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爺的金牌丫鬟,第二十一章 接二連三


    苦兒和水艇帶著雪兒回到水艇居,兩人對視無奈一下,最近這事怎麽接二連三的。舒愨鵡琻自從苦兒刺殺開始就沒有停歇過,王妃明顯的就是想趁這次事件將苦兒趕出王府,或者是殺了的。


    將雪兒放到地上,她自己聰明的回到了自己暖和的小窩,昨天晚上小家夥沒睡呢,這會居然打起了可愛的小哈欠,不一會就睡著了。


    水艇倒了杯水坐下,喝過之後才開口:“母妃在這樣鬧下去,皇叔遲早要離開的。”真不明白母妃到底在鬧什麽,苦兒又是哪裏得罪她了,一定要置苦兒與死地。


    苦兒所想的卻不是這個問題,她記得他們吵架就是因為公主,她不想在提這個人了。父皇離開的時候她也要走了,回到裏麵繼續收拾沒有放好的衣服。


    “少爺,公主來了。”秋菊進來稟報。


    水艇看了眼在裏麵收拾東西的苦兒,微微低頭,眼裏有一抹苦澀轉過,才緩緩開口:“請公主進來吧。”


    公主進來,臉上還有些虛弱的痕跡,但依舊笑語盈盈:“表哥,苦兒妹妹可在,素兒是為昨日的事和苦兒妹妹道歉的。”


    水艇起身請公主坐下,看著秋菊開口:“去給公主泡壺好茶過來。”在他眼中,公主就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這件事她本來就不知情,那是一個人就普通的反應。接過秋菊手裏的茶壺幫她倒上:“公主嚴重了。”


    苦兒出來,噙著淡淡的笑容:“苦兒給公主請安。”


    公主起身拉住苦兒的手扶她起來:“苦兒妹妹使不得,今天我是來給苦兒妹妹道歉的,昨日之事是姐姐的錯,妹妹為人磊落,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苦兒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水艇卻看得清楚,苦兒不是苛刻之人,可是這一次做的很多事情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他不喜歡這樣的苦兒,甚至有些討厭的。


    苦兒低垂這腦袋,沒有看到水艇眼中的不悅,低低的開口:“公主嚴重了,苦兒區區一個丫鬟哪敢讓公主道歉賠禮。”


    “苦兒。”水艇突然開口,聲音裏已經有了責備,“公主好心和你道歉,你又何必如此。”


    苦兒聽著水艇責備的聲音,雙手握在一起,她緩緩的開口:“苦兒多有得罪,還請公主贖罪。”


    沈若素忙扶她起來,狀似不悅的開口:“苦兒妹妹何錯之有,表哥,你太過嚴苛了。”


    春花帶著水管家進來,和公主小王爺請安後才看著苦兒:“皇上在後山等苦兒,讓你現在過去。”


    苦兒微微點頭,和管家一起離開。


    水艇握著水杯的手微微緊了,皇叔對苦兒的關注好像太過了。


    公主看著水艇,優雅的噙了一口茶水:“這苦兒妹妹還真是好命,這些年父皇都沒有這個對待過母妃。”如果父皇真的看上苦兒,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反正自己母妃也不得父皇喜愛,即使宮裏隻有母妃以為妃子。


    水艇抵著頭沒有說話,但是心裏卻起了波瀾,他知道自己要相信苦兒,但是苦兒最近的所作所為好想都在惹自己心煩,是為了什麽?


    苦兒到了後山,隻有皇上一人站在那裏。看著父皇的背影,她幾乎忘記了三歲之前的所有事情,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皇上,也許她認不出來這個就是自己的父皇。


    皇上回身看到苦兒:“苦兒來了。”在苦兒行禮之前扶她起來,“朕說過很多遍了,這人沒人,這一套虛禮就算了。”


    “謝皇上。”苦兒起身,任由皇上牽著自己的手,和小時候一樣。


    皇上看著這後山,自己一會要說的話也許會對著孩子不公平,但是他還是要說:“苦兒,朕知道說這些話對你來說不公平,但是朕還是希望你能離開王府。”


    苦兒腦海有一瞬間的空白,她抬頭有些驚恐的看著皇上,這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父皇。


    皇上被她眼裏的痛苦給驚住了,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女兒怎麽樣的絕望,更不會知道就是這麽一個要求,他差一點徹底失去了自己了女兒。


    苦兒壓製著自己心裏的酸痛,不然淚水滑下:“皇上是為公主這麽和苦兒說的嗎?皇上是不是也認為苦兒攔了公主嫁進王府的路。”


    “朕……”聽著她有些發顫的聲音,皇上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開口說的話。


    苦兒苦笑出聲,王妃怕自己攔了公主的路要置自己與死地,連自己的父皇也怕自己攔了公主的路,要她離開王府。她低頭福身:“請皇上放心,待他日皇上離開王府之後,苦兒自會離開。苦兒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她轉身離開,她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這個的父皇。


