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你這個正妻算是個極其聰明的了。”為什麽說是極其聰明的了呢?因為白蘇畢竟還年少,有些事情還沉不住氣。“你們下去早些歇息吧。”


    “父親也早些歇息不要累壞了身子。”沉天和白蘇這才離開書房。


    一出書房,白蘇就將手裏的食盒放在了地上就走了。沉天隻得提起地上的食盒追上白蘇。他還有些事要問白蘇。


    一回西廂,白蘇的情緒有些低落,合衣就躺在了床上。今天發生了許多事,都是需要她靜靜思考的。


    “我說你這兒沒有丫鬟真不行。”沉天抱怨道。沒有丫鬟他就得自己洗漱。


    累極了的白蘇當然不會回答他。


    “明天我叫伢婆給你送幾個機靈的人,你自己選選?”白蘇還是不回答。


    “要不,你自己上西街看看。” 西街有官府的人在那裏販賣官奴。官府將官奴販賣之前,還會將他們進行一下培訓來增加官奴的價值。因為官奴的身世一查就了然,加上懂些規矩,簽的又是死契。所以價格上也貴了許多。


    “那我明天出府看看。”白蘇突然開口道。她身邊需要人手,卻是需要一個靠得住的人手。


    “我說你也不洗洗再睡!”沉天嫌棄道。


    白蘇還是繼續躺屍。


    沉天無奈,大發善心想替白蘇解了外衣,不想白蘇馬上就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臉警惕。“你在幹什麽?”


    “幹什麽?脫衣服啊!”


    “脫衣服幹嘛?”


    “睡覺!難道你穿著這一股飯菜味的衣服睡? ”沉天崩潰。“你那什麽反應?你那裏沒被我看過?你那裏沒被我摸過?這會你在這矯情了。”


    白蘇直接無視沉天,聳了聳肩膀,還真是好大一股飯菜香,聞得白蘇直反胃。


    “我要洗澡。”白蘇大聲說完就脫掉了外衣。


    “這麽晚了,你讓我到那裏去給你去找熱水。”沉天愣了愣。


    裏間突然傳來水聲,沉天臉色一沉。快速了走了進去,卻隻發先一隻大浴桶和幾隻大水桶。浴桶和大水桶此時正冒著熱氣。


    沉天帶著怒氣回到白蘇的臥房,卻發現白蘇已經脫得隻剩單衣了。“你這是脫給誰看呢?”


    “誰愛看誰就看唄,相公你不是正在看嗎?”白蘇語氣輕佻道。


    “你這西廂還有誰?”沉天質問道。像極了將夫人捉奸在床的丈夫。


    “你覺得還有誰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白蘇反問道。


    “你是說?”沉天已經把藏在西廂暗處的錦衣衛給遺忘了。


    “所以相公大可放心,就算沒有丫鬟,白蘇也不會累死在這西廂。”話一落,白蘇就進裏麵的隔間。


    不一會兒,沉天竟然跟了進來。“你洗你自己的,不用管我。”說完,沉天背對著白蘇。


    白蘇泡在熱水裏很是舒服,卻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允許她在浴桶裏呆太久。拿起了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漬穿上了裏衣又套上單衣。“這裏還有幾桶熱水,你將這浴桶裏的誰水掉也可以泡泡澡解乏。”


    沉天想了想,也賴得換水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就泡在了浴桶裏。


    白蘇搖了搖頭,走了出去。沉天也不怕這水裏有她身上的飯菜味。看樣子,沉天今天又在她這兒歇息了,她可不想等會聞到一股飯菜味。 一說到飯菜味,白蘇又開始有些反胃了。看了一眼屋外和裏間,白蘇連忙爬上床用被子死死的蓋住自己的頭,弓著腰壓抑不適。


    沉天出裏間的時候,白蘇已經穩穩的睡下了。沉天這才發現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問白蘇來著,無奈睡意來了。


    白蘇次日醒來時,卻發現沉天居然沒有娶上早朝。再仔細一看,沉天滿臉不正常的潮紅。帶著疑問白蘇將手探向沉天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白蘇第一反應就是起床和沉天保持距離,她的身子現在可是不能有半點閃失。


    沉天迷迷糊糊間醒了過來。“叫大夫。”


    “叫大夫。”白蘇衝著屋內喊了一句。隨後立刻將門窗打開通風。


    宮裏邊的禦醫果然馬上就來了,開了幾幅藥以後就離開了。白蘇立馬通知了一向積極的雲姨娘和傾姨娘來這西廂照顧沉天。


    “大少夫人,大少爺沒事吧!”雲姨娘一見躺在床上的沉天就哭上了。傾姨娘的眼淚也是玄玄欲滴。


    “禦醫來過了,說隻是有些著涼。”白蘇答道。


    “可怎麽就著涼了呢?昨兒個還是好好的。”說完雲姨娘就哀怨的看著白蘇。


    “……”白蘇怎麽會知道?她又不是神仙。“我今天得出府一趟,你們就在在西廂照顧相公吧!”


