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你們?”


    秦朗驚訝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出現在小包廂內的竟然會是這兩個人。


    宰相馮雲,以及宰相齊修清。


    沒錯,馮雲就是之前在秦朗辦公室內死等的那位,就是名震現在網絡的那位馮宰。


    而宰相齊修清則完全是一個行事作風極為低調的一個宰相,他不貪汙也不瀆職,根本沒有任何不好的作風,完全是一個非常正派的宰相。


    不過隻要是個人就不可能十全十美,齊修清雖然稱得上是一個好宰相,但絕對稱不上是一個好男人,就因為他太過於好色。


    他現在的妻子年紀比他自己還小二十歲,剛剛三十歲的年紀。


    並且齊修清已經離婚了四次,每一個妻子都非常年輕貌美,但永遠隻能與他相持短短幾年,就會離婚。


    這也是齊修清唯一的缺點,也是唯一的錯誤。


    秦朗望著齊修清進來,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李玄狂竟然與齊修清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當然秦朗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宰相馮雲的出現,他和大哥李玄狂之間,竟然也有很深的聯係?


    這一點是讓秦朗始料未及的,也沒想到過馮雲和李玄狂之間的關係。


    但既然馮雲和齊修清出現在小包廂內,且都是被李玄狂喊過來的,那麽肯定是李玄狂值得信任的人,否則不可能把他們叫過來。


    馮雲進來之後,看到秦朗多少有些尷尬,低著頭不去看秦朗。


    倒是齊修清進來看到秦朗也坐在這裏,立馬就明白了什麽,於是朝著秦朗笑著伸出手去:“秦宰,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見麵。”


    “齊宰能來,也是我的榮幸,請坐。”秦朗臉上也帶著炙熱且真摯的笑容,與齊修清握了握手,隨即示意他坐在桌前。


    李玄狂坐在椅子上,朝著齊修清微微點頭示意,而齊修清也朝著李玄狂點頭一笑。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很深,深到不需要用太多的言語來表述和交流了。


    馮雲硬著頭皮也走到秦朗身前,語氣有些複雜的開口:“我不知道秦宰和王爺之間有如此好的聯係,如果知道的話,我之前也不會那麽嘴硬,現在倒好,坑我自己了。”


    與秦朗對抗到最後,突然發現,雙方原本可以避免這一次爭鬥,結果就這麽鬥在了一起,他還是慘敗的那一方…


    秦朗麵色複雜的看著馮雲,然後什麽都沒說,隻是指了指椅子,讓後者落座。


    馮雲也覺得尷尬,於是立馬坐了下去。


    李玄狂站起身來,拎著酒瓶對著齊修清說道:“老齊,我給你滿一杯酒,你能來就是給我麵子!”


    齊修清笑著點頭,隨手將旁邊空酒杯端起來,任由李玄狂倒滿了這杯酒。


    李玄狂又看向馮雲,拎著酒瓶走向他身前,語氣略微發沉的開口:“老馮,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你做的不地道,把手伸進科研係統,本就是你的錯。”


    “這次秦朗把你教訓了一次,你就應該接受教訓,以後絕不再犯。”


    “這才是作為宰相的心胸和氣度,而不是記恨秦朗一輩子,你要有宰相的肚量,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啊。”


    “來,給你滿一杯,你們兩方的矛盾,從這一杯酒開始,喝進肚內。”


    李玄狂最後給秦朗也倒了一杯酒,隨即他端著酒杯目視著三人,朗聲說道:“我李玄狂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好歹也是關外省的扛把子,一位異姓王爺。”


    “今天我給諸位滿酒,就是借著這次酒宴的時機,讓雙方結識一下,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以後不要起衝突。”


    “有事情大家互幫互助,朝堂的事歸朝堂,私人恩怨歸私人處理,來,幹杯!”李玄狂說著,臉上帶著笑意的將這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喝的一幹二淨。


    齊修清和馮雲都不是矯情的人,見李玄狂把酒一飲而盡之後,兩人也立馬喝光杯中酒,不剩一滴。


    秦朗沒有第一時間喝掉這杯白酒,而是目光望著馮雲,緩緩開口:“馮宰,既然有北狂王給你說和,我也就不為難你。”


    李玄狂把馮雲和齊修清帶過來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就是通過這次酒宴,來讓自己與馮雲冰釋前嫌,不要有任何矛盾與疙瘩。


