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罪魁禍首!”陳守則目光緊緊的盯著秦朗拿出來的紫檀佛牌,臉色很是凝重。


    不需要考慮,他就知道秦朗的炭中毒,和眼前的這個佛牌有很大的關係。


    秦朗的臉色幽深,而秦鳳橋的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這佛牌是當初秦家覆滅之後,仇人留下來的唯一證據,本以為拿著這個證據能夠找到對手,可是沒想到非但沒有任何苗頭,反而讓秦朗炭中毒。


    戴著這麽多年的佛牌,可想而知身體傾入的毒素有多麽深。


    秦朗握著佛牌,沒有說話。


    如果說自己是炭中毒的話,並且和這個紫檀佛牌有關係,那麽毒素最深的應該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初戀女友於菲。


    這塊佛牌在於菲的手裏麵幾年時間。


    “朗兒,是爺爺的錯啊,是爺爺的錯啊。”


    “爺爺對不住你。”秦鳳橋眼圈泛紅,得知了孫子昏厥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佛牌之後,他隻剩下滿心的愧疚。


    他當年也隻是想把佛牌給秦朗,而且沒有告訴秦朗真話,隻說這是祖傳的佛牌。


    實際上這是仇人留下來的唯一東西,本想著保留起來,以後有機會找出仇家。


    “看來仇家的算計很精明,甚至精明到了骨子裏麵。”秦朗的臉上始終淡然,就算知道這塊佛牌是造成自己昏厥的關鍵,也沒有動怒。


    “爺爺,你不必自責!”秦朗臉上帶著笑意的望向秦鳳橋,這件事和秦鳳橋沒有關係,這件事也不是秦鳳橋能夠決定的。


    當年之事,誰又能說清楚?


    這塊紫檀佛牌,本是佛門之主的東西。


    但是仇家卻不可能是佛門之主,必然有勢力假借佛門的名頭來滅了三大家族。


    最後留下這塊佛牌也是讓三大家族誤會,覆滅他們的是佛門。


    而且還算計到了秦朗,秦朗戴著這塊佛牌,時間長了就會讓秦朗炭中毒。


    這可真是高明的算計,不得不說這種算計,就連秦朗都覺得頭皮發麻。


    “不介意的話,我拿去鑒定一下!”


    “就知道你血液的炭中毒,是不是與它有關係。”陳守則沉聲問著秦朗,詢問著秦朗的意思。


    秦朗並未說話,但是秦鳳橋點頭答應了:“可以,麻煩您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守則點頭一笑,然後從秦朗手中接過紫檀佛牌,轉身走出急救室。


    這個東西,需要鑒定中心才能鑒定出來,裏麵到底有什麽樣的元素。


    是否擁有大量的炭元素毒,一切很快就能夠塵埃落定。


    趙懿目光凝重,卻始終沒有說話。


    即便是找到了昏厥的關鍵佛牌,但是秦朗體內還有詛咒之力。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如果說這個佛牌能夠讓秦朗慢性炭中毒的話,那麽詛咒之力就能夠瞬間要了秦朗的命。


    紫檀佛牌就像是個慢性毒藥,輔助著秦朗體內的詛咒之力。


    就算沒有這個紫檀佛牌,秦朗出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們都先出去!”趙懿想到這裏,看向屋子裏麵的蘇傾慕和秦鳳橋。


    這一刻他覺得和秦朗坦白,將這件事說明白。


    與其瞞著秦朗,不如讓秦朗知道個一清二楚。


    秦鳳橋知道趙懿要與秦朗說此事,不禁臉色變了,他有些害怕秦朗承受不了這樣的巨大打擊,於是看向趙懿,希望趙懿不要說。


    但是趙懿覺得,此事早晚都要告訴秦朗。


    與其等到秦朗三十而夭成真,詛咒之力爆發的時候才知曉,不如現在就讓秦朗知道這一切,也許秦朗能夠自己救自己。


    畢竟世事無常,誰也說不定會發生什麽。


    “看來你有決定了!”秦鳳橋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他沒有多說什麽,趙懿既然做了決定,那就讓他把這件事說個一清二楚吧,以免秦朗繼續被蒙在鼓裏。


