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武霄問出這個充滿了佛理的問題之時,在方寸山的山路上,行駛著幾輛黑色的防彈車輛,前後各有兩輛保安車開車,中間行駛著一輛黑色的龍旗轎車,車頭插著龍國的旗子,車牌號更是龍000001。


    這輛車龍國隻有一輛,而且能夠坐在這個車裏麵的也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國王趙懿。


    國王趙懿已經親臨方寸山,他所前來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親眼看一看雙佛會的發展。


    同時他也要問秦朗幾個問題,實在是最近這兩天以來,秦朗的各種大動作太多了,先是一雙兒女的出世。


    之後滅了伊殺教和同天會那麽多強者。


    又在昨夜的京城來了一場突襲大行動,抓了三四百個人,全都是京城各行業的翹楚和精銳,可以說昨夜的京城充滿了血腥味道。


    他在紫龍閣的辦公室,都能夠聞到這股血腥味,朝堂和各行業的血腥味道。


    所以他身為國王,便不可能一點都不管不問,再加上今天早上自己接了很多電話,也接待了很多有老資曆的人,也讓他頭大如鬥。


    即便他貴為國王,可是有些人有些事,還是要平衡一些才好。


    所以他出現在了這裏。


    當國王的專車上車之後,原本混亂吵嚷的人群,立刻噤聲不言。


    瞬間方寸山的山頂,一片死寂。


    國王趙懿從車裏麵走下來,看了眼周圍的這些人,他可是看了不少熟悉的麵孔,尤其是龍國的宰相和將部的將軍,都來了不止一位。


    他笑著朝著這幾個人點頭示意,之後邁步朝著院子裏麵走去。


    靈武霄問了這個問題之後,還沒等兩位佛門大師回答,就看到國王親臨。


    他就算地位高,資曆深,甚至可以說是三朝元老了。


    然而麵對國王的時候,尤其是在這麽多人麵前的注視下,自己必須把禮節做足,不能夠讓任何人找到毛病,說自己為老不尊,不敬國王。


    他立即朝著國王趙懿走去,之後微微點頭行禮。


    “國王,您怎麽來了?”


    在這麽多的注視下,靈武霄微微低下了頭。


    趙懿卻是立馬攔住靈武霄,臉上滿是笑容的說道:“靈老,您就別折煞我了。”


    “我今天無事過來看一看,又聽說延熹大師和婆曼陀大師在進行佛辯,自然不想錯過這場熱鬧。”


    “秦宰,昨天的事情做的很大啊。”


    他說了這兩句話之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秦朗,笑著說道。


    秦朗知道國王趙懿來到師父這裏,絕對不僅僅是為了雙佛會,一個江湖上的雙佛之爭,還不至於讓一國之主親臨。


    他真正的目的或許還是為了昨天的事情而來,秦朗心裏麵也早就有所準備,準備著國王的詢問。


    “稍厚,我會親自為國王匯報一下。”秦朗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太多,這裏麵人多嘴雜,在這裏說昨天的事情,估計很快就會傳揚出去。


    國王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隻是點了點頭,便再也不說話了。


    “國王,請坐。”


    靈武霄從房間裏麵搬出兩把椅子,放在門口方向,朝著趙懿示意開口。


    趙懿沒有什麽客套,他本來就是國王,坐下來也沒什麽。


    於是趙懿順理成章的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


    “靈老,您也坐下吧。”


    他坐下之後,這才朝著靈武霄開口說道。


    靈武霄聞言微微點頭,把椅子略微的放在趙懿身前的半米左右,坐在趙懿的前麵。


    國王坐了下來之後,也就意味著這次的雙佛會無疑更具有看點了。


    那些沒有資格來到院子裏麵的人,就隻能夠在院子外麵望著樹底下的兩位大師。


    至於那些宰相諸如古晟銘和宗鐵勳,還有胡英毅等人,看到國王走進院子之後,他們也走了進來。


    但他們沒有落座,試問資曆上麵,誰有靈老足?


    靈老這樣的才有資格坐下,至於他們隻能站著了,和秦朗一樣。


    隻不過秦朗是站在靈老的身旁,而他們站在了國王的身側。


    “阿彌陀佛,方才靈施主問老衲生死離別苦,愛恨情仇怨,何解?”


    延熹大師看到國王親臨之後,整個人也有些緊張,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國之主,他們其實都是國王的臣民。


    他雖然是方外之人,卻也是龍國一員,要說不畏懼君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顧慮也有很多,所以說話的時候,便更加的謹慎起來,說一句話甚至要尋思三遍,覺得沒有錯誤,才會說出來。


    倒是婆曼陀大師,一身黃色長袍,臉色一如既往的平淡自然,根本沒有因為龍國的國王到來,而有什麽神色變化。


    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龍國人,根本就不會理會龍國的國王出現與否。


    這並不是說他的心境比延熹大師更高,隻是兩個人的利益來源不同,自然心境不同。


    但總體來說,延熹大師此刻的心,已然沒有之前那麽安靜了。


    這也是為什麽延熹大師率先要開口的原因,他至少要給國王一個態度。


    “對,請問延熹大師,何解?”


