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鑾通此時此刻站在一艘軍艦上,看向麵前的這個孤立的島嶼,雖然說是島嶼但也麵積不小了,至少有三四個東江市大小。


    這裏就是同天會總部,至於為什麽他知道這個地方,知道同天會總部,那是因為他在異國村落的時候,村莊裏麵就有同天會總部叛變出來的強者。


    也因此他是少數知道同天會總部地點的人,所以他才能夠來到這裏。


    至於為什麽他站在一艘軍艦上麵,這艘軍艦並不是龍國的軍艦。


    龍國的軍艦還沒能力遠航到甌洲的各個角落,這艘軍艦是異國的巡洋艦,日常過來巡邏。


    至於為什麽他能夠登上這艘軍艦,這裏麵的說法就比較多了,說一個最直白的點,那就是這艘軍艦的艦長是當年他救活的。


    當年他還是地守天的時候,一個被黑派追殺的年輕人,渾身都是鮮血,身後上百個拿著步槍甚至火箭筒的黑派成員,一個個魁梧有力。


    地守天看到之後,也或許是閑聊無事,又或許是惻隱之心犯了,總之他出手救了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當年還是個海軍的低級士官,因為自己的父母欠錢,才會惹下禍事。


    自己把這個年輕人救下來之後,又給了五千異元,折合龍幣至少三萬。


    年輕人用這筆錢去還了債,救了自己的父母一命。


    十年之後,這個年輕人成為了異國的海軍士官。


    二十年之後,這個年輕人已經五十歲了,如今是異國b級巡洋艦的艦長。


    這艘巡洋艦滿載排水量為六千噸,配備了全世界最先進的電子雷達以及線性電纜,無線電通信,包括各類的導彈發射技術。


    “冰嶼已經到了,前輩,您可以下去了。”


    吉卡列走過來看向秦鑾通,恭敬且客氣的開口示意。


    他能夠把秦鑾通帶到冰嶼,已經是冒著巨大的風險,這要是被海軍的高級將軍知道的話,肯定免不了責罰。


    不過他是這艘巡洋艦的艦長,帶誰上軍艦,他是說了算的。


    隻要事情做的不過分,不明顯,就沒事。


    “謝謝你了,吉卡列。”


    “當年救了你,是我做的很正確的一件事。”


    秦鑾通拍了拍吉卡列的肩膀,望著吉卡列穿著的藍色軍裝,尤其是肩膀上麵的肩章已經有了一顆星。


    “努力,爭取十年後成為異國海軍的最高統帥。”


    吉卡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澀笑容,但還是朝著秦鑾通點頭道:“托您福,會的。”


    想要成為異國的海軍最高統帥,必須要有人脈和資本。


    可是他一個從普通人成長過來的艦長,想要成為海軍的最高統帥,其難度無異於登天。


    他能夠從平民階層突破到士官階層,又到達上層將領,已經努力到了極致。


    其中這幾次,還有很多是出賣他的肉體和靈魂換到的位置。


    比如十幾年前的海軍高層裏麵,有一個喜歡他的女將軍,於是他兩眼一閉就這樣…


    之後他成為了這艘巡洋艦的艦長,那個女將軍還承諾未來的自己,會成為海軍的錄參。


    錄參在異國海軍裏麵屬於三等將領,已經是頂了天的人物。


    所以秦鑾通讓他爭取努力做到海軍的最高統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那位女將軍都不過才是海軍的指揮之一罷了,連她那麽大背景和人脈都做不到最高統帥,更別說他。


    秦鑾通不知道吉卡列想的是什麽,他也沒心情去考慮。


    此時此刻他最想知道的便是自己的侄子怎麽樣了,被抓到同天會總部之後,是否遭受折磨?


    甚至…


    他是否還活著?


    秦鑾通心裏發沉,越想心裏麵越是難受,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同天會總部尋找一番。


    哪怕是大鬧一番同天會總部,也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秦朗究竟是否還活著?


