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硯解開他的衣服,伸手就抓撓他的胸膛:“累麽?”


    周摯抓住他的手含在嘴裏,深邃的眼神癡迷一樣看著他,隻是這一含那人整個身子都酥了。


    “我應該早點遇到你,這樣早就解了這方麵痛苦。”


    他輕笑:“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麽樣?”


    沈璟硯抬頭看著他,目光炯然:“至少有我在你別想著離開。”


    就算不知道他的背景他的情況,那又怎麽樣,他從來就不在乎這些,分開這樣的事情心底都不會想,他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晏悟敲門的時候兩個人躺床上在談談人生人生,門外敲了好一會兒才打開,一打開就開始冷熱嘲諷。


    “天天膩在一起還沒夠啊,手都快敲斷了還不開門。”


    沈璟硯聽到這樣的聲音整理著衣服斜著身子,微微的大聲說道:“有人每次見我就像刺激炸毛一樣,大哥哥,你說是什麽原因呢?”


    周摯不言語晏悟走過來倚在門前,看著床上淩亂性感的男人:“沈璟硯,你說說當時去意大利的時候還是美少年一個,現在怎麽成美少女了?不對,應該是美少年妖精,成天無所事事勾引人。”


    他一個跳身起床,光著腳走到那人麵前小聲說道:“跟你比,我肯定算得上美少女了,至於妖精這件事是不是你多想了?”


    晏悟變了臉色,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別樣的笑容,這笑容才是真正的勾引一樣,手指勾著他的領帶笑著說:“嘿,晚上咱倆喝一杯?不帶你的好夥伴,就我們倆,敢不敢?”


    “嗬!有什麽不敢啊。”沈璟硯立刻答應,說著扭頭對周摯說,“晚上我和情敵喝幾杯,你在家等著我。”


    周摯無言,眼睛看了下兩個人,他們好像並沒有考慮他的感受。


    所以下午一忙完沈璟硯就拉著晏悟去喝酒,謝絕周摯進入,勸孩子一樣告訴說回來幫他帶點東西。


    其實都到這個地步了,一個是過命好朋友,一個是難舍好伴侶,談談心也是應該的,至少透過話能了解下彼此的狀況。


    兩人一坐下沈璟硯擺手就叫酒。


    晏悟笑道:“紅酒吧,你周哥臨走前交待:小璟身體不好,不宜多喝酒,別灌他。咱們又沒有什麽愁用不著幹酒量。”


    “我怎麽聽出一股子醋味?”沈璟硯單手接到酒杯晃了一下,“你很討厭我吧,默默在他身邊那麽多年最後被我搶走了,我明白。”


    他笑:“你是這麽覺得?”


    男人眉眼眯著微笑,真的是越發性感繚繞,他對紅酒最為了解,輕聞了一下又放下去:“看得出來你對我很不滿,說實話我也不喜歡你。不過既然是他圈子裏的人我不會說什麽,純屬愛屋及烏。”


    晏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沈璟硯問道:“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嗎?”


    “你當然可以從這方麵戰勝我,不過這沒什麽意義。”


    “沒意義嗎?”他笑道,“你白底出身肯定不會去想了解周摯吧?也對,他一個從小為了生存打勝架樹威成長的人自然是比不上你了。他身上有五道疤痕,每一刀都是要了他的命,可是沒辦法,中國社會就是如此,弱肉強食,尤其是之前的年代。不過那個時候也有好處,隻要心狠沒有站不穩的,何況還是個外來人,投奔的親戚是那麽顯赫的家族都無法容忍一個小孩子讀書,你說像周大哥這樣的人會不會仇富?”


