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接牧省c7699氘彈駐地,劉將軍的電話。”


    秦朗指了指旁邊的魏由,自己依舊盯著這一份調查的文件,看的很是仔細。


    魏由點了點頭,拿起紅色電話,隨手翻閱著電話本,很快就找到了牧省c7699氘彈駐地的聯係方式,隨即撥通電話。


    “牧省c7699氘彈駐地嗎?這裏是京城金闕組織總部,我們闕主要和你們劉將軍通話。”


    在牧省氘彈駐地總部之內,劉萬行正在指揮手下將領,盡快平息著本次氘彈事件的後續影響以及風波。


    聽到手下士兵呼喊自己,他轉身一看,就看到手下士兵握著紅色電話,遞到了他的麵前。


    劉萬行疑慮的接過紅色電話,剛貼在耳邊,對麵就傳來了魏由的聲音。


    “你是劉萬行?”


    劉萬行緊皺眉頭,沉聲應答道:“是我,你是?”


    能夠用紅色線通話的都不是普通人,肯定是大有來頭的存在,所以劉萬行的態度也比較謹慎,但也不卑不亢。


    魏由見的確是劉將軍本人接的電話,他朝著秦朗點了點頭,將話筒遞給秦朗。


    秦朗坐在椅子上,接過話筒放在耳邊,笑著開口:“我是秦朗。”


    秦朗?


    劉萬行先是一怔,他能夠聽出來,前後兩個人的聲音不一樣了。


    前麵問他是不是劉萬行的那位,和這位明顯是兩個人,但這位…叫秦朗?


    劉萬行僅僅是愣了短暫片刻,就恍然大悟的想到了秦朗是何人,立馬筆直的站立身子,恭敬的開口:“報告闕主,我叫破劉萬行,原隸屬坤省將部,現隸屬於牧省…”


    “行了,我不是調查你,你也沒必要介紹你自己。”秦朗把他話打斷,沒有讓他像是報戶口一樣的報出他的隸屬關係。


    秦朗不打算浪費時間,打斷了劉萬行的報告後,直接說道:“你們氘彈駐地的飛龍-2氘彈,襲擊的是我的專機。”


    “半個小時前,我正在遭受你們發射氘彈的生死威脅。”


    “我想請你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朗一開口,就讓劉萬行冷汗涔涔。


    他原本還不知道這枚氘彈要擊落是誰的專機,現在秦朗回答了他劉萬行。


    這枚氘彈要擊落的是秦朗的專機,要殺的就是他秦朗。


    劉萬行的冷汗從額頭滲出來,更是從後背冒出,打濕了他裏麵的軍背心。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回答秦朗,因為他有些手足無措,更有些頭腦發脹。


    這枚氘彈要是真的擊落了秦朗所在專機,那麽秦朗死亡幾乎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一旦真的出現如此可怕的後果,那麽等待他劉萬行,甚至等待整個c7699氘彈駐地的將會是災難。


    即便此刻秦朗安然無恙,他劉萬行也能夠猜出來,至少他這個氘彈駐地的管理者,肯定要被追責處罰,弄不好還要登上軍事法庭。


    自己連一枚氘彈都管不好,以後誰還會對他有信心?能管理好整個氘彈駐地?


    這要是戰時,萬一自家的氘彈不受控製的襲擊了自家的前沿陣地的話,該怎麽辦?


    細思成恐,有些時候越想越可怕。


    劉萬行大概也能夠猜到他的結局,所以他沒有恐懼也沒有害怕,更沒有求秦朗手下留情。


    因為此事跟秦朗關係不大,即便秦朗是被襲擊者,但是斬殺他劉萬行的大刀是握在秦昭以及國王手上的。


    隻有秦昭和國王才能夠處理他,才能夠奪走他現在的一切。


    秦朗打這個電話,更多的是了解真相,當然也帶著幾絲發泄不滿的意味。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劉萬行覺得自己此刻頭暈腦脹,但還是忍著不適,對秦朗仔細的介紹事情發生前,事情發生後的情況。


    秦朗聽到了很詳細的匯報,這些細節是調查文件裏麵,也不曾出現過的詳細。


    比如那個叫鄭全文的家夥,潛伏在坤省氘彈駐地多達十幾年了,從一個普通的炮兵成為六等將領,更是在十幾年時間裏麵,立了五次二等功,十多次三等功。


    所以誰能懷疑這個鄭全文?誰會懷疑這個鄭全文?竟然是敵外塞進來的奸細?


    別說是劉萬行不相信,就算是沒出事前的秦朗也不會相信吧?


