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暗封閉的萊龐提斯街道。


    在那萊龐提斯的一角──貴族們的宅邸鱗次櫛比的區域──的一間宅邸中,好幾個男人觥籌交錯地聊天。


    用豪華且不失沉靜氛圍的家具裝飾的房間裏,有四位男性。


    其中最年長的,蓄著白色長胡子的老齡男性一邊歎著氣一邊說出話。


    「是嗎……他……女婿殿下好好地作出了斷了嗎……」


    「啊啊。那個叫伽爾多的逃亡奴隸,辰巳親手引導他回到眾神身畔了,父親。」


    回應老人的話,老人三個兒子的其中一人。


    三兄弟的次子斯雷特,將事情的原委向上司兼父親的朱塞佩報告了。


    「這樣一來,現在女婿殿下的心大概在各方麵都動搖著呐。」


    「大概是呐。我也是……父親和哥哥們也經驗過吧,無論有怎樣的覺悟唯有這一點……」


    「不過,這是在戰士的道路上遲早要經過的路,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不是嗎?」


    對三兄弟的三男,太陽神穀萊巴的神官戰士雷盧克的話,父親和兄弟們一起點頭。


    「另外逃亡的犯罪奴隸,即使被生擒也免不了要公開處刑呐。在那個場合將他引導之眾神身畔,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慈悲吧。」


    在拉魯考菲力王國因犯罪而淪落為奴隸的犯罪奴隸,逃亡之後再度犯罪的場合──雖然也因犯罪程度而定──會被公開處刑。


    這裏「以儆效尤」的意義更強烈。


    這是個沒有像現代地球世界那樣尊重「人權」和「生命的重要性」,信息傳播的技術也不發達的世界。


    見證犯罪者末路的公開處刑,並不單單隻是處罰犯罪者,也有對犯罪和逃亡的抑製力。


    本來的話,被〈魔〉憑依引起的犯罪,如果不是相當的大罪的話不會被問責。


    但是伽爾多是犯罪奴隸,同時無差別地殺害了多數同一礦山的奴隸和監督官。


    還有,光天化日之下堂堂地闖入沙法以夫神殿,以神官戰士為對手揮動武器並多少使神官戰士受傷。


    根據這些罪狀,伽爾多免不了要受極刑。


    「嘛,我們雖然很擔心義弟君……不過卡露謝在他旁邊所以沒問題吧。」


    「確實對頹喪的男人心來說女人可以說是最好的良藥……但是那個場合,卡露謝不會被辰巳粗暴地對待嗎?」


    「那才是不必要的擔心喲。大哥。」


    長兄特洛德雖然擔心卡露謝朵妮雅的身體,雷盧克卻輕鬆地對兄長的話一笑了之。


    「對方是辰巳的話,多少有些粗暴卡露謝也不會討厭吧?不僅如此,辰巳比平時更粗獷的話,保不淮會更加高興地做呢?」


    雷盧克作著最可能的推測。


    對此父親和兄長們也一臉理解地點頭。


    「女婿殿下的事就先靜觀其變吧。他有什麽的話,就由老夫我們來全力支持他。另外,斯雷特。憑依在那個叫伽爾多的身上的〈魔〉怎麽樣了?」


    「那個的話辰巳已經斬殺了喲。原本我就看不見〈魔〉,所以隻能相信辰巳的話了呐。」


    在伽爾多的靈魂和肉體分離的同時,憑依著他的〈魔〉也從他的身體裏脫離了。


    那個〈魔〉被辰巳一劍消滅掉了。


    如果沒有感知者辰巳的話,〈魔〉或許已經就這麽逃走了。


    「是嗎……那麽〈魔〉這邊也告一段落……問題是另一方麵呐。」


    閉上眼睛,像往常一樣捋著胡子朱塞佩灑下話語,而三個兒子馬上就明白了父親要說的話。


    「是呐。辰巳所說的是事實的話……辰巳的話是無須懷疑的,還有辰巳以外的〈天〉的魔法使。這邊才是大問題。」


    身為王國騎士的特洛德,抱著胳膊沉重地發出像是呻吟的聲音。


    〈天〉的魔法使染指犯罪的場合,其棘手程度根本一言難盡。


    看到辰巳的能力就明白了。


    辰巳以外還有〈天〉的魔法使存在,而且毫無疑問還是這次事件的幕後推手。


    「女婿殿下以外還存在著像是〈天〉魔法使的人物,並且在策劃著什麽不好的事。這些已經通知國王和其它教團的最高司祭們了。隻要還不清楚那個人物的目的,暫時就隻能對萊龐提斯全體進行充分的警戒。當然,你們要協助我。」


