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手指微動，紫色驚雷隨著他的心意橫空抽向蕭翔的身體。
那霸道的威力，蕭翔哪裏接得住，連忙閃躲，可巨雷的速度太過迅猛了，一條條巨鞭，狠狠抽在蕭翔的身上。
蕭翔的身體迅速被拋出，重重地摔出圓台。
蕭翎隻用了一招，僅僅隻是一招，就把剛進入凝神境的蕭翔打出了圓台。
蕭翔輸得很不是滋味，他以為憑借靈藥可以縮短和蕭翎之間的距離，可是今天站在練武場上才明白，他和蕭翎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蕭琊，我看翎兒已經突破至凝神三層了吧！”蕭千重關心地問道。
雖然大家已經猜測到，但當蕭琊點頭之後，四周依舊是倒吸涼氣的聲音，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將來一定能進入仙門，甚至飛身成仙。
蕭家上下洋洋得意，林楊二家卻慌了神。去年這個時候，蕭翎才艱難地突破至凝神境二層，原本以為要再過兩年才會突破，卻哪知一年之後，這個少年居然已擁有凝神境三層的修為。
這實在是太快了！和當年的蕭琨相比，一點兒也不遜色。如果他將來進入仙門，這青州城還有他楊（林)家囂張的份兒嗎？必須把蕭家這個希望提前扼殺在搖籃裏，像當年毀了蕭琨一樣毀了他，“從蕭家內部出手，當年合作過的人，自然不會拒絕第二次合作。”
別人關注賽場，蕭?關注蕭琨，他原本以為這個人坐一會兒就會丟盔卸甲地跑掉，卻沒想到他居然從頭坐到尾，屁股都不曾移動一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幫你丟臉了。”
蕭?起身，走到正中央，宣布今年的冠軍，說完之後話題一轉，“昨日，西院弟子請願，希望有資格向東院弟子發起挑戰，我自然欣然同意……”
他說話間，貴賓台的諸位大吃一驚，西院在天資上就矮了東院一大截，這向人家發起挑戰，不是自取其辱嗎？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蕭?笑著點出了蕭青凝的名字。不管她向誰挑戰，她的結果就隻有輸！到時候，老廢物和小廢物，蕭琨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蕭青凝聽到蕭?在喊自己的名字，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走了出來，西院自然是歡呼雀躍，不管蕭青凝能不能贏，她已經給他們西院爭光了，而東院的人則想起四年前，那“啪啪”的耳光聲，心裏便極度不是滋味。
“你想挑戰誰？”蕭?問道。
蕭青凝掃了掃前二十名，其中有一位和她有深仇大恨，他的父親曾以高深的修為震傷她的爹爹，而他又多次侮辱挑釁她和蕭彤，所以她的選擇是，“蕭翔！”
“她瘋了吧！”除了日日教她的蕭琨和蕭瑞，其他人都目瞪口呆，這個丫頭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選擇排名第二的蕭翔作為對手，她在他的麵前能遊走半招嗎？腳下還沒站穩就被踹出圓台了吧！
“青凝。”蕭燕秋拽住向圓台走去的蕭青凝，“你現在換一個還來得及？”其他西院弟子也紛紛附和道。
台下的騷動一字不漏的飄進蕭?的耳朵，他向蕭琨看了一眼，心中升起陣陣得意，“蕭青凝，你確定你要選擇蕭翔嗎？”
蕭青凝淺淺一笑，道：“大哥我打不贏，隻好挑戰蕭翔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口氣，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既然如此，蕭翔，你就應戰吧！”蕭?朗聲對蕭翔說道。
蕭翔點了點頭，對於這一刻，他早就迫不及待了，當初他曾在蕭青凝的身上吃過兩次虧，但他如今已突破至凝神境，一個練體的廢物再怎麽有天賦，也不可能追上他的步伐了。
他縱身一躍，瀟灑地落在圓台之上，雖然歡呼聲沒有剛才蕭翎多，但也震耳欲聾。
蕭青凝拿開蕭燕秋的手，慢慢走向圓台。
