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莉又見到了兔子兄,這回任務完成得到的獎勵卻是一張好人卡,據說使用了這張卡片可以讓自己所處的角色瞬間滿血一次,不管是跳崖要掛了還是中毒要死了,一秒完全恢複。


    於是,羅曉莉莫名感到自己一個不存在的零件隱隱疼了起來。


    再次張開眼時,她發現自己的預感成真了。一睜眼,發現自己成了人家老婆,還有一個神一般的丈夫和絕逼苦哈哈的名字——馬馥芳,任務就一個:拯救怨婦。


    作為一個爹媽不疼丈夫不愛甚至連自己的娃都生不出來的悲催家夥,羅曉莉直覺得自己的智齒開始火辣辣的疼了。於是,她花費了十分鍾整理好自己大腦裏的資料,然後叫來自己的貼身大丫頭叫做青蓮的,吩咐道:


    “叫廚房做幾道最拿手的菜——要那種最貴的食材,哎,再來兩碗桂花糖粥。”


    青蓮低眉順眼的答應下來,小步飛快的去廚房要菜。馬馥芳一手撐著下巴靠著軟墊坐在窗戶邊上,外頭空氣清新,風景正好,一片翠玉竹林,幾叢吐豔鮮花,看著就讓人眼前一亮。不過馬馥芳腦子裏想的卻是整個劇情——她穿來的時候正是劇情剛剛開始,乾楓為黃采薇遠走他鄉,而那位聲稱愛著白家大哥至死不渝的黃采薇小姐則是不時在二少爺白乾笙麵前晃幾圈,時刻準備著碰上各自“意外事件”。而自己,早就在開場的時候就表現出無以倫比的炮灰屬性,據說已經被白家老太太下了五年的不孕藥,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生出個蛋出來,而她娘家爹馬國安更是把這個女兒當成自己霸占白家資產的工具,還是一次性用完即棄的,於是,她現在就是腹背受敵,除了一個一心向著她的老娘和倆忠心的丫頭,竟然沒一個能相信的人。


    既然如此,那麽,攘外必先安內。


    馬馥芳握著拳頭做出了加油的姿勢,求人不如靠自己,不到非常時期她才不會去都召喚那個不知道會蹦出什麽東西的召喚術。想到這裏,馬馥芳的肚子開始餓了,正好廚房派人送來兩個大大的食盒,青蓮端出一碗宋嫂魚羹、一碗八寶豆腐、一碗上湯白菜、一碗蜜汁火腿還有一碗白切雞,第二個食盒裏則是一碟子桂花蜂糖糕、一碟子豆沙水晶佛手餅、一碟子蟹殼黃還有一碟子百果玫瑰糕,兩碗粉盈盈的香稻桂花糖粥,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行了,也沒有外人,你坐下跟我一起吃吧。”


    等到青蓮把飯菜擺完了,馬馥芳拉著她一起坐下,一邊又吩咐道:


    “你準備準備,到小庫房裏找幾樣合適的東西,再讓外頭采買買幾樣好點心,我明天帶著你回娘家看看,正好你爹娘都在馬家,也能跟他們見一麵。”


    青蓮這麽忠心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是馬家的家生子,爹媽老子兄弟都在馬家,隻有她自己給馬馥芳當了陪嫁丫頭才來到白家,所以是徹徹底底的馬馥芳一黨,絕對不會背叛。


    兩人吃完了飯已經是傍晚時分,小丫頭過來收拾好東西,已經有下人過來稟告,說是她的丈夫也就是白家二少爺白乾笙從藥廠回了家,在白老太太屋子呆了一會,已經到二太太梅香院裏去了,倒是三太太秋林讓自己的貼身丫頭到後宅門口圍追堵截一陣無功而返,讓這位三太太恨得牙根癢癢,又摔了一隻杯子。


    梅香,白家二太太,完全屬於扮豬吃老虎的主兒,關鍵是跟自己這個身體還有不死不休的殺子之仇,馬馥芳倒是不明白這個身子以前到底是怎麽想的,要麽你就一口咬死不許白乾笙納妾,要麽你也跟白老太太學學直接讓這幾個妾室都生不出個蛋來,但是人家都生出來了,你就是嫡母,就要做出個菩薩的樣子來——謀害人家孩子,以後翻舊賬的時候有的是!


