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慶柏早上起來就開始忙碌,從客棧小二那裏拿到為季楓元準備的醒酒湯忽然感歎的想,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日子遙遠的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回到房間,季楓元此時已經清醒,就坐在床上,看到杜慶柏進來並著一張臉,臉頰紅紅的扭過頭。


    “給你,醒酒湯。”看到季楓元的樣子,杜慶柏就想到季楓元醉酒後幼稚的行為笑的更加燦爛。如果不是昨夜,杜慶柏怎麽也無法想象的出來,季楓元也有那麽可愛的一麵。


    杜慶柏已經忍不住開始計劃下一次灌醉季楓元之後的事了。


    季楓元沉默的喝下醒酒湯,或許是心理原因。原本暈沉沉的腦袋頓時感到清明許多,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吃飯,吃飯!”杜慶柏催促著,幫著季楓元把那件被季楓元蹂躪了一晚的衣服脫下來,“答應你的糕點已經讓小二去買了。”


    杜慶柏不提還有,一提到糕點,季楓元的臉一下就黑了個徹底。


    ***


    看著季楓元吃飯的樣子,杜慶柏猶豫著怎麽向季楓元說明魔教的事情。


    建議季楓元去魔教的事情他之前提過一次,季楓元回避的態度讓他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杜慶柏說話向來直來直往猶豫不決的樣子被季楓元看在眼裏,引起了季楓元的注意。“有事?”


    杜慶柏遲疑了下,點點頭。“嗯,先吃飯吧!吃完我們商量一下。”


    當當當的敲門聲響起,小二的聲音緊跟著響起。“客官,你要的糕點都買齊了。”


    季楓元的臉又黑了。


    杜慶柏起身開門,他的手在接觸到門的時候被季楓元一把拉住。


    “什、什麽?”


    季楓元眼神冰冷的看著此刻還緊閉著的門,長劍已經出鞘。


    房頂之上傳來細微的聲響,杜慶柏抬頭,房頂上有人。


    房頂上的人越來越多,之後又是接二連三的響聲。


    他們被包圍了。


    杜慶柏沒想到正派的人會來的這麽快,太原城不小,想找兩個人並不容易。


    “客官,你在嗎?”半天沒人回應,門外的人急了,急促的敲門聲夾雜著小二的聲音再次響起。


    “在。”杜慶柏應了聲。“怎麽辦?”低聲問道的同時,刀已經被他握在手裏。


    “殺出去。”季楓元聲音不高不低,清清冷冷的。


    說著門碰的一下打開,白光招進來。門外的‘小二’早有準備,快速的送出手中的匕首,向季楓元身上招呼。可是他快,季楓元的劍更快,銀光閃過,‘小二’驚愕的向後倒去。


    季楓元三個字說的平緩,莫名的杜慶柏卻感覺到熱血沸騰。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季楓元並肩而戰吧!


    隻是可惜了,他現在屬於‘見不得光’的類型。杜慶柏把帽子上有黑紗的帽子戴在頭上後走出房門,瞥了一眼偷襲不成卻被戳的‘小二’輕笑了聲。


    杜慶柏他們住的是一個四合院的院子,院落中,房頂上杜慶柏觸眼所及的地方都是人。


    “人海戰術呀!”似歎非歎的話出口後,杜慶柏已經衝了包圍圈。


    “季楓元還不束手就擒。”一個大胡子,揮舞著大刀怒喊到。


    “束手就擒?等著你來殺嗎?難道你以為我們的智商和你的一樣是不合格產品嗎?”杜慶柏涼涼回到,輕鬆的擋下大胡子的刀,表現的遊刃有餘,根本就不像被人包圍的人應該有的樣子。


    “我呸,季楓元,魔教的走狗。”大胡子還不至於真的智商不合格,聽不懂杜慶柏是在罵他。


    “錯錯錯,你說錯了。季楓元是魔教聖姑的兒子,怎麽說也是下任教主的候選人,怎麽可能會是魔教的走狗呢?我看你不光智商不合格,邏輯更是死早。”


    眼看就要走出包圍圈,季楓元不再戀戰,“走。”


    杜慶柏點頭,“好。大胡子,我走了!”說著,運起氣功追上季楓元。


    跑出一段路之後,杜慶柏回頭,追兵已經全部被他們拋下,想追上他們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和楓元有並肩作戰的機會,那些人為什麽不給力點。”杜慶柏遺憾的跟在季楓元身後感歎道。


    這樣一說,杜慶柏也感覺有些奇觀,這些來抓季楓元的人,武功竟然都不高。他們不是希望季楓元可以帶路,或者引魔教的人出來的嗎?


    單浩的鴿子一路跟著兩人,此時撲閃著翅膀“咕咕,咕咕”叫著落在杜慶柏的頭頂。


    “這鴿子?”季楓元眯了眯眼睛,看著把杜慶柏的頭當窩的鴿子。


    “是單浩的,昨晚單浩來找過我們,你喝醉可能沒有印象。”杜慶柏回答季楓元的問題,把鴿子從頭上拿下來,對著鴿子說:“帶我們去找單浩。”


    季楓元的眉頭皺了起來,樂易身為前魔教堂主,現在出現來找他們……“何事?”


