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財閥家族的子弟,猖狂無度,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哪怕連國家元首也是如此。”


    “在資本世界思維裏麵,他們這些頂級財閥才是世界的掌控者,所謂的國家元首,不過是他們利用的棋子罷了。”


    “這個沃特一樣也擁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釁我,畢竟我隻是龍國的王爺而已,連元首都不是,自然更不被他看在眼裏。”


    “因為他們有錢,有錢可使磨推鬼,哪怕是古武界強者都是他們的奴才,時間久了,就養成了這種目中無人的心思。”


    秦朗帶著蘇傾慕朝著隔壁的酒店走去,兩個人步行而走,吹拂著江邊的微風。


    秦朗一句句的和蘇傾慕說著沃特已經這些財閥家族子弟的問題。


    一開始蘇傾慕還會應答秦朗幾聲,但蘇傾慕越走越覺得頭暈目眩,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倒了一樣,眼前也越來越模糊,聽著秦朗的聲音也越來越虛漂,一直到她聽不到秦朗說話的聲音,隻覺得自己往下沉,往下掉。


    秦朗的耳力自然不凡,感覺到不對勁,立馬轉身看到蘇傾慕軟趴趴的往地上倒去。


    “傾慕!!”


    秦朗緊張的大喊一聲,連忙抱住蘇傾慕。


    但這一刻蘇傾慕已經昏迷過去,並且嘴唇竟然泛著一圈黑色。


    中毒?


    秦朗第一個念頭就是中毒,連忙去摸蘇傾慕的脈搏,卻發現蘇傾慕的脈搏跳動的非常慢,幾乎要絕脈了。


    他徹底急了,二話不說將蘇傾慕背在後背,直接運轉雄厚內力,朝著酒店跑去。


    隻用了不到一分鍾,就跑到了酒店裏麵,然後在酒店前台員工和一些辦理入主的住客的吃驚目光之下,直接上了電梯。


    秦朗來到13樓,下了電梯之後,直接跑到1309的房間,這裏是大伯父秦鑾通和安娜的房間。


    但這個時候,秦朗已經顧不上太多,也不怕被安娜看到。


    秦鑾通推開了門,之後就看到秦朗背著蘇傾慕急匆匆往房間裏跑。


    他用目光看到蘇傾慕的樣子,頓時大驚失色,立馬跟著往屋子裏麵走。


    安娜坐在床上,正在喝咖啡。


    “起開!”


    秦朗進來之後,二話不說,一把將安娜推開,把蘇傾慕放到床上。


    安娜被嚇了一跳,幸好她有所準備,所以提前跑開,不然被秦朗這一推的話,手中的咖啡灑了都是小事,就怕自己受傷。


    她正要動怒,卻看到蘇傾慕仰身倒在床上,嘴唇邊緣出現黑色,很明顯,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她的怒火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站在一旁盯著蘇傾慕。


    秦鑾通來到床前,看到侄子媳婦竟然成了這樣,不禁吃了一驚。


    “朗兒,這是怎麽回事?”


    秦朗急的臉色難看,鬢角處也流淌汗水來,他剛才全力催動內力,幾乎是飛過來的,無數路人都被驚嚇到了。


    但他用盡內力,就是一以最快時間,來見大伯父秦鑾通。


    秦鑾通可是龍醫高手裏麵的聖手,可以說陳守則的醫術都是基於秦鑾通。


    若是秦鑾通不出手的話,陳守則就是世界第二龍醫。


    但若是秦鑾通出手的話,就是當之無愧的龍醫聖手。


    “我也不知,與傾慕離開菲城財富大廈,本步行在街上,沒想到毫無預兆的就昏了過去,且嘴唇泛著黑色,我摸了她的脈象,脈象太過於微弱遲緩,幾近絕脈。”


    “絕脈?怎麽可能?”秦鑾通大驚失色,連忙握住蘇傾慕手腕處的寸關尺三脈,眉頭越皺越深,又仔細的望著蘇傾慕的嘴唇,他眉心一跳。


    “果然中毒了。”


    秦鑾通的醫術無比高明,一摸脈就能夠診出情況來。


    “雖然是毒,但卻是另類的毒,此毒吃血氣,若是時間長了,傾慕這丫頭血氣會越來越虛,以至於血虛氣弱而亡。”


    “脈象弱細而虛,這就是虛弱之脈,而且嘴唇泛黑,這是血淤的情況,也是中毒導致的血淤不通。”


    “怎麽辦?大伯父?”秦朗皺起眉頭,望著秦鑾通。


    雖然蘇傾慕昏倒之時,他的確慌了神,但現在已經冷靜下來。


    不冷靜的話,也毫無意義,越是慌亂,腦子就越是混亂。


    安娜站在一旁盯著,她竟然沒有趁此機會跑掉。


    要知道她若是現在跑掉的話,秦朗和秦鑾通還真的未必會去追她。


    她和蘇傾慕比起來,當然是蘇傾慕在秦家伯侄眼裏更重要。


    這也是她最好的逃跑機會,但偏偏安娜就站在一旁,眉頭緊皺著凝思,也不知道想著什麽。


    秦鑾通沒有時間和秦朗過多解釋,他從懷裏取出銀針袋,取出十枚金針,左右手各五枚。


    隻聽刷刷刷的聲音,一瞬間他就把這十枚金針,全部刺入蘇傾慕正麵的十個穴位裏麵,且多數都是頭部以及心髒處的經脈。


    秦鑾通又從銀針袋裏麵取出十枚銀針,同樣被他刺入十個穴位,而這一次多數都在雙腿和膝蓋處。


    “把她扶起來,背對我。”