一個飛上去，一個走上，蕭青凝的初次亮相，就差了蕭翔一大截，四周頓時噓聲一片，尤其是東院弟子，就差沒扔臭雞蛋攆她下台了。
但蕭青凝卻很淡定，一步一步，她的慢悠悠讓蕭翔心裏瞬間騰起了怒火，“你要是不想打，就趕緊回去！”
蕭青凝自嘲道：“圓台這麽高，我隻是練體的，飛又飛不起來，當然隻能走上去。”
“哈哈……”東院的弟子哄堂大笑起來，其中幾個姑娘更是笑得岔了氣，站都站不穩，“那你還敢上去。”有少年大笑著羞辱道，而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附和著要她滾下來。
她的下盤很穩，滾不下來，在一片嘲諷和羞辱中，淡定地走上了圓台，“請多指教！”
蕭翔早就等得心煩氣躁，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早就衝上去報仇，“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今天就告訴你，練體和練氣之間的距離有多大！”說話間，青色的光澤出現在他的身上，這還沒出手，就已經擺足了氣勢，看來他今天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開始！”
老師的聲音剛落，蕭翔的劍氣便破空而出，如同閃電般，蘊含著恐怖的能量，霸道地刺向蕭青凝的身體。
劍氣蕩起颶風，蕭青凝的長裙在風中烈烈飄動，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看來，她要被吹下來了。”動員弟子歡呼道。
“還沒站穩，就敗下陣來，真是丟……”貴賓台上，蕭琅對蕭魁說道，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圓台之上，那個青色的身影躍身而起，她這一躍有三丈多高，身子輕盈無比，就好像一片柳絮般，沒有半點重量。
“她不是不會飛嗎？”所有人的牙巴都掉了，即便是眼睛不好使的人也看到了，蕭青凝腳下輕踏，身子便如同離弦的箭向天空中飛去。
而就在蕭青凝躍起之後，劍氣從她的腳下飛梭而過，“四周都是連綿的劍意，她居然躲開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還是那個自稱不會飛的廢物嗎？
蕭翔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蕭青凝！”他咬牙切齒地喝道，“我要你這一輩子再也爬不起來！”
青光瀲灩，劍氣凶猛。
蕭翔的雙手驅動著一道耀眼的光華，閃電般地刺向蕭青凝。
蕭青凝反身一退，但並沒有避開蕭翔那霸道的劍意，“這麽連綿的劍意，能有幾個人躲開。”四周討論著，蕭翔也得意著，隻等著蕭青凝狼狽地滾出圓台。
但青芒之中，蕭青凝穩如磐石，就在劍氣刺向她身體的那一刻，緊握的拳頭忽然劃出一道弧線。
拳風淩厲，拳勢凶猛，巨大的能量從她的身體裏洶湧而出。
“砰！”
兩股力量出乎意料地撞擊在一起，沒人想到蕭青凝會這樣出手，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那青芒並沒有如大家料想的那般衝破蕭青凝的拳頭，刺穿她的身體。
她穩穩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大山，一動不動。
“怎麽會這樣？”
眾人心中紛紛升起這個念頭，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剛才蕭青凝飛身躍起，已經讓大夥兒目瞪口呆，如今她的拳頭竟然還接住了蕭翔那狂暴的攻擊。
這是夢嗎？已經有人掐手掐腳，但清楚的痛意卻告訴他們，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你，你……”蕭翔怒目圓睜，他以為突破至凝神境，就能隨便收拾蕭青凝。可當蕭青凝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茫然了，蕭青凝不但接得住他的劍氣，而且那拳頭所釋放的勁氣竟突破他的劍意，直接向他的身體襲來。幸好他修為高深，要不然就躲不開這一擊。
