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經過昨天之後,祁君揚覺得遠爭好像長高了還壯了,所以吃早飯的時候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到底哪裏不一樣了呢?


    “你在看什麽,我臉上有飯粒嗎?”遠爭當然也發現了。


    “沒道理啊。”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看著祁君揚難得露出這樣孩子氣的表情,遠爭失笑道:“怎麽了?”


    “好像長高了?”帶著不肯定的語氣,祁君揚放下飯碗。


    “是嗎?”


    “臉好像又瘦了些。”確實,之前雖然遠爭的臉已經瘦了許多但還是帶著些圓潤的。


    “還有呢?”看著祁君揚認真的摸樣,遠爭索性也放下飯碗,讓他看個夠。


    “還有...”上下打量似乎又沒什麽變化:“你是不是又漂亮了?”那臉真是越看越好看,比起之前的粉雕玉琢小摸樣,現在的遠爭明顯有了些男孩子還有的鋒利,看起來確實是英俊了,但祁君揚卻故意用了‘漂亮’這個詞。


    “我是英俊!英俊!”對於男人來說,漂亮可不是什麽誇獎的詞語,男生女相那絕對屬於貶義。


    “不是啊!真的挺漂亮的!”遠爭墨玉色的大眼睛圓滾滾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上下上下,這生氣的樣子真是別提多好看了,這也是祁君揚喜歡捉弄他的原因,看到他等著自己像是要動手,祁君揚立刻如泥鰍一般的溜了出去。


    兩人你追我趕,一前一後向著商穹的木屋而去,屋裏的祁氏十分欣慰,雖然祁君揚並不是他親生的,但他打出娘胎就是自己照顧,和自己親生的兒子沒有兩樣。


    “對了,我昨天醒來的時候隱約看見一道金光,是什麽?”祁君揚抓住遠爭想打,又遲遲沒有真打下來,兩人並肩而行。


    “秘密,一會你就知道了。”遠爭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喲,小遠爭學會賣關子了。”


    “我哪裏有,你等著看吧,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他揚起頭拉著祁君揚加快了腳步。


    其實遠爭不說,祁君揚也猜到了,那抹金光應該就是遠爭的圖騰之器,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兵器會有那樣耀眼的光芒。


    “先完成你們的任務,午飯過後我會讓你們學習器的使用。”


    這下好了,不用想破頭了,下午就能看見。


    兩人相視一笑。


    隻半月之後,祁君揚和遠爭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器的外放和使用。


    “喝!”隨著遠爭一聲大喝,麵前的石頭裂成了兩半,切石頭和切豆腐似的,可見此刀的鋒利。


    祁君揚在旁看的津津有味,真是看一次呆一次啊,呆得不是刀光閃耀,而是遠爭耍起大刀來吃力的摸樣。


    金芒一閃,那把刀被收了回去,汗水沿著遠爭的臉頰滴落,已經是極限了,兩個時辰的外放是他目前的極限,比昨天又長了一些。


    “很好,遠爭。外放你已經可以穩定在一個半時辰以上了,但是在招式方麵我幫不了你,隻能靠你自己領悟。”


    “是!”挺直了腰板,遠爭站到一旁,向祁君揚投了個‘不許偷懶’的目光。


    “焚霄!”這是祁君揚給他取得名字,商穹說自己的父親原本叫他戰龍,因為他認為自己是為了與以赤龍為旗的廣禹國戰鬥而生的,但祁君揚試了試喊他戰龍,暴躁男完全不給麵子,毫無反應。


    當時祁君揚連續喊了不下三十個名字,都快崩潰了,喊到‘焚霄’才終於有了反應。


    一聲嗡鳴,一柄高他三個頭的長槍出現在他手中,透明的槍柄閃著淡淡銀光,槍頭約有兩掌長,呈尖銳的長菱形,下刃猶如三連月弧,暗紅色的槍尖看起來鋒利無比,隱隱給人一種嗜血的感覺。


    風聲呼嘯,那完全是焚霄劃破空際的聲音。


    祁君揚練得是商穹帶給他的武家破血槍法,招式不多卻變化無窮,但祁君揚練了一個星期以後居然隱隱感覺到焚霄的不滿,好像嫌棄他耍得不好似的,越是有這種感覺,祁君揚就越努力的練習。白天練體練招式,晚上則打坐練氣,他也想休息,但自己和暴躁男約好了得,不好好練,指不定哪天他占用自己身體去幹什麽事情。


    看著祁君揚身如蛟龍,商穹總算是明白什麽叫做天資過人了,一套基礎槍法隻練了半月便能使得這般行雲流水,讓他都覺得十分汗顏,須知槍術在所有兵器中是較難學且不易掌握的,俗話說:年拳,月棒,久練槍。


    半個月能夠練成這樣可以說是十分有天賦了。


    “哈!”帶起一片塵土,祁君揚頓下了身形,以現在的身體耍一套槍法其實並沒有多大問題,但他要壓製那種維和感卻總會累的他重重喘氣,更可惡的是,還要忍受身體裏暴躁男的無聲鄙視。


    “不應該。”祁君揚口中念念有詞:“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種維和感從他對這套槍法漸漸熟練開始,就越來越嚴重,焚霄對他的不滿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