    吐槽一頓,沒有任何實際效果。第二天一大早,馬馥芳起了個大早,吩咐自己的丫頭景蘭和青蓮都穿上最好的衣服,打扮好了,在上房白家老太太那裏打了一頓饑荒,然後恭恭敬敬的稟告了自己要會一趟娘家的意思:


    “上一陣我回家看著我娘就受了些暑氣,雖然時常派人回去看看,我這做女兒的心裏還是放心不下,想著親自回去看看。”


    白家老太太不管背地裏怎麽陰險,麵上還是一派祥和,笑的慈眉善目:


    “既然是親家太太身上不舒服,你回去也是應該的,我這裏正有乾笙剛送的一包上好燕窩,燉著吃最是滋陰補氣的,你順便拿回去,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就跟親家太太說,我這些日子身上也是不太好,就不親自去看她了,讓她保重,等過一陣天涼快了我再去看她。”


    馬馥芳起身聽了,躬身道謝,才領著自己的倆丫頭,抱著一大堆各色補品。坐著白家的馬車回到了馬家。


    她這次來的突然,馬太太扶著丫頭趕緊衝了出來,拉著馬馥芳的手笑成了一朵花:


    “也不提前讓人來個信,我好早早的給你準備下你愛吃的東西,在白家你是兒媳婦,吃什麽都得先讓著婆婆丈夫,好東西到嘴都是涼的,到底不如家裏自在。”


    說著,又悲從心來,開始抱怨起馬國安來:


    “隻想著自己的那點子生意,要我說當時就不該把你嫁到白家去,我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女兒,就該找個老實厚道的倒插門女婿,住在咱們家裏你也不至於遭這麽大的罪!”


    連馬太太一個婦人能想到的,這老奸巨猾的馬國安竟然想不到,果然是被金銀迷了眼。馬馥芳心裏想著,已經被馬太太拉到屋子裏,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嘴裏一直嚷嚷著瘦了瘦了,倒是讓馬馥芳心裏也不好受,趕忙回頭把景蘭和青蓮打發下去:


    “你們倆好不容易回來一回,都各自回家裏看看去吧。”


    回過頭,才跟馬太太說道:


    “不知道父親什麽時候能回來,我有些事要跟他說。”


    “他?誰知道,整天琢磨著那點生意生意,你說他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把自己的身子都熬垮了受罪的還不是自己?我勸他他也不聽,你倒是替我說說他。”


    馬馥芳點頭答應下來,又跟馬太太閑說半日家常,才聽到外頭下人稟告說是老爺回府了,正在書房查看賬本,才急匆匆站了起來趕到書房。


    這大名鼎鼎、臭名昭著的馬國安看上去竟然就是一本幹癟癟的老頭,一撮稀疏的胡子在下巴耷拉著,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隻有眼睛裏不時閃過一絲精光,顯出奸商本性。看到平日裏不怎麽親近的二女兒,他一摸胡子,轉著眼珠說道:


    “你怎麽回來了,是不是白家出了什麽事?”


    “不是白家出了什麽事,而是我有些話想跟爹說,”馬馥芳輕輕行了個禮,直接問道:“爹爹可有兒子麽?或是以後還能生出個兒子來麽?”


    “放肆,有這麽跟你爹說話的麽!”


    馬國安被自家女兒直接戳中痛處,也不由得怒了,正是沒有兒子,他多少年低人一頭,不知道背地裏被人說了多少閑話,正是馬家人誰都不能提一個字的忌諱。馬馥芳捅了馬蜂窩,也不害怕也不著急,隻是慢條斯理的接著說道:


    “父親當初死乞白賴的把我嫁到白家不是貪圖白家的錢財,想著有個內應好動手麽?隻是爹爹就算成功了這些錢財百年之後又會落到哪裏?”


    隻是馬國安這一招卻產生了一個悖論,馬國安家中並沒有近枝親戚,不可能過繼一個孩子,收養的他的性格又絕對不會放心,她是馬國安唯一的嫡女,但是她生出的孩子卻姓白,是白家人,就算馬國安成功霸占了白家所有財產,他沒有兒子,百年之後這些財產也都將歸於她的兒子,也就是重新回到白家,不僅是白家的財產,還要加上馬國安幾十年辛苦經營賺來的錢都將姓白,所以他的一切圖謀完全都是白搭。


    馬國安一愣,他心裏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僥幸想著或許什麽時候上天就賜給自己一個兒子,這些年也娶了幾房姨太太,卻連一個蛋都沒生下來,他慢慢心涼了,卻還是放不下白家這塊肥肉,總想著啃上一口,才不顧妻子反對,把家中嫡女嫁給白家二少,沒想到平日裏剛烈直性子的女兒竟然能問到這點子上,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那依你看,現在這個情況,我該怎麽辦才能既拿到白家的財產又保住馬家的?”


    “既然我嫁了白家,這輩子也就如此了,不過爹爹不還有一個女兒麽?


    馬馥芳本來也不是為自己而來,她現在的情形絕對不是忽悠馬國安幾句就能解決的,但是可以讓馬國安為自己排除一個以後會出現的障礙。


    “秀芳也是爹爹的女兒,我希望爹爹不要再把她當成一個工具嫁出去,畢竟現在隻有她身上還流著爹的血脈,能生出馬家的孩子,所以,秀芳必須坐產招夫,以後生出的孩子要姓馬,這樣才能保證爹的產業後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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