    畢竟馮雲是他李玄狂的盟友,如果自己與馮雲一直關係僵硬的話,李玄狂夾在中間也不好做。


    秦朗可以給自己這個大哥麵子,但前提是馮雲必須認錯。


    所謂挨打立正,這次他挨了打,如果還不立正的話,那麽就沒有吸取教訓,或者不服自己的手段與教訓。


    那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給李玄狂這個麵子,哪怕他是自己的親大哥。


    但自己該有的底線必須要有,如果什麽人都可以讓李玄狂過來說和,自己遲早會成了沒牙齒的老虎。


    “秦宰的意思我明白了。”馮雲見秦朗這麽說,立馬就明白了,隨即把懷中早就準備好的名單取出來,展開之後遞給秦朗。


    “這一張紙上,全都是以往十幾年以來,在科研上麵吸髓喝血的各層高員名單。”


    “我馮雲也在這裏聲明,從這一刻開始,我馮雲徹底不再科研係統拿半分錢,如果違背此聲明,就讓我不得好死,子孫後代為娼為奴。”


    馮雲現在明顯是真的害怕秦朗的手腕與力度了,這一頓輿論戰,給他打的是滿頭大包。


    所謂挨打立正,他此刻就是立正的態度。


    把名單交給秦朗,自己也發誓不再把手伸到科研係統裏麵,這就是他的態度,也是他的誠意。


    如果這一份誠意還是無法打動秦朗的話,那麽馮雲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了。


    秦朗緩緩接過這張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名字以及括號裏麵貪汙的錢份額,有一些是幾百萬,有一些是上千萬,還有幾個人是過數億。


    而在這份名單的最前麵,也是最顯眼的地方就是將部的一等將軍,海軍首將胡英毅。


    在胡英毅名字後麵的括號裏標注著三十億。


    也就是說胡英毅這麽多年在科研係統上麵‘挪取’整整三十億的份額。


    這份名單的真實性很高,畢竟能夠把胡英毅曝光出來,這本身就非常不容易,這也說明馮雲此時此刻是真的害怕了。


    既然他的態度這麽好,自己也不可能繼續刁難他,畢竟還是要給自己大哥麵子。


    秦朗將這份名單收起來,然後端起酒杯朝著馮雲微笑示意一舉,隨即一飲而盡。


    意義,不言自明。


    馮雲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同時心裏也深深的鬆了口氣,終於把這件事解決掉了,真是不容易啊。


    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深夜十二點了,如果十二點前還是沒能平息輿論的話,他這個宰相位置都危險了。


    “秦宰,您看輿論那事…”


    馮雲眼巴巴的望著秦朗,眼中滿是討好之色,想要求一個心安。


    秦朗點頭一笑:“放心,我秦朗不會言而無信。”


    說著,秦朗拿出手機,撥通一個神秘電話。


    手機被接通之後,秦朗淡淡的開口吩咐下去:“針對經濟部和馮宰的輿論可以截止了,爭取十二點前徹底降溫平息。”


    放下手機,秦朗又看向齊修清,對於這位宰相,他其實了解的非常少,隻知道這位是分管政法司的宰相,權柄可謂非常重要。


    整個龍國的政法司係統全都歸這位管理,他一句話就可以叛人死罪,一句話就可以讓人無罪,當然這些人裏麵不包括高員。


    因為高員的生死,是由鑒查院來負責的。


    可即便如此,齊修清手中的權利,也足夠大的令人發指。


    “秦朗,你請我吃飯,總不會隻是吃飯吧?”李玄狂吃了幾口菜之後,看向秦朗笑問著。


    他對秦朗這個親弟弟,自問還算是了解,至少以前互相是敵人對手的時候,他很了解秦朗。


    這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既然今日請自己吃飯,那麽秦朗一定會有事要跟自己說。


    李玄狂之所以把馮雲和齊修清叫進來,不過是想解決一下馮雲的燃眉之急,也想讓秦朗放他一馬。


    現在馮雲的事解決了,秦朗的事也該提上桌前了。


    秦朗點頭一笑,對於李玄狂叫破自己並不意外。


    “我也帶來了幾個人,想請王爺見一見。”


    原本是想給大哥秀一波人脈的,但是如今小包廂內多了馮雲和齊修清,這味道也就變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兄弟的關係,不能暴露。


    否則無異於是一場朝堂震蕩,瞬間就會引起國王趙懿的警惕和不安。


    秦朗有三個絕對的秘密不能與別人說,一是他們秦家有紫枸杞草之事,不能與人說。


    第二是秦朗與李玄狂的親兄弟關係,不能與外人道也。


    第三是秦朗和姬家的舅甥關係,也不能說,因為下一步的姬家的家主姬臣文,也就是他的大舅父,要入政事堂宰相閣了。


    若是雙方的關係暴露的話,姬臣文的宰相之位百分百泡湯。


    其實秦朗還有第四個無法與外人說起的秘密,那就是他握有白天明的同天會金殿主的會員卡。


    這件事曝光出去,也是一件不小的情報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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