    “大少夫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大少爺還病著呢?”傾姨娘說道。


    “相公,昨日叫我去幫他辦點事。”白蘇一頓瞎扯。反正沉天這裏不缺人照顧了,為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她必須遠離發燒中的沉天。昨天晚上她還和沉天睡在一起呢!現在沒跟沉天一樣發燒那可是萬幸。


    沉天一定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傷寒就叫白蘇如此的懼怕。可是白蘇必須得防著。


    “那大少夫人,你可得早點回來。” 傾姨娘期期艾艾的說道。


    “辦完事就回來了。”白蘇現在在琢磨去那裏呆一下午。


    金鑾殿上。


    “你們看一看,成何體統?一個早朝請假的人這麽多?那還要不要上早朝啊!”西文帝這會正在借題發揮。


    “皇上息怒!臣等錯了。”少了幾個人的文武百官馬上跪在了地上。不就是有幾位大人請假了嗎?皇上有必要發這麽大的脾氣嗎?可是也沒人敢和西文帝說這話。


    “今天上朝缺席的幾位愛卿,我看這個月的俸祿也可以不領了。”請假說成缺席,西文帝還真敢說。


    “皇上英明!”隻是扣掉一個月的月錢罷了,又不是拉出去斬了。所以文武百官一致保持沉默來讓西文帝的怒氣不往上衝。


    可憐的沉天,本來就一窮二白,現在又要被扣俸祿了。


    白蘇一出府,就直奔西市。


    西市出奇的安靜,這裏沒有熱鬧的叫賣聲,隻有稀稀落落的幾處宅子。那些個官奴正穿戴整齊的站在西市的宅院裏等待買主。


    “夫人,是來買官奴的吧!”主事的問道。


    “是的!”


    “夫人需要幾個官奴啊?”


    白蘇想了想。“一個。”


    “一個?夫人莫不是說笑。夫人是第一次來這西市吧!許多大戶人家的丫鬟小廝什麽的都是在咱們西市領回去的,一戶人家至少要十個官奴。卻也從來沒有賣過一個。”主事的解釋道。 看眼前的這位夫人,小小年紀氣質不凡,穿戴更是不凡。讓人不解的是這位夫人居然一個人來這西市買官奴,還隻打算買一個回去。


    “那就算了。”白蘇說道。反正她也隻是來碰碰運氣。


    突然,院子裏出現一片喧鬧。原來是在管教一些不聽話的官奴。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一個女子從人群中跑了過來,跪在白蘇麵前。


    白蘇看了一眼那女子,長得也是如花似玉,卻不是她想要的。


    “夫人,將我買回去吧!我什麽都願意做。”女子像是看透了白蘇的心思,不死心的哭訴道。


    “我為什麽要買你?給我理由。”


    女子一聽,買她有戲。“夫人就看在我可憐的份上將我買回去吧!”


    “這個理由不充足,以你的容貌,要買你的人很多,你想讓我買你回去,卻隻是因為它!”白蘇從頭上取下一支白玉嵌紅珊瑚珠雙結如意釵,在女子眼前晃了晃,又□□了秀發間。


    “沒有!”女子心底一震。


    “哦,當然也可以是因為我耳上的景泰藍紅珊瑚耳環,或者是因為我身上的素雪絹雲形千水裙,再不然是因為我腳上的鎏金鞋?腕上白玉鐲?項上的瓔珞串?……” 白蘇一一點破。


    地上的女子不再講話。


    “她叫什麽名字?”白蘇問主事的。


    “這官奴有什麽名字?”主事笑道。


    “我叫展歌。”女子抬頭說道。


    “可惜了。不過也有趣。主事的我就定這女子吧!晚會你就差人把她送來沉國公府。”白蘇放下一定銀子。一定銀子換一條人命,真的值嗎?


    “多謝夫人。”展歌連忙說道。內心在暗喜,還不是讓她給壓對了。


    “夫人拿好,這是死契。這官奴你不滿意了或者不想要了都可以再放到小的這裏買賣,包您滿意。”既然是現在京城風頭最旺的沉國公府的人,主事的自然熱情大漲。


    “是嗎?下回來,我一定找你。”白蘇看來一眼地上的展歌衝主事的笑眯眯的回道。


    展歌卻因為白蘇和主事的對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白蘇一出西市就急匆匆的往國公府趕了。一入府,黎管家就迎了上去。“哎呦!我的大少夫人你可回來了。快去西廂看看吧。”


    白蘇閣了老遠舊件西廂圍了一大群人,雲姨娘和傾姨娘在西廂門裏頭淚眼婆娑,沉老國公和眾人在門口怒瞪錦衣衛。


    白蘇看到這畫麵有些好笑,還是裝作滿臉疑雲的走了過去。“父親,你怎麽在這兒?”說完又看向雲姨娘和傾姨娘。“你們不在裏頭伺候相公,在這門口哭喪著臉流眼淚幹嘛?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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