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吃粥啦。”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流連笑眯眯地將碗推到了小白虎的麵前。


    肉肉的小爪子無力地趴了趴碗沿,攤在廂房內桌子上的小虎耷拉地扭過頭去。沒想到,流連將自己抱入廂房後,真的會去廚房弄一碗粥。


    神子大人現在確實是餓了,不過不是肚子餓。粥若能解魔界的幽情惑,白堯願意喝上它十大缸。


    “你不餓嗎?”流連對小虎眨眨眼。


    小白虎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忙不迭地搖頭。


    “可你看上去總是無精打采的,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溫潤的手掌伸了過來,小虎用頭蹭了蹭,很舒服,竟能使體內的燥熱稍稍緩和。忍不住蹭了再蹭,連身子也撒嬌般偏了過去。


    “你喜歡被摸額頭。”流連寵愛得看著賴在自己手心、不願離去的“寶寶”,配合地摸他的下巴,揉他的肚子。


    “呀,好癢!”流連輕笑。


    “寶寶”居然伸出舌頭舔自己的手心,一點又一點,淡淡的濕潤,留在手心裏一陣酥麻。


    “別玩了,寶寶,我還以為你病了,原來這麽有精神。”流連用雙手抱起了桌上的小白虎,與他對視,“剛剛是裝的吧,你這個調皮鬼。不過,挺對我胃口的。小貓,以後你就叫寶寶,讓我當你的主人,好不好?”


    嚇,舔不到了。小白虎眼眶發紅,舌頭伸出來回味般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味道不錯,而且能滿足並平息一點自己體內的*。


    這會不會就是幽情惑的解藥?白堯不確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現在隻想好好得再嚐嚐那肌膚的味道,嚐得更多,嚐得徹底。


    “寶寶”的小尾巴翹了起來,左右的擺了擺。不要以為神子的忍耐是無極限的,而忍無可忍時,神子往往會選擇無需再忍!


    小白虎的眼珠黑如深潭。隱隱地,流連手中的白玉戒閃出曖昧的紅光。


    “啊——”流連打了一個哈欠,怎麽忽然間有些困了。


    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也不聽使喚地上下磕,流連覺得頭昏呼呼的,就是眨眼的工夫,倦意就湧了上來。


    此時不過黃昏,居然就想上床睡覺。流連用拳頭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也許是今天修煉太過用功,剛剛破心魔的興奮勁頭過了,所以現在開始覺得疲憊吧,休息一下就會好。


    “寶寶,我困了,先到那邊去睡一會兒。”流連捂住張開嘴的第三個哈欠,“你自己先陪自己玩,餓了就吃粥。乖乖地,別搗亂哦。”


    小白虎蹣跚地向桌邊走去,對著正準備上床的流連一陣“嗷嗚,嗷嗚”的叫。


    “怎麽了,寶寶?”流連強打起精神,轉頭看著叫聲可憐的“小貓”,話說這“小貓”叫聲怎麽不太像貓呢。不過,正在和睡魔打架的流連犯了一會兒迷糊,也就不太在意這種小事了。


    “嗷——”仰頭叫喚,一聲賽一聲,神子大人已經到極限了。


    “難道你也困了,想和我一起睡?”


    小白虎眼睛一片精光,點頭如搗蒜。送上門的,自然不會放過。


    這“小貓”到聰明。樣子鬼頭鬼腦,裝起可憐來卻真是教人想不動心都難。流連眯著半夢半睡的眼睛,走到桌邊抱起了不斷啪啦爪子的“寶寶”,一起向床邊走去。


    一沾上枕頭,流連就入了夢鄉。


    下一刻,整個廂房的門窗“砰——”的一聲全部聽話地緊閉起來,外麵還適時地施上了一層暗之結界。


    小白虎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無雙的男子。他傾身看向被自己圈在懷中熟睡的少女,淩厲的雙眼,好似一隻正欲獵食的黑豹。


    少女俏麗,細嫩的皮膚帶著健康的紅潤,一雙合上的杏仁眼上,長睫毛囂張地顯示著自己的存在;微翹的小鼻頭就和主人一般神氣,而那輕啟的小嘴飽滿輕柔,不說話的時候,光看著它動人的色潤,就叫人想要咬一口。


