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請進!”


    安道白和安七夜跳下軍車之後,為首的特戰兵隊長笑著揮手示意,之後在前麵走。


    兩個人對視一眼,之後不動聲色的跟在特戰兵隊長的身後,朝著這個郊區的建築群裏而走。


    他們不知道這裏是哪,但是望著周圍的建築風格,有些類似於軍營,但又像是郊外的園林一般,似是而非,模糊不定,完全猜不到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


    不過既然猜不到的話,他們兩個人也不必去猜,直接跟著進去,相信很快就能夠揭開謎底,之後是誰要見他們兩人。


    特戰兵隊長在前麵帶路,走了幾分鍾之後,來到了一處麵積非常大,又極為空曠的操練場內。


    整個操練場乍一看簡直有幾十個足球場的大小,一眼望不到邊際,這裏被劃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有草地,有沙地,也有假山和丘陵,以及溝壑盆地等等。


    這哪裏是操練場?這簡直就是一大片野外的園林一樣,甚至可以在這裏縱馬狩獵,還有訓練士兵。


    在操練場的正中央,擺著幾張沙發,上麵又搭了一個涼棚,進了四月份之後,京城的氣溫已經回升。


    在沙發之上,一個年輕的便服男子,翹著二郎腿,斜靠在沙發上麵。


    年輕男子見到特戰兵隊長帶著兩個人過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玩味又好奇的打量著兩人。


    安道白和安七夜看到沙發上麵斜靠著的年輕男子之後,前者的心裏麵不禁心裏一沉,意識到了幾絲不妙。


    而對於後者也就是安七夜而言,看到麵前沙發的這個人之後,心中的殺機漸起,立馬上前就要出手,被安道白死死的抓住手臂,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別胡鬧!”


    安七夜無奈的鬆開攥緊的拳頭,後退了半步,隻是目光如蒼狼一般死死的盯著年輕男人,恨不得現在就殺掉。


    安道白臉上恢複和善的笑容,麵帶笑意的朝著沙發區域走去。


    在這麽大的練武場的中央,擺了幾張沙發,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好在也擺了小茶幾,上麵還有已經沏好的茶。


    “闕主,人帶來了!”


    特戰兵隊長來到年輕男子麵前,筆直的雙腳並攏,敬著軍禮,朗聲匯報道。


    秦朗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後者立即退後幾步,站在一旁。


    秦朗抬起頭看向安道白和安七夜,笑著開口:“兩位,請坐吧。”


    “是,秦宰!”安道白雖然心裏發緊,但是麵上卻依舊透著和善的笑意,幾步之後來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


    “這位兄弟,請坐!”秦朗又看向安七夜,這個從過來就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年輕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已經是煉骨境八重。


    安七夜狠狠的盯著秦朗,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真想什麽都不顧及的直接殺了秦朗,但有安道白的阻攔,之前又有宗鐵勳的警告,他也不敢擅自行動。


    於是他冷哼一聲,也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安道白的身後,當好仆人跟班的身份。


    秦朗眯起眼睛,望著安七夜的表現,心中有了數,這是安道白的跟班!


    安道白此刻也不禁在心裏痛罵安七夜,簡直蠢笨如豬,這個時候站在自己身後,豈不是把自己暴露出來,明眼人都看出自己的地位不凡了。


    若是安七夜也坐在沙發上麵的話,至少他安道白的地位就不會被暴露。


    果然是一個傻子,莽夫一樣的年輕人,除了殺人之外,什麽都不會,也什麽都不去考慮,光長了一個腦袋,卻是用來喘氣和吃飯…


    “看來前輩的地位比較高啊。”秦朗笑著開口,望向安道白。


    既然已經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就不必去搭理安七夜,直接和這個安道白交流即可。


    安道白心裏雖然怒火燃燒著,但臉上卻依舊笑意滿滿,看不出心裏半點的真實想法,對秦朗非常客氣的開口道:“秦宰嚴重了,他是我的兒子安七夜,我是安道白。”


    “子敬父,此乃天經地義之事啊。”


    他這麽說也沒什麽問題,安七夜就是他從小養大的,說是兒子也不為過。


    不過他心裏麵可沒把安七夜當什麽兒子,安七夜也不可能把他當成親爸,兩個人就是很明確的主子和跟班的關係。


    他此刻這麽說,也不過是為了迷惑秦朗罷了。


    秦朗聽著安道白的話之後,隻是微微笑了笑,也不說信或者不信。


    “今天我有些冒犯兩位,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請兩位過來,就是想見一麵,聊一聊。”


    “二位也不必拘束,甚至嚴格來說,兩位都是古武界的超級強者,一位煉骨境九重,一位煉骨境八重,可不是我能拿捏的,是不是啊?”秦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盯著兩個人似真摯般的問道。


