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爺的金牌丫鬟,第十八章 簽下賣身契


    荒郊野外,隻有春風來回吹著。舒愨鵡琻初露新芽的樹枝頂端是迎風站著的兩位公子。樹下一位白衣女子臉色有些糾結的站著,她想開口說,別打了;又想看看少爺和表哥的功力究竟誰高誰低。


    水艇在迎風麵,春風吹起了他的長袍,立在風中宛若仙人。手中長嘯隨意的握著,淡淡的看著對麵的人:“折扇公子若想找在下比試明說即可,何必用了這種小人之術呢?”折扇公子他還是有所耳聞,不認為他會用這種手段,他這樣做反而告訴了自己,他這次要找的人是苦兒,自己隻不過是讓苦兒回到王府的一個借口。眼中閃過一抹苦澀,苦兒,亦或者是夏兒,她到底還有什麽不能告訴自己的。


    麵具下的黃複生和樹下的苦兒均是一愣,他話裏有話的那麽的明顯,兩人都是聰慧之人,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苦兒低頭掩飾住眼裏一閃而過的驚慌,她不想也不能告訴少爺這件事。還有十天,最後十天她就要離開這裏了。


    黃複生大笑,驚了周圍的鳥兒。他緩緩的摘下麵具,一張俊美的臉色都是笑意,將麵具放到腰間,打開折扇:“在下隻是聽聞長嘯公子寵溺丫鬟,想要看看這丫鬟是何等姿色能得小王爺如此寵愛。”


    長嘯微轉,帶動風聲。


    他先出了手。


    江湖沒人見過黃複生的真麵目,他見到了,但是恐懼了。那是一張在女子之間都顯的俊美的臉龐,但是又不失男子的陽剛之氣。最重要的是提到苦兒的時候,他眼中所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溫柔。


    風起雲湧,苦兒看著半空中對峙的兩人,她知道表哥不會傷了少爺,可是她不知道少爺會不會傷了表哥。整顆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口處,誰受傷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在下麵來回走著,怎麽樣才可以讓他們聽下來呢?


    “啊……”好疼,她走的太急,轉彎的時候腳下沒有跟上身子的速度,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方。


    打鬥中的兩人同時收了手,回頭看向苦兒的方向,水艇沒有多想飛身下去。


    黃複生看著下麵的兩人,收回了自己半空中想要去扶她的手。轉身離開:“看來長嘯公子寵愛丫鬟確實不假,今日比試就到此為止,待他日在下再回來找公子切磋。”聲音隨著春風吹來,人已不見了蹤影。


    水艇扶她起來,沒好氣的開口:“別裝了,這一招都用了十幾年了。”沒有明著點破她的目的,但是她也應該聽得明白。


    苦兒急了,氣得小臉都紅了,她哪有用這個辦法,她是真的崴到腳了。哼了一聲沒有理他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回走著。


    水艇心裏咯噔一聲,這是真的崴到腳了啊。幾步追了上去,拉住她別扭的小身子:“別走了,我看看。”看了看四周,抱起她到了路邊的一塊大石上,掀開她的衣裙,脫下鞋襪,腳踝處有些紅腫。他伸手捏了一下,看到她緊縮的動作,抬頭瞪她一眼:“這麽大的人連路都不會走了。”說的責備,但是語氣中的疼惜之情也是顯而易見的。


    苦兒還想著他剛剛冤枉自己的事情,放下裙擺不再讓他看,小臉撇到一邊:“不用你管。”


    “脾氣大了是不是,真讓我寵的無法無天了,老實點。”重新拿回她的腳,先是輕輕按壓了幾下,眉頭直接擰了起來,雖然扭得不重,但是有些脫臼了。抬頭看她疼的小臉發白:“忍著點。”


    隻聽著哢吧一聲,接著便是苦兒的一聲悶哼。悶哼過去轉了轉自己的腳踝,好像沒那麽疼了。拿過自己的鞋襪就穿上,還不忘記巴結某人:“少爺,這以後要是王府沒錢了,您去做個江湖郎中也是能養家的。”


    剛站起來的某人因為這句話差點一頭栽了下去,他站穩以後優雅如常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慢悠悠的開口:“你是我的丫鬟,要是王府真沒錢了,不是該你養我的嗎?”


    苦兒穿好自己的鞋襪站起來活動了兩下,確定是真的不疼的才有功夫鄙視自家少爺:“這自古以來不都是男子養家嗎,您也說的出這種話。再說了,如果王府真的沒錢了,我就要另謀出路了。”


    水艇停下腳步,看著前麵走的沒心沒肺的女孩。他怎麽把這件事忘記了,當年隻知道水伯把她帶來,從來沒有想過她要什麽時候離開水家,和流月姐姐一樣。


    苦兒走了一會回頭看著還在遠處站著的水艇,腦袋歪了一下又跑了回去,不解的看著他:“怎麽了?”