    秦鑾通繼續從銀針袋裏麵取出十根看不出什麽金屬性質的針,散發著紫色,並且朝著秦朗示意,語氣急促。


    秦朗連忙把蘇傾慕小心翼翼的扶起來,令人詫異的是,安娜竟然也在床的另一邊上前幫忙,扶起了蘇傾慕。


    秦朗瞥了眼她,沒多說什麽。


    蘇傾慕的後背對著秦鑾通,秦鑾通將手中的十枚紫色針,小心翼翼的刺入蘇傾慕的督脈五腧五穴。


    這三十根針刺完之後,秦朗隻看到蘇傾慕的眉頭似乎皺了皺,有一種要醒過來的趨勢,並且嘴唇的黑色也淡了一點,但隻有一點。


    “我用金針封住了傾慕的陽明經六穴,太衝,氣宮,神宮,天闕穴位。”


    “用銀針封住了傾慕的少陽經,少陰經等十穴。”


    “最後用紫銅針,封住了傾慕的督脈五腧五穴。”


    “但也隻是暫時封住她的毒素,不讓其破壞傾慕的氣血,可想要徹底解毒,一定要找到下毒之人才行。”


    “你可知道她昏迷之前,都見過什麽人?”


    秦鑾通扶著床頭,隻覺得頭暈眼花,堂堂鍛魂境一重巔峰的強者,在這一刻也虛弱之極。


    因為這三十針,全部以內力催動灌輸,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和省力心理,否則必然前功盡棄。


    這一套針法,也是他壓箱底的東西,就連陳守則都不熟悉,也沒有練習到家。


    這就是陰陽轉合三十針法門,金針為陽,陰針為陰,而紫銅針半陰半陽轉合。


    此法可以逼出百分之九十五的世間劇毒,以及各種毒氣,毒風,傷寒,改善重病等等。


    可是即便如此,也很難治療蘇傾慕的問題,解毒。


    “見的人太多了!”


    秦朗苦澀一笑,且不說最後見過的沃特幾個人,包括在這之前在會場裏麵,光是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周圍就有成百上千的人。


    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毒。


    不過…


    秦朗忽然想到了坐在蘇傾慕後排的美紗爾,那個很怪異的d國老女人,難道是她?


    可她究竟是什麽時候給傾慕下的毒?而且下毒的時候,傾慕竟然毫無意識嗎?


    若說下毒最有可能的兩個人,一個就是這個美紗爾,還有一個自然是最後見過的沃特一夥人。


    “若是找不出下毒之人,隻能再找一個人,或許可以救蘇傾慕。”


    秦鑾通沉默許久,皺眉開口。


    秦朗看向他,但沒問,因為他知道大伯父肯定會說。


    “都說我地守天的龍醫之術高超,或許的確如此。”


    “但若論用毒,這世界唯有毒王,當持此道第一。”


    “隻是…”


    他說到這裏,麵色露出無奈的苦澀笑容,更陷入某種回憶。


    “隻是毒王若知道你是我侄子,隻怕會見死不救。”


    秦朗不解的看向秦鑾通,忍不住問:“為什麽?”


    秦鑾通苦澀一笑,搖頭道:“因為當年我喜歡打抱不平,在我四十歲的時候,路過南異洲的某個國家,在一個小城裏,我發現他作惡下毒,害死數百無辜百姓,目的隻是練就他的毒術。”


    “我沒有忍住火氣,便打斷了他一條腿,更碎了他的心脈,如此這仇就此結下了。”


    “這麽多年,便再也沒有毒王的消息傳出。”


    秦朗聽著秦鑾通的話,默然不語。


    現在自己能怪秦鑾通當年多管閑事嗎?若是自己遇到的話,遇到毒殺數百個普通老百姓,即便不是龍國百姓,他也會救的。


    大伯父的事情,做的沒錯。


    可或許從那一刻,就注定因果關係吧。


    風水輪流轉,現在也該輪到秦鑾通頭疼。


    “我試一試找出下毒之人,若是找不到…”


    秦朗臉色不好看,咬著牙齒再度開口:“我就算是跪著求,也要求那個毒王,為傾慕解毒治療。”


    安娜站在一旁盯著秦朗這個東方硬朗帥氣的麵孔,心中複雜感慨。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為了一個女人,他堂堂秦王之尊,竟然不惜跪地求?


    她還從未聽過秦朗給誰下過跪,當然除了天地君親師之外。


    她又看了眼坐著接受針灸的蘇傾慕,眉頭皺起。


    蘇傾慕這個中毒的樣子,她怎麽有些熟悉那?


    似乎…


    忽然,安娜腦中閃過一個片段,頓時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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