    對於父親的請求,三個兒子各自點了頭。


    王國騎士,沙法以夫神殿的總戰士長,還有,穀萊巴神殿的神官戰士。


    三人都為保護這條街道負有責任。


    同一時間。


    同樣是坐落在萊龐提斯的家,朱塞佩擔心的事正在上演著。


    在這個家的寢室回響著女性嬌豔的聲音。


    時而痛苦,時而悲傷。


    但是,又時常混入了歡愉卻是無可否認的。


    但是,女性真紅的瞳孔,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推倒自己的男性。


    紅玉一樣的雙眸流露出的,是擔心對方的光芒。


    比平時激烈得多,甚至是十分野蠻地抱著自己的男性,女性擔心地看著他。


    為了不讓身體內的狂亂肉欲衝垮,拚命地維係著與自己的聯係。


    不久到達了界限,男性沉重地倒在女性身上。


    好像要把臉埋在女性胸部豐滿的雙峰裏一樣倒下的男性,就這麽開始發出寢息。


    女性眯起眼睛看著他的樣子。


    輕輕地伸出手在男性頭上溫柔地撫摸。


    「……有什麽不安的話,全部扔給我吧。我無論何時都會接受你……接受給你看。所以……」


    女性在男性的頭頂部輕輕落下嘴唇。


    「……現在好好地休息吧。老公大人……」


    女性愛憐地抱起男性的身體,自己也慢慢閉上眼睛。


    翌日早上。


    很罕見地睡了懶覺的卡露謝朵妮雅在起居室一露臉,發現她的辰巳雙手頂在桌子上,深深地低下頭。


    「對,對不起,琪可!!」


    突然的謝罪,讓卡露謝朵妮雅不斷地眨眼。


    但是,當知道辰巳是為昨天晚上的事道歉後,溫柔地輕輕笑了。


    「老公大人請不要在意。無論是誰最初都會有各種不安。我曾經也是這樣……」


    卡露謝朵妮雅走近辰巳,用雙手握住他的右手,就像是要包住他的右手一樣。


    「那個……已經沒問題了嗎?」


    帶著憂慮,真紅的雙眸在最近的距離向上看。


    為了抹掉那股憂慮,辰巳也溫柔地微笑了。


    「說實話,還是有各種不安……不過這是我不得不克服的問題呢。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斬斷,絕對會克服給你看的。」


    對著即使還留有陰霾卻強有力進行宣言的丈夫,卡露謝朵妮雅終於安心地呼了口氣。


    確實如辰巳所說。


    現在馬上將他內心的迷茫抹去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辰巳的話……自己的丈夫的話,絕對不會輸給心中的黑暗,卡露謝朵妮雅如此相信。


    「是……我無論何時都相信老公大人……但,但是那個……」


    白晰的臉被染紅,扭扭捏捏地身體微妙地扭動著,卡露謝朵妮雅繼續看著辰巳。


    「……辛苦的時候……不用顧慮衝我來吧……?那,那個……像昨晚一樣……」


    卡露謝朵妮雅一邊羞恥著一邊又這麽說。


    這讓辰巳再次對她湧出了愛意。


    昨夜應該已經相當地勉強了。


    即使這樣,麵對不僅擔心自己還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卡露謝朵妮雅,辰巳根本忍不住愛意。


    如果不是剛起床。


    還有,如果昨晚沒有強上她的話,或許辰巳已經抱起她的身體,再次衝進臥室了吧。


    不,幹脆用轉移「隻」讓二人的身體轉移到寢室。


    但是鑒於現狀,理性製動器全力運作的辰巳,將妻子柔軟溫暖的身體緊緊抱住,僅僅是奪走了她的嘴唇。


    成功地忍住了。


    一段時間裏強硬地將嘴唇重疊,終於分開的兩人,嘴唇之間還架著細細的銀色之橋,不過在彼此距離更加變大之後馬上斷開了。


    但是兩人用熱烈的視線架起的橋絕對不會崩壞,彼此之間互相地思念,兩人一直互相凝視。


    然後,彼此的嘴唇再次交織熱烈的擁抱。


    就在這時。


    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終於注意到盯──地看著自己的視線。


    這麽說來,卡露謝朵妮雅想起來了。


    終於想起來現在這個家裏,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有一個人。


    辰巳嘀嗒嘀嗒地冒著冷汗


    。


    想起代替罕見地睡懶覺的卡露謝朵妮雅為他們準備早飯的人物,內心非常地驚慌失措。


    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僵硬地朝著視線的方向回過頭。


    順便一提,這個時候兩個人還互相緊緊地抱在一起。


    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的視線彼端,一位少女滿臉通紅,兩手掩住口部目不轉睛地看著姐姐和姐夫。


    「莉,莉娜……」


    這麽低喃的,是辰巳和卡露謝朵妮雅哪一邊呢。


    臉部痙攣著,將視線集中於妹妹的姐姐夫婦二人。


    繼續紅著臉,沒能移開視線的妹妹。


    這段時間雙方都沒能動彈,隻有時間在不停流動。


    不久,終於有所行動的是妹妹這邊。


    對現在還互相抱著的姐姐他們還是沒有移開視線,莉莉娜麗婭慢慢地向後後退。


    她就這麽離開了起居室。


    然後移動到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之後,發出奇怪的聲音飛出了家門。


    是對姐姐和姐夫親熱的樣子感到無地自容嗎。


    還是對那二人一直凝視的自己感到害羞嗎。


    不管是哪邊,在姐姐家都待不住了吧。


    暫時在外麵冷靜頭腦,等她回到姐姐家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越過頭頂之後了。


    另外,昨晚卡露謝朵妮雅那從未有過的嗶—的聲音,布朗尼貼心地沒有讓莉莉娜麗婭聽到,當然這種事當事人是不得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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