    沈璟硯一時沒有明白他說的意思,那個樣子像是在敘述事又想在開玩笑。


    晏悟有點欲說還休沒有點破:“沈璟硯,你很聰明,但是也很愚蠢,你的聰明在於腦袋好使,你的愚蠢就是腦袋不好使,不過總是可以評價你善良總是不會錯的。”


    沈璟硯覺得他有點胡扯,他們加起來見麵也沒有多久,所謂什麽愚蠢善良這兩個詞語他根本就沒有資格評價,心裏想象而已。


    男人之間用不著拐彎抹角,沈璟硯直接問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他笑起來,不與往常的嚴肅,輕輕又溫和:“那好,既然我們談,你我也都知道談什麽,你覺得周摯是個怎麽樣的人?”


    對麵的男人仰著頭看他:“可能你我的認知很衝突。比如我覺得他做事細心不驕不躁,對我還不錯,耐心認真,你說的善良未必不能用在他身上。反過來的話你肯定認為他是嚴厲的大哥,可能還是一個不近人情報複心重的男人,你跟我談這些沒有意義。”


    晏悟:“你真覺得他是情聖?或者說他是一個十佳好男人?我這個大哥,人確實好,就是有一點,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有就是絕對不做無用功,或許有破例的,比如像你,為了感情無私奉獻,想想是多偉大的人啊。”


    沈璟硯覺得他突然神經兮兮,有點故弄玄虛,還陰陽怪氣,不過也可以理解,此類人對最親密的人有心理上的占有欲,就算之前他們沒有發生過關係別人對他一直冷漠,一旦這個人被別人占有,心裏生理上都會非常不舒服,比如傳說中說閨蜜或者鐵哥們,兄妹還有曖昧對象。


    他學過幾天心理學,看到晏悟略微激動的神情就看得出來問題。


    不過既然真的占有了他的東西,那就沒有必要語言攻擊,破了人家心裏防線。


    淡淡的說道:“莫非你想告訴我周摯之前喜歡過人?而且欲罷不能?那個人難道是你?”


    晏悟哈哈笑道,“你總是很聰明,像周大哥說的一樣。可是你從來沒有經曆過苦痛難忍所以未必就一定了解他的心境,他可從來不做無用功。”


    “你不用告訴我這些,我不奢求咱們有共同語言,隻求你不要在他麵前說我壞話,說句肉麻的話,我覺得跟他在一起是天下最好的事情,不想任何人來破壞。”


    “天下最好的事情?”他重複了一句,起身:“走吧,咱們確實沒什麽好說的。”


    不知是何種的情緒,兩個人出門後誰都沒有說話,沈璟硯雙手插兜站在咖啡店門口,晏悟同樣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


    沉默了幾分鍾,一方開口:“所以你找我談談就是說這些?”


    晏悟扭頭看他,這個男人確實風情的不像話,從前見他總是覺得渾身悠哉散漫又蠻橫的樣子,今天卻發現還有專注的時刻。


    沈璟硯見他發呆問道:“你想跟我競爭?想靠嘴皮子還是你那點悠遠的曆史?這年頭做事就一定得靠時間久遠嗎?對,你確實比我早認識他,可那又怎麽樣?早認識就得早得到他嗎?”


    “你喜歡你的周大哥,別人喜歡不喜歡你就不用操心,至少你不是覺得他喜歡你喜歡的不行嗎?別人怎麽說你在意什麽?”


    他覺得太沒有意思,伸手給周摯打了個電話,許久才接通,依舊十分溫柔的聲音:“要回來了嗎?”


    沈璟硯說的輕柔:“我好累,待會開車來接我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好。現在在哪?一個人嗎?”


    “沒有一個人,還有晏悟,我有點餓了,一會兒我們去吃大餐。”


    周摯溫和的答應:“嗯,等著我別動。”


    沈璟硯他不是女人,雖然晏悟說他又蠢又聰明,但是就算再蠢也不敢像女孩子一樣不停的詢問,你愛不愛我,你愛我嗎?你到底愛我什麽?


    這種話他說不出來,卻有點暗送秋波的樣子,周摯從開車過來打開車門那刻開始就覺得這小子非常不對勁,開車時趁著紅燈吻了下他的嘴唇。


    “在想什麽?”