“你在我手底下輸了兩回，卻沒有一次肯長記憶。”蕭青凝冷冷一笑，尖酸地諷刺道。
所有人都被圓台上所發生的那一幕震得目瞪口呆，所以練武場上鴉雀無聲，蕭青凝的話隨風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輸了兩回？”這四個字如針一樣紮進蕭?的心裏，前段時間，兒子回家愁眉苦臉說自己被蕭青凝打了，他當時雖然生氣，卻沒蕭青凝放在心上，他認為一個練體的，即便吃了天材地寶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為，所以隻把新得聚靈丹交給兒子，幫他突破凝神境。
卻沒想到這個蕭青凝居然是真的這麽厲害，竟然能接住兒子那麽凶猛的一擊。
他朝蕭瑞看了過去，心中暗道，“他到底得了什麽東西，居然把這個丫頭培養得這麽厲害。”
蕭瑞得意一笑，要問蕭青凝為何有今天的修為，那就是極高的天賦和沒日沒夜的修煉。
“第一二次是我大意，第三次就是你的死期。”蕭翔咬牙切齒，一柄青鋒長劍從乾坤袋裏取了出來，這劍長四尺，劍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鷹，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蕭?好大的手筆，居然把青鷹劍尋了回來。”
“這青鷹劍可是法寶，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這蕭青凝隻怕是沒有指望了！”
“青凝加油！”蕭彤推開攙扶她的兩個姑娘，對圓台上的青凝大喊道。
東院其他弟子見狀，臉色立馬難看了，“蕭彤，你到底是哪一院的？”蕭如碧怒聲質問道。
蕭彤白了她一眼，道：“我想支持誰就支持誰，你管得著嗎？”話罷，又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剛落，西院便有幾個聲音也跟著喊了起來，而後，聲音越來越大，加油的人也越來越多，“蕭青凝，加油，我們西院就靠你增光了。”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西院也的確長臉了，而且不僅僅隻是在武學館，而是在蕭家，在青州城。
“真吵，閉嘴！”東院不耐煩地怒喝道，可這個時候，有蕭青凝“撐腰”，西院哪還會忍氣吞聲，相反越來越囂張，“蕭青凝，蕭青凝……”
“即便所有人喊你的名字，也改變不了你即便死在我劍下的事實。”蕭翔的雙眸如同惡狼一般，長劍一抖，絢爛的劍花在他的手底下盛開，霸道地蕭青凝削了去。
劍氣呼嘯，蕭青凝身形如風，向後一退，劍鋒從她的身側劃過。
蕭翔一愣，連忙一個反手，而這一回，他的速度更快，蕭青凝隻覺得一股冰涼快要貼近她的肌膚，腳下一點，艱難地閃了開去。
雖然隻是連續的幾個閃避，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吃力，體力也大幅度的消耗。
其中的玄妙——“青鷹劍是用最凶猛的鷲鷹的鮮血和最上好的赤鐵經過九九八十一天鍛造而成，劍身上有一股縈繞不散的殺氣，連綿不斷，霸道凶猛。”
所以，一當青鷹劍和蕭青凝相距隻剩三丈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向她吞噬而來。
“嘩！”蕭翔反手第三劍，比之先前更快更猛，他已經很明顯地不給蕭青凝半條生路了。
在連綿的劍意之下，蕭青凝動得很艱難，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迎上去。她雙拳緊握，如同驚雷般暴轟而出，巨大的聲響在圓台上不斷的回響，眾人連忙睜大眼睛，隻見蕭青凝雙拳血肉模糊，但她的身體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未曾動一分一毫。
