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和泡茶回來的譚羽,都呆呆的望著兩個人,這兩個人的氣質就凸顯與眾不同,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不是一般人。


    之前他們還以為秦朗就是個混混罷了,但是現在看起來,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不知道秦爺來這?有什麽事嗎?”譚健滿臉笑意的問,目光直直的盯著秦朗。


    秦朗目光平淡的瞥了眼譚健,淡淡的道:“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嗬嗬,那倒也是,的確和我沒關係。”譚健臉色頓時一僵,秦朗的話可謂是打了他的臉,而且當著他的幾個手下,還有譚羽家人的麵,讓他心裏有些怒火。


    不過‘高貴’的涵養與素質,讓他心裏瞬間就平複下去,卻也不再看向秦朗,管秦朗來此的目的,直接看向光頭與譚羽,笑著便道:“兩位,我的來意,你們也都知曉了。”


    “既然如此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先讓我看一看東西?”


    “當然可以,可以。”光頭一聽這話連忙點頭,然後便看了眼譚羽。


    譚羽轉身就走進了書房,過了一會他從書房走出來,然而雙手卻拎著一個包著黃布的長方形的東西。


    將這東西放在茶幾之上,然後譚羽和光頭將上麵的黃布解開,頓時露出禦賜牌匾。


    漆黑如墨的上等佳木打造而成的禦賜牌匾,邊框雕刻著猛虎圖案,而在牌匾的正麵,則是用楷書刻著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譚氏酒樓,底下的落款則是前朝的一位皇帝名字,還有印章為證。


    就是這樣的禦賜牌匾,擺在茶幾之上,立馬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譚健的臉上立馬流露出激動神色,望著這塊禦賜牌匾,心裏麵是百分百的滿意,他就是奔著這個東西來的,如今終於能夠拿到手裏麵,他的激動心情可想而知。


    秦朗和譚哲也對視一眼,譚哲朝著秦朗點了點頭,示意這就是那塊禦賜牌匾。


    秦朗心裏便有了數,不出意外的話譚健應該就是為了這個禦賜牌匾而來的,雖然不知道他要這東西有什麽用,可明顯譚哲的伯父一家,更願意把這塊牌匾賣給譚健,這就是關鍵所在。


    怪不得之前為什麽自己那般威脅恐嚇,這父子倆都不鬆口,原來是為了這一刻。


    秦朗隻覺得趕得好不如趕得巧,這一次可真是巧合緣分,同一天都為了這個禦賜牌匾而來。


    “好,好,好。”譚健神色有些激動,連續喊出三個好,可見他的滿意程度。


    光頭和譚羽的臉上立馬多了很多笑意,聽到譚健如此激動之後,就意味著這塊禦賜牌匾終於能賣個好價格了。


    想到這裏,光頭便忍不住奓著膽子問向了譚健:“不知道,譚總能出多少價?”


    “這塊牌匾畢竟是禦賜牌匾,這上麵無論是提字還是落款甚至牌匾的材質都是一等一的,若是太便宜的話,隻怕…”光頭沒有吧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極為的明顯,如果譚健的價格給的太低的話,他們是不會賣的。


    光頭就是一個死要錢的,他想要拿這個禦賜牌匾待價而沽,隻要牌匾在手裏麵,他就不擔心沒有錢,隻不過多與少的區別罷了。


    譚健聽著光頭的問題,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更覺得真實。


    而且他還擔心光頭不出價,隻要問出了價格,也就意味著這個禦賜牌匾肯定會賣掉,這樣的話自己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當然不可能太低的價格,五百萬!”譚健這一刻格外闊氣的直接出價,伸出五根手指,笑吟吟的望向光頭與譚羽。


    譚羽聽到五百萬的價格時候還是比較鎮定的,畢竟他做了一些小生意,千八百萬還是有的。


    但是光頭卻是激動到了極點,兒子做生意是兒子的事情,可這五百萬則是他自己的啊。


    一個破牌匾就能夠賣五百萬,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賺錢的買賣嗎?


    頓時想到這裏的光頭,便一拍手,大喝一聲:“好,賣了!”


    “哈哈,譚叔叔就是爽快,來給錢!”譚健大笑一聲,和光頭握了握手,隨後看了眼身後的手下。


    手下微笑著從包裏麵取出一張銀行卡,譚健接過來銀行卡便朝著光頭遞過去。


    光頭興奮衝衝的搓了搓手,就伸手接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從旁邊探出,將這銀行卡接了過去。


    光頭臉色大變,望著一旁突然出現的秦朗,目光登時難看到極點,咬緊牙齒便喝:“小子,你要幹什麽?”


