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急,你一時半會兒不會有血光之災,我還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我一邊搖頭,一邊起身。


    郝勝頓時露出恍然之色,他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大哥讓先生上山,是何要事?我看先生剛才看了時間,我應該耽誤先生很久了。”


    我這才點了點頭,四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郝勝麵色一沉,低聲道:“都在這裏站著做什麽?!還不趕緊下去!”


    那些人麵露慌色,但也有幾分不甘。


    我抬起手,道:“蘇康,你留下。”那蘇康的臉色更是驚喜一片。


    這期間,那些人都對蘇康投來羨慕眼光,然後迅速離開了。


    郝勝臉上也露出笑容,瞥了一眼蘇康,道:“蘇康這小子,眼力見極好,先生喜歡他,就讓他跟你。”“暫且不用跟我,我要蘇康去宅內動一些東西。”


    “前兩日,我大哥要出鎮,隆大當家太心急,阻攔了他,惹怒了我大哥身邊的道士,被削了半個耳朵,大哥對隆大當家也是不滿。”


    “這宅院,全是我大哥布置,我擔心他下手,給隆大當家教訓,我得幫隆大當家一把。”


    郝勝眼中微驚,喃喃道:“這倒是有人上來通報過……我也和大哥講了,和蔣先生既然已經合作,就不要太過分……他本來不是要去攔蔣先生妻女的,是有人來通風……”


    郝勝的話音,戛然而止……


    他額頭上汗水直冒,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我心頭陡然一沉,郝勝的話,已然在我腦海中過了數遍。


    “黃之遠。”我語氣很平靜的開口。


    郝勝的眼中,閃過更多的驚色。


    “李先生……此事……你也……”“既然是合作,那必定是開誠布公,我和隆大當家都是誠意十足,自不可能有隱瞞。”我點了點頭,語氣依舊沒什麽變化。


    但我心底,已經沉到了穀底。


    我可能錯看了一點。


    兵匪雖說是落草為寇的匪徒,但大多是有血性的人,不至於太過陰險。


    黃之遠和隆滇合作之後,顯然,他的手腕太過陰損,也讓隆滇陰損了不少。


    而且,黃之遠和隆滇的交接,恐怕比我想的還要深幾分。


    若非我今天來到這裏,再過一段時間,這裏的兵匪,就真的剿滅不了了。


    我思緒很快,臉色卻很鎮定。


    郝勝鬆了口氣。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蘇康,低聲道:“有的話聽到了,要爛在肚子裏,此事還不能聲張。”蘇康連連點頭,神色也極為慎重。


    “李先生,你要蘇康去做什麽?宅內什麽地方有問題?”郝勝問道。


    “隆大當家的住房,從左邊起,第三根屋梁上的瓦片,將其拆除,連接的牆體打穿一個洞,要露出磚頭來,去找裏頭有沒有一個木人。”我開口說道。


    蘇康低下頭,在默念著記。


    我又繼續道:“如果沒找到的話,就去二當家的房間,再依次去各個大屋尋找,一定要找到為止。”


    “聽明白了麽?!”隆滇語氣重了幾分。


    蘇康一個激靈,鄭重無比地說道:“二當家放心,李先生放心,我這就去辦。”


    語罷,蘇康就轉身,匆匆出了堂屋。


    郝勝卻心有餘悸,小聲道:“蔣先生……果然留了後手……大哥真不應該觸怒他……”


    “蘇康去辦的,隻是一件小事,更重要的事情,還是在這山頂的生氣口上。”我再一次開口道。


    郝勝麵色一凝。


    不過他又露出幾分苦笑,小聲道:“李先生,我是個粗人,聽不懂你說的什麽,你直說即可,我立即照辦。”


    我嗯了一聲,道:“生發之源為水,山頂有水口,水流淌全山,是為生氣遊走,大哥打算給的教訓,應該就是在那裏。他會斷幾天這裏的生氣,或者是讓水變汙濁。”


    郝勝更驚,他額頭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我取出來了地支筆和天幹硯,迅速的磨墨。


    並且我還咬破了食指,滴出來了幾滴血。


    混雜了血液的墨汁變成了黑紅色,我又拿出來麻紙,持筆畫符。


    一轉眼,我就畫出來了十餘張鎮煞符。


    “宅內有糯米和朱砂吧?”我說道。


    “有!”郝勝趕緊點頭,他又豎起手指,往下晃動數次,同時道:“我曉得,辟邪,對不對?!”


    “嗯,黑狗有麽?”我又道。


    “也有一頭,我大哥養的。”郝勝舔了舔嘴角,又道:“黑狗也辟邪。”


    我沒有停頓,繼續說道:“取十斤糯米,將其和一斤朱砂混合在一起,焚了這符紙,灰燼添入其內,要將它們撒入水口中,衝滿全山,驅一下邪祟。”


    “再起一缸符水,倒入狗血,讓你手下所有弟兄都喝上一碗,他們體內必定有汙濁,也需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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