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並未和陳守則多說什麽,回到別墅之後,秦朗也隻是簡單的與蘇傾慕和爺爺秦鳳橋聊了幾句,就睡了過去。


    蘇傾慕看出了秦朗的心情不佳,也沒有要求秦朗多做什麽,隻是默默的抱著秦朗,很快睡了過去。


    陳守則與秦鳳橋在一個房間,秦鳳橋問了陳守則有關地守天的許多事情,越聊著越是感慨頗多。


    對於秦鳳橋而言,他的這位侄子可以說半生坎坷,一生清貧,但即便是這樣,也依舊保守本心,沒有接受異國高層的邀請,對付龍國。


    某種程度而言,地守天不弱於他父親秦鳳山,他依舊守護著龍國,以另外一種方式守護著龍國。


    陳守則也從秦鳳橋的口中,聽到了許多關於師父前半生的經曆,也不禁為師父心疼,原來師父當年竟然是這般的孤苦。


    他還記得小時候自己問過師父,為何不見師娘和師弟們,師父開玩笑的說自己是個孤兒,那個時候他不相信,總覺得有一天師娘和師弟能回來。


    長大之後,他懂事了,也不敢再問這些。


    直到今天,他了解了師父的經曆如此坎坷,也就明白為什麽師父會孑然一身。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老頭兒,這是一個令人憐憫的老頭兒,也是一個令人欽佩的老頭兒。


    一老一少兩人聊到深夜一點,這才深深的各自睡了過去。


    清晨,陽光落入諾大的窗戶內,大半個客廳都被照亮成金燦燦的,尤其是那茶幾更是如此。


    蘇傾慕看到還在熟睡的秦楓,輕輕的從床上走下去,走到一樓的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蘇傾慕簡單的做了三個菜,一個雞蛋湯。


    這個時候陳守則和秦鳳橋已經醒了過來,穿好衣服下樓。


    兩人看到蘇傾慕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秦鳳橋隻覺得自己這個孫媳婦是最好的。


    陳守則卻覺得這麽一個有錢的美女總裁還能親自做飯,著實不簡單。


    兩個人下樓十分鍾之後,秦朗沉著臉色從臥室走出,下樓。


    “爺爺!”


    “守則!”


    秦朗和兩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徑直朝著別墅外麵走去,並沒有吃早飯。


    當蘇傾慕端著菜走出來的時候,秦朗已經離開了別墅。


    “他從紫龍閣回來,心情就不好。”陳守則望著離去的秦朗,目光有些複雜的看向蘇傾慕說道。


    蘇傾慕緩緩的點頭:“是,他昨天心情不好,看來心裏有事情沒有解決。”


    “不出意外的話,他現在是去解決這件事的。”蘇傾慕並不生氣秦朗一聲不吭的離開,她對秦朗很是了解,立馬就知道秦朗這是去解決他心裏始終揮之不去執念。


    至於這個執念是什麽,她不知道,秦鳳橋和陳守則也不知道,隻有秦朗最為清楚。


    蘇傾慕笑著將菜放在桌子上,對著秦鳳橋與陳守則招呼著:“爺爺,陳醫生,我們吃早飯!”


