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天發誓我的速度不算很慢!至少比五歲的孩子快多了,今天純粹是受生理期影響。


    這個和我個頭差不多高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隻用一隻手就把我像抓小貓一樣揪著後衣領拎起來並對著我陰森森的笑。


    少年惡劣的晃了晃我:“還跑不跑?”


    “救命!救命啊!”我拉著衣領避免脖子被勒到,順便伸出腿踹了黑衣少年一腳:“變態放開我……嗚,不能呼吸了,好難受……”


    我多麽希望這時候會有個人出現,可惜憑借我這副叫不出多大聲的破喉嚨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但我這麽一鬧倒讓抓著我的少年惱怒了,他把我打暈了。


    沒什麽比剛許完願就被奇怪的家夥綁架更糟糕了,暈過去前我這樣想著。


    “八月三十一號到友克鑫嗎,好的,沒想到她是格雷雅要的……現在怎麽辦,就放在我這邊?”


    “啊,我知道的,既然她是格雷雅要的人,我不會動她的。”


    是那個少年的聲音,他似乎在和誰講電話,因為我並沒有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


    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並不像一般電視劇裏被綁匪綁成粽子扔在陰暗的地下裏,我想我是有史以來受到最好待遇的的肉票了。


    清醒過來的我撐起身子想要觀察四周的環境卻不小心扭到了受傷的脖子,不禁發出一聲慘叫,又摔回被窩裏。


    “啊——”痛痛痛,脖子好痛!!!我捂著脖子不停地在床上打滾。


    正站在窗戶前背對著我的少年聽到聲響也發現我醒了,和電話另一頭的人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向我走來。


    我屁股輕輕往後挪起來盡量和少年拉開距離,警惕地看著他:“你為什麽要抓我?……喂,你、你要幹什麽!!!”


    我驚恐的看著少年也爬上床,又把我按回床上,單手撐起身子把我困在他的身體與大床之間,此刻他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則輕輕撫摸著我的耳朵:“沒想到這貓耳是真的。”


    少年俯□子在我耳邊低語,呼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讓我不自覺紅了臉。


    他的臉離我非常近,比一般男生還要長的發絲並沒有看起來那麽柔軟,在我□的脖子上蹭著有些難受:“小鬼,你是魔獸嗎?”


    “別碰我的耳朵!”你才魔獸,你全家都是魔獸!


    我抬起手嚐試著推開他,但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握住,壓製在我的頭頂上。


    如我所願隻手終於離開我的耳朵,下一刻,耳朵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尖叫出聲,眼淚瞬間湧出。那家夥居然咬了我的耳朵,耳朵好像被咬掉了!


    “嗚嗚嗚……好疼好疼,別咬我的耳朵……”我說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懲罰我?


    不敢使勁的掙紮,生怕耳朵會真的被他咬下成為一隻耳,隻是我悲哀的發現自己無論是推他還是踹他完全不能撼動他分毫,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過於懸殊我完全推不倒他。


    看到他毫無防備袒露在我眼前的脖子,我心一橫張口狠狠咬住,用盡全身的力氣,舌尖嚐到了血腥味。


    少年吃痛果然鬆口了,倒映著我臉龐的金色瞳孔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但卻令我感到害怕。


    “還敢反口,不乖的小貓咪。”少年眯起狹長的眼睛,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唇邊染上的鮮血。


    啊,那是我耳朵上的血……


    對不起……別這樣……好可怕……


    我睜大了雙眼,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因恐懼而無法出聲,感覺到那雙手慢慢滑過我的額頭停留在我的眼睛上,遮住了光明,雙眼迎來了一片黑暗。


    很快他就移開遮住我眼睛的手,順著眼睛移至臉頰,再由臉頰滑到我的頸項。


    他的手並不像他的眼神一樣冰冷而是溫熱的,但所到之處非但沒有撫平我的不安反而讓我寒毛直豎。


    黑暗與光明交替的瞬間腦子一片空白,淩亂的片段從眼前劃過,與我發色相同的男人遮住我的眼睛,扼住我的脖子溫柔地在我耳邊說——


    “不乖的貓咪需要接受處罰。”


    片段中的男人聲音與現實中的少年聲音疊合在了一起,無論是少年還是男人,他們的手都掐住我的脖子。


    “啊——啊——啊!!!”


