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基於翟晗的堅持,在農曆新年前幾天民政局關門之前和陳伯清領了證。


    翟媽媽從進入臘月開始臉色就沒好過,翟晗和陳伯清的婚禮也沒有辦,甚至在家裏連頓像樣的飯都沒有擺。


    翟晗不覺得陳伯清受了委屈,當年他和杜津梓領證的時候還是瞞著家裏人的呢,現在最少翟數係夫婦是知道這回事的,比起杜津梓來,翟晗覺得陳伯清受到的待遇好了不少。


    若是換個心裏沒有小心思的人和翟晗這樣結婚,定不會同意,可誰讓陳伯清心裏覺得這樣做是再好不過的,正好省得別人注意到她。


    在翟晗麵前陳伯清表示出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模樣,對翟媽媽的百般刁難都默默收下,更是讓翟晗好好心疼了一把。


    翟媽媽在一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問道,“你過年不回家?”


    陳伯清自然知道翟媽媽這是對她說的話,翟媽媽從來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像是這麽做就會汙了自己的嘴巴一樣。不過陳伯清什麽動作都沒有做,全當翟媽媽不是和她說話。


    翟晗把話接過去,說道,“媽,伯清在這過年。”


    陳伯清這才抬起頭來,“是在說我嗎?我以為結婚之後都要在婆家過年的。”


    婆家你妹啊,翟媽媽可是一直沒有認下這個兒媳婦,翟晗雖說和陳伯清領了證,可這次翟晗仍然是瞞著家裏人做的,當天晚上才把結婚證放到父母麵前。


    翟媽媽能對陳伯清有好臉色才怪了。


    翟家一家人默認了陳伯清留下過年的事情,整個年假七八天忙下來,來串門的人問的最多的就是,什麽時候結的婚啊?啊,懷孕了,預產期是什麽時候啊?孩子名字想好了嗎?感覺還好吧,有沒有不習慣啊?


    翟媽媽整天在家賠笑,可麵對著親戚朋友翟媽媽又不能對陳伯清發火,再說以什麽名義發火,她在心裏就沒認下這個兒媳婦,難道此時再以婆婆的身份教訓她?這才是笑話呢。


    總而言之,翟家這個新年過的是十分憋屈,相比較而言,杜家這個新年總算是過得有點年味了。


    杜澤夫婦都是本地人,親戚朋友的兩三天就串完了,剩下的時間都是和杜津梓商量著去德國的事情。


    杜媽媽也想開了,反正杜津梓現在還要出國再讀兩年書,婚事不著急,能定下最好,定不下等回國再說也行。經過翟晗的事情杜媽媽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是女兒將就母親,還是母親將就女兒,隻要有一方不願意的,這婚事好不了。


    老人有句話說什麽來著,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會圓滿的。這話雖說有一些偏激,不過也是從一定程度上說明母女在大方向上最少要保持一致。


    不過即使這樣,在杜津梓上飛機之前,杜媽媽還是囑咐道,“多和非穆聯係聯係,別一出國就斷了聯係。”說不定兩人真好了,直接在國外結婚,杜媽媽也是很讚同的。


    杜津梓一陣汗顏,僵硬著脖子點了一下頭,應了。


    木清寒和韓非穆都沒來送她,走之前杜津梓分別受到兩人的祝福短信,杜津梓在心裏說了一句,還真是難得讓這兩個人保持步調一致了,誰也沒有打電話。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等杜津梓在德國真正安頓下來之後,木清寒像是掐好時間一樣打過電話來。


    先是問了幾句杜津梓在德國的情況,杜津梓表示一切都很好,木清寒這才說道這次打電話的重頭戲上。


    “李海豐進去了。”


    杜津梓反應了一會才想起李海豐是誰,問道,“犯事了?”


    “嫖-娼。”


    杜津梓聽了這兩個字一陣汗顏,她知道大年初一初二那兩天南方出了大事,沒想到這麽快就蔓延到全國範圍內呢?


    “李家犯事不小,顧不上李海豐。”木清寒又說道,“翔飛這邊……”


    杜津梓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韓非穆是個有分寸的人。”


    木清寒在與杜津梓隔著小半個地球的地方撇撇嘴,心道,你跟她認識才多久,又有過幾次深談,這麽快就摸清他的脾性了?


    心裏這麽想,木清寒嘴上一點表示都沒有,他決定在行動上給自己刷存在感。


    隻聽他又說道,“李家和華潤交情不淺,華潤有15%的股份是掛在李家二兒子李海友名下的,但是目前看來受到的波及不深。”


    “添點柴火。”杜津梓的神色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然後半開玩笑的說道,“眾人拾柴火焰高嘛。”


    木清寒心道,這俗語不是這麽用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木清寒說完正事,有轉到了杜津梓的私事上麵,又問道,“這周末有安排嗎?”


    “暫時沒有。”


    木清寒說道,“我在官網定了一輛車,你有時間的話,去取回來吧。”


    “哪裏的?”