    “你和我來。”突然牽起了她的手快速回了王府。


    回了水艇居就直接去了書房,在苦兒迷惑的眼神中奮筆疾書,然後拿到苦兒麵前,抓起她的手就在上麵簽上了她的名字。放心的看了看,又覺得不安心似的,直接咬破了她的手指在上麵按下了一個血手印。拿著那張紙,這次是真的放心了:“好了。”


    苦兒覺得這事沒好,她還迷迷糊糊的呢。什麽啊,這一連串的事情連個提示都不給自己。將自己被咬破的手指放進口中吮吸了一下,不出血了才放心了。伸手去拿那張紙:“你寫的什麽?”拿過來之後看完眼睛大了一圈,賣身契,期限還是一輩子。她急了,抬手就要把它撕掉:“什麽啊,少爺你太壞了。”


    水艇手快奪了回來:“哎哎,這上麵可以你的簽字畫押,不許抵賴的。”這樣就不怕這個丫頭跑了。


    苦兒氣急,轉過身子不理他:“你寫了有什麽用。”苦兒這個名字不是她的,簽了字也沒有用的,再說了,她還有十天就要離開了。想到這件事,她本來不好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水艇仔細的將那張賣身契收了起來,笑嘻嘻的去捏她的臉:“誰說沒用,名字沒有用,上麵可以你的親手畫押,這個可是有大用的。”額頭抵著她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所以苦兒你記得,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是我的。”他不想對別人承認他今天有種要失去苦兒的恐懼,但是他必須對自己承認。


    苦兒的目光微微錯開他的,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無措。她聽得出來少爺猜出什麽來了,可是她還是什麽都不能說。


    “那個苦兒究竟是誰?不要告訴本宮你不知道。”錦妃的臉上擁有的不在是那份雍容高貴,開始變得猙獰,甚至帶著絲絲的恐懼。


    鄭析低垂著腦袋站著,沒有開口說什麽。良久之後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看著錦妃:“微臣確實不知她是何人。微臣想這個苦兒是何人王妃娘娘應該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娘娘想要知道不如直接去問王妃娘娘。”


    妹妹,錦妃臉上閃過一絲亮光。她怎麽把自己的妹妹忘記了呢,開門招了丫鬟進來:“去請王妃過來,就說本宮有事相詢。”


    鄭析看著丫鬟離開,淡淡的開口:“若娘娘沒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錦妃看著要離開的人,手指掐在門欄上,帶著不屑的開口:“鄭析,不論你為皇上做過多少事,也抹殺不掉你手裏已經存在的血腥。有些事,不是你想要贖罪別人就會給你機會的。不要忘記,你欠本宮的還沒有還清。”


    垂在雙腿邊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的隱忍,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就離開了。


    苦兒和水艇在水艇居練字的時候秋菊來說皇上請他們過去。水艇不悅,直接將整張宣紙都塗上了墨汁。


    苦兒歎氣給他收起手裏的毛筆,然後收了那張全是墨汁的宣紙,收拾好一切才緩緩開口:“皇上讓你過去也是喜歡你作陪,我知道你不喜人多,不過也就這幾日。”拉他回去換下被染上墨汁的衣服。


    水艇臉上出奇的難看,他就奇怪了,皇叔幹嘛一定要他作陪啊,父王和奶奶不是都在嗎?連師傅都被他困到身邊了,想起師傅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那天師傅說本王?”


    苦兒拿過一件白衫幫他換上,仔細想了想,那天自己凍得迷迷糊糊的也有些模糊,但是那句話卻聽得清楚:“我是聽到他這麽和雲裳說了,而且我們不是也聽到他叫老夫人姑母了嗎。除了皇上,還有什麽人能夠叫老夫人姑母呢?”


    水艇想著,他沒有聽過皇叔還有兄弟姐妹啊。穿好衣服他拿過桌上的長嘯:“晚上請師父過來問上一問就清楚了。”


    他們到了前廳的時候大家都在了,水艇牽著苦兒過去:“皇叔贖罪,侄兒來晚了。”


    皇上抬頭看了看他,越過他直接去看苦兒:“苦兒沒事吧。”


    沈若素桌子下麵的手緊緊的握著,低垂著睦子以來掩飾裏麵的狠絕與憤恨。


    錦妃嘴角依舊掛著優雅的笑容,微涼的手在桌下握住自己女兒的,她說過,隻要是她們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她看著和皇上說話的女孩,尤其是她的。


    沈若素抬頭看了看母妃,在看向苦兒時眼裏的恨意已經轉化為了含笑的狠絕。母妃說,這個世上,隻有我們想不想要的,良心和同情她們全部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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