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態
第二天一大早，安雲設好的鬧鍾就響了起來。
兩隻小包子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幾下，就又睡了過去。
躡手躡腳的起床，把行李收拾好，就進了浴室洗漱。
等安雲全部弄好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閑著無聊，就幹脆出去跑步，她也沒有猥瑣到一大早就回去。
下樓的時候顧管家正在跟安父說著什麽，見安雲下來，就識趣的停了嘴，一個人往廚房那邊去了。
這樣的情景，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安雲也不想知道他們在講什麽，規矩的打了聲招呼，就快步開門出去。
院子裏麵有幾個老人這個在侍弄花草，安雲認出了以前很照顧自己的一位老人家，笑著和他打招呼：“李叔叔！沒想到真的是你！”
“哎喲，我的二小姐，前幾天就聽說他們說今年您要回來過年，可是一直沒見到您的麵，快給我看看，怎麽又瘦了！”李叔叔以前就很照顧安雲，在這個老宅裏麵，安雲跟她處的很好。
安雲作為a市頗負盛名的花心女蘿卜，哄男人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這不是太忙了嘛，都沒什麽時間鍛煉身體，前段時間生了病，就清減了些，倒是李叔叔越發硬朗了，把院子裏的花草照顧的這麽好。”
每個人都有希望別人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需要被認同和肯定的地方也不一樣，做了幾十年的花匠，安雲這麽一誇，老人家果然很受用。
老人家拉著安雲講了一會兒話，就被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叫走了。
敘舊的人走了，安雲就一個人出了老宅子。
很久沒有回來了，老宅子大體上沒變，但是老宅外麵的很多東西都是變得很多的，以前自己愛去撈魚的小水溝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算很大的人工湖泊，太陽已經出來了，紅紅的像個鹹鴨蛋黃，湖麵上的荷花開得正好，景致不賴，清風吹來，還帶來一陣陣花香。
繞著街道跑了五圈，安雲就已經體力不支了。
真的很久沒運動了，四肢不勤，哪裏還跑得動！
要是她的那群損友看見了，一定會嘲笑她，某種運動做太多，體質虛弱。
最後走了一段距離，看了看風景，開始慢慢的往回走。
這次運動出了不少汗，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起來。
回到房間，見兩隻小包子正香，也沒打擾他們，抱著衣服進了浴室衝澡。
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澡，正往身上套衣服呢，就聽見房間裏麵有動靜，原本以為是兩隻小包子醒了，可是仔細一聽，居然能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穿好衣服，推開浴室的門，就見趙堯和左臣正在給兩個孩子穿衣服。
四目相對，真真尷尬。
還好兩隻包子聰明伶俐，看到安雲出來，就異口同聲甜甜的叫了聲：“媽媽！”
安雲應了聲，走到床邊坐下，兩個小家夥穿好衣服，立馬機靈的坐過來，雙雙撲進安雲懷裏撒嬌。
“媽媽今天就要走了嗎？”慕雲趴在安雲肩上，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摟住她的脖子。
“嗯，公司有事情要做，媽媽要工作，工作了才能賺錢，賺錢了才能給慕雲和念雲買玩具，買新衣服。”安雲當然聽出慕雲小寶語氣中的不滿，連忙開口解釋。
“可是我不想和媽媽分開！我想和爸爸媽媽一起住！”慕雲嘟著小嘴兒，兩隻小爪子把安雲的臉扳正，母子兩個眼對眼。
“我還有很多玩具，很多新衣服，媽媽就是不賺錢，我也很開心的！反倒是媽媽賺了錢，就一直 賺錢，賺錢，慕雲都見不到你。”
小家夥兒這話一出，趴在安雲懷裏的念雲也奶聲奶氣的跟著附和：“是呀！是呀！”
“怎麽會呢！媽媽可以經常來”
