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忠年坐著警車,趕往兌省的省會西州市。


    兌省政事堂大樓,就在西州市的市中心。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到了西州市。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亮了,已經是早上六點多。


    於忠年來到西州市之後,並沒有立即前往兌省政事堂,他先找了一家早餐店,和司機兩個人吃了頓早餐。


    他已經預料到,等到自己前往兌省政事堂匯報之後,必然會長時間的挨批評。


    若是不吃飯的話,怕是要餓的前胸貼後背。


    吃過早餐就沒事了,隨便批評,哪怕是批評到中午,他都不會餓了。


    吃過早飯,時間眨眼來到了七點。


    八點是兌省政事堂上班的時間。


    他七點二十,坐著警車來到了兌省政事堂大樓。


    在門口的安保查驗了車牌號,核對了身份信息之後,就放行了於忠年。


    “小馬,你在警車等我。”


    於忠年和司機喊了一聲,然後開門下車,直奔兌省政事堂大樓內。


    兌省政事堂大樓,是一個半老不新的大樓,沒有其他省份政事堂大樓那麽豪華,也並不高,隻有十六層。


    十六層的政事堂大樓,每一層都是不同的行政部門。


    除了軍方的將部駐地,還有一些二級部門之外。


    其他的部門,都在政事堂大樓,有一層辦公樓。


    一樓是行政大廳,辦理業務使用。


    二樓是水利辦公場所。


    三樓是環境衛生辦公場所。


    四樓…


    五樓…


    八樓是組織部門。


    九樓是經濟發展部門。


    而於忠年要去的樓層是十五樓,兌省大高員所在的辦公區域。


    十四樓是二高員辦公區域。


    十三樓是政事部門。


    十二樓是宣傳部門。


    十一樓是紀律部門。


    於忠年來到十五樓之後,先是站在電梯門口,深深的呼了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之後,便前往最裏麵的兌省大高員辦公室。


    此刻,在李鋒峻辦公室門口,對麵的長條椅上,已經坐滿了不下二十個人,全部穿著西裝或者中山裝,全都是官員的打扮。


    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單位,以及各地政事堂的代表,過來有事求見李鋒峻。


    而他們能否早一些見到李鋒峻,就看他們的事情嚴重程度。


    有一些雞毛蒜皮事情,也不可能過來。


    這些人,多數都有預約。


    而沒有預約的,就是緊急前來,必然是急事了。


    大高員李鋒峻召見底下的高員,也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先急,後預約。


    先接見有急事匯報的手下,再接見有預約的手下。


    時間來到了七點半,於忠年看了眼手表,知道自己還需要等半個小時。


    但他也不會什麽都不做,而是來到李鋒峻辦公室旁邊的秘書處。


    在秘書處,登記了一下,急事,加急!


    李鋒峻的秘書已經到位了,他看到於忠年在急事後麵,加了一個加急,頓時有些意外和吃驚,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山市有什麽急事嗎?”


    於忠年麵對著李鋒峻的秘書,非常的客氣。


    不客氣也不行,這屬於前車秘,可以說是小領導。


    而且一旦哪一天外放的話,李鋒峻的秘書至少也是個地級市的副手高員。


    所以他不敢怠慢。


    人家隻需要兩年的鍍金工作期滿,就可以和自己一樣的級別。


    “是這樣的,昨天我們山市進行了…”


    於忠年沒有隱瞞,把山市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秘書匯報了一下。


    李鋒峻的秘書聽到後麵,臉色都一片鐵青。


    他已經意識到這件事,是重大的事件。


    山市已經翻天覆地了,兌省政事堂,尤其是他領導,竟然絲毫不知道,這說出去的話,簡直就是恥辱。


    “你們山市,真是好樣的啊!”


