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說一次
[係統]總經理你夠了 作者：涼皮就麵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季節已經入秋，夜風微涼，溫柔和緩地吹拂著行道樹的葉子，沙沙作響。月光明亮，從行道樹間照下，跟路燈的昏黃光芒混在一起，意外地溫暖。
梁新站住，路燈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黑色陰影，一動不動。
花立彬也站在原地，像是等待被宣判的犯人，緊張得額頭冒汗。
梁新覺得那一句話好像魔咒，在自己腦海裏回響不停，而自己唯一想回答的卻是……以前從未相信過的事實。
沉默，還是沉默。
兩個人隻隔了不到一個路燈的距離，卻沒有人再往前走。花立彬在等，梁新也在等。
足夠的勇氣，衝破自己一直以來的外殼的那種，足夠的勇氣。如果走出這一步，生活就要完全不同……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從無牽無掛變成厚重的背負。
梁新覺得自己這麽長的一生裏，感情用事的時候實在數得過來，但此時他卻想要狠狠地感情用事一回。
他轉過身來，麵對著那雙純淨黑亮而渴望的眸子，忽然露出微笑，非常溫柔，非常真誠的微笑。
花立彬看傻了，眼睛大睜，表情充滿不可置信的滑稽。
梁新開口：“我……”
花立彬隨著他的嘴唇動作，緊緊盯著他，生怕放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然後，梁新忽然從原地消失了。
花立彬：“……qaq？？”
被迫變成靈魂體回到家裏床上的梁新：￥#%￥%係統泥煤啊！這麽關鍵的時候啟動什麽特異功能啊！神經病啊！你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你看不出來嗎！
係統：“任務十二完成，玩家請不要擅自篡改劇情，現在還不是在一起的時候，玩家請相信我的判斷！”
梁新怒摔小肉幹，吼出來：“相信你才有病啊！這麽折騰有意思嗎！那你說什麽時候才是在一起的時候！”
係統：“玩家要知道，本係統是由全世界頂級心理學家、戀愛研究專家團隊合作完成的最具人性化、最了解人類情感尤其是愛情的係統。本係統鑒定後認為，玩家的情感並不成熟，此時在一起也許會對今後劇情發展不利，因此，請原諒我做出了這個沉痛的決定！”
梁新：……
小肉幹：喵喵！爬上床揮爪就去撓梁新的臉，誰讓你把本喵爺摔到床底下的！怎麽可以如此不敬！
梁新應付著小肉幹的九陰小肉爪，一邊覺得腦子簡直要被燒成一團灰燼。剛才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差點就要跟他表白了？那個人的眼睛像有魔力一樣，看著他就不自覺的想要接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好吧，梁新覺得自己必須承認，能這樣子牽動自己的感情，那個人，自己肯定是喜歡上了。
不過這什麽混蛋係統，居然不讓我表白！明明把我帶進這個攪基深淵的就是係統你吧，眼看完美結局就在眼前你又抽哪門子瘋啊！
也不知道花立彬被自己晾在那裏會是什麽樣……
梁新伸手翻手機出來，打給花立彬。
對方響了一聲就接起來：“喂？梁新？你在哪裏？”
梁新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聽到對方的聲音就開始狂跳的心髒：“我在家。剛才……有點急事。”
花立彬道：“哦。”
然後就是尷尬的沉默，隻聽得到兩個人隔著話筒粗重紊亂的呼吸。
許久之後，花立彬試探地問：“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梁新猶豫地道：“嗯……”
花立彬等了一會兒，又問：“能不能……再說一次？”
梁新：“嗯……那個，我想說，我也不知道。”
他到底還是說不出口，現在沒了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熱血驅動，他連這個不知道都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出來的。
花立彬的聲音是明顯的失望：“哦……那……”
梁新沉默著，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花立彬等了一會兒，語氣又輕快起來：“沒關係，這說明我還有機會嘛不是？”
梁新：“……”
花立彬道：“寶貝兒，我不會放棄的。我想給你幸福，讓你不再一個人，寵著你，捧著你，看你笑，誰讓你哭我就打死他。”
梁新：“……”嘴角微微勾起。
花立彬繼續道：“寶貝兒，你肯定喜歡我，對不對？我知道你就是害羞，是不是？”
梁新皺眉，繼續沉默。
花立彬安靜了一會兒，又道：“你……能不能說句話？我很想聽你的聲音。”
梁新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喉嚨像是堵著一團棉花。