    季楓元問的直接,杜慶柏回答的更直接。“讓你當代教主。”


    季楓元:“?……”


    “他們希望你可以在他們教主或者李陽逆的毒解了以前當代教主。”之後杜慶柏向季楓元說明了單浩和樂易來找他們的原因和單浩和樂易的計劃。


    聽完杜慶柏的解釋,前進中的季楓元突然停下,認真的看著杜慶柏問。“你希望我去魔教?”


    杜慶柏遲疑了下,還是在季楓元的目光下點頭。“我想,我想你去魔教,因為我必須要去魔教,而我不想和你分開。”杜慶柏沒有說什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話,他隻是說出他心底最直白的渴望。


    他不想和季楓元分開,可是係統卻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


    鴿子一路向太原城外飛,出了城不久,杜慶柏和季楓元就看到了一處木屋,正是單浩和樂易昨晚的住處。


    見到樂易,杜慶柏忽然慶幸他們麵對的是這些自認是名門正派的正人君子,要是魔教那麽近的距離,萬箭齊發之下他們兩人也隻有被戳成篩子的份。


    “季楓元,你考慮的如何?要不要跟我們回去。”樂易問道。


    杜慶柏的心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季楓元,等著季楓元的選擇。


    季楓元看向杜慶柏,“一個月。”


    杜慶柏一愣,明白季楓元的意思之後狂喜的一下跳了起來,抱著季楓元的狠狠地親了一口。“楓元,你太好了。”


    季楓元同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如何避開別人的耳目回到魔教。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季楓元,希望季楓元能在這個時候帶路呢!


    “我和季楓元一路,單浩和樂易辦成我們的樣子回到太原混亂他們的視線。”


    “不必如此,我們得到的最新消息,八大門派的合兵已經在今早出發向大同,自聖教的位置已經暴露。即使今天你們不來,我們也會離開。”樂易擺手,目前的形式對魔教非常的不利。希望,這次他們能一起度過難關。


    ※※※


    快馬加鞭的四人終於趕在了八大門派到達桃花山之前回到魔教。


    魔教已經戒嚴,禁止一切人員外出。


    四個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進入桃花山,一路上有樂易的帶領,暢通無阻、沒有得到任何阻攔的走到溶洞最深處這裏是教主的住處外。


    一走近這裏,杜慶柏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和季楓元相視一眼,跟著單浩和樂易進了教主的房間。


    房間裏,一個三十來歲打扮精致的女人正在給教主喂藥。見到四個人進來,女人欣喜的放下藥碗,細心的給教主擦拭嘴角後碎步走到季楓元麵前上下打量。


    “這位就是楓元吧!你和你母親長得可真像,你剛出生那會兒才這麽小,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麽大了,我和你母親……”女人沒有說完,魔教教主封鴻羽陰沉著臉,打斷了女人接下來的話,“你先下去吧!”


    女人的笑容一凝,不過眨眼間就恢複到之前的得體笑容。“那我就先回房了,你們聊。”


    這本是別人的事情杜慶柏自然不會去在意,可是在女人經過杜慶柏身邊的時候,杜慶柏無意間看到女人唇邊的笑,笑容原本是表示開心和友好的表情,可是此時杜慶柏看到女人的笑容,竟然生出一種背脊發冷,毛骨悚然的感覺。


    女人離開,李陽逆從房間的暗道中出來。“目前的局勢,我想在場的都清楚,我就不在多說。先說一下我們的計劃。”


    “剛才的那個女人是誰?”站在門邊的杜慶柏忽然問。


    李陽逆瞥了眼靠坐在床上的教主封鴻羽冷哼了聲,酸溜溜的反問。“你認為能進教主臥室的女人,除了教主夫人還會有誰?”


    喂喂喂,怎麽空氣中突然飄過來一股子的酸味。


    杜慶柏驚奇的睜大眼睛,目光在李陽逆和封鴻羽身上來來回回。他發現,這個教主和李陽逆的關係好像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樣,是敵對關係。


    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再看單浩和樂易,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難道已經人盡皆知了?“李前輩,樂易不是說你中毒了嗎?”而現在中毒的人出現在這裏,看來樂易和單浩對他們隱瞞了一些東西。


    “你敢懷疑本座?”


    杜慶柏感覺什麽東西向他整個人鋪麵壓近,他運轉內力抵抗。杜慶柏有時候還真的是倔脾氣,平時什麽都好多,這個時候他偏偏起了反抗的心。


    杜慶柏明明感覺已經用盡了全力,他滿頭大汗抵抗者壓力,無論如何反抗,都無法掙脫杜慶柏就火了。“為何不能。你能掌控別人的生死,你難道還能掌控別人的思維不成?”


    李陽逆的臉色陰鬱的看著杜慶柏。


    “李前輩的確中毒,現在吃了壓抑毒性的藥,解藥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在中毒方麵最有權威的單浩麵帶溫雅的笑意,耐心的向杜慶柏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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