    安道白心裏一緊,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們不知道秦朗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而且此話深一層的含義,就是一種軟軟的威脅,別看他們是古武強者,但在龍國的地盤上麵,也不是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


    “您客氣了,誰不知道龍國的秦宰,才是人中之龍,天縱之才,而且為民請命,是頂級朝堂的一股清流。”安道白憨厚的笑了笑,裝糊塗般的誇獎秦朗。


    秦朗心裏罵了一聲老狐狸,這個老東西果然不好對付。


    不過他不好對付,但這個把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安七夜,卻很好對付,也很容易激怒他,從而旁敲側擊的可以打聽一些秘密。


    “來了這麽久,還不知道二位叫什麽?能否告知名字?”


    秦朗繼續開口問著安道白和安七夜,眼中帶著幾絲盼望期待之色。


    安七夜沒有說話,隻是麵色極其不悅的盯著秦朗,如果安道白對他說一聲動手的話,他絕對會在下一刻殺了秦朗。


    安道白聽著秦朗的問題之後,也沒有過多隱瞞什麽,笑著答道:“他叫安七夜,我叫安道白。”


    “這名字是真的嗎?”秦朗笑吟吟的開口問了一聲,似乎是無心之問。


    安道白卻更覺得秦朗的難纏和極其不好對付,連忙開口道:“這自然是真實名字,我們取假名有什麽意義?”


    “好,我相信兩位都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強者。”秦朗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太多,而是親自給安道白倒了一杯茶。


    安道白連忙主動抬起茶杯,讓秦朗給他道歉,臉上帶著幾絲為難之色的開口道:“秦宰親自倒茶,倒是讓我有些不知所蹤。”


    “你不必緊張,隻是盡了地主之誼而已。”秦朗搖頭笑了笑,沒有把安道白的演戲當成一回事,這個安道白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但演的卻如此的惟妙惟肖。


    這就算是出類拔萃的演員,也都很難做到的這一切


    “今日叫兩位前來,是想問一問兩位,宗叔為何要加入龍國?”


    秦朗和這個安道白虛偽客套一番之後,也不再多說廢話,直接開口問他。


    安道白聽著秦朗的問話,心裏暗歎一聲,果然是年輕的宰相,抓問題就喜歡抓重點啊。


    可他又不能不回答,於是隻能苦笑著點頭答道:“宗鐵勳為何要加入龍國,其實我不知道啊。”


    “不能吧?他加入龍國的原因,你們不知道?那為何你們兩個要離開龍國?”


    “似乎連機票都買好了?這次如果不是我把兩位請過來,那麽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吧?”


    秦朗依舊麵帶笑意的開口問著安道白,目光也盯著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多人都會刻意的訓練麵部的表情,使其看起來不會被別人看出破綻,畢竟很多心理學家就喜歡從麵部微表情來分析心理活動。


    但眼睛卻是無法訓練的,眼睛的神采永遠都是最靈動的地方。


    所以秦朗想要看一看,這個安道白想回答什麽,是否隱瞞什麽。


    他一直覺得宗鐵勳的出現就很有問題,二十多年來一直不曾聽過宗鐵勳的名字,忽然就在半年前出現在了兩新國,之後和餘家兄弟接觸多了後,對這個宗鐵勳也越來越好奇。


    現在這個宗鐵勳不再是兩新國的客卿,不再是餘家兄弟的老管家,忽然搖身一變似乎成了國王趙懿當年的從龍之臣。


    這樣的翻天覆地般的變化,是秦朗最想深深的研究一下,看一看這個宗鐵勳的身上究竟隱藏多少秘密。


    而且一個煉骨境九重的超級強者,從前竟然絲毫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這更加的不正常。


    任何一個古武強者都是鼎鼎大名的,就算名聲不顯的話,至少也會登上世界強者排行榜單的上麵,每年都會有機構統一這一份強者榜單。


    這個榜單或許不夠權威,但一定程度上麵,它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強者無處遁形,都在榜單之上。


    以前秦朗自然沒機會登上這一份榜單,但是從去年開始,秦朗已經榜上有名,今年想必能夠排到前百名以上。


    至於之前為何從未有過這樣強者榜單的傳說,自然是因為這份榜單民間不知曉,它統計之後隻提供給各國的頂級高層,能夠所知的也就隻有那麽幾個人。


    以前的秦朗雖然是戰神,但還不算是龍國頂層,但隨著他成為宰相之後,這裏麵的東西就一樣樣的被他輕而易舉的知道。


    由此,才會懷疑宗鐵勳的身份和他的心思。


    “秦朗,我們家主子不想回答你的問題,怎麽?你還想強迫回答嗎?”


    安道白還沒開口的時候,他身後的安七夜卻已經忍不住火氣,怒目瞪著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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