花立彬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自己在那邊歎了口氣：“唉……算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掛了吧。”
梁新生怕他掛了電話，緊張地開口道：“等等別掛！”
花立彬的聲音透著興奮：“怎麽？”
梁新醞釀了很久，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兩個字：“晚安。”
花立彬低低地笑了，磁性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梁新覺得耳朵很癢，忍不住也跟著勾起嘴角。
花立彬笑了一會兒，用溫柔得能淹死人的聲音道：“嗯，晚安，我的愛人。”
梁新差點把電話扔到地上，急忙掛掉，把自己埋進枕頭裏，覺得自己的心跟著耳朵一塊燒起來了。
當晚，梁新第一次十分清晰地夢見了花立彬，在夢中他對著自己微笑，自己將他拉進懷裏，渴望地啃咬那兩瓣總是壞笑的唇，親吻他黑亮的桃花眼，撫摸他蜜色的皮膚……
然後早上起來，他被自己在床單上的東西驚得目瞪口呆。
接住他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係統會不會在自己那什麽的時候也在圍觀？
係統：“不會的，本係統智能開啟玩家*保護功能，這麽久以來您沒發現，您洗澡和睡覺的時候本係統都是關閉的嗎？”
梁新囧得無地自容，匆匆收拾好自己就化成靈魂體去了公司。
這天花立彬卻沒有來。楊陽說花總昨晚連夜去外地處理一個緊急事件，今天大概不會回來了。梁新本來高漲的心情在發現自己見不到他的時候瞬間跌到低穀，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想打電話給他，又不好意思，隻好等著他打過來。
結果他等了一天都沒有一點消息，花立彬這家夥像是根本忘了昨晚的事兒，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梁新知道這麽想很八點檔很無聊，但他就是控製不住，隨即不得不感歎，攪基真是太可怕了！
係統：“對啊，連玩家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都失掉了喲~~”
梁新：……求別嘲笑，我這不是第一次攪基沒經驗麽。
係統：“哈哈哈哈哈玩家你太傻了哈哈哈哈哈——您指的是這樣的嘲笑嗎？”
梁新：……
係統：“那您放心，本係統如此智能，怎麽會做出這種傷害玩家自尊心的行為呢……不過玩家您確實一攪基智商為負了哈哈哈哈哈哈……額，我什麽都沒說。”
梁新：……
下午，梁新出門的時候被封顏澈叫住，說想找他談談心。
係統：“主線劇情，玩家請配合。”
封顏澈今天居然罕見地沒化妝，眼泡紅腫，頭發有些淩亂，狀態非常不好。梁新一直挺欣賞這位女強人，看她如此淒慘的樣子自然不忍拒絕，兩個人就一同出了電梯，封顏澈開車，兩個人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茶座。
封顏澈端著茶杯，像是要用它取暖一樣緊緊捂著，低著頭，也不說話。她不說話梁新就也不說，慢慢喝著茶等著。
封顏澈抬頭，怯生生地看他一眼，道：“叫你出來實在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是一直憋著我又受不了……你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
梁新當然點頭。
封顏澈深呼吸，反複好幾次才說出來：“我……我懷孕了。”
梁新：“……什麽時候結婚？”很明顯這是先上車後補票的節奏。
封顏澈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不……他已經有太太了。”
梁新皺眉：“怎麽回事？”
封顏澈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著，慢慢講了事情原委。
原來，封顏澈交這個男朋友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已經有妻子，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找對方商量結婚的時候，對方才躲躲閃閃地告訴了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妻子離婚，和她隻是玩玩。
梁新歎口氣，看著封顏澈說完話崩潰一樣的哭著，終於是於心不忍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別哭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解決這件事。你要留著孩子麽？”
封顏澈抬起淚水漣漣的臉：“我……不知道……這畢竟是我的……孩子啊……”