    沈璟硯亂著心跳平靜下來:“沒有啊,沒想什麽,就是突然覺得自己發型好像一點都不酷了,哈哈哈哈。”


    他自己傻傻笑起來,周摯低聲說:“你就算剃了光頭這大街上也沒幾個人比你酷,沒你帥。”


    聽到這話自然是太高興,可是還得不能表現出來。


    “那不一定啊。”沈璟硯扭頭看他,目光晶亮:“你就比我帥。”


    “那怎麽辦,我劃了臉毀容吧,這樣保全你在這裏最漂亮。”


    兩人對視笑起來,沈璟硯總覺得這個人一本正經,眼睛一掃可以看透任何人,永遠都是匆匆忙忙做著神秘的事情,腦袋像上了門鎖一樣任誰都打不開,沒想到還會開玩笑,而且笑的那麽燦爛的笑容,就在一瞬間沈璟硯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他總是有這樣的魔力,有時候眼睛對著你,有時候輕輕說一句話,整個人都變幻了。


    快到家的時候沈璟硯變了主意,“左轉吧,去我家,我每月交著幾千塊錢月租呢,都沒住幾天,不然有點浪費。”


    周摯調戲一般的口氣說道:“你這算是邀請我嗎?”


    他腳輕輕踢了下他的腿:“滾滾滾!我脾氣一好你就想蹬鼻子上臉了。”


    這裏是賀冰幫他租的房子,絕對的好地價,好風景,好地方,前麵遊泳池健身場所一應俱全。


    到停車庫沈璟硯拿著鑰匙說道:“跟我說租的很便宜,就幾千,兩千和九千的區別估計就在前麵的樹上麵了。”


    周摯抬頭看了下樹上的裝飾,全是金光閃閃的燈籠,發著五顏六色的光,樹幹上纏繞著黃色絲帶,遠處還是歐式柱。


    微微笑道:“小璟,沒想到你的眼光是這樣的。”


    他連忙解釋:“我才不是這樣的,皇上出宮也沒這麽大陣勢,據說來了個煤老板度假,人嘛,總是喜歡自己當皇帝待遇的。”


    “你也想?”


    沈璟硯扭頭看了他一眼,等到一起走到電梯,身子直接抵在他身上,氣息微弱的說:“我可不想當皇帝,佳麗三千不如一人舒服。”


    本來正好好說話呢,他一不正經,周摯也不想正經了。


    不過正想不正經的時候,電梯中間停了下來,走進一個人,沈璟硯趕緊分開佯裝沒事倚在電梯後麵的鏡子上沉著氣息誰也不說話,到了後門還沒到打開完沈璟硯伸手就抓住他往外跑。


    “你在害羞什麽?”


    “沒有。”


    手都有點按耐不住開門,裏麵原本是人家自己的裝飾的茶具沙發,沈璟硯嫌棄太醜就讓新換了一遍,比之前在家裏的清新多了。


    周摯進來看了兩眼,果真是夠奢侈的,哪裏像什麽公寓,根本就是一個家。“臨時住所還要裝成這樣嗎?”


    他正在脫衣去邊說:“當然了,我過日子就是一天也不能遷就,聞著自己不喜歡的味道看著不喜歡的食物夜不能寢坐立不安啊。再說也未必就是臨時住所,我要真賴著這裏不走他們總不能把我拉回去,這不就算是咱們的家麽?”


    周摯輕輕坐在沙發上,隨手翻閱著桌麵上的雜誌,全是股市啊經濟體育啊,最多的還是車行,像個普通男人應該喜歡的東西,不過這些他就沒什麽興趣。


    光著上身敞著浴室門在洗澡,偶爾還吹了下口哨。


    “周摯,我覺得我全身和你比起來有點□□啊,我考慮很久啦,準備在身上刺身。”


    “別亂折騰。”


    沈璟硯說:“沒有折騰啊,又不是刺青龍白虎,我都想好是哪兩個字了,‘摯愛’,怎麽樣,很有水平吧。”