    這樣優秀的炮兵,一步步的走到六等將領的地步,是用鮮血與汗水換來的,尤其是立下多次的二三功勞,那可不是扛幾枚彈藥就能獲得的,是要付出辛苦乃至生命的。


    鄭全文如此。


    而執行任務的a小組十幾名士兵更是精兵強將,一個比一個厲害,也是多次立功的優秀炮兵。


    但是隨著鄭全文發布這個任務之後,這a組的十幾個士兵未來徹底廢了,但是怪不了別人,隻能怪他們自己誤入歧途。


    秦朗沒有繼續詢問這個劉萬行,接下來劉萬行會受到什麽樣的懲處,秦朗也不去關心。


    秦朗更不是活聖人,不可能讓秦昭饒恕了劉萬行,將部有將部的規矩,你既然身為氘彈駐地的管理者,但你沒有履行軍人職責,更沒能完成將部交給你的任務,那麽就是一個失敗的將領。


    劉萬行即便最後不會被送入軍事法庭,他也不可能繼續留在氘彈駐地了。


    因為他已經是一個失敗的軍人,作為一個失敗的軍人,哪裏還有臉麵留在這裏?


    秦朗放下話筒,掛斷。


    “接下來你們情報係統,分成三隊。”


    “第一隊由周冰冰帶領,你主要負責鄭全文,務必要將他抓住!”


    “第二隊由陳群帶領,你要帶人暗中調查牧省氘彈駐地,我不相信隻有鄭全文一個內奸,一定要把他們都抓出來,必要時直接開槍擊斃,也可以!”


    “第三隊由李立釗帶領,他在異國要給我好好的調查出白天明的住處,哪怕是他總去的咖啡館,或者酒店也可以。”


    “這個仇,我秦朗一定要報!”


    “並且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秦朗眼中展露寒芒殺機,渾身的古武者強者氣勢激蕩而出,讓整個辦公室充斥著殺機,室內溫度都將至冰點。


    在這些人裏麵,除了魏由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抵抗住秦朗如此可怕的氣勢。


    秦朗望著魏由,朝他微微點頭。


    魏由作為多年的兄弟並且老搭檔,立馬就明白秦朗點頭的意思。


    “你們都出去吧。”


    魏由開口,朝著其他幾個護法和金剛揮手示意。


    周冰冰在內的幾個人,全都轉身離開。


    辦公室清靜下來,隻剩下秦朗和魏由兩個人。


    “魏由,你也有一個任務!”


    秦朗沉默許久後,緩緩開口,臉色極為鄭重。


    魏由側耳過來,秦朗在他耳邊嘀咕著,隻見魏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認真。


    最後魏由目光露出一絲驚駭,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秦朗,眼神深處甚至還帶著幾絲憂慮和不安。


    “我知道這個任務,對你而言很艱難,但必須執行下去!”


    “若我以後有朝一日不測身亡,你必須扛著金闕組織繼續走下去!”


    “懂嗎?”


    秦朗的臉色極其嚴肅,死死的盯著魏由,等待他的回答。


    這個任務也沒有太過於神秘,其實就是秦朗在托孤而已。


    這個孤就是金闕組織。


    這也是秦朗自己經曆過這次氘彈危機之後,忽然意識到的一點。


    若是他秦朗出了事,很有可能導致金闕組織的分崩離析。


    萬一,假若萬一他真的死了,金闕組織很有可能在藏匿在內部的間諜和奸細等等攪和下,混亂下去。


    一旦金闕組織亂了,龍國也會有危險。


    所以他秦朗現在就是為以後做準備,萬一自己真的出了意外死掉,魏由立馬就能無縫銜接,成為下一任闕主,從而讓金闕組織穩定過渡權利,讓敵對國和某些勢力無從下手。


    至於如何讓魏由無縫銜接,這就是秦朗剛才交代給他的任務。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讓魏由從現在開始,把金闕組織的中堅力量甚至底層力量,一步步的換成他魏由的人。


    現在金闕組織的很多關鍵位置,都是秦朗的人。


    但秦朗現在準備讓金闕組織逐步的變成魏由的金闕組織,不再姓秦。


    當然這個換人,看似簡單,實則需要智慧和手腕,且更不能急促,需要慢慢來。


    按照秦朗的推測來看,大概兩年時間左右,魏由能夠把金闕組織的中間力量和底層力量換成他的。


    那個時候秦朗無論是卸任,還是意外身亡,金闕組織都不會有任何危機。


    權利交接啊,任誰都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秦朗雖然不是貪戀權位的人,但提到這四個字,心裏多少也有些不好受。


    可無論有多麽難受,自己都必須這麽做下去。


    魏由本就是下一任的闕主候選人,自己提前交接權利棒,也無可厚非。


    金闕組織不屬於自己,也不屬於師父靈武霄,更不會屬於魏由。


    它永遠屬於龍國的數億平民百姓,若有朝一日金闕組織成為了剝削階層的工具,而不再是為民請命的階梯,那麽金闕組織存在的意義也就沒了。


    “若等你以後,也選闕主繼承者之時,務必選一個愛民的闕主,絕對不能選一個操縱權勢的小人,以免把金闕組織帶入絕境。”


    秦朗告誡魏由,這是最後一句告誡。


    說完這句,秦朗起身默默的離開辦公室。


    魏由還處於呆滯之中,心裏的震撼還沒有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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