    白堯從沒覺得,自己這個小侍從像今天這般好看。不僅好看,說不定,吃起來味道更美味。


    沒了片刻遲疑,饑餓的獵豹撲向了自己期待已久的食物,第一個目標就是如櫻桃般好吃的唇。


    流連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到了一條銀白色的龍。


    穿青衣的小鬼頭果果在遠處躲著,似乎不敢靠近她和白龍,隻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緊張地瞧著。


    白龍繞著流連飛,他渾身發出銀光,絢麗如九天之上的銀河。


    流連一抬手,白龍便將頭靠了過來,身子環成一個圈,將流連圍在其中。


    “你是……小堯?”


    白龍雖順從地讓流連撫摸其額頭,但那雙黑眸中的桀驁卻是遮掩不住的熟悉。


    流連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向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一大片海水就在不遠處。


    “小堯,你的神識之體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流連警覺,用手擋住了正欲進一步親近自己的白銀之龍,“應該不僅僅是青木果預示那麽簡單吧?況且,我感覺不到果果的法力。這並不是他給的夢境。這裏是我的神識之海。”


    白龍退後了一些,銀色的尾巴隨意繞了個圈。


    流連記得,《天一》書中曾記載,神識之體是仙神的精魂之所在,除非是神識奪舍與神識雙修,不然,她不可能在自己的神識之海裏,見到其他仙神的神識之體。


    白龍似乎有些心虛,他圍著流連轉了好幾圈,用銀白的身體故意掃過流連的衣角。


    “喂,神子大人,說話呀,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白龍硬著脖子,昂起了頭,側過身子繞了好幾圈,時不時地斜眼看流連,就是自始自終不說一句話。


    “你是打算對我奪舍嗎?”流連知道白堯不是優柔之輩,此時一直閉口不言,絕不會那麽簡單,“我隻是個凝氣期的小仙修,對神子大人來說,恐怕還不夠塞牙縫吧。”


    白龍悠然,難得這丫頭如此有自知之明。


    “那麽說來,還有一種可能。”流連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種可能應該不存在才對。且不說白堯渾身充滿禁欲氣息,從來不近女色,就說白堯天生神體,位於上神列尊,神力非凡,無欲則剛,不可能敗在連仙界都能破除的情-欲心魔之下。


    顯然,此時的流連對於三界認識不足。仙神界的初級知識,《天一》基本上都已經教給了她,可對於魔界,流連幾乎是一無所知。


    何謂魔,誘惑、*、人性之惡……不,不僅僅是這些,魔是一種心性,可長存,也可能隻在轉念之間。無論上神、仙家、修仙者還是凡夫庶子,都會因一些事由,起了魔性,敗在魔性之下。對於魔界至強的情毒,即使是三界大界主也難以幸免,著了魔道,更何況是血氣方剛,從未嚐過情-欲的神子。


    流連天真,撇了撇嘴,隨口猜到:“難不成,我們正在——啊!”


    話還沒說完,身體猛然一陣疼痛,流連被疼痛拉扯著,從自己的神識之海回到了現實中的身體。


    正在趕赴巫山*的少女睫毛抖了抖,一雙杏仁眼毫無預兆地睜開了,正對上神子如墨般的不馴。而此時,白堯那離流連不過幾寸的雙眼裏,不同與以往地布滿了駭人的欲|望。


    看到流連居然醒了過來,辛苦得滿頭大汗的白堯神色微變,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讓她出了神識。神子大人正處於解毒的緊急關頭,可不能半途而廢。


    流連睜眼看到白堯覆在自己的身上,先是一驚,接著,她下意識地往下看——


    誰能解釋一下,她和白堯的衣服都到哪裏去了?一絲-不-掛需要這麽徹底嗎?誰能再解釋一下,為什麽自己會和白堯一起躺在一張床上,還像麻花一樣糾纏著?誰能再解釋地更清楚一點,所謂清心寡欲、從不近女色的神子大人現在正對自己做什麽?!


