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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寞聽了俞寧澤的話,對路知言義憤填膺,“還是你上道。不像某人!我們說的那麽好玩,他居然覺得頭痛,側麵打擊我們的熱情。我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我好不容易來一趟香港,他沒有讓我感受到春風般的溫暖也就算了,居然讓我得到冬天般嚴寒的招待。”


    張夢接口,“又如秋風掃落葉般的殘忍。”


    路知言:“……”


    方亦蒙應和,“就是。”


    路知言眼神輕輕一瞟,方亦蒙立刻偃息旗鼓,夾了碗裏的豆腐塞到張夢嘴邊,“夢兒~這個豆腐真滑啊,你嚐嚐。”


    張夢推開方亦蒙的手,鄙視她,“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路知言把許寞一行人送到機場。方亦蒙鼓著腮幫子要他在機場外候著,不許進去。


    路知言坐在車內,看著方亦蒙就拖著許寞進了機場大門。方亦蒙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是那麽幼稚。路知言笑了笑,嗯,是自己最近管她管的太嚴了。


    許寞把證件拿給了俞寧澤,俞寧澤就去幫她辦理登機手續了。


    “哎,我說,方亦蒙,你今天怎麽良心發現了啊,知道要送我上飛機了啊。以前拖死拖活的都不肯送我。”


    “誰叫你這次走的那麽匆忙。我們三個都還沒好好玩你就走了!”方亦蒙簡直要抹淚了,“懷孕真的不是人幹的,我這次簡直被路知言看的死死的。每天水深火熱,不許幹這個不許幹那個。結果終於生完孩子,他還要幹預這個幹預那個。好不容易你們來了,能歡喜一場了,結果你又那麽快走了。”


    “張夢明天也要走了。你們走了,我就沒有了希望了。就不能玩了。”


    張夢真的忍不住戳方亦蒙的腦門了,“你不就結個婚麽。老子結了婚也沒你那麽悲劇啊。不照樣自在的玩。”


    “我婆婆不喜歡我出去工作,也不喜歡我到處跑。除非是路知言帶我出去,不然她都要念叨我。現在還好我生完了孩子還可以自由點。我懷孕的時候,除了定期被保姆帶著去公園散步,其他的時候婆婆都要我呆在家裏不讓我出去。手機和電腦也不能帶在身上。”方亦蒙說到後來,眼睛就紅了。


    方亦蒙結婚之後,定居在香港,許寞跟她的來往也少了,隻是偶爾電話聯係聯係。方亦蒙也沒說過她婆婆的不是。這是許寞第一次聽到方亦蒙對婆婆的負麵情緒。


    方亦蒙情緒來的那麽快,張夢也楞了一下,“我靠。還不讓你去工作?”


    許寞也吃驚,她雖然知道豪門生活不容易,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事,“路知言也縱容他媽媽?”當初路知言要和方亦蒙結婚,路知言的母親一直是不同意。最後還是同意了,她以為他媽媽已經接受方亦蒙了。


    “他也幫著他媽媽。我覺得就我一個人孤軍奮戰。”


    許寞和張夢對視一眼,她皺著眉開口問道,“為什麽你以前沒跟我們說過啊。難道我們之間還要藏著掖著啊。你有不開心的就要直接跟我們說啊。”


    “因為她是路知言的媽媽啊。我覺得背後說她的是非很不好。最近她變本加厲,我就真的受不了了。特別是我懷孕段時間,連手機都沒收了,電腦也沒收。她還暗示我,讓我一直在家帶孩子,別想著出去工作了。她說路家不差我這點工資。氣死我了。然後生完孩子,路知言還一直管我管得很死,這樣管那也管。太過分了。”方亦蒙不說還好,越說越覺得委屈,到最後一邊說一邊哭了。


    許寞和張夢完全被方亦蒙哭傻了。方亦蒙一向愛玩,許寞知道她結了婚一定沒有單身那麽瀟灑。可是也不至於那麽悲催吧。而且照理說,路知言就算會管著方亦蒙,但是也不是個不知道度的人啊。


    許寞不知道具體原因,暫時也隻能安慰道,“一定是你在某方麵也沒做好,路知言才會那樣,即使你婆婆比較難纏,但是我相信路知言的為人。至於你婆婆,你就好好跟路知言溝通溝通。”