    他卻是不能聽,以免心裏更悲痛。


    蘇傾慕不明白情況,但是秦鳳橋離開,讓她覺得事情不簡單。


    隻是她沒有多想,也站起身來,和趙懿點頭,轉身跟著秦鳳橋離開。


    兩個人離開之後,整間急救室隻剩下了秦朗與趙懿兩個人。


    趙懿繼續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深的盯著秦朗,眼中難舍悲痛之意。


    什麽猜忌,什麽製衡,在這一刻都不見了,隻剩下他對秦朗的憐憫和愧疚。


    “趙叔,有話不妨直說吧!”秦朗看到趙懿在這裏長籲短歎的,就知道有事與自己說,所以他也不廢話,希望趙懿也別廢話。


    有事,說事。


    趙懿苦笑一聲,覺得秦朗的性格真的是一點沒變,還是那樣倔強的年輕人。


    不過這樣很好,有多少人掌握了巨大的權利之後,就慢慢的迷失了自己。


    秦朗一個寒門子弟,能夠保持這般,非常不錯。


    當然秦朗現在的寒門身份,隻是加了一個引號。


    隻是秦家覆滅之後,秦朗沒有依靠,所以和寒門百姓沒什麽區別。


    秦朗是靠著師父的栽培,以及自己不怕死的衝殺,得到的如今這一切。


    “我和你師父靈老,心裏有一個秘密,是關於你的!”


    “你爺爺也知道,但是我們並沒有告訴過你。”


    “今天我打算告訴你!”趙懿望著秦朗,深呼口氣,打算直言。


    秦朗聞言,卻是露出了笑意,不等趙懿說什麽,他率先開了口。


    “趙叔是想告訴我,我體內存在詛咒嗎?”秦朗笑的很燦爛,也很淡然,臉上極為的平淡,絲毫沒有任何的緊張或者對死亡的恐懼。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們沒和你說過啊?”


    趙懿震驚的下意識的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驚駭的凝望著秦朗。


    他完全不知道秦朗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


    詛咒之事,隻有他和靈武霄知曉,後來秦鳳橋也知道。


    可他們三個人,都守口如瓶,沒有說過。


    秦朗臉上繼續露著淡淡的笑意,對於趙懿的驚駭,他並不意外。


    “我豈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


    “況且我對詛咒之術,比較了解!”


    秦朗臉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笑意,回答了趙懿的疑慮。


    當初在異國的時候,他給密州的暗殺組織的首領斯密夫下了詛咒之力,讓他徹底成為了自己的人,不敢忤逆自己。


    那個時候他用的就是詛咒之力。


    所以對於詛咒之力,這種極為陰暗的東西,他怎麽可能不熟悉。


    秦朗體內的詛咒之力,秦朗很久之前就感應到了,但是他也除不掉。


    這種詛咒之力,似乎和自己靈魂融合了一般,和自己血肉渾然一體。


    如果真想要破除的話,相當於滅自己的魂,挖自己的血肉一般困難。


    一開始秦朗的確很緊張,也很害怕。


    但隨著征戰的次數,隨著臨近死亡危機越來越多之後,秦朗就把這件事看的很淡了。


    都說命於天定,如果真的是老天爺定了自己的命,那麽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是無用的。


    那些熱血小說的主角天天喊著賊老天,人定勝天,都不過是嘴嗨罷了。


    真正的人,哪能勝天?


    別說勝天,就連這個肮髒世界的潛規則都打不破,又何來的與天鬥?豈不是可笑?


    現在秦朗的想法就是這般淡然,所以不怕詛咒之術。


    如果真有朝一日,自己死了,那就是自己的命。


    “你就這般聰慧?”趙懿無奈的苦笑,本以為能夠瞞住秦朗,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猜到了。


    但是趙懿肯定,即便秦朗知道體內擁有詛咒,卻不知道三十而夭的事情。


    “你的詛咒,可能會在你三十歲之前發作!”


    “三十而夭,這是我們幾個人知道的事情!”趙懿臉色凝重的說了出來,既然秦朗已經知道詛咒之事,這些也幹脆告訴他。


    “三十而夭嗎?”秦朗聞言不禁一怔,而後目光複雜些許,幽深許多。


    但這種神色很快就恢複正常,臉上繼續露出淡然的笑意。


    “若真能三十而夭,那也就是我的命。”


    秦朗不在乎,對此很釋然。


    不管是三十而夭,還是四十而亡,都是劫難。


    渡過了也就過去了。


    若是渡不過去,那就是渡不過去。


    沒有第三種選擇,也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哎!”


    急救室內,傳來趙懿的歎息。


    ……


    京城醫學檢測中心,陳守則在周冰冰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三號窗口,將紫檀佛牌交了上去。


    “檢測一下,裏麵的成分!”陳守則對著三號窗口的女護士說了句。


    女護士點頭,然後將紫檀佛牌放在袋子裏麵,交給後麵。


    “三個小時後,來取!”


    女護士很忙,眼皮都不抬的說了句。


    陳守則臉色微變,急忙說道:“能不能快一些?”


    “不可能!”女護士眼中滿是厭惡之色,又是一個傻子。


    僅憑一句話,就想快一些,簡直是做夢。


    陳守則無奈的苦笑,往後退準備離開這裏。


    周冰冰則是冷哼一聲,手中證件啪的一聲扔在三號窗口前。


    女護士剛要發怒,看到證件之後,臉色立馬變了。


    “您,您稍等!”


    “我去找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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