    不行不行,一定是哪裏不對,他的手指撫過閃爍著銀光的焚霄,隻覺得它應該更加淩厲更加灑脫才對。


    “怎麽了,君揚。”商穹沒有感覺,但遠爭卻感覺明顯,祁君揚方才的身法雖然流暢,但有些地方卻十分別扭,就好像焚霄不配合,每一次按照槍籍所說將焚霄刺出,都好像收的不那麽順利。


    “是焚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遠爭看著君揚手中的焚霄微微鄒眉,他自己也有器,但根本沒有祁君揚告訴他的那麽玄妙。


    他的圖騰裏真的有器靈嗎?器靈可以和主人在意識中交流嗎?可為什麽自己感覺不到?難道是自己的器靈不願意和自己交流?


    “君揚,方才你使得那套槍法為師也覺得似乎焚霄不大願意配合。”


    商穹並不知道暴躁男太多事。因為之前祁君揚覺得很正常所以和商穹說過器靈的事,但商穹卻說從未聽聞,表示雖然圖騰之器和主人之間是有一種特殊的默契,但說到靈魂說話、搗亂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而祁君揚又叫不出那個暴躁男來做證明,隻好算了,以後他也很少再在商穹麵前提起暴躁男。


    “師父,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他想多給自己一點時間琢磨,武家的槍譜似乎並不那麽靠譜,自己的自由恐怕還得自己打救。


    祁君揚意念一動,焚霄消失在他手中:“師父放心,午飯前的練體我是不會鬆懈的。”


    “好。”


    “謝師父。”


    夜,今日是十六,月亮比起十五的還要圓,月光透過窗沿落在兩個孩子的身上。


    “遠爭,你那把大刀的器靈還是沒有反應嗎?”君揚轉臉看向身側的遠爭。


    “恩。”遠爭看著君揚皺在一起的眉頭,不覺伸手撫上他眉心,將它們推開:“你別老想著想著就皺眉呀。”


    “遠爭,不如你現在放他出來,試一試抱著他睡覺,說不定有感覺呢。”君揚早就習慣遠爭這麽做,而且他現在一心隻想知道是不是隻有自己的圖騰擁有器靈,還是說大家都沒有發現器靈的存在。


    “現在?”


    “嗯。”


    “好吧。”看君揚一臉堅定不容拒絕的樣子,遠爭妥協了,金光在兩人之間流轉,遠爭閉上眼睛,將大刀抱在懷裏,心神完全投入去感覺自己刀中是否有靈魂存在。


    然,一股不容反抗的霸氣頃刻瀉出,將遠爭逼得無法再次投入其中,試了幾次無果之後,他隻能無奈的睜開眼睛。


    “怎麽樣?”


    “沒辦法。”遠爭並不想看他失望的眼神:“也許方法不對。”


    “可我就是直接能和他有感應,遠爭,你能不能形容一下你剛剛的感覺。”以君揚這段時間對圖騰之器的了解,既然器願意被主人融合,也就是說它已經承認自己是主人身體的一部分了,就算是暴躁男也沒有反駁說自己不是他的器靈,所以有人用心發覺應該是能夠感覺到的。


    “就是… ”君揚這麽突然的叫他說出剛才的感覺,讓遠爭一時語塞:“它給我一種很強大的壓力,就好像我麵對父..父親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


    “也就是說,你還是有感覺的!遠爭!”祁君揚激動地拉著遠爭的手,兩人坐起身來,遠爭能夠感覺到來自器的壓力,那也就是說,遠爭的圖騰裏也藏有器靈!


    “如果說,圖騰之器沒有靈魂,那就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就像暴躁男這樣,你的元圖可能隻是現在對你比較抗拒,或者是覺得你修為不夠,所以不和你交流。”


    聽君揚這麽說來,遠爭也有些驚訝,那種感覺真的就好像是父親站在自己麵前,甚至比那還要強烈十倍,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那真的是屬於圖騰之器的靈魂,器靈?


    “一定是這樣的,我們好好修煉。”看遠爭驚疑的眼神,君揚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這樣,但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強的。”月光打在遠爭的臉上,讓原本就長的睫毛更加好看,嫩嫩的小臉居然有種透著光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能夠看著遠爭漂亮的臉蛋打坐,進步飛速是應該的。”


    “你!”遠爭被他說得小臉一紅,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然後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祁君揚就這樣抓著他的兩隻手進入了練氣的狀態,而遠爭卻沒辦法立刻投入,雖然他現在隻有十歲,但因為生長環境特殊,對男女之事的了解比其他孩子清楚的多,想他大哥十三歲就娶了正室,後來還立了一位男側室,府中的男倌女妾多的一隻手都數不過來,他又如何能不清楚。


    想到他大哥抱著側室親吻的摸樣,遠爭麵色一紅,看著麵前已經開始修煉的祁君揚羞得抬不起頭,麵對比自己還小三歲的男孩,腦中卻居然出現那樣的想法,實在是太羞人了!修煉!修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鏡圖咒師[異世重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閑閑小土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閑閑小土狗並收藏天鏡圖咒師[異世重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