“慕雲！”男人的聲音很尖銳，不似往日的清澈好聽，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安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張了張嘴，最後硬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小慕雲聽到爸爸的聲音，癟癟嘴，抱著安雲不肯再說話了。
這下安雲又開始頭疼了，孩子需要媽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人之常情，可是自己偏偏離了兩次婚，弄出了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麵。
兩個孩子，就是手心手背，以前說不喜歡他們，那不過是嘴硬而已，親眼看到這兩個小生命出聲，呱呱墜地，一天天的長大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自己很愛他們，這兩個可愛貼心的孩子，安雲哪裏舍得他們一直這樣。
“要不，讓慕雲轉到a市去上學吧！跟念雲也能做個伴兒。”左臣怎麽會看不出來安雲的心事，反正日子不會再糟了，到哪裏生活還不都一樣。
這樣，孩子能見到媽媽，自己也能時常見到她，她昨天說的那番話真的是讓趙堯慌了心神了。
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有個慕雲，那就永遠都不可能斷了關係，可是這麽些年過去了，安雲又娶了趙堯，也沒對自己高看幾眼，而回來看慕雲，也真的隻是看慕雲而已。
以前年少氣盛，仗著她寵愛自己，多少無法無天的事情他都做過，不過是換來她一個無奈寵溺的眼神，可是現在，他耗不起了，這麽多年了，別說高看了，甚至就連正眼也沒看過自己幾眼。
那麽多年的事情，那麽深的誤會，想解釋又哪裏能解釋的清楚。
現當下，隻能是看時機了。
她喜歡慕雲，見不得慕雲傷心，他哪裏還要什麽大家少爺的矜持，當下就決定要搬到a市，也不管家族裏麵的幾個兄弟是怎麽笑自己了。
麵子再重要，始終也比不過女人給的安穩生活實在。
“我就是個男人，也沒什麽本事，相妻教子，是我的本分，雖說咱們已經可是慕雲畢竟還小，沒了媽媽陪著，始終是不好的。”左臣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清澈悅耳，一字一句，都敲在安雲心口上。
想想紀棧，又想想趙堯，最後對上慕雲滿臉的期待，再狠心的安雲，也是為人父母的，哪裏見得孩子這般委屈。
連忙出聲應了：“到那邊讀書也好，大家也有個照應。”
這下慕雲可高興壞了，蹦躂起來，拉著念雲就往樓下跑，嘴裏麵不停地歡呼：“媽媽讓我跟她住一起咯！哈哈念雲我們去告訴爺爺。”
兩個淘氣包走了，屋子裏麵就剩下三個大人麵麵相覷。
安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幾聲，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們是來幫你收拾行李的，你一個女人家，對這個也不在行。”趙堯坐在角落，很不起眼，見氣氛尷尬，先說明來意。
“我已經收拾好了，早上起得早，睡不著，就收拾了東西。”
“再幫你看看吧！你一個女人家的，這種事情，得心細才行。你看！這對耳環！手機電池，充電器也沒放進去！”趙堯原本的性子就是嬌蠻淩厲的，如今想來，要是自己還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過憑白討人嫌棄，倒不如真性情到底了。
安雲汗顏，來的時候東西是吳媽幫著收拾的，自己哪裏還會這些！平常做事情都是懶懶散散的，粗心大意，是不能跟細膩的男人比。
趙堯一邊說，一邊問安雲，鞋襪、包包、甚至連手表內衣褲都問了，生怕她漏下了什麽。
打開她的行李箱，裏麵的衣服雖然疊的整齊，但是裝得很沒有條理，這樣很占空間。
趙堯把裏麵的東西一一的拿出來，又小心地疊好，有條不紊的往行李箱裏放。
左臣則是把準備好的安雲愛吃的幾樣特產，給a是裏麵幾位年長的叔叔伯伯的禮物，分門別類，放進了另外一個行李箱裏麵。
看著他們收拾東西認真又居家的樣子，安雲眼睛有點發酸，強忍著淚花，借口到洗手間洗把臉，在裏麵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趙堯他們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顧管家親自上來，請安雲他們下樓吃飯。