    “你那邊的。”


    杜津梓心知,這是木清寒為她準備好車子的意思了。木清寒的好意她不忍拒絕,可這種細節都注意到的人,也讓人不可能沒有好感。


    杜津梓知道自己就是作死,之前好幾年時間早就習慣了木清寒在各方麵照顧她,就算她想掙脫開,短時間內也不會想到這些細節的問題。可以說,從某方麵來講,她是被木清寒養殘了。


    可正是這樣,她更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木清寒的示好。


    杜津梓匆匆忙忙掛了電話,之後木清寒發短信過來,給了她取車的具體地址,還附贈了詳細的乘車路線圖。


    杜津梓想丟開手機不看,可她確實需要一輛代步車。木清寒的每次出現就像是撓在了她最需要的那塊地方,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接受。最後杜津梓還是把短信內容存好,並在周六那天訂上鬧鍾。


    度過前幾日短暫的適應期,很快到了周末這一天,杜津梓翻找出木清寒給她的路線圖,乘公交車到了汽車店。


    向工作人員說明來意,杜津梓敏銳地感覺到店中有不少人的目光突然間都投到了她的身上,杜津梓微微低頭看看自己,難道是她身上的穿著有問題?


    “好的,請這邊走。您的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導購員是一位看上去比杜津梓還要小兩歲的帥小夥,說起話來臉上帶著笑,讓杜津梓再次懷疑是不是自己早上忘記刷牙了,難道她的牙齒縫間有菜葉嗎?不是吧,早上她沒吃青菜啊,隻喝了燕麥粥吃了幾塊麵包而已,難道是她嘴角上有麵包屑?


    肚子裏一陣狐疑的杜津梓跟著導購員往店裏麵走,直到走到一輛黑白色豹紋圖案的甲殼蟲麵前。


    杜津梓睜大了眼睛,誰能告訴她難道德國的警察叔叔真的允許這麽騷-包的車子在大街上行駛嗎?不是吧,不往前走了?這是說這輛車真是給她的車子?難怪她會被人那麽奇怪的盯著看,話說這真是木清寒選的車子?他的口味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不,等會,車子前麵還站著一個人,見杜津梓走來,也從展台上慢慢走下來。


    如果這人是木清寒的話,杜津梓估計會一拳直接打上去,耍什麽呢,太丟人了啊。


    可惜這人不是木清寒,而是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麵的韓非穆。


    韓非穆站立在杜津梓麵前,回首指指那輛騷-包的甲殼蟲,問道,“喜歡嗎?”


    杜津梓回道,“我能說不喜歡嗎?”


    韓非穆微微一愣,再想想,杜津梓從兩年前就是這個性子,現在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當然可以。不過我見你穿過類似的衣服,我以為你會喜歡的。”


    杜津梓也記起來是他們相親那天的晚上,杜津梓曾在一家酒吧中一天之中第二次見到韓非穆。不過那是衣服啊,能和車子比嗎?


    韓非穆見杜津梓不說話,試著問道,“那我們重新換個顏色?”


    杜津梓想了一會,終於想起自己心中更想問的一個問題,“你怎麽過來了?”


    “周末,公司沒事,過來看看你。”韓非穆說的簡單,好像是兩人隻隔著幾十公裏的樣子一樣,可實際上兩人的直線距離有七八千公裏好嘛。


    杜津梓又問道,“清寒呢?”


    若是木清寒此時出現在她麵前她都不會有所驚奇,木清寒既然打電話見到問過她周末的安排,肯定會對他的行程做出相應的調整,真要在這裏見到木清寒,杜津梓隻會覺得頭疼。而現在韓非穆,杜津梓不知怎麽的就覺得突然放鬆下來了一樣。


    隻見韓非穆無奈地做了一個攤手的動作,“工作。”


    韓非穆又問她,“真的要換掉嗎?”


    “嗯。”


    “換什麽顏色?”


    “黑色?”杜津梓建議道。


    “還是粉紅色吧。”


    杜津梓表示強烈抗議,“不要,黑色。”


    韓非穆皺皺眉頭,再次建議,“要不奶黃色?那個顏色不容易髒。”


    杜津梓聽了後麵那句話果然心動,“就奶黃色吧。”


    韓非穆很快聯係工作人員協商給車子重新噴漆的事情,協商好之後和杜津梓一起回了杜津梓住處附近,車子要到下周才能來取。


    兩人並排坐在公車上,杜津梓再次問他,“木清寒呢?”


    “留在公司,有點事需要他做。”


    杜津梓微微眯眼看他,“假公濟私?”


    “什麽都瞞不過你。”韓非穆輕聲笑了一下,“得知他幫你買了車子的事情,我心有不甘,隻好假公濟私給他安排了點可以在周末加班的事情做。”


    杜津梓笑了,“好吧,聽到這句話,我也覺得你做得好。”


    “我以為你會反對。”


    “他若是過來了,我會更頭疼……”杜津梓說道,“不知道為什麽,和你在一起,我會感覺很輕鬆自在。和木清寒說話的時候,我大腦需要高速運轉,長期生活在這種高強度作業的環境中,我會崩潰的。”


    韓非穆說道,“我很高興能成為你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緩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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