梁新冷酷地分析了利弊，建議她把孩子打掉重新開始。封顏澈邊哭邊搖頭，根本舍不得。梁新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便坐到她身邊想再勸勸她，誰知他一坐過來，封顏澈就一下子撲到他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肩膀，臉埋在他胸前狠狠哭起來。
梁新無奈，笨拙地伸手拍拍她的背，就想拉她起來，封顏澈卻哭得全身發軟，半天起不來。
梁新拍著她的背，把她蓋住自己半邊臉的長頭發拉開，隨即感覺到一絲異樣，轉頭看過去。
透過身邊的窗戶，夜景襯托下的人影，刺痛了他的眼睛。
梁新站住，路燈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黑色陰影，一動不動。
花立彬也站在原地，像是等待被宣判的犯人，緊張得額頭冒汗。
梁新覺得那一句話好像魔咒，在自己腦海裏回響不停，而自己唯一想回答的卻是……以前從未相信過的事實。
沉默，還是沉默。
兩個人隻隔了不到一個路燈的距離，卻沒有人再往前走。花立彬在等，梁新也在等。
足夠的勇氣，衝破自己一直以來的外殼的那種，足夠的勇氣。如果走出這一步，生活就要完全不同……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從無牽無掛變成厚重的背負。
梁新覺得自己這麽長的一生裏，感情用事的時候實在數得過來，但此時他卻想要狠狠地感情用事一回。
他轉過身來，麵對著那雙純淨黑亮而渴望的眸子，忽然露出微笑，非常溫柔，非常真誠的微笑。
花立彬看傻了，眼睛大睜，表情充滿不可置信的滑稽。
梁新開口：“我……”
花立彬隨著他的嘴唇動作，緊緊盯著他，生怕放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然後，梁新忽然從原地消失了。
花立彬：“……qaq？？”
被迫變成靈魂體回到家裏床上的梁新：￥#%￥%係統泥煤啊！這麽關鍵的時候啟動什麽特異功能啊！神經病啊！你的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你看不出來嗎！
係統：“任務十二完成，玩家請不要擅自篡改劇情，現在還不是在一起的時候，玩家請相信我的判斷！”
梁新怒摔小肉幹，吼出來：“相信你才有病啊！這麽折騰有意思嗎！那你說什麽時候才是在一起的時候！”
係統：“玩家要知道，本係統是由全世界頂級心理學家、戀愛研究專家團隊合作完成的最具人性化、最了解人類情感尤其是愛情的係統。本係統鑒定後認為，玩家的情感並不成熟，此時在一起也許會對今後劇情發展不利，因此，請原諒我做出了這個沉痛的決定！”
梁新：……
小肉幹：喵喵！爬上床揮爪就去撓梁新的臉，誰讓你把本喵爺摔到床底下的！怎麽可以如此不敬！
梁新應付著小肉幹的九陰小肉爪，一邊覺得腦子簡直要被燒成一團灰燼。剛才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差點就要跟他表白了？那個人的眼睛像有魔力一樣，看著他就不自覺的想要接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好吧，梁新覺得自己必須承認，能這樣子牽動自己的感情，那個人，自己肯定是喜歡上了。
不過這什麽混蛋係統，居然不讓我表白！明明把我帶進這個攪基深淵的就是係統你吧，眼看完美結局就在眼前你又抽哪門子瘋啊！
也不知道花立彬被自己晾在那裏會是什麽樣……
梁新伸手翻手機出來，打給花立彬。
對方響了一聲就接起來：“喂？梁新？你在哪裏？”
梁新暗自鄙視了一下自己聽到對方的聲音就開始狂跳的心髒：“我在家。剛才……有點急事。”
花立彬道：“哦。”
然後就是尷尬的沉默，隻聽得到兩個人隔著話筒粗重紊亂的呼吸。
許久之後，花立彬試探地問：“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梁新猶豫地道：“嗯……”
花立彬等了一會兒，又問：“能不能……再說一次？”
梁新：“嗯……那個，我想說，我也不知道。”
他到底還是說不出口，現在沒了剛才那種莫名其妙的熱血驅動，他連這個不知道都是費了很大的勁兒才說出來的。
花立彬的聲音是明顯的失望：“哦……那……”
梁新沉默著，不知道該接什麽話。
花立彬等了一會兒，語氣又輕快起來：“沒關係，這說明我還有機會嘛不是？”
梁新：“……”
花立彬道：“寶貝兒，我不會放棄的。我想給你幸福，讓你不再一個人，寵著你，捧著你，看你笑，誰讓你哭我就打死他。”
梁新：“……”嘴角微微勾起。
花立彬繼續道：“寶貝兒，你肯定喜歡我，對不對？我知道你就是害羞，是不是？”
梁新皺眉，繼續沉默。
花立彬安靜了一會兒，又道：“你……能不能說句話？我很想聽你的聲音。”
梁新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喉嚨像是堵著一團棉花。
花立彬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自己在那邊歎了口氣：“唉……算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掛了吧。”