幾人稍作收拾，就一起下樓了。
飯廳裏麵做了很多人，表姐姑父一家，幾個年長的坐在一桌，小輩分為一桌，小孩子又是由爸爸帶著，獨立的在一張大圓桌上吃。
安雲剛走到表姐他們那桌，就被安父叫了過去。
凳子都擺好了，也推脫不了，幹脆一屁股坐下去。
挨個的給桌上的長輩敬酒，嘴裏說著吉祥話，逗得大家眉開眼笑，隻有安父一人是端著一張臉的。
本來就不是哄他笑的，安雲也不在意，也不客氣的往自己碗裏夾著菜。
這一桌的長輩，有很多是很喜歡安雲的，小時候對她不錯，長大後生意上也很照顧她，安雲顯然跟他們更有話題，一邊聊著股市，一邊聊著招標，好不熱鬧。
安父顯然很不開心，看著安雲跟小叔子那親熱的樣子，總感覺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擺在眼前的碳烤鬆茸也沒了味道，在桌子底下使勁兒掐著安母的大腿。
看吧！就算我主動叫她過來，我們也親不起來！
整個飯桌上就安雲一個小輩兒，大家都把話題往她這邊引。
“小雲塊26了吧，夫侍什麽的得趕緊了。”
“就是就是，我家弟弟那邊有個侄子，顏色好，人也明事理，就是家是有點低了，娶來做夫侍正好。”
安雲一個勁的低頭吃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呀，就是讓人不省心，給她相看幾個好人家男孩子，愣是一個沒看上！”安父之前就跟這些親友通過氣了，見大家提起了話題，就開始訴苦。
他今天可是下了些功夫，如果安雲這妮子還不肯老老實實地娶人，那今後自己就再也不管她的爛攤子了。
“阿雲呐，不是叔叔說你，這女人呐，後院裏麵怎麽能沒有男人？你現在年輕，不懂這些，可是我們這些都是過來人，說話你別嫌我們煩人，我們都是為你好！”
“對啊，你看你那個林家的表姐，硬是為了個男人不肯娶夫郎，前年就被政府強製娶了兩個，今年孩子都有了，你以為這法律製定出來是用來幹什麽的！與其到時候娶個不認識的，倒不如趁早相看好，早娶了早安心。”
一個個長輩今天像是說好了一樣，口徑一致，炮火一直對著安雲。
這種情況下，安雲哪裏還能專心吃飯，一個個的應了。
表示自己會盡快的找對象，不過唯一的條件就是正夫得是自己喜歡的。
安父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被安母掐了一次，就識趣的閉了嘴，吩咐人把廚房一直煨著的豬蹄送過來，擺在安雲的手邊。
安雲很喜歡吃燉豬蹄，隻要有她在，每次豬蹄都是擺在她麵前的。
安雲顯然不知道，一直感謝廚房的貼心，看得安父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第二天一大早，安雲設好的鬧鍾就響了起來。
兩隻小包子迷迷糊糊地哼唧了幾下，就又睡了過去。
躡手躡腳的起床，把行李收拾好，就進了浴室洗漱。
等安雲全部弄好的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閑著無聊，就幹脆出去跑步，她也沒有猥瑣到一大早就回去。
下樓的時候顧管家正在跟安父說著什麽，見安雲下來，就識趣的停了嘴，一個人往廚房那邊去了。
這樣的情景，顯然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安雲也不想知道他們在講什麽，規矩的打了聲招呼，就快步開門出去。
院子裏麵有幾個老人這個在侍弄花草，安雲認出了以前很照顧自己的一位老人家，笑著和他打招呼：“李叔叔！沒想到真的是你！”
“哎喲，我的二小姐，前幾天就聽說他們說今年您要回來過年，可是一直沒見到您的麵，快給我看看，怎麽又瘦了！”李叔叔以前就很照顧安雲，在這個老宅裏麵，安雲跟她處的很好。
安雲作為a市頗負盛名的花心女蘿卜，哄男人的本事那是一套一套的：“這不是太忙了嘛，都沒什麽時間鍛煉身體，前段時間生了病，就清減了些，倒是李叔叔越發硬朗了，把院子裏的花草照顧的這麽好。”
每個人都有希望別人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需要被認同和肯定的地方也不一樣，做了幾十年的花匠，安雲這麽一誇，老人家果然很受用。
老人家拉著安雲講了一會兒話，就被一個年輕的男孩子叫走了。
敘舊的人走了，安雲就一個人出了老宅子。