    眼中的出現了幻影。


    淚水拚命地湧出模糊了那個男人的臉,即便如此我還是能看到他帶著冰冷笑意的琥珀色雙眼與嘴角揚起的殘忍弧度。


    “雖然有點失望,但是爸爸還是很愛你哦,希望這次你能記住教訓。”那個男人依舊微笑著,對著我如此的說道。


    “爸爸不要殺我,爸爸我知道錯了,唔唔唔,不要……卡洛嘉救我……”我尖叫著哭鬧著掙紮著,語無倫次地說自己也聽不懂的話,全身因為極度的恐懼而痙攣抽搐。


    即便少年在察覺到我不對勁的那刻把手移開,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勒著我的脖子,一點點加深力道。


    “喂,你怎麽了?”少年拍了拍我的臉,看著我顫抖不止的樣子也意識到問題有些棘手。


    “不能呼吸了……”空氣越發稀薄連喘氣都有點困難,我就像離開水暴露在空氣中的魚,無法呼吸。


    伸出手指尖緊貼著頸部,能感受到纖細的脈搏在不停的顫抖,以及那雙肉眼看不見的手。


    十指微微勾起然後用力下拉,疼痛中感受到空氣進入鼻腔但隻要一停手窒息感又回來了,我隻能不停地撓抓自己的脖子汲取一些活命的空氣。


    原本白皙的脖子很快被抓爛了,血不斷地流出浸濕了身下潔白的床單,我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隻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我感覺上半身被人扶了起來,撓著脖子的手被人按住,接著後頸一疼,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是一片昏暗,沒有月光倒也猜不透是剛入夜還是淩晨,房間裏也是一片漆黑沒有開燈,脖子異常酸痛估計是睡得落枕了。


    伸手按摩脖子的時候卻摸到一層薄薄的布料纏住我的脖子,這是怎麽回事?我不記得又在脖子上圍


    我摸了摸右邊的牆壁沒有按到電燈開關,這想起這裏並不是小傑奇牙的房間,而是那個綁架我的人的房間,索性直接摸黑下床跌跌撞撞的往浴室方向走去。


    按開燈後我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這才發現纏在脖子上的不是絲巾而是繃帶,白色的繃帶上由內而外滲出一些斑駁的血跡。


    我清楚自己又出現了幻覺,每次出現幻覺我必定會自殘,原本以為幻覺已經徹底消失,沒想到今天又卷土重來了。


    顫抖著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糖果扒掉包裝紙,中途掉了好幾顆,好不容易扒掉所有的包裝紙我一口氣塞到嘴裏嚼碎。每次出現幻覺我都要吃上一把糖果,即便我完全記不起那些幻覺的內容,但隻有這樣我才能平複驚恐不已的內心。


    吞下那些糖果我麻木的解開繃帶,毫不意外的看見鏡子裏脖子的皮膚除了沾著一些幹透的黑色血塊平整細膩看不到一絲傷痕。


    生理期剛好過去,我在浴缸裏裝滿了水然後躺到了水中,洗去一身的血腥味。


    洗著洗著眼淚就大顆大顆的落下來,淚水很快就溶入水中消失不見,但想起卡洛嘉曾經說過‘我的洛利是最堅強的孩子’我又吸了吸鼻子擦幹眼淚振作起來,卡洛嘉最討厭的就是看到我哭的樣子。


    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害怕吧,卡洛嘉對我的淚眼最沒轍了,每次我哭他都會用盡法子哄我開心。


    洗完澡沒有換穿的衣服我直接套上舊衣服,窗外的天空隱約能看到雲層下的朝陽,已經是早上了啊,也不知道我一整個晚上沒回去小傑他們有沒有擔心。


    從浴室裏出來我算是看到了整個房間的布局,房間很單調除去了一張大床一個衣櫃就是一台超寬的電視機,電視機下方放著遊戲機與一疊散亂的遊戲芯片。


    我又打開房間的大門,把整個房子逛了一圈,我昨天睡得地方是這間小別墅裏的二樓,逛了二樓一圈發現除了這間,其他房間都被家具和其他雜物塞得滿滿的,一樓都是空房間,廚房已經閑置很久了都長出蜘蛛絲了。


    綁架我的家夥好像出門了,至少這個屋子裏沒發現他的身影,這對我來說是條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可是開門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從外麵反鎖,沒有鑰匙就打不開它,而一樓的窗戶全被封死,二樓卻是用鐵欄杆封住。


    我隻好打消離開的念頭,綁架我的人似乎收到什麽指令要把我交給某個人,至少目前我不會有什麽生命威脅。


    閑著無事可做,我就坐在開始數綿羊,在我數到一千多隻綿羊的時候,那個家夥終於回來了,還帶來了兩人份的麥當當。


    “這是早餐。”他把打包回來的麥當當扔到我的身上,當他看到我完好無損的脖子後又問道:“脖子上的傷全都好了?”


    三頓沒吃的我餓得要命,目前解決肚餓問題最重要,我根本沒打算搭理他拿出個雞翅就開始啃了起來。


    見我沒回應,他也不生氣摸出一個遊戲機邊打邊吃,氣氛一時間倒也融洽。


    作者有話要說:跪求評論,坦子哥都出來了你們還忍心霸王柔弱並且雙更的作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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