“這都沒贏了她！”蕭翔的臉色一片慘白，第三劍雖然使得倉促，但也使出了所有力氣，蕭青凝居然還穩穩地站在圓台之上，“我不信！”青鷹劍隨著他的怒火，青芒怒漲，一道道光影連綿不斷地劈向蕭青凝。
這一下，台下的人再也不看不清台上的情況，“她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有些人的心裏忽然冒出這個念頭，蕭瑞欲起身到圓台上去救蕭青凝，蕭琨卻抓住他的手，“相信青凝，她可以的。”
那霸道的威力，蕭翔哪裏接得住，連忙閃躲，可巨雷的速度太過迅猛了，一條條巨鞭，狠狠抽在蕭翔的身上。
蕭翔的身體迅速被拋出，重重地摔出圓台。
蕭翎隻用了一招，僅僅隻是一招，就把剛進入凝神境的蕭翔打出了圓台。
蕭翔輸得很不是滋味，他以為憑借靈藥可以縮短和蕭翎之間的距離，可是今天站在練武場上才明白，他和蕭翎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蕭琊，我看翎兒已經突破至凝神三層了吧！”蕭千重關心地問道。
雖然大家已經猜測到，但當蕭琊點頭之後，四周依舊是倒吸涼氣的聲音，小小年紀就如此厲害，將來一定能進入仙門，甚至飛身成仙。
蕭家上下洋洋得意，林楊二家卻慌了神。去年這個時候，蕭翎才艱難地突破至凝神境二層，原本以為要再過兩年才會突破，卻哪知一年之後，這個少年居然已擁有凝神境三層的修為。
這實在是太快了！和當年的蕭琨相比，一點兒也不遜色。如果他將來進入仙門，這青州城還有他楊（林)家囂張的份兒嗎？必須把蕭家這個希望提前扼殺在搖籃裏，像當年毀了蕭琨一樣毀了他，“從蕭家內部出手，當年合作過的人，自然不會拒絕第二次合作。”
別人關注賽場，蕭?關注蕭琨，他原本以為這個人坐一會兒就會丟盔卸甲地跑掉，卻沒想到他居然從頭坐到尾，屁股都不曾移動一下，“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幫你丟臉了。”
蕭?起身，走到正中央，宣布今年的冠軍，說完之後話題一轉，“昨日，西院弟子請願，希望有資格向東院弟子發起挑戰，我自然欣然同意……”
他說話間，貴賓台的諸位大吃一驚，西院在天資上就矮了東院一大截，這向人家發起挑戰，不是自取其辱嗎？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蕭?笑著點出了蕭青凝的名字。不管她向誰挑戰，她的結果就隻有輸！到時候，老廢物和小廢物，蕭琨的臉色一定很好看。
蕭青凝聽到蕭?在喊自己的名字，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走了出來，西院自然是歡呼雀躍，不管蕭青凝能不能贏，她已經給他們西院爭光了，而東院的人則想起四年前，那“啪啪”的耳光聲，心裏便極度不是滋味。
“你想挑戰誰？”蕭?問道。
蕭青凝掃了掃前二十名，其中有一位和她有深仇大恨，他的父親曾以高深的修為震傷她的爹爹，而他又多次侮辱挑釁她和蕭彤，所以她的選擇是，“蕭翔！”
“她瘋了吧！”除了日日教她的蕭琨和蕭瑞，其他人都目瞪口呆，這個丫頭到底哪根筋不對，居然選擇排名第二的蕭翔作為對手，她在他的麵前能遊走半招嗎？腳下還沒站穩就被踹出圓台了吧！
“青凝。”蕭燕秋拽住向圓台走去的蕭青凝，“你現在換一個還來得及？”其他西院弟子也紛紛附和道。
台下的騷動一字不漏的飄進蕭?的耳朵，他向蕭琨看了一眼，心中升起陣陣得意，“蕭青凝，你確定你要選擇蕭翔嗎？”
蕭青凝淺淺一笑，道：“大哥我打不贏，隻好挑戰蕭翔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口氣，她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既然如此，蕭翔，你就應戰吧！”蕭?朗聲對蕭翔說道。
蕭翔點了點頭，對於這一刻，他早就迫不及待了，當初他曾在蕭青凝的身上吃過兩次虧，但他如今已突破至凝神境，一個練體的廢物再怎麽有天賦，也不可能追上他的步伐了。
他縱身一躍，瀟灑地落在圓台之上，雖然歡呼聲沒有剛才蕭翎多，但也震耳欲聾。
蕭青凝拿開蕭燕秋的手，慢慢走向圓台。