很久沒有回來了，老宅子大體上沒變，但是老宅外麵的很多東西都是變得很多的，以前自己愛去撈魚的小水溝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算很大的人工湖泊，太陽已經出來了，紅紅的像個鹹鴨蛋黃，湖麵上的荷花開得正好，景致不賴，清風吹來，還帶來一陣陣花香。
繞著街道跑了五圈，安雲就已經體力不支了。
真的很久沒運動了，四肢不勤，哪裏還跑得動！
要是她的那群損友看見了，一定會嘲笑她，某種運動做太多，體質虛弱。
最後走了一段距離，看了看風景，開始慢慢的往回走。
這次運動出了不少汗，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起來。
回到房間，見兩隻小包子正香，也沒打擾他們，抱著衣服進了浴室衝澡。
舒舒服服的衝了個澡，正往身上套衣服呢，就聽見房間裏麵有動靜，原本以為是兩隻小包子醒了，可是仔細一聽，居然能還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穿好衣服，推開浴室的門，就見趙堯和左臣正在給兩個孩子穿衣服。
四目相對，真真尷尬。
還好兩隻包子聰明伶俐，看到安雲出來，就異口同聲甜甜的叫了聲：“媽媽！”
安雲應了聲，走到床邊坐下，兩個小家夥穿好衣服，立馬機靈的坐過來，雙雙撲進安雲懷裏撒嬌。
“媽媽今天就要走了嗎？”慕雲趴在安雲肩上，兩隻小爪子緊緊地摟住她的脖子。
“嗯，公司有事情要做，媽媽要工作，工作了才能賺錢，賺錢了才能給慕雲和念雲買玩具，買新衣服。”安雲當然聽出慕雲小寶語氣中的不滿，連忙開口解釋。
“可是我不想和媽媽分開！我想和爸爸媽媽一起住！”慕雲嘟著小嘴兒，兩隻小爪子把安雲的臉扳正，母子兩個眼對眼。
“我還有很多玩具，很多新衣服，媽媽就是不賺錢，我也很開心的！反倒是媽媽賺了錢，就一直 賺錢，賺錢，慕雲都見不到你。”
小家夥兒這話一出，趴在安雲懷裏的念雲也奶聲奶氣的跟著附和：“是呀！是呀！”
“怎麽會呢！媽媽可以經常來”
“慕雲！”男人的聲音很尖銳，不似往日的清澈好聽，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安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張了張嘴，最後硬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小慕雲聽到爸爸的聲音，癟癟嘴，抱著安雲不肯再說話了。
這下安雲又開始頭疼了，孩子需要媽媽，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是人之常情，可是自己偏偏離了兩次婚，弄出了這樣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麵。
兩個孩子，就是手心手背，以前說不喜歡他們，那不過是嘴硬而已，親眼看到這兩個小生命出聲，呱呱墜地，一天天的長大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自己很愛他們，這兩個可愛貼心的孩子，安雲哪裏舍得他們一直這樣。
“要不，讓慕雲轉到a市去上學吧！跟念雲也能做個伴兒。”左臣怎麽會看不出來安雲的心事，反正日子不會再糟了，到哪裏生活還不都一樣。
這樣，孩子能見到媽媽，自己也能時常見到她，她昨天說的那番話真的是讓趙堯慌了心神了。
他一直覺得，他們之間有個慕雲，那就永遠都不可能斷了關係，可是這麽些年過去了，安雲又娶了趙堯，也沒對自己高看幾眼，而回來看慕雲，也真的隻是看慕雲而已。
以前年少氣盛，仗著她寵愛自己，多少無法無天的事情他都做過，不過是換來她一個無奈寵溺的眼神，可是現在，他耗不起了，這麽多年了，別說高看了，甚至就連正眼也沒看過自己幾眼。
那麽多年的事情，那麽深的誤會，想解釋又哪裏能解釋的清楚。
現當下，隻能是看時機了。
她喜歡慕雲，見不得慕雲傷心，他哪裏還要什麽大家少爺的矜持，當下就決定要搬到a市，也不管家族裏麵的幾個兄弟是怎麽笑自己了。
麵子再重要，始終也比不過女人給的安穩生活實在。
“我就是個男人，也沒什麽本事，相妻教子，是我的本分，雖說咱們已經可是慕雲畢竟還小，沒了媽媽陪著，始終是不好的。”左臣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清澈悅耳，一字一句，都敲在安雲心口上。
想想紀棧，又想想趙堯，最後對上慕雲滿臉的期待，再狠心的安雲，也是為人父母的，哪裏見得孩子這般委屈。
