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安是被冷水澆醒的。


    原本她的頭又暈又疼,本不該這麽快醒。可一盆又一盆的涼水不斷往她身上潑,湧入鼻腔,葉長安嗆了幾下到底恢複了意識。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盞昏黃的吊燈。身下的物體有著皮質的手感同時又很柔軟,大概是張沙發。


    燈光下有幾個模糊的人影在來回走動,此時見她醒了有人回頭吩咐:“人醒了,去叫小魏爺吧。”


    她吃力的扭過頭去,就見身邊站了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打扮介於保鏢和打手之間,一個個麵無表情,甚至有些凶神惡煞。


    原來她還沒能苦盡甘來。


    周圍的環境昏暗破敗,勉強可以看出是個廢舊倉庫,四麵牆皮已經開裂脫落,露出了灰色的水泥,地上散落著一些雜物和木屑,不斷散發出陳舊的味道。


    就在她努力尋找可以逃生的路線時,麵前突然多了一雙腿。那人穿了嘻哈風格的寬鬆馬褲,鮮紅的顏色讓人看了極不舒服。她一點一點挪動視線,看到了那人穿的黑色體恤,上麵印著幾個簡單的白色字母。


    最後她看到了他的臉。他的鼻梁附近塌陷下去,整張臉上遍布許多縱橫交錯的疤痕,有的地方還沒長好,皮肉擰皺在一起,迎著光線看去更加滲人。


    那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彎腰湊近她:“醒了?”


    葉長安沒說話,甚至沒有些許掙紮。


    那人搖了搖頭,有些無趣道:“你這表現真沒意思,見了我都不害怕的嗎?”


    葉長安幹脆閉上眼睛。這次落到魏輝手裏,周圍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她已經不指望自己能完完整整走出這個地方,索性徹底放棄反抗。


    魏輝見她這副模樣露出了陰森可怖又得意的笑容:“上次見麵時還張牙舞爪伶牙俐齒,今兒怎麽這麽老實了?嗯?”


    “來跟我說說,你是怎麽跟薑淮左他們勾搭上的,該不會挨個都把你睡過了吧?還是說……你們喜歡一起玩?”


    “嗬嗬,小時候就是一副下賤模樣,長大了果然更加了得。”


    無論他想用什麽話激怒她,葉長安都毫無反應。一個人唱獨角戲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滿心期待的結果都沒出現。他想看到這個女人在他麵前瑟瑟發抖欲哭無淚苦苦哀求。


    “啪”的一個巴掌甩了過去,葉長安的臉頰微側,緊接著又是一掌。這兩巴掌聽上去動靜很大,實際落到臉上卻沒多疼。


    魏輝摸了摸手心,又拍了拍她幾乎看不出痕跡的臉:“瞧我對你多好,都舍不得下狠手,等一會爺和後麵幾個兄弟爽過了,再好好整治你。哈哈,哈哈哈。”


    周圍幾個男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淫猥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不斷回蕩,又逐漸歸為沉寂。


    魏輝的手指從她的眉梢滑到下巴,唏噓不已:“都說最毒婦人心,越好看的女人心越狠,任誰也看不出,這麽漂亮一張臉下,你的心都多黑。”


    魏輝抓起她細白的手放到自己一側的臉頰上來回摩挲,語調還算平靜:“拜你所賜,感覺到那坑坑窪窪的凹痕了嗎?很可怕是不是?每回照鏡子我都恨不得揭下自己整張臉皮。前幾天我去韓國看過了,那裏的專家說我傷了骨頭,這種情況不太好做,就算整了也有後遺症,要不斷做修複手術,這張臉算是廢了。你說這筆賬,我們該怎麽算?”


    葉長安的手心細膩柔軟,劃過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時有些瑟縮,指甲劃到了他的傷口。


    下一瞬她的小指指甲被整根掀起,原先與肉連接的地方不斷冒出細小的血珠,匯成一股後又沿著手背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葉長安瞬間疼出一頭冷汗,張開嘴巴大口呼吸。她顫抖著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又被魏輝掐住傷口不放。


    “疼嗎我的好‘妹妹’?”他陰陽怪氣的看著她,隨後又樂不可支的笑出來:“其實……你叫我聲‘爸爸’也可以,你媽那個賤人,早就被我上過了,哈哈……”


    葉長安心裏一緊,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魏輝沒再繼續,猥瑣的視線投到她的身上,由臉移到胸前,又繼續向下來到腿間。方才被澆透的衣服此時還濕漉漉的黏在身上,春夏交替時的衣服本來就薄,將她的曲線勾勒的清清楚楚,看的魏輝一陣躁動。


    他“嘖嘖”兩聲,伸手解了她的兩個扣子,心不在焉道:“你媽那張臉雖然保養得還可以,身材就差遠了,鬆鬆垮垮的一點彈性都沒有,果然還是年輕些的好。”