    李鋒峻的秘書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瞪著於忠年,然後一跺腳,立馬朝著辦公室裏麵跑去。


    在秘書辦的辦公室,有個後門,直通李鋒峻的辦公室。


    他現在很顯然,是去通知李鋒峻了。


    雖然是八點上班,但作為一省之尊的李鋒峻,也不可能準時掐點來上班。


    七點半,李鋒峻應該已經坐在辦公室了,並且泡了杯茶,正在品茶,提提神。


    這個時候,他的秘書也不顧禮數的竄了進來。


    李鋒峻放下白色陶瓷茶杯,看到秘書從後門就跑了進來,而且臉色一片鐵青,頓時心裏一沉,意識到了麻煩事。


    他的秘書是個很穩重的人,年過四十的秘書,也從未做過任何禮節上麵的錯漏。


    所以真的是出大事了,否則斷然不會如此。


    “出事了,領導。”


    果然,秘書的一句話,讓李鋒峻的心裏徹底沉了下去。


    但作為兌省政事堂的大高員,李鋒峻的城府還是很深的,他皺起眉頭,望著秘書,沉聲問道:“慢慢說,不要急。”


    秘書深呼口氣,也調整了一下心態,這才把方才於忠年,和他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鋒峻。


    李鋒峻麵色始終保持著鄭重,沒有任何變化,哪怕聽完了秘書的匯報。


    但秘書很清楚,李鋒峻的心裏麵,必然不會像表麵這樣風淡雲輕。


    怕是已經罵娘了吧?


    這麽大的事情,山市一夜之間已經洗牌了,甚至連異地調軍這種事情都做了,偏偏他們兌省政事堂,對此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對省裏麵的蔑視。


    可想而知,他的領導一定氣壞了吧?


    李鋒峻當然生氣了,若不是秘書在麵前的話,他早就氣的摔杯子了。


    但在自己人麵前,終究要保持高冷高深的氣度。


    “我知道了。”


    李鋒峻冷冷的點頭,然後開口道:“你去把於忠年喊進來。”


    “給於忠年留三個小時的時間。”


    “這件事,我一會要召集全員開會。”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光他知道還不夠,整個兌省政事堂的其他成員,都需要知道才行。


    兌省是一個非常“公平”的政事堂,他也沒有一言堂,更無法做到隻手遮天。


    所以有任何事情,大家都需要商量著來。


    畢竟一個省,一共十一個政事堂成員,卻分成了六個派係。


    說出去,都有些可笑。


    這說明他這個大高員李鋒峻,根本掌控不了兌省的局勢,連一半的盟友都拉不到。


    唯一的幸運就是,他李鋒峻剛來兌省不久,剛從震省調來兩個月。


    所以掌控不住局勢,也很正常。


    隻需要半年內能夠掌控住相對局勢,他就不算失分。


    唯一煩心的就是上麵有風吹下來,說是新王趙麒可能要把一個異姓王爺,調到兌省來。


    這個王爺是誰?已經呼之欲出了。


    關外省有李玄狂,牧省有阿拉葉赫,南王趙鶴堂退休回京了,新的南王趙庭去了西南的高原省。


    靈武霄老爺子是東武王,可早就不問世事了。


    那麽…


    還剩下哪個異姓王?


    唯有,秦朗!


    秦朗要來兌省,這可真是要了命嘍。


    他現在還不敢跟整個兌省政事堂的同事們說,否則他們心態都要炸了。


    秦朗對他們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緊箍咒啊!


    秦朗來了兌省,他們別想有什麽好日子過了…


    但他們地方高員,根本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


    新王登基不久,需要做出一番政績來,這件事肯定會執行。


    區別就在於秦朗,會在什麽時候來兌省。


    到底是年前?還是年後?


    現在已經是冬季了,即將新年。


    隻求秦朗年後再來兌省,這樣還能夠給他們兌省安排布置的時間,不至於時間倉促之下,醜陋之處被秦朗一眼看到。


    怕啊,他們都怕秦朗。


    但怕什麽就來什麽…


    山市發生的事情,勢必會引爆整個龍國上下。


    這要是秦朗知道此事,萬一決定早點來,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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