    周摯起身走過去倚在門口說道:“不怎麽樣,不準紋。”


    他繼續說道:“每天你跟我睡的時候看見我肩頭兩個字多興奮啊,一軟下來還會再供上去,我也有了歸屬地別人見了就滾了。”


    他依舊在反對:“歸屬誰不是用字來表達的,有心就好了,我如果在身體上紋上一百個沈璟硯到時候變心了這些東西也都是無用的。”


    本來好端端的熱情被這麽一說,瞬間念頭被打消了,他擦拭著身子說道:“得了,就你愛說些風涼話,你要是在身上刻上一百個沈璟硯我愛你,若真變了心,到時候跟你上床的無論男女都會把你揣掉床下,想想還真是挺爽的。”


    沈璟硯裹著浴巾身子,周摯順手又拉下來:“爽可不是用來想的。”


    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解開腰帶,隻覺得股間一陣絲滑,隨後被湧入進去,在浴室做這件事有刺激,因為可以直接對著鏡子看到彼此的麵色,當然也可以看到自己。


    順滑的皮膚摸起來手感更好,濕漉漉的頭上被扳過去貼在臉上接吻,不知何時,這樣的感覺好像深入骨髓,熟悉到有點安然享受,就算每天每時每刻在做都不覺得厭倦和疲憊。


    深夜聽到零零星星的啄語聲,然後口出沙啞□□的聲音說道:“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沈璟硯正累著腦子一片空白,微微睜開眼睛看他:“你說什麽?”


    周摯咬了下他的鼻尖,笑著說:“我跟你一起走。”


    他猛的起身:“你不害怕嗎?不擔心我了?哪根神經錯了?”


    被一連串的問,他拉回他到懷裏:“沒什麽,就是覺得應該回去。”


    “你擔心我不能再回來?”


    周摯沒答話他卻一陣翻騰,開始無休止的感動,這麽多年來原來心悸能被這麽輕易波動,也好,回去見不見無所謂總是能減少相思之苦,還有那無盡的爭吵。


    臨時買了一張票,兩個人一起回去。


    在路上沈璟硯一直在講著父母的習慣外公的脾性,如果見了麵說什麽最好,怎麽表現最得體,雖然與此相比對方沒什麽過多的表情,但是該說的還是一定說完,他那麽聰明到時候肯定會隨機應變。


    酒店一早就訂好,他像到了自己地盤非要親自送周摯過去,走後午餐專門打電話去送餐,隻是覺得那東西他平時最愛吃,肯定別人也是喜歡的。


    沈璟硯脾氣有時候雖然暴躁,腦子還真是好使,回家一個勁裝可憐,長這麽大飛揚跋扈的人哪裏有這麽可憐巴巴的樣子,連一直對他嚴格的父親都沒敢說什麽。


    外公軟禁他本來就是不對的,想道歉也沒說出來,最後變成:“你也這麽大人了,怎麽把冉覺打成那個樣子?”


    沈璟硯沒打算說實情,依舊軟綿綿的說道:“我當時氣糊塗了,哪天見了他給道下歉。”


    冉覺那個人敢受他的歉意嗎?


    “既然沒事,你爸爸已經決定把你從c市調回來,以後還呆在這裏吧,你上了那麽多年學不能在混了。另外明天給你去見下你馮叔家的女兒,她從小一直喜歡你。”


    別的事能軟就軟,凡事都好商量,這件事不能忍。脾氣一下又被挑了上來,“外公,你知道我怎麽想的。我從小到大收到的情書多了,難不成每個人都得見一麵吃個飯聊聊天?”


    老爺子依舊安安靜靜做著:“我沒說要你和他分手,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這邊該談戀愛還是要談,水到渠成就結婚,她管不著你做其他事情。”


    沈璟硯算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要騙個婚漲個門麵,最後生個孩子。


    瞬間暴怒,壓著脾氣說道:“外公,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好端端姑娘我為什麽要去欺騙?我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多少事情都是順著你們,現在連一丁點的決定都沒有權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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