一個飛上去，一個走上，蕭青凝的初次亮相，就差了蕭翔一大截，四周頓時噓聲一片，尤其是東院弟子，就差沒扔臭雞蛋攆她下台了。
但蕭青凝卻很淡定，一步一步，她的慢悠悠讓蕭翔心裏瞬間騰起了怒火，“你要是不想打，就趕緊回去！”
蕭青凝自嘲道：“圓台這麽高，我隻是練體的，飛又飛不起來，當然隻能走上去。”
“哈哈……”東院的弟子哄堂大笑起來，其中幾個姑娘更是笑得岔了氣，站都站不穩，“那你還敢上去。”有少年大笑著羞辱道，而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附和著要她滾下來。
她的下盤很穩，滾不下來，在一片嘲諷和羞辱中，淡定地走上了圓台，“請多指教！”
蕭翔早就等得心煩氣躁，如果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早就衝上去報仇，“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我今天就告訴你，練體和練氣之間的距離有多大！”說話間，青色的光澤出現在他的身上，這還沒出手，就已經擺足了氣勢，看來他今天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開始！”
老師的聲音剛落，蕭翔的劍氣便破空而出，如同閃電般，蘊含著恐怖的能量，霸道地刺向蕭青凝的身體。
劍氣蕩起颶風，蕭青凝的長裙在風中烈烈飄動，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看來，她要被吹下來了。”動員弟子歡呼道。
“還沒站穩，就敗下陣來，真是丟……”貴賓台上，蕭琅對蕭魁說道，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圓台之上，那個青色的身影躍身而起，她這一躍有三丈多高，身子輕盈無比，就好像一片柳絮般，沒有半點重量。
“她不是不會飛嗎？”所有人的牙巴都掉了，即便是眼睛不好使的人也看到了，蕭青凝腳下輕踏，身子便如同離弦的箭向天空中飛去。
而就在蕭青凝躍起之後，劍氣從她的腳下飛梭而過，“四周都是連綿的劍意，她居然躲開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還是那個自稱不會飛的廢物嗎？
蕭翔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蕭青凝！”他咬牙切齒地喝道，“我要你這一輩子再也爬不起來！”
青光瀲灩，劍氣凶猛。
蕭翔的雙手驅動著一道耀眼的光華，閃電般地刺向蕭青凝。
蕭青凝反身一退，但並沒有避開蕭翔那霸道的劍意，“這麽連綿的劍意，能有幾個人躲開。”四周討論著，蕭翔也得意著，隻等著蕭青凝狼狽地滾出圓台。
但青芒之中，蕭青凝穩如磐石，就在劍氣刺向她身體的那一刻，緊握的拳頭忽然劃出一道弧線。
拳風淩厲，拳勢凶猛，巨大的能量從她的身體裏洶湧而出。
“砰！”
兩股力量出乎意料地撞擊在一起，沒人想到蕭青凝會這樣出手，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那青芒並沒有如大家料想的那般衝破蕭青凝的拳頭，刺穿她的身體。
她穩穩地站在原地，宛如一座大山，一動不動。
“怎麽會這樣？”
眾人心中紛紛升起這個念頭，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剛才蕭青凝飛身躍起，已經讓大夥兒目瞪口呆，如今她的拳頭竟然還接住了蕭翔那狂暴的攻擊。
這是夢嗎？已經有人掐手掐腳，但清楚的痛意卻告訴他們，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你，你……”蕭翔怒目圓睜，他以為突破至凝神境，就能隨便收拾蕭青凝。可當蕭青凝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茫然了，蕭青凝不但接得住他的劍氣，而且那拳頭所釋放的勁氣竟突破他的劍意，直接向他的身體襲來。幸好他修為高深，要不然就躲不開這一擊。
