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見兩人已經離開步行街廣場,便也準備往回走,但就在這個時候迎著秦朗身前的公路,緩緩行駛來一輛軍綠色的軍車。


    軍車停靠在秦朗麵前,從裏麵跳下兩個穿著軍裝的士兵,麵色極其嚴肅的走到秦朗前麵。


    兩個士兵先是敬軍禮,然後一個士兵說道:“請闕主跟我們去一趟將部,元帥有事找您。”


    秦朗臉上露出幾絲詫異不解之色,這個時候秦昭找自己有什麽事?難道還是為了氘彈事件嗎?可是那件事自己已經明確表示不存在道歉一說,也不需要對自己道歉。


    秦朗這邊的突發情況,吸引了周圍很多步行街的行人注意,紛紛看向這邊。


    尤其是出現了軍卡車,又出現了士兵,似乎對這個年輕人很是尊敬的樣子,不由對秦朗很是好奇。


    其實在京城這個首都城市裏麵,京城人早就見怪不怪這樣的場麵了,畢竟就是天地腳下,皇城裏麵,別說是看到軍車和士兵,就算是大規模的閱兵,親眼看到國王在紫龍閣的城牆,也不是什麽難事。


    所以這些行人多數好奇的都是外省而來的遊客,本地的京城人連頭都不抬,繼續漫步逛街。


    秦朗見周圍很多人開始圍攏上來,就知道自己不能問士兵太多,避免影響這裏的交通,也為了避免泄密和造成一係列的麻煩。


    “上車再說。”


    秦朗臉色凝重認真的朝著軍車走去,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拽開車門,跳了上去。


    兩名士兵隨即也跳上軍車,其中一個負責開車,而另外一個軍銜顯示為八等將領的士兵,準確來說應該是士官。


    他對秦朗沉聲說道:“闕主,什麽事情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出事了,元帥很著急的樣子。”


    出事了?秦朗皺起眉頭,這才聯想到剛才古晟銘就是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巨變的拽著薑朝直奔政事堂大樓。


    難道眼前這個士官所說的出事,和古晟銘所說的出事是一件事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麽這件事的確不小。


    能夠讓政事堂的宰相,與將部的元帥同時緊張起來的,怎麽可能是小事?


    但是如果牽扯到了將部,需要軍方來參與進來的話,這件事應該和武力有關係,不僅僅是單純的政事。


    秦朗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眼前的年輕士官,等見了秦昭之後,一切都會清楚明白。


    將部的辦公大樓與政事堂大樓甚至紫龍閣距離的都非常遠,甚至足足隔了一百多公裏。


    政事堂和紫龍閣都在京城的二環以內,然而將部卻是處於京城的郊區地帶,畢竟這裏是將部,是軍方的核心地帶,自然不會在京城的鬧市區。


    將部的大樓,有一種肅殺的氣勢,樓並不高大,但是深藍色的大樓,以及樓底下多輛裝甲車甚至是坦克,都能感覺到肅殺之氣。


    秦朗從軍卡車跳下來,在年輕士官的帶領下,直接走進了將部的大樓。


    在大樓走廊內,時不時就有身穿軍裝的文職將領走來走去,神色皆是肅穆,彼此之間一言不發,沒有任何交流。


    這讓秦朗的臉色也不由認真許多,看這樣的氣氛,果然是出了事。


    年輕士官把秦朗帶到將部的大會議室,隨即敲了敲會議室大門,然後把門轟的一下推開。


    頓時,大會議室的長方形桌子旁,幾十位將領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將目光都匯聚在秦朗身上。


    秦昭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之上,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軍銜和肩章提醒在座的所有將領,他的地位與身份。


    軍銜上四條橫杠,中間鑲嵌著著一顆金色大星輝的軍銜,象征著他元帥的身份。


    元帥也是一等將領的地位,但又區別於其他的一等將領。


    其他的一等將領的軍銜上麵,都有四條橫杠,但是鑲嵌著的卻是三顆金色的中等星輝,或者是四顆金色的中等星輝。


    包括秦朗所有的軍裝,雖然是金色的軍裝,但是軍銜上麵也隻有四顆金色的中等星輝。


    唯一擁有一顆大星輝的隻有元帥,象征著他在將部的獨一無二的地位。


    當然了國王也是有軍裝的,隻不過幾乎不會穿上,但國王的軍銜是一顆金色的大星輝,而星輝旁邊還有一顆龍頭標識。


    話題收攏回來,秦朗出現在會議室門口之後,吸引所有將領的注意。


    秦朗被嚇了一跳,乍一看這大會議室裏麵,幾乎海陸空的首將以及總員,包括後勤首將和總員,武裝首將和總員,預備軍首將和總員,全部在這裏坐著。


    秦朗還依稀記得,將部上一次聚集這麽多一等將領的時候,還是在五年前。


    但五年前是因為龍國與鄰國的摩擦,所以才讓所有將領齊聚一堂。


    那一次很危險,說不定就要發動大規模戰爭了。


    但是此時此刻,這樣的齊聚一堂上演著,意味著什麽?