    “他最近老是罰我。我不敢跟他溝通。”方亦蒙淚眼婆娑。


    “不能因為他罰你你就不跟他溝通啊。你不跟溝通你怎麽會知道他在想什麽呢?”許寞忍住脾氣,耐心的說。


    “反正我就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你不懂!”方亦蒙撇開眼。


    方亦蒙一直瞞著自己的情況不對她們說,到現在才說,許寞心裏本來就有些惱火,現在看到方亦蒙又在鑽牛角尖不聽勸,許寞就忍不住炸毛了,她直接吼道,“他好好的沒事罰你幹嘛。你不去溝通,行啊,直接休了他換個老公不就得了。尼瑪你以前不是什麽都跟他說的嗎?現在結婚了反而不敢了?就知道哭哭哭,你在這哭就有用了?他就是被你慣壞的。男人不能慣著!你不敢去說是吧,我去幫你說。”


    “還有,你自己一個人嫁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生活遇到麻煩事是很正常的。現在憋不住來才來哭?我們是誰啊?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心裏不舒坦就應該找我們,你倒好啊,什麽都不跟我們說。雖然我心裏憋著沒說,但是我心裏一直覺得你有了路知言就忘了我們的存在,所以才一千年才找我們一次。你個沒良心的!”


    方亦蒙嘟著嘴,眼睛紅紅的瞪許寞,不說話。半晌才嘟囔道,“哪有一千年。”


    “我采用誇張手法不行啊!”許寞大吼,氣不打一處來。


    方亦蒙小聲說道,“行,你說行就行。”


    “好了。” 張夢拉開許寞,“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這裏是公共場所,注意點影響好不?”


    “她就是欠罵。”許寞罵了一通,瞬間覺得心情爽快多了。


    許寞看了一眼早就站在他們不遠處的俞寧澤,又轉向方亦蒙,“你回去給我好好反省,然後打電話給我說明緣由。”


    “還有你,”許寞話語轉向張夢,“你晚上開導開導她。”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我走了啊。回去電話聯係。”許寞歎了氣,抬手像以前安慰方亦蒙那樣,摸摸她的腦袋。雖然許寞比方亦蒙小,但是她一直比方亦蒙要成熟。很多時候,方亦蒙還要她和張夢鞭笞教育。


    方亦蒙這時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俞寧澤,她嗓音還帶著點哭腔對許寞說道,“阿寞,要是他欺負你,你記得來香港,我罩著你。”


    許寞知道自己脾氣一直不好,要是遇到惱火的事,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這麽多年來,其實很多時候都是方亦蒙和張夢在讓著她的脾氣。


    方亦蒙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明明剛才許寞才衝她發脾氣,這會她卻什麽都忘了似得隻記得要關心許寞。許寞抱了抱方亦蒙,“好啦,我知道了。我剛才不應該那麽暴躁的。”


    “沒事,你也是為我好。愛之深責之切!我知道你很愛我的。”方亦蒙笑眯眯的。


    許寞掐了一把方亦蒙的臉,不屑道,“哼,又開始不要臉了。你還是想想你待會出去怎麽跟路知言解釋你的紅紅的眼睛吧。”


    “張夢,方亦蒙這白癡就交給你了。別太想我。”


    許寞走到俞寧澤身邊,拉著他就往安檢那邊走,“快走,沒時間了。”


    走到安檢門口,許寞拿過俞寧澤手裏的登機牌,“好了,你也回去吧。真幸福,這是第一次我上飛機有那麽多人送我。”


    俞寧澤筆挺的站在許寞麵前,他把手中領著的包包遞給許寞,微抿著嘴,嘴角小酒窩若隱若現,“進去吧,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俞寧澤,我突然很不想走。非常非常不想走。”


    “那就不要走了。”


    “可是不走的話,我明天就趕不及去上班,然後我就要被總監拿掃把追趕,然後失去飯碗,然後流落街頭,然後各種淒慘。”


    “沒事,我養你。”俞寧澤說的很順口。


    “唉,還是算了。認命吧。我走了。這年頭混口飯吃也不容易。”許寞垂下頭,聳著肩膀,灰溜溜的就進了安檢。


    安檢完後,許寞站在裏麵跟俞寧澤招手,“白白。”


    俞寧澤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許寞,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真沒良心啊。怎麽就那麽灑脫了走了呢,連擁抱都不給一個。剛才他就應該自己先上前去抱抱她的,現在人走了,後悔也沒用了。不行,等她回去後一定要跟她好好談談兩地分居的負麵影響。


    必須得好好教育教育!俞寧澤下定決心之後,也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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