遠去的跟班們的背影,辰巳和迦魯多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說悄悄話。


    絕對在享受著呢。


    辰巳如此確信,沒有再說什麽。


    因為迦魯多作為當政者,製裁犯人本身沒有錯。


    「伽爾多。」


    「噫……噫噫……!!」


    伽爾多隻是被叫到名字就縮成一團。


    從他現在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以前那傲慢且大擺架子的樣子。


    「你所犯的罪,處以極刑也還有餘……不過給予你一點點同情吧。」


    「喂,喂,迦魯多……?」


    對突然說出要施恩的迦魯多,辰巳感到困惑。


    但是,他因為一點點同情沒有想要說出口,就這樣把處理交給了迦魯多。


    「看起來你這家夥,對奴隸這種東西十分關心呢?那麽,以你自己的身體好好嚐嚐奴隸是什麽樣的東西吧──伽爾多。你的身份從現在開始被貶為奴隸。而且,由我自己來為你物色適合的主人,並把你給予新主人……不,還是讓你自己來選吧。礦山奴隸和掏糞奴隸,你選哪個?」


    迦魯多所說的礦山奴隸,如文字所述是在礦山勞動的奴隸。


    工作內容一句話就是過於嚴酷。


    在又暗又悶熱,空氣又汙濁窯洞裏,一生不停地挖洞。


    在奴隸勞動的環境中,也是最為嚴酷的一個。


    另一個掏糞奴隸,是將廁所裏的汙物汲出來的壯工奴隸。


    在不能企望水洗廁所的這個世界,各家庭各設施的廁所都是將汙物排入坑穴的方式,理所當然地必須定期把汙物汲出來。


    王都這種大型街道存在代替家人汲取汙物的業者,但是希望做這種工作的,隻限於無法謀生的人。


    因此,汲取的業者買入了奴隸,讓他們從事這個非常重要卻又誰都不願意做的工作。


    順便說一句,拉基涅村這種小村落,是家人自己把汙物扔到外麵。


    「無論選擇哪邊,都是適合你的末路吧?那麽,你選哪一邊?是在地洞中一輩子挖洞呢?還是塗滿他人的糞尿生存呢?無論你選擇哪一邊,你剩下的自由就隻有這麽點了。你就好好地在托軋的鎮子裏品嚐這最後剩下來的自由吧。古朗比亞卿,把這個人帶到托軋的鎮子上去,到主人決定為止投入大牢。」


    「遵命。」


    根據萊卡姆的指示,五花大綁的伽爾多被士兵們包圍著退場了。


    看到最後的辰巳,呼地大大吐出一口氣。


    對君臨這個村子的「盆景之王」,終於揮下了審判之劍。


    「……這樣就結束了呐!」


    「不……還沒完喲。」


    「誒?」


    不由得轉身麵向迦魯多的辰巳,順著迦魯多手指的方向移動了視線。


    在那裏的是。


    以跪地的姿勢深深地低著頭的,迪古安?古朗比亞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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