    “你!王八蛋!”流連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痛醒了,哪個女人的第一次不是痛徹心扉的。要是自己這個時候還睡得像頭豬,那真是活該被強-奸。


    “別動……”白堯的臉依舊燒紅著,帶著喘息,他黑色的眸裏,印刻出此時流連的模樣,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感情正在神子的心底產生、運化。


    白玉戒又一陣紅光。流連推向白堯的手停在了半空。


    “等等,很快就好。”白堯俯下頭,在流連耳邊低聲道。


    他也是第一次,又被魔毒催化,動作毛躁又生疏,也許是弄痛她了。神子的動作試圖變得輕柔緩慢,即使這對於中了魔毒的白堯而言,需要的是強大的忍耐。


    白堯抱著懷中不能動的少女,再也沒有低頭看她的表情。他原以為她會像以往一樣,牙尖嘴利地破口大罵。白堯甚至已經做好了聽到最難聽叫罵的準備,反正管她怎麽罵,自己是不會停下來的,就由著她發泄吧。卻沒想到,在後來的過程中,流連一直很安靜,似乎是咬著嘴唇保持著緘默,緘默到反常。這種反常讓神子的心一點點地往下墜。


    天上地下,無畏無懼的天堯神子,居然有一天,會在心底對一個小仙修生出了膽怯。他在害怕,不敢去看那張臉、那雙眼。他害怕在這個被他傷害的小仙修眼裏,看到不會被原諒的自己。


    不僅僅是害怕,還有希冀。寄托於對方的希冀,雖然此時,神子還並不明白他所希冀的到底是什麽。


    心底有東西生了根,慢慢地發芽。


    這是心魔嗎?白堯不想管那麽多,此時此刻,他隻想擁著這個壞脾氣的丫頭,好好地睡一覺,就算是心魔,他也趨之若鶩。


    流連的味道比想象中還要甜美,仙界的靈芝甘露算什麽,上神界的桃林神泉算什麽,都無法與她相提並論。那種美好,隻要嚐過一遍,就欲罷不能,難以割舍,隻想一嚐再嚐,真正的鬼迷心竅。


    情魔是毒,毒中之毒。越甜美,毒性越強。*隻是開始,真正情魔的威力,比起隻是單純引起*的幽情惑要強烈上千倍、萬倍。


    那一晚,白堯雖然順利得解了身上被下的魔毒,卻在不自不覺間種下了情魔的根。


    第二天一大早,在飯桌上,天蓬出奇地拿著一個饅頭愣了很久,而不是像以往一樣,上來就一口咬下去。


    不止是天蓬,連著剛入師門的兔小八和蒼穹都感覺到了反常。


    天蓬、兔小八和蒼穹坐在一張桌子上,上麵擺著饅頭、稀飯與鹹菜。從不吃早飯的神子大人今天不僅莫名地出現在飯桌旁,還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雞腿、燒鵝不用說,連燕窩、鮑魚都全了,整個一滿漢全席。


    “師父,我能去那邊吃塊蘿卜嗎?”兔小八叼著筷子,口水順著筷子流滿地。


    天蓬擦了擦自己嘴邊的口水。他已經盯著那張桌子上的雞屁股很久很久了。


    “修仙戒貪欲。”唯有蒼穹,一臉鎮定得啃饅頭。


    “二師兄,你真厲害,對著一桌子美食,你居然都不會覺得餓。”兔小八難以置信道。


    蒼穹搖了搖頭,說道:“餓。”然後接著啃他的饅頭。


    天蓬翻了翻白眼,大家情況都差不多。話說,神子大人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大清早的,難道是想通過一桌子美食,向他們這些吃饅頭稀飯的修仙的展示上神的神力?這未免也太缺德了吧。


    就在天蓬師徒三個艱難地吃著早飯的時候,久違的青木門大師姐流連一腳跨進了門檻。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我這不算寫h吧,真的不算~男女之間我了解不多,倒是龍陽十八式,我比較精通……嗯,大家明白,神子把榴蓮妹紙吃下肚了就行~


    我會努力更文的~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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