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慶柏給小淩寒挽好發髻,戴上可愛的珠花。雖然還是笨手笨腳,但是和第一次給小淩寒梳頭手足無措最後隻能出個馬尾結束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杜慶柏抱著小淩寒滿意的走出房間。


    客棧的大廳以讓空蕩蕩的,因為隻有一桌客人,平時忙活的腳不沾地的小二躲在櫃台後麵偷懶。


    一張桌子四個麵,三麵都坐著人,等杜慶柏抱著小淩寒坐下人就到齊了。


    樂易見到杜慶柏,還是那副古怪欲言又止的樣子。


    單浩依舊是一副白衣書生的裝扮,渾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如的溫潤氣質,見到杜慶柏坐定,輕輕勾起唇角。“睡得可好。”


    杜慶柏不冷不熱的‘“嗯。”了聲,就低下頭專心的照顧小淩寒吃早飯。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何況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小淩寒還要交給我照顧。” 單浩說著衝抬頭看他的小淩寒送上一個微笑。


    小淩寒向杜慶柏懷裏躲了躲。


    杜慶柏握了握拳頭,怎麽辦,又想朝單浩那張越看越欠扁的臉上招呼了。


    “杜慶柏?”蒼老而渾厚的聲音。正是杜慶柏昨夜聽到過的。


    聞言,杜慶柏緩緩地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從他坐下就各種挑剔的眼神看著他的精壯老人,不甘示弱的緩慢吐出老人的名字。“李陽逆?”


    三個字一出,其餘三人的臉色皆是巨變。


    杜慶柏一直認為自己很無知,但是今天才知道李杜也很無知。這個叫李陽逆的明顯是個名人,還是個名字不能提的名人。像是這樣的人,不是極度的壞人,就是隱瞞了姓名假死的人。就像是他這次的目標,終平一樣,如果他站在終平的麵前叫葉霜紅的名字,效果隻怕也隻是這樣了。


    樂易的筷子落在了地上,筷子努力掙紮無果後,無奈回歸了地板的懷抱。除了杜慶柏瞥了一眼,沒有人去在意這雙筷子的結果。”你,你真的是李教……李長……李……前輩?“樂易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精壯的老人,想了半晌才想到合適的稱呼去稱呼李陽逆。


    坐在杜慶柏對麵的李陽逆在臉色突變之後,就恢複了平靜,聽到樂易的話直接承認。”沒錯,正是本座。 ”


    “樂易見過前輩。” 說著樂易單膝跪在李陽逆麵前,神色恭順。


    “樂易是吧!本座知道你,你起來吧!此次你就和本座一起回聖教。”


    “是。”樂易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起身後,自覺的站到了李陽逆的身後。


    單浩聽到杜慶柏說出李陽逆的名字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原本就顯得白皙的皮膚血色盡退。“你怎麽知道的?”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看出來的。” 杜慶柏如實回答,他的確是看出來的。看地圖看出來的。


    “不錯,不錯,小小年紀居然有這等觀察力,和見識既然能認出本座,你可是看到了本座這隻手。” 李陽逆伸出右手,期初看杜慶柏是的挑剔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活不出是欣賞還是欣慰的眼神。


    不對,這走向不對呀!不是應該被他無禮的行為而動怒,而後拂袖而去嗎?欣賞,欣慰個鳥呀!


    杜慶柏麵麵無表情的瞥了一眼李陽逆舉起的那隻手,手的形狀並不奇怪奇怪的是手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詭異的發出一種專屬於金屬的質感。如果不是李陽逆自己提起,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隻手的怪異。


    他的沉默卻換來了李陽逆的誇耀,李陽逆看杜慶柏那叫一個越看越滿意,點頭稱讚道:“不錯,性子也夠沉穩,不驕不躁。”


    杜慶柏看著自說自話的李陽逆,大霧呀!他剛才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已呀!“我沒有你想的好,我其實做什麽都很容易衝動的,真的。”所以,無論你們有什麽計劃,都不要找上他好嗎?他隻是一個胸無大誌的宅男好嗎?為了小命,偶爾做做係統發布的任務。


    李陽逆大手一揮。 “不要妄自菲薄,年輕人做事,就應該有衝勁才對嗎!”


    “……”杜慶柏那叫一個悔呀,悔得腸子都悔青了。


    李陽逆站起身走到杜慶柏麵前,用那隻正常的手在杜慶柏肩膀上像是長輩對後輩那樣像是鼓勵又像是安慰的拍了拍。“本座相信你的能力。” 然後頭也不回的說了聲,“走吧!”就走出客棧。樂易緊跟其後。


    單浩也起身送客。


    隻有杜慶柏抱著小淩寒欲哭無淚,他不就是說了一個名字嗎?現在是什麽情況呀摔!


    “父親?”一直安靜的呆在杜慶柏懷裏的小淩寒怯怯的叫了聲。


    “恩?”