    秦鳳橋看著自己的孫媳婦這般大度,沒有任何挑剔,反倒是自己那個混蛋孫子,著實的讓人捉摸不透。


    “傾慕放心,等這小子回來,爺爺給你出氣!”秦鳳橋對著蘇傾慕出聲安慰著,生怕蘇傾慕為此事生氣。


    畢竟她老早起床做早飯,結果秦朗一聲不響的離開。


    換做任何一個女人的話,都會生氣,心裏不舒服。


    隻是蘇傾慕並沒有生氣,她雖然的確心裏不解,不過了解秦朗的性格和脾氣之後,她早就習慣了。


    “爺爺,我沒有生氣,你別擔心。”蘇傾慕連忙解釋一聲,唯恐秦朗為此事被爺爺受罰。


    秦鳳橋哈哈一笑,拿起筷子夾菜,他自然不會收拾自己的孫子,隻是態度還是要有。


    三人不再多說,開始吃早餐。


    秦朗離開別墅,自然不知爺爺和傾慕之間聊天的內容。


    站在柴家門口,秦朗的心情格外的難受。


    柴令元從禁軍護衛長的位置之上離職,看似是他自己的選擇,實際上卻是為了他秦朗。


    趙懿以為他不清楚此事,但是秦朗對此一清二楚。


    隻是秦朗卻不知道該著一個什麽樣的借口與理由來到柴家。


    畢竟他與柴家之間,關係並不算太好,所認識的也僅僅是柴令元而已。


    柴令峰氣的‘搬家’也就是把家裏人都搬了出來,最後柴令元出麵,與自己約定打賭,來了一場對戰。


    當然結果是柴令元輸掉比賽,帶著柴令峰離開。


    此事雖然已經過去五年的時間,但相信柴家上下應該沒有人會忘記,因為那是柴家子弟的恥辱。


    此事源於酒吧,柴令峰強行讓女孩陪他喝酒,甚至大庭廣眾之下要施暴,初出茅廬的秦朗自然不會見事不管。


    不過後來聽說那個女人,還是進入了陪酒行業,他就明白了這裏麵的貓膩。


    所謂是欲拒還迎,看似是正經女人,實則心裏巴不得柴令峰施暴,如此還能得到大把的金錢。


    當然五年前的他就是初出茅廬,根本不知道社會的複雜,以及酒吧裏麵那種特殊場所的貓膩。


    但凡換了現在,別說是有人對女子施暴,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渦旋,他都不會去理會。


    “請問您找誰?”


    柴家所在的位置在京城五環西的一處四合院內,站在四合院門口的秦朗,也被柴家子弟所發現。


    柴家子弟的語氣很是客氣,並沒有那種大家族的優越感和狂傲不遜的樣子,他很客氣的出聲詢問。


    秦朗臉上帶著笑意的上前,對著身前這位年輕的柴家子弟說道:“請進去通稟柴伯父,秦朗來訪!”


    “秦朗?”年輕男子聽著秦朗的話後,隻覺得秦朗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但柴家的門風嚴謹,並不會出現那種嘲諷之事。


    “您稍等,我這就去通稟。”年輕男子不敢怠慢,連忙朝著院內走去。


    期間正好碰到出來刷牙的柴令峰。


    柴令峰穿著一身睡衣,睡眼惺忪的握著牙刷,在嘴裏麵杵來杵去。


    他不經意的瞥了眼四合院的門外,低下了頭。


    下一刻他渾身一震,瞪大眼睛望向門外的秦朗,而後揉了揉眼,隻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是…


    “秦朗!”


    柴令峰怒了,五年前的事情,可以說是他最大的恥辱。


    當年他在酒吧瀟灑,根本就沒有礙任何人的事情,也未曾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不就是給那個女人幾萬塊,讓她陪自己喝酒嗎?


    這個秦朗至於裝出一副高深大義的樣子暴打自己?


    那件事即便是過了五年時間,可如今他們這些少爺公子的聚會之時,依舊會拿這件事嘲諷自己。


    他們都不敢招惹秦朗,因為秦朗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已經不再屬於年輕一輩,而是成為了家主一般的人物。


    所以這些各家族的少爺小姐們,就開始取笑他。


    時間長了柴令峰也就不願意出去聚會,即便是聚會也隻是跟幾個死黨喝喝酒罷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忘不掉當年的事情。


    而這些柴令峰聽長輩們討論,似乎也和秦朗有關係。


    兩件事合並在一起,讓他見到秦朗之後,狂發怒火。


    秦朗看到了急匆匆握著牙刷,穿著睡衣,踩著拖鞋的柴令峰,直奔自己走來。


    這樣的形象,與當年見過的柴令峰一點都不一樣。


    當年的柴令峰可是英姿瀟灑,西裝革履的翩翩公子模樣。


    如今的柴令峰簡直就像是個家裏的宅男一樣,毫無半點公子模樣。


    倒是這脾氣,一旦都沒改。


    “姓秦的,你來柴家做什麽?”


    “我告訴你,我哥就是因為你丟了禁衛軍護衛長的職位,你趕緊給我滾!”


    “不要覺得你是王爺了,老子就不敢打你!”


    “雖然老子打不過你,但就是訛,也要訛死你!”


    柴令峰抱著雙手,目光不善的盯著秦朗,一副你敢進來,我就躺下訛你。


    秦朗眉頭皺起,對於柴令峰的無賴行徑頗為無奈,又因為柴令元的原因,他對這個柴家大少爺,也隻能多了幾絲容忍。


    “秦王爺,請隨我來,家主要見您!”


    方才回去通稟的年輕子弟再度走出來,隻是這一次他滿臉都是複雜之色。


    他終於知道秦朗是誰,這是柴家不歡迎的人。


    可他對家主要見秦朗的決定,很是不解。


    但他不敢忤逆家主的命令,隻能恭順的邀請秦朗進去。


    “不可能,我爸怎麽會讓他進去?”


    “喂,你是不是聽錯了?”


    “哎哎,你們別走啊,我靠!”


    柴令峰急切的跺著腳,連忙踩著拖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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