    說完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伸手一扯她的外套,扣子落了一地。衣服遮掩下的玲瓏身材立時讓魏輝的呼吸加重,*把整張臉變得更加扭曲。


    猶如餓虎撲狼般,他整個人狠狠壓了上去,唇齒所到之處必定留下痕跡,一個個牙印深可見血,殘虐的快感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隻可惜女主角不給麵子,也沒掙紮著助助興。


    幾分鍾後魏輝氣喘籲籲的坐起身來,走到扶手邊扯起了她的頭發。


    他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噴到她的臉上,雙目泛紅皆是*之色:“來,好好幫我含一下。”


    下一瞬葉長安的腦袋被按向他的下.體,魏輝伸手一扯一褪就把那東西暴露出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向她。


    葉長安麵色慘白的閉緊眼睛嘴巴,想要撇過頭去卻怎麽都扯不開。魏輝按著她不斷靠近,異常興奮的看著她這副難以忍受的模樣。


    就在那東西即將碰到她的嘴唇前,葉長安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緊接著兩道又細又長的血痕出現在皮膚表層,魏輝慘叫一聲,立時萎了下去。


    他踉蹌著後退兩步,身後的下屬趕緊上前,又被他擋了回去。


    重新站到葉長安麵前時魏輝的臉上已經隻剩怒意,他克製著腿間的疼痛顫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他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他重新執起她缺了一個指甲的左手,目不轉睛又毒辣道:“遇到不聽話的小貓,就該一根一根剪掉她的爪子。可惜這裏沒有工具,隻能讓你忍一忍了。”


    緊接著她的無名指一疼,指甲照舊被整根掀掉,接下來是中指,食指,到大拇指那裏時遇到一些困難,指甲中途折斷,他又不厭其煩的沿著裂痕扣扣挖挖,想要剔除徹底。


    十指連心,生不如死。


    葉長安如溺水般喘不過氣來,全身上下都開始滲出冷汗。而折磨遙遙無期,不知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門被蠻力踹開,薑淮左帶著路知遙、老宋、羅天明從天而降。


    看到葉長安衣衫不整的躺在那裏、手指血肉模糊,薑淮左已經完全失控,一句話也沒多說,直接上前開打,照著魏輝就是一拳,隨後騎在他身上一陣猛揍。


    眼看著雇主被打,幾個手下自是不能坐視不管,紛紛衝了上去。眾人陷入了一片混戰。


    羅天明從小到大脾氣好人緣好,從來沒有打過架,一直覺得是個人生遺憾,此時興奮地雙眼冒光,見誰被打趴下了就上去補上幾拳踹上幾腳,打得不亦樂乎。


    而老宋身材高大又常年健身,更是主力選手,他那一拳下去幾乎沒人能保持清醒的直立狀態,紛紛倒地不起。


    要說這裏頭打架最厲害的,還是路知遙。不愧是街頭出身混了十幾年的人,打起架來又狠又毒,他仿佛永遠知道什麽力道擊打什麽關節能夠用讓人更加痛苦,伸手也相當靈活,對方連他的汗毛都碰不到,隻有挨打的份。最後路知遙還借力施展了一個飛踢,將最後直立的兩個男人踹到五米之外,看的羅天明熱血沸騰當即拍手叫好。


    清理完小嘍囉後他們才發現耳邊的慘叫聲一直沒有停止,一齊看向了薑淮左那邊。


    隻見魏輝已經被打的麵目全非,口鼻流血,臉上青青紫紫腫成一片,完全看不出先前模樣。而現在薑淮左隻是低頭坐在那裏,並沒有伸手打他。可他的叫聲卻愈發淒慘。


    他們圍過去時才發現薑淮左在掀他的指甲,染了血的指甲就按順序放在地上,已經擺了七根。


    羅天明覺得滲人沒敢再瞧,走到沙發旁去看葉長安,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嫂……嫂子,你沒事了吧?”


    葉長安已經疼得神誌不清,整個人都在抖。羅天明的眼睛控製不住的往不該看的地方瞧了一眼,又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


    此時魏輝剩餘的三根指甲也被薑淮左揭了下來,他卻還不覺得解氣,又站起來當胸踹了幾腳,直到魏輝止不住的吐血,老宋才把他攔住:“別管他了,去看看葉長安吧。”


    薑淮左這才如夢初醒,急忙走到她麵前。葉長安渾身濕漉漉的躺在那裏蜷縮成一團,麵色慘白毫無血色,露在外麵的手還在不停滴血,顫抖的厲害。


    一聲怒吼,薑淮左又衝回去對魏輝拳打腳踢,路知遙趁這時抱起葉長安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羅天明和老宋也趕緊架住薑淮左往外拖,生怕再這樣下去魏輝被他活活打死。


    就在他們即將踏出大門時,薑淮左感覺右胸一疼,低頭就見那裏冒出老一個刀尖,他緩慢的回頭,身後滿臉是血的魏輝對他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_→團滅,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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