    “淩寒要噓噓。”


    “哦?”


    等單浩送走了李陽逆回來,杜慶柏和淩寒這對父女坐回了餐桌前, 杜慶柏已經化身中國好父親,專心致誌的照顧女兒吃飯,不時地給夾菜呀!擦個嘴呀什麽的。


    “原本我是要讓他帶你進魔教的,現在不光他走了,還帶走了知道魔教地址的樂易。”單浩停在杜慶柏身邊說。


    杜慶柏起初沒在意,等明白單浩說的是什麽的時候,杜慶柏頓時頭就大了。在李杜的記憶中提到過,魔教的地址隻有魔教人才知道,進入魔教之後兩種途徑,第一種有魔教中人帶路,第二種,宣布自己需要加入魔教,魔教會派人來測試此人的能力,通過測試後有魔教的人帶領進入魔教。當宣布加入魔教之後還有同時應對來自江湖正派勢力的追殺。所以他現在必須宣布他需要加入魔教,然後……各種蛋疼……


    杜慶柏用‘不是吧!’的眼神看著單浩。


    單浩溫和一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杜慶柏現在才知道,原本一個人的笑容可是可以這麽欠扁的。拳頭快過理智,杜慶柏一拳揮出,打在了空氣中。


    “今天是七夕,你不用回去參加我們大哥師弟的婚禮嗎?你這樣出來一天,我們大哥不會擔心嗎?”單浩每次說到‘大哥’兩個字的時候,就會加重音調。


    今天杜慶柏終於悟出了一個道理。弟弟都是坑貨,被一個弟弟坑了還不夠,現在還被身體的弟弟坑。


    從客棧出來的時候,杜慶柏是一個人。單浩已經帶著小淩寒先行離開。如果可是他更希望把小淩寒交給季楓元,可是形勢比人強。杜慶柏走出客棧,望著感覺已經久違的天空,刺目的陽光根本無法讓人直視,杜慶柏隻能眯著眼看。天空的廣闊總是能讓他順間心情舒暢。


    杜慶柏一路快馬加鞭到了青山劍派山門前和上一次的門庭若市相比,此時也有一個很形象的詞可以形容那就是門可羅雀,這不,還真有兩隻麻雀應為杜慶柏的到來而驚飛而起。


    “快點,新人已經開始拜天地了。”守門的弟子a衝著杜慶柏高喊,喊完之後就要衝過去幫忙牽馬。


    守門弟子b警惕的看著由遠而近的杜慶柏,死死的拉著喊話的守門弟子。“你眼瞎了,沒看到這人是李杜嗎?”


    “李杜?怎、怎麽辦?”立刻緊張起來,結巴的毛病也出現了。


    b白了同伴一眼,抽出配劍。“你去通知別的師兄,我先抗一會。”


    “這、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留下……”


    “你認為你都抖篩子了,能幫到我什麽?”


    “哦……”然後就跑開了。


    杜慶柏從馬上下來,守門弟子b就握劍擋在了杜慶柏前麵。“站住。”


    杜慶柏看著直指自己的劍尖,眉頭皺了起來。卻還是停在了一個安全的距離,解釋道:“我找季楓元。”


    “掌門有令,大師兄不見外人。”守門弟子b嚴詞回絕。


    杜慶柏譏嘲的一笑,無視守門弟子b長劍的威脅。哈!他是外人?他倒是要當麵問清楚,青山劍派的掌門究竟是什麽意思。


    “站住,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輕蔑的瞥了一眼守門弟子b,發出一聲冷笑。“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說著氣勢全開,如果說他之前的形象氣質是那種懶散,隨意的話,他此時的氣質隻能用冰冷,狂傲,狠戾這三個詞來形容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守門弟子b一怔,不由想到了李杜第一次出現在青山劍派山門前的模樣,當時的李杜就是這個樣子,猶如一隻冷靜的野獸,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杜慶柏隨著一步一步向前,守門弟子b一步步後退,握劍的手,手心中都是汗。


    杜慶柏的手輕輕捏住了守門弟子b的劍尖,一把百煉精鋼的長劍就硬生生的斷成了幾段。杜慶柏卻看也不看守門弟子b的臉色繼續往裏走。


    守門弟子a這個時候終於帶著一杆弟子出現,一共六人一出現就將杜慶柏換換圍在中間。卻圍而不攻。


    “李杜,這裏不是你能硬闖的地方。”


    在六個人身後,一個杜慶柏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一指長劍已經到了杜慶柏麵前。這人一發話,原本圍著杜慶柏的六人也跟著動了起來。七星劍陣可攻可守,青山劍派前人所創,流傳至今已有百年,破陣者寥寥無幾。這七人用的正是七星劍陣。


    在那七人動的同時,身無長物的杜慶柏手上,突然出現了一根銀頭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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