    靈武霄笑著點頭,幫腔開口又問了一次。


    延熹大師感激的望著靈武霄,之後雙手合十的緩緩開口說道:“佛家講究四大皆空,這生死離別是空,愛恨情仇也是空。”


    “苦是空,怨也是空,既然是空,又何必煩惱之?”


    這就是龍國佛門的主家思想,那就是四大皆空。


    一切都是空,空空以空空,你就說空不空?


    一個空字,立意龍國本土佛門的存在意義,以及本土佛教的思想。


    延熹大師回答了之後,一些篤深佛法的各行業翹楚與精英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大師說的對啊,這一切都是空,何必自討煩惱?”


    “隻要心中空,那麽事事空。”


    周圍開始有人諂媚附和,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所感悟,還是隻是為了巴結延熹大師,又或者想表現一下,給國王看一看。


    總之周圍的議論很是熱絡,對延熹大師的佛法之理,也非常的讚同。


    延熹大師回答完了這些之後,這才看向對麵坐在蒲團上的婆曼陀大師,左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淡淡笑道:“大師,以為如何?”


    婆曼陀大師微微笑著,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答。


    而是從身後的樹枝截了一段,握在手裏麵,問著四周的人,道:“諸位,這是何物?”


    “樹枝!”有人嘴快,回答了一句。


    延熹大師微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這是樹枝,請問它是否存在?”


    “當然存…”有人還想附和的回答,可立馬就閉上了嘴巴。


    因為如果他回答存在的話,也就徹底反駁了延熹大師所說的四大皆空,所以他不敢說了。


    但問題是明擺著的,這個樹枝存在著,而且就在婆曼陀大師的手上。


    看到沒有人附和自己,婆曼陀大師也並不失望,畢竟這裏是龍國的土地,他是坐在龍國的地方,自然不會受到龍國佛門信徒的待見。


    這一次的雙佛會,更多而言就是本土和宗主佛之間的較量,任何一方都不敢輸,也輸不起。


    他婆曼陀雖然看透了人世間,也放下了心中的了然三執念,卻也無法割舍對佛門的愛。


    他理應守護宗主佛門,而不是任由宗主佛門隨風消逝。


    秦朗見沒有人回答婆曼陀大師,他倒是笑著回了一句:“這樹枝倒是挺綠,不過的確存在,而且就在大師的手中。”


    他可不管什麽本土佛和宗主佛之間的辯駁,他要的是真理,誰更有道理,他就支持誰。


    “多謝施主!”婆曼陀大師朝著秦朗行了佛禮,對秦朗關鍵時刻的幫腔還是非常感激。


    師徒兩個人倒是也有意思,師父靈武霄幫腔延熹大師,徒弟秦朗幫腔婆曼陀大師。


    難道師徒之間所支持的人也不同嗎?很多人心裏麵暗暗的想著。


    靈武霄瞪了眼秦朗,然後不滿的哼了一聲,顯然是自己小徒弟的做法,讓他有些不滿。


    他肯定是支持本土佛門的人,這一點無需置疑。


    隻不過秦朗卻不是為了和他爭執,或者純粹的和師父鬧脾氣這麽簡單。


    秦朗要的,真的隻有真知灼見,真佛理,真道理。


    “樹枝始終存在,它長在樹上可,握在我手中可,你閉上眼睛依舊可。”


    “何謂四大皆空?樹枝便不可空,也不必空。”


    婆曼陀大師笑著繼續開口,說出他們的佛理。


    這也引來很多人的認可,尤其是商業的大佬們,他們都不斷的點頭。


    什麽空空空,那些老舊的那一套,要真的全都是空,我們這些商人賺的錢豈不是沒了意義?幹脆出家做和尚算了。


    這就能夠看出來,各自所屬利益不同,就會支持不同的佛理,來為自己的事業背書。


    “我問的是生死離別苦和愛恨情仇怨,大師,你有些跑題了。”


    靈武霄板著臉問了一聲,然後又瞪了眼秦朗。


    這小子既然不安生,自己就不顧麵子的欺負一下婆曼陀。


    如果這個婆曼陀真的是個大師,自然也不怕火煉真金。


    “靈施主已被本僧所言,激怒了怨和恨,請問靈施主,空否?”


    婆曼陀大師笑著望向靈武霄,順著靈武霄的問題,反問一句。


    頓時,靈武霄語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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