    秦鑾通下了巡洋艦,撲通一聲跳進了海裏麵。


    巡洋艦並沒有停靠到十幾裏外的冰嶼之上,他們沒有這個權限去停泊。


    冰嶼是同天會總部的地盤,這一點整個西方國家的高層很清楚。


    所以他們各個國家的軍艦或者軍機之類,都不會去冰嶼放肆。


    吉卡列這種級別當然不知道冰嶼代表什麽,他也不知道冰嶼就是同天會總部。


    他隻是嚴格的遵守軍令軍規罷了,不能靠岸冰嶼。


    至於原因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冰嶼屬於中立地區,所以都不能侵犯它。


    秦鑾通會遊泳,且遊泳的技術很高超,但即便如此在海裏麵遊個幾海裏,也是一種折磨。


    好在秦鑾通的內力雄厚,加上靠岸的海域已經沒有那麽深了,也沒有野蠻的鯨魚或者鯊魚之類、


    所以秦鑾通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遊到了岸邊。


    遊到海岸邊的秦鑾通,望向身後的這一片茫然不見邊際的大海,舒緩的鬆了口氣。


    自己終究還是來到了同天會總部。


    他又看向自己對麵遙遠的那片海域,散發著黑光,一看就令人心驚膽戰。


    而那片海域也就是傳說中的死亡海域之一,叫東部灣。


    所以東部灣也成為了海洋禁區,甚至是國際海洋協會承認的海洋禁區,理由是磁場過於強大。


    而吉卡列的所在巡洋艦是繞了一大圈,從冰嶼的西邊海域,航行而來。


    雖然這樣航行平白無故的浪費了幾十噸油,但最起碼安全。


    如果走了東部灣的話,隻怕整艘巡洋艦都要迷失在死亡海域之中。


    秦鑾通並沒有立即順著冰嶼這個島嶼往裏麵走,而是找了個低矮的凳子,坐在海邊吹風曬太陽。


    沒有人認識他,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裏躺著曬太陽,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外來的。


    即便他長著一張龍國的麵孔,可誰告訴你同天會總部沒有龍國人?或者說東方麵孔的人?


    當然他之所以在這裏曬太陽,還是想把衣服褲子烤幹。


    這裏叫做冰嶼,位於甌洲高緯度地區,雖然叫冰嶼,但這裏卻是個島,而且麵積很大很大,足足有半個乾省大小。


    很少有人能夠想象到,這裏就是同天會的總部。


    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隻會把冰嶼當成是旅遊勝地。


    也的確如此,冰嶼每年光是接待全世界旅客的數量,高居全世界各大旅遊地區的前十名。


    但這些旅客與遊客們前來冰嶼,所有觀光的區域,全都是開放區域。


    而那些不開放的地區,才是真正的同天會總部。


    曬太陽差不多半個小時,秦鑾通的衣服褲子也徹底幹了。


    秦鑾通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從裏麵去吃一張麵糊糊的東西,然後隨意的往臉上這麽一塗抹,以他特殊的易容手法揉搓著。


    很快,一個尖銳大鼻子的西方麵孔,出現在秦鑾通的臉上。


    他又從口袋裏麵拿出一個小鏡子,對了一下,然後滿意的點頭一笑。


    偽裝成為西方麵孔,在同天會總部才能夠更好的隱藏起來,不被發現。


    他若無其事的開始朝著冰嶼裏麵走去,朝著一棟棟的建築群落走去。


    或許秦鑾通想象不到,在此時此刻距離他幾十公裏外的一處別墅下水道內,秦朗也在易容。


    這裏雖然是下水道,但裏麵沒有一點東西,與其說是下水道,不如說是戰備壕更準確。


    秦朗之所以臨時躲在這裏,也是因為沒有辦法。


    外麵追殺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了,修米德最終還是沒有所為的強者氣度。


    修米德見他一個人抓不到自己之後,便開始天羅地網一般的搜索。


    為此整個同天會總部的從煉骨境五重到煉骨境八重巔峰期間的三百多個強者,全部被調動起來,在整個冰嶼的範圍內嚴查自己的存在。


    隻要找到自己,無論生死。


    這個意思也就是說找到自己之後,根本不必管自己的死活,隻要見到屍體就可以。


    從這裏也足夠看出修米德已經真的被激怒。


    而麵對著壓力越來越大,秦朗現在也必須做出一些改變,比如易容。


    易容始終都是秦朗的優勢,全世界比自己易容還厲害的人,找不到幾個。


    他最開始就用兩張麵孔做事,一張麵孔是秦戰神,一張麵孔是金闕組織的闕主。


    後來秦朗嫌麻煩,幹脆兩張麵孔都撕下,直接以真麵目示人。


    這麽多年也沒有再用過易容術,而時至今日也必須易容。


    不過也未必要易容成為一個普通的西方長相,憑借秦朗見過的那麽多的同天會強者。


    秦朗覺得自己易容成一個有背景有地位的同天會高層,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麽這個同天會高層是誰那?


    宗鐵勳!


    自己要易容成自己那個親生父親的假麵皮。


    宗鐵勳本身就是假麵皮,撕下來之後就是秦鑾嗣。


    但宗鐵勳是同天會總部的高層,甚至可以說是主使。


    同天會總部的高層裏麵,能夠比主使高級的也沒幾個了,也就是總使一個,亞神父三個,神父一個。


    以及神秘莫測到讓很多人懷疑,到底是否存在的會長。


    所以綜上所述,比宗鐵勳地位還高的總部強者,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一隻手。


    秦朗易容之後,簡單的摸了摸自己這張新臉,輪廓差不多,自己按照記憶來易容。


    他不需要照鏡子,因為不需要。


    易容的質量如何,他摸一摸就知道。


    這一次很成功,因為至少有宗鐵勳的八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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