連忙出聲應了：“到那邊讀書也好，大家也有個照應。”
這下慕雲可高興壞了，蹦躂起來，拉著念雲就往樓下跑，嘴裏麵不停地歡呼：“媽媽讓我跟她住一起咯！哈哈念雲我們去告訴爺爺。”
兩個淘氣包走了，屋子裏麵就剩下三個大人麵麵相覷。
安雲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幾聲，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我們是來幫你收拾行李的，你一個女人家，對這個也不在行。”趙堯坐在角落，很不起眼，見氣氛尷尬，先說明來意。
“我已經收拾好了，早上起得早，睡不著，就收拾了東西。”
“再幫你看看吧！你一個女人家的，這種事情，得心細才行。你看！這對耳環！手機電池，充電器也沒放進去！”趙堯原本的性子就是嬌蠻淩厲的，如今想來，要是自己還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不過憑白討人嫌棄，倒不如真性情到底了。
安雲汗顏，來的時候東西是吳媽幫著收拾的，自己哪裏還會這些！平常做事情都是懶懶散散的，粗心大意，是不能跟細膩的男人比。
趙堯一邊說，一邊問安雲，鞋襪、包包、甚至連手表內衣褲都問了，生怕她漏下了什麽。
打開她的行李箱，裏麵的衣服雖然疊的整齊，但是裝得很沒有條理，這樣很占空間。
趙堯把裏麵的東西一一的拿出來，又小心地疊好，有條不紊的往行李箱裏放。
左臣則是把準備好的安雲愛吃的幾樣特產，給a是裏麵幾位年長的叔叔伯伯的禮物，分門別類，放進了另外一個行李箱裏麵。
看著他們收拾東西認真又居家的樣子，安雲眼睛有點發酸，強忍著淚花，借口到洗手間洗把臉，在裏麵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趙堯他們早就把行李收拾好了，顧管家親自上來，請安雲他們下樓吃飯。
幾人稍作收拾，就一起下樓了。
飯廳裏麵做了很多人，表姐姑父一家，幾個年長的坐在一桌，小輩分為一桌，小孩子又是由爸爸帶著，獨立的在一張大圓桌上吃。
安雲剛走到表姐他們那桌，就被安父叫了過去。
凳子都擺好了，也推脫不了，幹脆一屁股坐下去。
挨個的給桌上的長輩敬酒，嘴裏說著吉祥話，逗得大家眉開眼笑，隻有安父一人是端著一張臉的。
本來就不是哄他笑的，安雲也不在意，也不客氣的往自己碗裏夾著菜。
這一桌的長輩，有很多是很喜歡安雲的，小時候對她不錯，長大後生意上也很照顧她，安雲顯然跟他們更有話題，一邊聊著股市，一邊聊著招標，好不熱鬧。
安父顯然很不開心，看著安雲跟小叔子那親熱的樣子，總感覺吞了蒼蠅一樣難受，擺在眼前的碳烤鬆茸也沒了味道，在桌子底下使勁兒掐著安母的大腿。
看吧！就算我主動叫她過來，我們也親不起來！
整個飯桌上就安雲一個小輩兒，大家都把話題往她這邊引。
“小雲塊26了吧，夫侍什麽的得趕緊了。”
“就是就是，我家弟弟那邊有個侄子，顏色好，人也明事理，就是家是有點低了，娶來做夫侍正好。”
安雲一個勁的低頭吃東西，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她呀，就是讓人不省心，給她相看幾個好人家男孩子，愣是一個沒看上！”安父之前就跟這些親友通過氣了，見大家提起了話題，就開始訴苦。
他今天可是下了些功夫，如果安雲這妮子還不肯老老實實地娶人，那今後自己就再也不管她的爛攤子了。
“阿雲呐，不是叔叔說你，這女人呐，後院裏麵怎麽能沒有男人？你現在年輕，不懂這些，可是我們這些都是過來人，說話你別嫌我們煩人，我們都是為你好！”
“對啊，你看你那個林家的表姐，硬是為了個男人不肯娶夫郎，前年就被政府強製娶了兩個，今年孩子都有了，你以為這法律製定出來是用來幹什麽的！與其到時候娶個不認識的，倒不如趁早相看好，早娶了早安心。”
一個個長輩今天像是說好了一樣，口徑一致，炮火一直對著安雲。
這種情況下，安雲哪裏還能專心吃飯，一個個的應了。
表示自己會盡快的找對象，不過唯一的條件就是正夫得是自己喜歡的。
安父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被安母掐了一次，就識趣的閉了嘴，吩咐人把廚房一直煨著的豬蹄送過來，擺在安雲的手邊。
安雲很喜歡吃燉豬蹄，隻要有她在，每次豬蹄都是擺在她麵前的。
安雲顯然不知道，一直感謝廚房的貼心，看得安父又是一陣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