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跟著林如海細心學習的賈璉,尚且不知自己那老子也便宜娘又給他算計了一個小勝。此時他正捏著京中的來信,去尋了姑姑討教如何回信的事情。


    賈母差人給他送了信,說是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健康還有跟著林姑父學習的情況。更多的,則是說賈珠眼下進入國子監,但是考進士不是什麽簡單事情,問問能不能過來盤恒一段日子,指點指點。他對於珠大哥哥這個人是沒有什麽意見的,不過是一介書生到底比他老子要好的多。隻是眼下,他倒是不想讓人分了他馬上就可以做到的師徒情分去。說到底,他也不過是被林如海指點而已。父親最大的願望,還是讓林姑父收了他做了徒弟的好。


    賈敏此時已經檢查出有了身孕,隻是身子單薄整日小心將養著。林如海對於自己第一個能夠出生的孩子,很是看重。雖然大夫號脈說,可能是女孩兒多一些。但說到底,能夠有一個孩子就是好的。


    賈璉拿著書信讓人傳了進了屋,將信紙遞給賈敏。賈敏看著內容,想著也不過是擔心賈珠而已。覺得老太太這個請托倒是不錯。她看著賈璉,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養著到底比在京城看著有了身骨。想著那院子裏常備的各種吃食,以及直到她懷孕後特意送來的各種瓜果,那個女子到底不如之前那般討厭了。隻是不知道她巡查自己的產業,什麽時候回來。


    “這事情晚間我跟你姑父說一聲,回了信就是了。”她不覺得指點一二有什麽問題。答應的倒是爽快的很。賈璉看著她,有些擔憂:“姑父到底是一人擔著兩個職位,說到底還是勞累多了些。我倒是不著急參加科考的,若是如此倒不如我去跟姑父說說的好。”林如海身體看著還是不錯,又知道自己保養。但是賈璉到底是動了心思,想著要孝敬的。


    賈敏覺得倒也沒什麽,也就允了他。下午林如海結束了一天的日常辦公,看著早早等在書房的賈璉有些意外。旁日都是等著他這邊到黃昏才會過來的。


    “姑父!”賈璉恭敬作揖後,坐在林如海書桌對麵將之前的信遞了過去:“老太太來信說,珠大哥哥明年要參加進士考,說是趁著最近國子監課業不急也是入了秋讓他來向姑父請教一二。二叔叔性子拗的,怕是不會開口隻好寫信給了我。另外姑姑身子重了,到底也怕到繞!”他說完抿了抿唇:“我午間給了姑姑說了,姑姑說不過是指點一二到底不礙事。可是看著姑父一人兩職,到底是辛苦!”


    林如海打開信封,抽出信紙看了看:“說起來,如果不是你隻是讀書上麵有了不懂,我晚間指點一二到底也是忙不過來的多。你姑姑說的倒是簡單,隻是她到底不明白這科舉的難處。”林如海歎了口氣,想著之前賈赦的來信:“你父親跟著你家太太去了無情穀,這事情你可是知道?”


    “說是估摸著得秋後冬至前才能回來,太太來信說姑姑的身邊她讓人盯著呢。到底不擔心,隻是珠大哥哥過來怕是不好住過來。我哪裏倒是有空餘的屋子,但說到底也不合適。”他想到自己最近練習功法,又有七繡坊的師傅指點到底比父親當初的放羊好得多。這每日學習安排的極其緊張,說不得也是麻煩。


    林如海點了點頭:“先前你姑姑給你準備的房間早早就弄好了,她心裏憋著氣倒不如讓賈珠住進來。正好我這些日子得了不少好的冰炭孝敬,讓你姑姑身邊的賴家的送京去讓她年春頭了再回來就是。隻是你可有能動的人?”


    想著自家的子嗣以及七繡坊那高深的醫藥功夫診斷的結果,他倒是很擔心自家未出世的孩子的安危的。這賈母心思糟糠,那賈家的人怕是留不得了!


    賈璉看向林如海頓時明白林如海的心思,他點了點頭:“這倒不是麻煩的事情,隻是……姑父確定要瞞著姑姑?老太太看著也是春秋鼎盛的人。這一次兩次的,怕是阻礙不止的。”


    林如海歎了口氣:“我何嚐又是不知?隻是可憐了你姑姑,她如何能夠承受這私下的陰司?況且,她現在的身子也是擔憂的緊。”


    “我身邊有一個嬤嬤,是太太留下的據說很是有能力。”賈璉想了想:“不若明後姑父有了空去我哪裏看看,跟那嬤嬤談談。這等子事情,怕是嬤嬤比我們有能力。隻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姑姑對於老太太沒得妨礙,如何下手?”