梁新生怕他掛了電話，緊張地開口道：“等等別掛！”
花立彬的聲音透著興奮：“怎麽？”
梁新醞釀了很久，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兩個字：“晚安。”
花立彬低低地笑了，磁性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過來，梁新覺得耳朵很癢，忍不住也跟著勾起嘴角。
花立彬笑了一會兒，用溫柔得能淹死人的聲音道：“嗯，晚安，我的愛人。”
梁新差點把電話扔到地上，急忙掛掉，把自己埋進枕頭裏，覺得自己的心跟著耳朵一塊燒起來了。
當晚，梁新第一次十分清晰地夢見了花立彬，在夢中他對著自己微笑，自己將他拉進懷裏，渴望地啃咬那兩瓣總是壞笑的唇，親吻他黑亮的桃花眼，撫摸他蜜色的皮膚……
然後早上起來，他被自己在床單上的東西驚得目瞪口呆。
接住他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係統會不會在自己那什麽的時候也在圍觀？
係統：“不會的，本係統智能開啟玩家*保護功能，這麽久以來您沒發現，您洗澡和睡覺的時候本係統都是關閉的嗎？”
梁新囧得無地自容，匆匆收拾好自己就化成靈魂體去了公司。
這天花立彬卻沒有來。楊陽說花總昨晚連夜去外地處理一個緊急事件，今天大概不會回來了。梁新本來高漲的心情在發現自己見不到他的時候瞬間跌到低穀，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想打電話給他，又不好意思，隻好等著他打過來。
結果他等了一天都沒有一點消息，花立彬這家夥像是根本忘了昨晚的事兒，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梁新知道這麽想很八點檔很無聊，但他就是控製不住，隨即不得不感歎，攪基真是太可怕了！
係統：“對啊，連玩家一向引以為傲的自控力都失掉了喲~~”
梁新：……求別嘲笑，我這不是第一次攪基沒經驗麽。
係統：“哈哈哈哈哈玩家你太傻了哈哈哈哈哈——您指的是這樣的嘲笑嗎？”
梁新：……
係統：“那您放心，本係統如此智能，怎麽會做出這種傷害玩家自尊心的行為呢……不過玩家您確實一攪基智商為負了哈哈哈哈哈哈……額，我什麽都沒說。”
梁新：……
下午，梁新出門的時候被封顏澈叫住，說想找他談談心。
係統：“主線劇情，玩家請配合。”
封顏澈今天居然罕見地沒化妝，眼泡紅腫，頭發有些淩亂，狀態非常不好。梁新一直挺欣賞這位女強人，看她如此淒慘的樣子自然不忍拒絕，兩個人就一同出了電梯，封顏澈開車，兩個人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茶座。
封顏澈端著茶杯，像是要用它取暖一樣緊緊捂著，低著頭，也不說話。她不說話梁新就也不說，慢慢喝著茶等著。
封顏澈抬頭，怯生生地看他一眼，道：“叫你出來實在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是一直憋著我又受不了……你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
梁新當然點頭。
封顏澈深呼吸，反複好幾次才說出來：“我……我懷孕了。”
梁新：“……什麽時候結婚？”很明顯這是先上車後補票的節奏。
封顏澈的眼圈一下子紅了：“不……他已經有太太了。”
梁新皺眉：“怎麽回事？”
封顏澈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哽咽著，慢慢講了事情原委。
原來，封顏澈交這個男朋友的時候並不知道他已經有妻子，直到她發現自己懷孕，找對方商量結婚的時候，對方才躲躲閃閃地告訴了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妻子離婚，和她隻是玩玩。
梁新歎口氣，看著封顏澈說完話崩潰一樣的哭著，終於是於心不忍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別哭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解決這件事。你要留著孩子麽？”
封顏澈抬起淚水漣漣的臉：“我……不知道……這畢竟是我的……孩子啊……”
梁新冷酷地分析了利弊，建議她把孩子打掉重新開始。封顏澈邊哭邊搖頭，根本舍不得。梁新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便坐到她身邊想再勸勸她，誰知他一坐過來，封顏澈就一下子撲到他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肩膀，臉埋在他胸前狠狠哭起來。
梁新無奈，笨拙地伸手拍拍她的背，就想拉她起來，封顏澈卻哭得全身發軟，半天起不來。
梁新拍著她的背，把她蓋住自己半邊臉的長頭發拉開，隨即感覺到一絲異樣，轉頭看過去。
透過身邊的窗戶，夜景襯托下的人影，刺痛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