    秦朗沒去搭理他,而是直接看向神色同樣不善的譚健,方才譚健隻覺得手裏一抖,銀行卡就被秦朗搶走了。


    從他手裏麵搶走的銀行卡,他連抵抗的能力與資格都沒有,這讓譚健心裏格外的不爽,但還是盡可能的保持著鎮定,望向秦朗忍不住皺眉便問:“秦爺,你這是何意?你不太像是缺錢的人吧?區區五百萬,你…”


    “五百萬,我的確不缺,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秦朗臉色冷漠,手中玩弄著銀行卡,然後將銀行卡扔給譚哲。


    “什麽事?”譚健臉色越發的沉重,畢竟突然出了交接的意外,換做誰都心情不好。


    雙方買賣,最忌諱的就是中途有任何變故,實在會影響心情。


    秦朗現在就影響了他的心情,隻是想到秦朗的背景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而且也是有錢人,所以他能夠忍耐就忍耐。


    “這塊禦賜牌匾,你買不了!”


    “你也沒有資格買!”秦朗淡淡的出聲,看向譚健。


    譚健目光一凝,隨即詫異的看向光頭和譚羽兩個人。


    譚羽還沒說話,光頭可就徹底怒了,指著秦朗便是大罵:“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麽,這牌匾是我自己的,我想怎麽賣就怎麽賣!”


    “你再敢指著我,我會讓你終生殘疾!”秦朗目光一冷,眼中的殺機閃爍著,嚇的光頭臉色慘白下去,這才想到先前自己被秦朗收拾的場景。


    登時他收回了手指,隻是麵色依舊不善的出聲喝道:“就算你厲害,你也不能阻攔我們買賣,這東西是我的,我願意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你真不要臉,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伯父的份上,我早就揍你了!”


    “這禦賜牌匾是爺爺留給我爸的,被你偷走這麽多年,你還有臉說?”


    “為了錢,連親情都不認,譚思業這就是你的人品!”譚哲終於忍不住心裏麵的怒火,終究是咆哮出聲,怒罵著他的這個伯父譚思業。


    有一個很文雅的名字,可是為人卻如此的粗鄙不堪。


    光頭臉色登時一變,尤其是被譚哲指著鼻子揭了老底之後,更覺得丟麵子。


    這東西的確是他趁著譚哲父親不備的時候,直接在深夜偷走的,然後連夜帶著全家跑到了這裏。


    這麽多年,譚哲也過來索要過,可他就是耍無賴的不給。


    而譚哲父親也是一個厚道的人,不願意看到兄弟兩個人為了這個牌匾徹底反目成仇,也就這麽多年沒去管。


    但是今天他們要把牌匾賣給陌生人,這是譚哲絕對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就算這件事他爸知道了,隻怕這一次也絕對不會退讓。


    老祖宗的東西,誰敢賣出去,誰就是數典忘宗的畜生,為了錢不要祖宗的畜生。


    這一刻他伯父還有他堂哥,就是這樣的畜生。


    譚哲很少發怒,可這一次真的忍不住了。


    譚健的臉色也有些不善,他萬萬沒想到這麽一個禦賜牌匾竟然牽扯出來這麽多事情來,就連牌匾的所屬人都有分歧?


    但這又如何?他這一次來就是與光頭還有譚羽說好了,購買匾額。


    如果真的出現什麽意外的話,那也是譚家自己人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


    “錢我已經給了,價格也訂好了,甚至合同都簽了。”


    “這個禦賜牌匾,已經是屬於我譚健的東西。”


    “所以很抱歉,我要帶走它。”


    “至於牌匾之前歸屬是誰,那是你們一家人的事情。”譚健冷笑一聲,儼然是一副強硬的搶東西的姿態,況且他錢都交了,合同也簽完了,他才是順理成章的下一任擁有者。


    說完此話之後,譚健朝著三個手下用了一個眼色。


    立馬這三個身穿著西服的男子直接上前,要將禦賜牌匾拿起來,之後離開。


    “放下!”秦朗語氣平淡的出聲,目光掃過三個人。


    三個人登時隻覺得頭皮瑪法,可老總的命令,讓他們不敢違背,他們隻能繼續拿著牌匾。


    砰!


    既然這樣,秦朗和他們沒什麽好說的,也不會可憐他們被利用。


    一腳之威,一個人直接被踢飛出去,並且這人直接撞倒了另外兩個人。


    三個人全都趴在地上,許久都起不來。


    秦朗這一腳,力道十足,一般人承受不住。


    譚健臉色登時大變,目光透著幾絲猙獰,瞪著秦朗便吼:“姓秦的,你這是要搶東西不成?”


    “搶東西的是你譚健,不是我秦朗!”秦朗目光也透冷,渾身寒意席卷而出。


    “你真以為我譚健是好欺負的嗎?”譚健攥緊拳頭,臉色漲紅一片。


    幾個月前輸過一次他便不服,這一次他若是再輸的話,以後還有什麽資格追求蘇傾慕?


    所以這一刻,他決定與秦朗對峙到底,哪怕動用一切關係,他都絕對不能讓秦朗拿走牌匾。


    這一幕,嚇的光頭譚思業還有譚羽臉色慘白,已經沒有資格說話的他們,隻能老老實實站在一旁。


    秦朗嗤笑一聲,玩味冷笑:“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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