    “苦兒……”他伸手,卻隻握到了空氣,心突然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麽東西開始抽離自己的身體。


    苦兒一路跑到了瀑布的下麵,整個人站在了瀑布裏麵:“天……”她跪坐在裏麵。


    黃複生收起折扇,默默的站在她的後麵,從剛剛她從水艇居出來他就一直跟在後麵,也聽到了皇上剛剛說的話。


    蹲下身子,一手放在她肩上安撫:“夏兒。”


    苦兒回身撲到他懷裏,哭出這些日子的恐懼與心痛。


    黃複生任由她哭著,目光有些深遠。輕拍著她的背脊:“夏兒,和哥哥離開這裏,我們還有我們的事情要做。”


    站在不遠處的水艇手上青筋外漏,那個男人是折扇公子,就算是化作了灰他都認識。


    苦兒回去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了,她回去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聽到聲音她向著後麵走去。倚在樹上看著少爺和公主在哪裏吟詩作對,真的是一對璧人不是嗎?隻要少爺對公主好,她冒貌似沒有害人的理由的吧,就算苛刻也隻是對下人而已。而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手上即將染滿鮮血的人。這麽想著好像也就釋懷了,轉身離開了這裏。


    水艇回頭看著離開的人,目光深遠,就這樣走了嗎?


    “表哥。”沈若素寫完之後看著自己表哥,笑語盈盈。她也看到苦兒了,看來表哥並不是非她不可的。


    水艇回神,看著她寫的對子:“公主文筆過人,秋菊,先送公主回去,天晚了,怕是貴妃娘娘會著急。”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涼亭。


    沈若素氣惱的丟了手裏的毛筆,不就是苦兒那丫頭回來了嗎,他就這麽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水艇回到房間沒有苦兒,去了廚房她正在做晚飯,濕掉的衣服也已經換掉了。


    苦兒抬頭微笑:“回來了,我還想著等我做完飯你能不能回來呢。”


    水艇轉身回了房間,他怕自己一個不忍不住就對他發了火。


    笑容落下,他現在麵對自己都沒話了吧。微微歎息一聲繼續做飯,也沒有幾天了,忍忍就過去了。


    水艇躺在床上,下午的畫麵一直揮之不去,他突然起身去了外麵。


    水管家看著自己房間裏的少爺,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來問苦兒的問題:“苦兒自然有家人,我買下她的時候是她哥哥重病,我才以白兩紋銀將苦兒買了下來。”


    “買下苦兒時可有說過期限?”他想到了流月姐姐,流月姐姐賣入王府十五年,那苦兒呢?


    “沒有期限,苦兒在王府就沒有奴籍,她哥哥自會回來贖她。”


    回來贖她?回來贖她!難道折扇公子就是她的哥哥,那麽:“可是親生大哥?”


    水管家不解的看著自家少爺,那自然不是親兄妹,但是他不能在王府中開口說這個:“應該是吧,我見他們兄妹之時是在京都破廟之中,苦兒一直都是叫那人哥哥的。”


    應該,他要的不是應該兩個字。轉身離開:“我知道了水叔。”他疾步回了水艇居,正撞到要出去的苦兒。


    苦兒皺眉:“你去哪裏了?我和秋菊春花找了你好久。”


    水艇清咳:“我是少爺還是你是少爺,有這麽和少爺說話的嗎?吃飯吃飯。”


    苦兒在後麵恨不得一巴掌拍下去,他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但是誰都知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


    水艇吃飯的時候總是在看苦兒,這件事他不知道怎麽開口說。幫她夾了菜放到碗裏:“苦兒,你進王府十幾年了,我記得你說過你還有個哥哥對吧。”


    苦兒點頭看他,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問,低下頭繼續吃飯:“嗯,還有個表哥。”


    表哥?表哥!水艇突然覺得表哥表妹啥的最不靠譜了。先是自己和表妹莫名其妙的婚事,現在她又出來了一個表哥。而且還是一個和自己相差無幾的男人,他開口:“你表哥什麽時候回來。”


    苦兒心裏一陣緊縮,這是想要讓自己離開了嗎?她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眼眶的微紅:“快了吧,表哥說等他有些錢就回來贖我。”


    已經回來了不是嗎?他在心裏冷笑,他的苦兒也學會騙自己了。不想開口,但還是說了出來:“你要離開了?”


    苦兒手頓了頓才開口:“對啊,等表哥回來我就要離開了,正巧少爺和公主的婚事也近了,苦兒走了還有公主可以照顧少爺,苦兒也放心了。”


    水艇放下筷子,有些氣惱,她就這麽巴不得自己和公主成親是吧。自己好和那個表哥雙棲雙飛,他就不信自己留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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