“你在我手底下輸了兩回，卻沒有一次肯長記憶。”蕭青凝冷冷一笑，尖酸地諷刺道。
所有人都被圓台上所發生的那一幕震得目瞪口呆，所以練武場上鴉雀無聲，蕭青凝的話隨風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輸了兩回？”這四個字如針一樣紮進蕭?的心裏，前段時間，兒子回家愁眉苦臉說自己被蕭青凝打了，他當時雖然生氣，卻沒蕭青凝放在心上，他認為一個練體的，即便吃了天材地寶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為，所以隻把新得聚靈丹交給兒子，幫他突破凝神境。
卻沒想到這個蕭青凝居然是真的這麽厲害，竟然能接住兒子那麽凶猛的一擊。
他朝蕭瑞看了過去，心中暗道，“他到底得了什麽東西，居然把這個丫頭培養得這麽厲害。”
蕭瑞得意一笑，要問蕭青凝為何有今天的修為，那就是極高的天賦和沒日沒夜的修煉。
“第一二次是我大意，第三次就是你的死期。”蕭翔咬牙切齒，一柄青鋒長劍從乾坤袋裏取了出來，這劍長四尺，劍身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鷹，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蕭?好大的手筆，居然把青鷹劍尋了回來。”
“這青鷹劍可是法寶，不是那麽輕而易舉就能得到的，這蕭青凝隻怕是沒有指望了！”
“青凝加油！”蕭彤推開攙扶她的兩個姑娘，對圓台上的青凝大喊道。
東院其他弟子見狀，臉色立馬難看了，“蕭彤，你到底是哪一院的？”蕭如碧怒聲質問道。
蕭彤白了她一眼，道：“我想支持誰就支持誰，你管得著嗎？”話罷，又喊了一聲，她的聲音剛落，西院便有幾個聲音也跟著喊了起來，而後，聲音越來越大，加油的人也越來越多，“蕭青凝，加油，我們西院就靠你增光了。”不管今天的結果如何，西院也的確長臉了，而且不僅僅隻是在武學館，而是在蕭家，在青州城。
“真吵，閉嘴！”東院不耐煩地怒喝道，可這個時候，有蕭青凝“撐腰”，西院哪還會忍氣吞聲，相反越來越囂張，“蕭青凝，蕭青凝……”
“即便所有人喊你的名字，也改變不了你即便死在我劍下的事實。”蕭翔的雙眸如同惡狼一般，長劍一抖，絢爛的劍花在他的手底下盛開，霸道地蕭青凝削了去。
劍氣呼嘯，蕭青凝身形如風，向後一退，劍鋒從她的身側劃過。
蕭翔一愣，連忙一個反手，而這一回，他的速度更快，蕭青凝隻覺得一股冰涼快要貼近她的肌膚，腳下一點，艱難地閃了開去。
雖然隻是連續的幾個閃避，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吃力，體力也大幅度的消耗。
其中的玄妙——“青鷹劍是用最凶猛的鷲鷹的鮮血和最上好的赤鐵經過九九八十一天鍛造而成，劍身上有一股縈繞不散的殺氣，連綿不斷，霸道凶猛。”
所以，一當青鷹劍和蕭青凝相距隻剩三丈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向她吞噬而來。
“嘩！”蕭翔反手第三劍，比之先前更快更猛，他已經很明顯地不給蕭青凝半條生路了。
在連綿的劍意之下，蕭青凝動得很艱難，既然躲不過，那就直接迎上去。她雙拳緊握，如同驚雷般暴轟而出，巨大的聲響在圓台上不斷的回響，眾人連忙睜大眼睛，隻見蕭青凝雙拳血肉模糊，但她的身體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未曾動一分一毫。
“這都沒贏了她！”蕭翔的臉色一片慘白，第三劍雖然使得倉促，但也使出了所有力氣，蕭青凝居然還穩穩地站在圓台之上，“我不信！”青鷹劍隨著他的怒火，青芒怒漲，一道道光影連綿不斷地劈向蕭青凝。
這一下，台下的人再也不看不清台上的情況，“她不會就這樣死了吧！”有些人的心裏忽然冒出這個念頭，蕭瑞欲起身到圓台上去救蕭青凝，蕭琨卻抓住他的手，“相信青凝，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