    秦朗心裏不斷的發沉,但臉色依舊如常,他朝著身旁的士官微微點頭,隨即揮了揮手,示意後者可以離開了。


    年輕士官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邁著正步離開。


    秦朗走進大會議室,順手把會議室房門關上,然後在所有將領的注視下,自顧自的坐在了沒有人的空椅子上。


    待到秦朗落座之後,秦昭看了眼手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整。


    他臉色迅速嚴肅下來,清了一下嗓子,沉重的語氣開口:“據外交機構傳來的最新情報,位於飛洲南部沿海的f國發生動亂,其國內的兩股勢力間爆發了戰爭。”


    “f國的武裝勢力,出動了十六架次轟炸機,轟炸了位於f國沿海城市比希莫斯城。”


    “比希莫斯城是f國的第一大港口城市,更是他們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城市,但隨著空襲之後,死傷慘重,經濟破壞很大。”


    “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龍國在比希莫斯城有一萬多名工人和留學生等。”


    “他們現在需要我們祖國的幫助,更需要我們第一時間把他們接回來,但是諸位將領,任務很艱巨。”


    “首先我們跟飛洲f國的關係並不好,想要通過外部渠道解決,難如登天,另外他們已經沒心思管其他國家的人,已經自顧不暇了。”


    “所以能有依靠的隻有我們自己了。”


    “把大家召集過來,是商討一下對策,以什麽方式把我們的同胞接回來,平安無事的回來,那麽由誰負責接回來,這些問題都很重要。”


    “國王在紫龍閣已經拍了桌子,讓我們和政事堂盡快拿出對策,無論誰有對策,都要立即施行!”


    大會議室的氣氛有些冷,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隻有均勻的喘息聲。


    三十多個將領齊聚一堂,這裏幾乎囊括了龍國將部最為優秀的將領,從二等到一等,幾乎都在這裏。


    秦朗默默的在一旁聽著秦昭的話,心裏麵這才明白過來,所說的發生大事,原來是這個。


    這的確是很棘手的問題,首先是時間緊任務重,另外是f國的戰亂環境已經開始,那麽如何把一萬多名工人與留學生都召集在一起,更是一個難題。


    如果不能召集到一起,全部撤回去,那麽這次任務就算是失敗了。


    最困難的是如何保證撤離的過程之中,沒有人員傷亡?


    要知道槍炮無眼,一旦f國開始戰亂,這槍炮就像是下雨一樣落下,劈裏啪啦的誰能顧忌?


    龍國和飛洲f國之間隔著浩瀚的洋海以及印海,航線距離最近的也要有一萬八千公裏。


    一萬八千公裏的航線,即便是出動龍國最快的艦母,以每小時四十五節的速度行駛,也就是一小時八十公裏的速度,一天二十四小時也就是一千七百公裏,需要十天的時間才能到達。


    等十天之後到了飛洲f國,啥都涼了。


    若是用民航客機把人接回來的話,往返也就是三天左右的時間,但為了防止客機受到威脅,那麽就需要戰鬥機伴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龍國可不是異國,後者全世界都有海軍基地,船舶在哪裏都能停靠,所以即便是接人的話,異國也能以最快的時間把人接走。


    隻不過他們考慮的問題是接還是不接的問題,他們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有能力卻擔心是否有經濟必要,接回來之後,花銷由誰報銷?


    這些就是異國需要考慮的事情,因為資本主義就是這樣。


    龍國卻是不一樣,龍國現在沒有那麽強的海上能力,可以短時間把人接回來,那就要從空中想辦法。


    “怎麽都不說話?”


    秦昭見自己說完許久之後,都沒有人接他的話茬開口,不由皺緊眉頭,臉色有些沉重。


    晚一分鍾的時間,那邊的人就多一分鍾的危險。


    胡英毅身為海軍首將,他抬起頭先是看了眼自己的老夥計,海軍總員林雙平,卻見林雙平朝著他搖了搖頭,意思是別多嘴。


    這件事,可不是光有信心就能做好的,一旦出了意外,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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