    林如海搖搖頭,歎了口氣:“那甄家可是一直想要我娶個平妻的。老太太哪兒,老親古舊的怎麽也比養大的姑娘強不是?”


    聞言如此,賈璉點點頭:“我讓人給父親去信,到時說我跟著父親去走走就是了。珠大哥哥也不會到年前還不走。橫豎不過是個把月的事情,到底是好一些。到時侯,我進了七繡坊裏麵自然有讀書練武的地方。”


    林如海聞言,知道這孩子是個勤奮的點了點頭:“這事情你跟你父親報備好。我親自給老太太回信就是了。”


    “是!”賈璉點點頭。見這事情解決了,就拿出自己的讀書筆記開始詢問一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林如海見他用功,也是教導的開心。兩個來月的接觸,這個孩子的用功到底是看的憐惜。隻是他這一脈所承的東西,到底是一脈單傳的。他私心很盛,想著如何也是要傳給自己兒子的好。到底是可惜了這個孩子。


    賈赦收到賈璉的信,是在三日後。想著通過七繡坊的通道,到底是快了不少。安瀾手中也有一封賈璉的問候信,可見那孩子還是有心。她看完信,看著擂台上的年輕後生看了賈赦一眼:“讓他過來湊個熱鬧的好,我七繡坊的少主人,怎麽也是要成雙入對兒的好。我今兒回內坊一趟,你也是知道那張家女孩兒很是用功了三年怎麽也是我實現承諾的事情。”


    “可能觀看?”賈赦對於安瀾收徒這件事情很是好奇,但多少也知道不過是麵子上的活兒。人家門派迷事,到底不要參與太多。


    “你覺得呢?”安瀾神秘一笑,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內坊到底是我七繡坊的事情,不過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別跟那慈航靜齋有舊情複燃了!”說完,他看著梅箬卿:“你可跟我走一趟,到底是有些事情我私下也想問問你的好。”


    梅箬卿看著年輕貌美的坊主,頓時低下頭作揖稱諾跟在後麵。兩個人快速輕功施展,安瀾坐上之前的步輦梅箬卿跟在一邊。抬轎的人再次抬起那華麗的步輦,如同來之前一樣飄然而去。


    安瀾離開,賈赦坐在主位上看著台上比武的人。看向一邊的憶盈:“這個打了多久了?”


    “有兩刻鍾了!”台上的是龐家堡的少堡主和新出的新秀散人一個姓黃的男孩兒比試。男孩兒武功路數讓賈赦充滿了熟悉感,在他記憶中那是皇宮那位常用的。換句話說,宗室男孩學習的。隻是這男孩兒……他摸了摸下巴,想了到了那位已經可以出宮建府,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的五皇子。他看向坐在下排的七繡坊年輕一派想了想指著蘋果臉的江茂:“待會兒那個龐家的下去,你上去。”


    “我?”江茂不明白為何會指到自己頭上,他眨了眨一眼睛:“不好吧!我再上去就兩次了。”


    “試探而已。輸了下來。”


    “啊?”江茂一時間鬧不明白這是為何:“我打不輸啊!”他看著那男孩兒的功夫就知道,若是輸還要輸的合適就麻煩大了去了。他此時有些不情願。


    “那可能是五皇子!”賈赦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江茂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他有更好的人選,他看著坐在身邊一直閉目養神的二師兄笑嘻嘻的戳了戳:“二師兄,您家到底是皇商白家,您去吧!”


    白皙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笑著討喜得少年,扭頭看向擂台又看了看賈赦點了下頭:“若是他勝了,我必然會去。隻是,你江家也不差怎麽也是洛水一脈。”


    “我不行我不行,我再上去就顯得太刻意了。更何況,大師兄跟著坊主走了。怎麽按資排輩也輪不到我不是?”江茂話語中帶著討巧的笑,倒是讓人看著可樂。賈赦笑了一笑不以為意,不管如何都是他兒子那個輩分的。若是他的長子還在,此時也不過是這般年紀了!


    想到那個早夭的孩子,他歎了口氣手臂輕輕搭在膝蓋上。


    梅箬卿跟著安瀾上了船,船塢快速進入內坊碼頭。他拿不準坊主找他有何事,但是能夠趁機進入內坊也是不錯的。


    安瀾帶著他飛身上了憶盈樓,此時被通知的賈璉早早等在了那裏。看著跟在自家太太身後進來的少年郎,頓時看直了眼睛。他原本剛剛見到的妙齡女子就看得眼熟,想著必然是那張家女孩兒。隻是第一次見到,身具君子風/*/流的男子。更不用說,那一身看著妖嬈的服裝。


    “坐吧!”安瀾示意梅箬卿坐下介紹賈璉:“這是我的繼子,璉哥兒。這位是大師兄,你們相互認識一下日後也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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